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袍青年沒想到再次被打,還是被自己的主子肆打,本來紅腫的臉頰更是脹大了幾倍,牙齒碎了幾顆,疼得他慘叫幾聲,面部都扭曲了起來。
他的遭遇,姜家之人無不心頭叫爽,想起他們剛才那威風(fēng)得腳踩虛空,輕蔑得不可一世的模樣,姜家的眾人都恨之入骨,如今見有人被打得滿地找牙,頓時都興奮起起來,恨不得自己也上去動手毆打幾掌,省得剛才他那么神氣傲然。
邵安志臉色陰沉如水,心里恨得咬牙切齒,甚至連陳天明也一起恨上了,眸光冷烈。
坐在下方桌子旁邊的陳天明臉色淡然,對于城主邵安志的目光也不在意,但只是頗為感覺無奈,只好給邵安志神念傳音:“邵城主,你又何必急于這幾分鐘呢!今天不論他姜家和我陳家的比賽輸和贏,我都是不可能放過姜家眾人的,不過姜家也不可能贏得了我陳家,等他姜家輸了之后,他姜家就會宣布從此搬出凌天城,到時他姜家就不是凌天城的勢力,是馬賊,是妖蠻……那時候城主府也有出手的理由了,嘿嘿?!?p> 陳天明人老成精,看問題通徹,臉色雖然淡然出塵,雖眼眸中兇殘之氣流轉(zhuǎn),充滿了陰謀詭計的味道。
“是??!這我怎么沒想到呢!”邵安志豁然間開朗起來,神色平常,腦海中卻在想等會如何肆殺姜家之人才能得到他想要的快感。
“呸!”紫袍青年把嘴中的碎牙吐了出來,神色猙獰,情緒卻沉寂了下去,他能年紀輕輕就修煉到元丹境界,心志也不是簡單的,他心中如今更恨的不是姜家,而是城主邵安志,他們本是受他的命令而來。有如此囂張的氣焰也是他吩咐如此做裝,可如今事情不順,卻拿他來出氣。
不過他知道形勢逼人,也沒有做過多的考慮,就低頭向族長姜劍、長老姜凌認錯。
看在青年態(tài)度還算端正的份上,加上如今姜家和陳家的比賽就要開始,所以姜劍跟姜凌也沒有說什么,就揭過了此事。
“嗡……”
就在這時,遠處有轟鳴之聲滾滾傳來,腳步踏得地面都仿佛搖動了起來,鏗鏘震響,不停有人漫步而來,成雙結(jié)群,各式裝式的人都有,這是諸多凌安城內(nèi)的勢力來了,姜陳兩家年輕一輩的對決,如此轟動之事,當(dāng)然有很多人湊熱鬧,這也不奇怪,所以姜劍早就吩咐守院的護衛(wèi)大開家門,讓各勢力之人進來觀戰(zhàn)。
各大勢力的長者皆帶著一些年輕一輩的子弟而來,首先而來是就是陳家的幾大長老和眾多陳家子弟,他們身穿儒雅的衣袍,個個身材魁梧,神情傲慢,蔑視挑釁的望著眾姜家子弟,眸光冷烈,好像一幫屠夫在看著待宰的羔羊般,完全就把他們將死之人看待。
“渾蛋!等會跟他們拼了。”姜家眾人個個面露煞氣,怒火中燒,恨不得立即沖上去跟陳家的人拼命,陳家簡直就是欺人太甚,不僅要搶奪他們姜家的靈曠,竟還想迫害他姜家的天才姜瑤。
只見陳家子弟當(dāng)中,陳耶的眼神一閃不閃的落在姜家子弟人群當(dāng)中姜瑤那婀娜多姿,玲瓏嬌美的軀體上,赤裸裸的審視,貪婪的欲。望之色盡顯,十分無禮,略無忌憚。
姜瑤身軀微顫,而后冷漠,對此惡性膨脹之下十分厭惡,扭頭不去看陳耶。
“臭婊子,竟敢無視本公子我,等會姜家被屠族之后,我定要好好揉虐你個千百回,然后再把你賣到青樓中,讓你被千人嘗,萬人騎,嘗遍世間侮辱?!标愐吹浇帉λ纳袂?,眼中的狠毒繚繞而起,咬牙切齒的哼哼。
隨后而來的是王家的族人,接著是李家,之后連唯一沒參加本次評委的凌安城四大家族之一的木家也帶人過來了,不過卻不是木家族長,而是一個普通長老帶著幾個木家子弟過來。
曾經(jīng)木家跟姜家的關(guān)系都算很友好,可隨著姜家的沒落,姜木兩家的關(guān)系也逐漸變得很淡,最后更是不相往來。
看到木家這陣容,姜劍臉色往下沉,原本以為木家會看在往日的情份上,在今日姜家大難之日伸出援助之手,幫姜家一把,可沒想到別人根本不加以理會,就派遣了一個普通長老加幾位武力修為平平的弟子來,這樣的陣容簡直就光來看戲的。
而且木家的長老見到姜家族長姜劍也不打招呼,而是裝作沒看見,轉(zhuǎn)到戰(zhàn)臺一處空地下閉目休息起來。
“罷了,落毛的鳳凰不如雞。”對于木家的態(tài)度,姜劍已不抱任何希望。如今他也算是一籌莫展,無計可施了。只能聽天由命,真到那一步也只好拼殺一回了。
凌安城四大家族都來了之后,又有很多勢力蜂擁而至,漸漸的,姜家整個演武之地,搭建的戰(zhàn)臺之下都圍滿了人。
姜家子弟中,以姜戰(zhàn)為首的年輕子弟全都來了,唯獨姜漓沒到位。姜戰(zhàn)頓時皺起了眉頭,很是疑惑,別人可能會忽略掉姜漓這個廢物,但他現(xiàn)在可不這樣想,他可是知道,他在姜漓面前都討不了好。
誰說姜漓是廢物,那他才是真正的廢物!
“瑤妹,你弟弟姜漓上那去了?”姜戰(zhàn)走到姜瑤面前,向她問道。使得姜瑤驚醒過來,尖聲叫道:“對??!弟弟去那了?”她這時才想起弟弟不見了,鐘聲響起之際,她父母親找到她,讓她去找弟弟,然后一起趕來戰(zhàn)臺這邊,可去到弟弟的房屋之后卻沒有人,起初她以為姜漓已經(jīng)過來了,可來到這邊之后,神念扭動,找遍此地N遍了,可都沒發(fā)現(xiàn)姜漓的蹤影,這讓姜瑤十分的擔(dān)心。
這時,姜凌夫婦也走了過來,向姜瑤著急發(fā)問姜漓的消息。
“我也不知道弟弟去那里了?”姜瑤臉色蒼白,緩緩的說出她所清楚的情況。她神色充滿憂慮,怕弟弟出了什么事。
“什么?你也不知道?”姜凌夫婦和姜戰(zhàn)同時失聲驚呼,李婉容聽到這一消息,臉色變得蒼白,淚水在眼里打轉(zhuǎn),著急的說道:“漓兒,他不會出了什么事吧?”
“不行,我要去找漓兒?!崩钔袢萘駸o主,神情焦急,就要向人群外跑出去,不過被姜凌拉住,勸說了好一會兒情緒才寧靜下來。
“如果漓兒出什么事,我這輩子定然不理你了?!崩钔袢菸鳒I,扒在姜凌懷中痛哭,如今姜家面臨滅頂之災(zāi),被人強烈欺壓,而兒子在這時又不見了蹤影,身為人母,又如何不擔(dān)心。不過如今姜家面臨強敵,今天能不能度過危機還難說,要是真如姜凌所說那樣,姜漓膽子小而臨陣脫逃了,那對于李婉容對說無疑也算是一個好消息。必竟兒子從小調(diào)皮搗蛋,她也是希望姜漓好好活下去的。
姜戰(zhàn)搖頭,當(dāng)然不相信姜漓會做如此窩囊的事,他拉著姜瑤離開了姜凌夫婦身旁,到姜家弟子備戰(zhàn)的區(qū)域。
轟……
地面震動,戰(zhàn)臺一陣搖動,緩緩升高,讓后面的人群都能看得清楚戰(zhàn)臺上的情況,此刻諾大的戰(zhàn)臺上只站著姜家族長姜劍一人,白衣飄然,面容瀟瑟,讓很多人看了,不由得肅然起敬,那可是天丹境的強者啊!而且是千年家族的族長,身份地位之高,凌安城內(nèi)少有人能與之媲美。當(dāng)然也有些勢力的強者露出不屑之色,很看不起姜劍,包括他身后的家族,盛衰榮辱,更是讓人覺得殘酷。
意思是說,你姜家在牛,那只是在盛況之時,你如今衰落了,還要承受盛況之時所附加的累贅之禍。
在場的群人,個個都在專注的望向戰(zhàn)臺之上,等姜陳兩家的年輕弟子戰(zhàn)斗的開幕。
“姜陳兩家年輕一輩交戰(zhàn)開始!”姜劍的聲音響徹當(dāng)場,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他緩緩踏前兩步,高聲說道:“下面我來說一下比賽戰(zhàn)斗的規(guī)則。”
“每場戰(zhàn)斗由對方各出一名修為相當(dāng)?shù)牡茏?,相互對?zhàn),被轟下戰(zhàn)臺者皆為輸,戰(zhàn)斗過程中,不可殺害對方性命,雙方對戰(zhàn)十場,場數(shù)勝多則算今天的贏家?!?p> 姜劍臉色微顫,緩緩的說出了今天的比賽規(guī)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