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見到朱異走了過來,蕭衍說
“朕,這一向...很難選擇啊,朕真想給懸鏡司一些錢,可是大梁,沒錢了...”
朱異道
“陛下,懸鏡司都是些酒囊飯袋,現(xiàn)在大梁天下升平,不如把懸鏡司裁撤了吧!”
蕭衍道
“煌煌國法,廷尉是一部分,懸鏡司更是一部分,廷尉管的是全國的詔獄,而懸鏡司,是監(jiān)督我大梁官員的利器啊,失去了懸鏡司,那該如何是好呢?”
朱異岔開了話題,他告訴蕭衍
“陛下,籌備建康城墻的八萬石糧食,我已經(jīng)湊齊了!湊齊了!”
蕭衍歡喜起來,面容露出欣慰,他問朱異
“你怎么得到這八萬石的糧食的?朱異,你說說,怎么得到的?”
朱異“自然是因為陛下的光芒普照大地,那些虔心信佛的忠實皈依者被陛下所感動,是他們自己捐獻的糧食!”
蕭衍“哈哈哈,好!朱異,你要好好監(jiān)督金陵城的城墻,我要讓世人都知道,金陵城是天下最大的城市!”
謝玉帶著一干人馬來到了賭坊旁,只聽見里面喊殺聲激烈,夏冬已經(jīng)打到滿臉通紅,憤怒寫滿在夏冬臉上,夏冬就是不泄氣,他瞪大眼睛,抓著一名江左盟的舵主狠狠用腳踢,死活不停下來
“打死你!我打死你!”
夏冬殺紅了眼,那江左盟的舵主抱著夏冬的大腿,夏冬死活不收手,兩邊打的兩敗俱傷,有的人被打傷了肺部,吐出了一段血柱出來,謝玉帶著巡防營的士兵沖入賭坊抓人,見到夏冬還在踹人,那名江左盟的舵主已經(jīng)被夏冬踹死了。
“小中丞,你快停下來吧!老中丞都沒這么打過人!”謝玉拽著夏冬,旁邊的士兵把那名已經(jīng)被夏冬踢死的江左盟舵主拉開,但是夏冬還是不開心,他掙脫開謝玉繼續(xù)去踢這具尸體,不想停下來。
謝玉“哎呀,夏冬啊,他都已經(jīng)死了,你干嘛還打他???”
夏冬總算是消氣了
“媽的,我要查了這賭坊,這江左盟居然頂著國家的法律干!”
謝玉“夏冬啊,你不是提出過所謂的楚河漢界論嗎?你現(xiàn)在越過漢界啦!這事遲早瞞不住,陛下肯定是要知道的。”
百里奇想跑,由于他很胖很壯,故而被十幾名巡防營士兵撲在身上,動彈不得。
百里奇被抓到了謝玉和夏冬面前,謝玉知道開弓沒有回頭箭了,只能揮手
“帶走!”
巡防營士兵“是!”
穆青和言豫津、蕭景睿來到建康城外,大家坐在一處十里亭,吃起了小吃。
穆青抱拳“哈哈哈,言公子,蕭大人,好久未見呀!來,坐?!?p> 蕭景?!斑@是烤魚片,長江邊富裕的漁農(nóng)打上來上好的魚肉,用舀子打碎,捏扁了之后曬成的烤魚片,好吃得很,這是甘蔗,消暑解熱的好味道!這是,梅子酒,請!”
言豫津“我聽說啊,金陵城的小中丞夏大人他去城西的賭坊抓了江左盟的百里奇,沒想到,當年提出楚河漢界論的人,如今卻不得不越過漢界啊。”
穆青吃著甘蔗
“就是因為沒錢,不然誰想趟這渾水啊!我十幾歲的時候,就跟江左盟打交道了,我跟你說,百里奇很有錢,他就是靠這些打漁的來賺錢,用魚來換糧食,金陵城的富人喜歡吃魚蛋,你看,這又是一筆,偶爾收收過江商船的買路錢,這又是一筆,百里奇有錢,我看夏冬就是看上這個了?!?p> 蕭景?!安淮罂赡馨。亩榘倮锲?,這江左盟已經(jīng)是太子的財產(chǎn)了,懸鏡司不可能對著自己人倒打一手吧?”
穆青“這種東西誰知道???我看啊,現(xiàn)在的太子,可比昭明殿下懶多了,搞不好太子都不想去理會這個什么江左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言豫津“我倒是覺得這次查賭坊,查著查著抓到了個百里奇,就事有蹊蹺,按理說,林殊和藺晨在擔任江左盟的老大和老二的時候,就明令禁止過江左盟開設(shè)賭坊,因為這違反了大梁的律法,而林殊逃出大梁的時候,他肯定跟吉忍交代過什么,我看,百里奇想自立門戶!”
蕭景?!八粤㈤T戶,那朝廷怎么容得下他???雖然現(xiàn)在懸鏡司已經(jīng)是個半死不活的樣子,年年缺俸祿錢,不過,缺了懸鏡司,建康還有個可以隨時隨地抓賊的巡防營,只是,少了懸鏡司,建康那邊抓不住很多要犯的動態(tài)罷了,百里奇敢自己干,肯定拉攏了建康的某些要員...”
穆青“嗯?。恐飚??”
蕭景睿
“完了,拉了他?百里奇要是拉了朱異,恐怕夏冬要吃不了兜著走!懸鏡司很快就完了!”
言豫津“不如我們一起聯(lián)名上書,說殺了朱異如何?我是鴻臚寺卿的兒子,蕭大人是鄱陽忠烈王的兒子,穆將軍你戰(zhàn)功顯赫,我們再找找朝中值得信賴的貴胄,把朱異殺了,抄了他的財產(chǎn)!這樣子,咱大梁可以緩很大一口氣??!”
蕭景睿
“這樣子,咱們是結(jié)黨啊,殺朱異,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我們要制造一些輿論,讓陛下知道天下的苦難和弊病,陛下被蒙蔽的太久了,如果我們這些達官貴胄的子弟不做點表率,天下人只會對我大梁寒心吶!”
穆青“事不宜遲,咱們?nèi)然氐浇?,商量一下接下來該怎么?yīng)付這件事情?!?p> 懸鏡司的牢房可好久沒有關(guān)押過犯人了,由于缺錢,懸鏡司沒法執(zhí)行抓捕要犯的任務(wù),整座牢房空空蕩蕩,潮濕了起來,里面擺好的干草也已經(jīng)受潮發(fā)霉了,又臟又臭,現(xiàn)在百里奇關(guān)在了這里面,他大怒道
“夏冬!你快放了我!你快放了我!不然的話,朱常侍讓你這輩子不得安寧!朱常侍這輩子都讓你受罪!”
懸鏡司的典簽和密探用腳踢向牢籠,喊道
“狗娘養(yǎng)的給老子閉嘴!”
“少廢話,給我老實點!”
謝玉在牢房外,問夏冬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小中丞,朱異是什么狗東西你也清楚,現(xiàn)在咱惹上狗了,恐怕得被咬出狗瘟出來!”
夏冬“媽的,管他什么楚河漢界了!這次我就當一次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