馬少媃看了看他們兩人,然后問林子:“傷的怎么樣?”
“回二小姐,都是皮外傷”
“還能走嗎”
“能走!”
“帶路”
“是!”
僅憑幾句話就能看出,這二小姐的威嚴是不容置疑的,那馬少天是比較孤傲冷峻的話,那么這馬少媃就是不怒自威。
接著看眼木子和我,對身后的揮了揮手說:“把他們兩個帶回去療傷,其它人跟我進山”
我以為他們會把我送回村子,給木子治好傷,傷好后他們就都走了,后來的事我就不清楚了。
因為從那以后我就搬離了村子,我媳婦的家里人,在城里置辦了一處房子,我們就住在了城里,再沒回去過。
這一晃就是三十年了。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我年輕時殺戮太重,遭了天譴,我一生膝下無子,年紀大了腿腳不靈光了,我就和老伴商量一起住在養(yǎng)老院里。。。
老伴?我想了想,來的時候,看到一個老太太從房間里出來,說是去給王老爺子拿東西。
說來奇怪,他和王老爺子聊了這么久,都沒見人回來?
這時護士推門走了進來,手上端著盤子:“該吃藥了,王老”
“王老,我先走了,今天我們就先說到這里吧”我合上筆記,對躺在床上的老人微微躬身。
王老爺子顫顫巍巍的抬手說:
“我知道,這么多年一定有人在幫我,但是我沒有去查這人是誰,不過我真的很想弄清楚,他們究竟有沒有出來,是死是活我要見他們一面,了了我這輩子最大的一樁心愿”
我聽了鄭重的點了點頭:“我一定盡力,通過你的描述,這里也有我需要的信息”
“那個我就不打聽嘍,心中的謎團已經(jīng)夠多的了,我可不希望死的時候,帶著那么一大把問題,走的都不踏實”
說著示意附耳過去,只聽老爺子輕聲說:
“從山里出來的時候,我也遇到過一些要命的怪事,后來被一位神秘人給救了,只是那位高人只留下了張字條就離開了”
字條?神秘人?我心說這些又是什么線索嗎?接著老爺子就在我手里塞了一團東西,然后揮揮手讓我離開。
走在療養(yǎng)院的林間小道上,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接著打開手中的字條,點上了一根煙,這時手才開始不自覺的微微顫抖。
是的我聽到了一段驚駭?shù)墓适?,不過卻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訊息,王老爺子的故事結(jié)束了?但是誰又能說這不是一個新的開始呢。
這字條上寫的,和這筆記的價值,非同小可。
我把字條燒掉,在火光中燃燒殆盡后,丟掉煙頭大步離開。
“喂!那誰,站??!”一個護士在后面叫住我。
“有事嗎?”
“誰讓你隨便燒東西了,還亂扔煙頭,撿起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我一滴冷汗,小跑回去把煙頭撿起,然后發(fā)現(xiàn)沒有垃圾桶,索性就揣進了兜里。
“哼!”護士輕哼一聲,沒有再說什么。
我摸了摸頭:“哪來這么個盛氣凌人的小護士,果然母老虎和女護士都是不能惹得”
“呵呵呵!蘇少爺果然風趣,看來對女孩的見解還是很獨到的嘛”背后傳來一個女孩的聲音。
循聲看去:“呃!你認識我?”
“蘇秦世家的蘇二少爺,您的‘一間雜貨鋪’可是轟動整個業(yè)內(nèi)的”說完女孩摸了摸鼻子。
這段話聽得我眉毛高挑,所有人都知道,我的雜貨鋪是大學畢業(yè)自己鼓搗的,想干個大事業(yè)。
本來就是想倒騰一些,稀有的小玩意,結(jié)果家里暗地里給打了個廣告,業(yè)內(nèi)的人都知道了我的名號。
有好事的就在傳:
“蘇秦世家的二少爺,開了個店,叫一家雜貨鋪,有事找他準能辦成,別的不說就憑人家蘇秦的名聲,說什么我都信”
傳到后來,我差點成偵探蘇了。
斜眼看著這個女孩,顯然她對我很了解,雖然極力的掩飾,但是那顫抖的雙肩,左右搖晃的身體,快速眨動的眼神。
聳了聳肩,我無奈的說:“想笑就笑吧,反正已經(jīng)被笑習慣了!”
“哈哈哈”女孩及其失態(tài)的笑出了聲,然后又用雙手捂住嘴,顯然是還有一絲教養(yǎng)的理性在克制。
我也跟著賠笑的哈哈兩聲,然后一副殺人的臉孔說:
“哈哈,好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女孩急忙大聲喊:“站住,是我失禮了,蘇二少爺,家父有請”
我轉(zhuǎn)身回頭,走回來,站在女孩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滿臉嚴肅的說:“你為什么要聽你家父的話?”
她眨巴眨巴眼睛說:“因為他是我老板,發(fā)我工資,還把我養(yǎng)大”
我聽完臉上的怒氣更足了,繼續(xù)發(fā)問說:“那你覺得他發(fā)我工資,把我養(yǎng)大了嗎?”
女孩摸著下巴說:“據(jù)我了解沒有!”
“那我為什么要聽他的”
“因為你下個月的賬單,還有下下個月的”
看到我不在挪動腳步,女孩接著說:
“還有物業(yè)水電環(huán)保等等亂七八糟的費用!年輕人在外面闖蕩,沒有家族的支持,還是很難熬的吧”
這算是戳到軟肋了,我不接受家族的接濟幫助,自己的“生意”也是只有名氣,沒有實際的收入。
我轉(zhuǎn)身兇狠的盯著女孩,嘴中緩緩的說出兩個字:“帶路!”
煙雨江南,這是南方天氣的特色之處。我們倆伴著霧蒙蒙的小雨,邁步進入一座庭院。
“蘇少稍后,我去通報”
“好!”我揮揮手,然后打量起庭院的布置,雖然也是在這種環(huán)境里長大的,不過我從小對這些就不感興趣,所以幾乎是一竅不通。
只是這家具的擺設卻很講究,特別是正對廳堂的那一張大八仙桌子,古樸的樣式,細膩的手感,整體木質(zhì)自然的紋路。
在杭州能有這么一處院子都了不得了,里面的家具自然也不會寒酸,看的我不禁咂舌搖頭,嘖嘖嘖不簡單。
這時身后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正宗海南黃花梨,王府貴胄的最愛,我有幸得祖上所傳,留有這么幾件”
我抬頭看過去,是個中年人,好像身體不太好拄著拐杖,剛剛的那個女孩在后面攙扶著:
“現(xiàn)在存世的越來越稀少了,壞一件少一件啊”
“是啊,不像說故事,說一件就傳一件,而且傳的津津有味”
中年人顫顫巍巍坐下,女孩站在他的旁邊,確實身體不太好,頭發(fā)全白了,還有些禿頂,這給他有了皺紋的臉上,又添了幾分衰老。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看對方話里有話的樣子,我不敢輕易說什么。
那人手指輕敲著桌面,把傭人端上來的茶水沾在手上,在桌上寫下幾個字,絲毫沒有這是傳世家具的覺悟。
大貓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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