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清晨。
楚宅門前的情況與往日沒有什么不同,依然是車水馬龍,人聲鼎沸的樣子。
大門打開,楚歡與柳延粟,柳延定,柳延尊三兄弟談笑風(fēng)生的走了出來,看四人前行的方向,顯然是萬勝府。
就在四人走出楚宅沒多遠(yuǎn),身影還依稀可見的時候,有兩個男人跟在了他們的后面。
路過胭脂鋪子的時候,楚歡停了下來買了一些胭脂水粉,然后便沒有耽擱的與柳延粟三人一起來到了萬勝府。
隨著四人進(jìn)入萬勝府,一直跟在他們身后的那兩人,也只能作罷,然后在府外找了一個茶樓進(jìn)去,繼續(xù)盯著萬勝府的門口。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當(dāng)街劫持妖族白辰,可知道這件事情若是傳了出去,便是老夫也保不住你們?”
昨天晚上還在跟柳老夫人夸獎楚歡的柳老令公,此時卻換上了嚴(yán)肅的表情。
柳老夫人見到這種情況也只是隱秘的笑了笑,便離開了。
已經(jīng)知道了事情經(jīng)過的柳延定還想為楚歡說情,卻被柳延粟給制止了。
楚歡此時也換上了誠懇的表情:“老令公,這次是侄兒沖動了,以后會注意的!”
“哼!”柳老令公冷哼一聲,道:“少給我來這種表情,若是剛認(rèn)識你的時候,老夫還會被你這種表情蒙蔽,現(xiàn)在如此一點用都沒有!”
以前的人設(shè)好像有點崩塌......
通過怒斬白煞,劫持白辰這兩件事情,柳老令公算是明白了,之前楚歡表現(xiàn)出來的乖巧,絕對不是他全部的性格,這個人骨子里十分瘋狂。
楚歡并沒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表情,只是認(rèn)真的講道:“我們當(dāng)時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總不能讓這些妖族繼續(xù)囂張吧!?”
柳老令公道:“你以為自己的計劃就萬無一失了,昨天晚上白辰剛剛出了事情,你就把大郎他們叫去保護(hù)你了,這不是在明擺著告訴對方,劫持白辰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是你嗎?”
這個世界上沒有萬無一失的計劃。
正如柳老令公所講的那樣,白辰剛剛被劫持,事情還沒有傳開,楚歡便已經(jīng)急不可耐的將柳延粟等人叫到楚宅將他保護(hù)起來了,這件事情不大不小也是一個隱患!
“爹,不至于吧,昨天晚上是皇都府衙的人先去楚宅調(diào)查了楚歡的情況,幼安才將我跟大哥,五弟請去的,這表示幼安已經(jīng)知道這件事情了???”
柳延定還是很講義氣的開始為楚歡說話了。
“哼,你以為妖族那幫人是給你講道理的嗎?只要他們覺著幼安有這個可能,就會將目標(biāo)放到幼安的身上,天底下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你認(rèn)為他們會在幼安的身上找不到突破口嗎?”
柳老令公訓(xùn)斥道。
見到自己爹的表情,柳延定不敢說話了。
但楚歡卻依然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樣子:“老令公,其實就算是沒有大哥他們保護(hù),白辰的人也不可能放過我的,正如您所講的那樣,他們是妖族,是在皇都城囂張慣了的妖族,只要他們認(rèn)為我跟這件事情有關(guān)系,就一定會找人對付我的,這件事情是一個死循環(huán),如果沒有大哥他們的保護(hù),我肯定被抓,但有了大哥他們的保護(hù),我雖然會被懷疑,但至少人身安全得到了保證?!?p> “現(xiàn)如今你可是皇都城有名的大才子,他們會對你動手?”柳老令公不置可否的問道。
楚歡呵呵一笑:“白辰在皇都城的地位豈不比我尊貴,我們要動手的時候,不也是動手了嗎?”
在楚歡那里得到了滿意的答案之后,柳老令公臉上憤怒的表情終于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和煦的春風(fēng)。
“真不知道你那腦袋是怎么長的!”
楚歡笑道:“以前小侄的腦子也不太好使,我阿爹打過幾次之后,就好了!”
柳延粟三人臉色頓時一變......這個楚歡壞滴很?。?p> 很顯然這個時候柳老令公已經(jīng)不怎么相信楚歡的這些鬼話了,繼續(xù)問道:“想來這個時候你的身后肯定有妖族的尾巴了,你準(zhǔn)備怎么去見白辰?”
楚歡回答道:“先不著急,我相信二哥他們肯定也有辦法問出來的,現(xiàn)在我還是先去看看若魚吧?”
聽到楚歡的話,柳老令公越發(fā)的滿意楚歡了,有些人在成功之后就容易得意忘形,卻不知道越是在事情成功之后,越需要慎重,不然你就會有漏洞暴露給你的敵人。
現(xiàn)如今在楚歡的計劃下,他們已經(jīng)成功的抓住了白辰,但楚歡能夠忍住這種成功的誘惑,選擇在第一時間不去見白辰,這樣的心性在柳老令公看來更加的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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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若魚的閨房內(nèi)!
此時楚歡正在跟柳若魚講著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沒有絲毫的隱瞞,柳若魚聽完之后關(guān)注點卻在另外一件事情上。
“你們將白辰劫走之后,現(xiàn)場只留下了羞月一個人,她會不會有些危險?”
楚歡倒是沒有想到柳若魚竟然會去擔(dān)心羞月的安全,其實這一點楚歡自己都沒有去想,一個與自己同床共枕卻沒有發(fā)生任何故事,以后大概率下也不會發(fā)生故事的人,她的安全與否,楚歡還真是沒有太想過。
不過現(xiàn)在既然柳若魚問出來了,楚歡想了一下還是回答道:“她應(yīng)該會遭受一些苦難,但生命安全應(yīng)該不會有問題的?!?p> 羞月雖然是現(xiàn)場的唯一的目擊證人,但羞月對整件事情絲毫的不了解,想來匯賢雅敘背后的力量,他們是不會讓羞月這棵搖錢樹就這么枯萎的。
唯一麻煩的就是羞月會不會在侍衛(wèi)步軍司講出曾經(jīng)派遣翠珠來找自己求情的事情。
“但之前羞月派了自己的丫鬟翠珠去求你幫忙,這件事情侍衛(wèi)步軍司那邊肯定是會問出來的,到時候他們的人也肯定會去找你詢問的。”
柳若魚也有這方面的擔(dān)憂。
楚歡搖搖頭道:“便是找了也沒有關(guān)系,當(dāng)時我并沒有答應(yīng)翠珠,更重要的是,所有人都明白我只是一個八品予知境的秀士,雖說在皇都城有些名氣,但也沒有劫走白辰的能力!”
柳若魚這才放心的點點頭。
“不過以后,你可不能再去做這么危險的事情了,你也知道自己就是一個八品予知境的秀士,那么危險的行動自己去做什么啊,讓二哥他們?nèi)ゾ褪橇?!?p> 怪不得總有人講,女生外向呢,楚歡此時只能是為柳延恒等人默哀三秒鐘了。
“嗯,我知道了,以后有什么危險的事情,我就讓二哥他們?nèi)?!?p> “這樣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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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快要瘋了,他怎么也沒有想到一晚上的時間,天就變了!
他是怎么也沒有想到,白辰竟然會讓人給劫持了,失去了白辰,便意味著他們這條線在大周皇朝朝廷中建立的關(guān)系給斷了,這是白骨不能接受的,更重要的是萬一對方在白辰的口中問出點什么來呢?
“侍衛(wèi)步軍司那邊有消息傳來嗎?”
白骨坐在那里面沉似水,站在他的對面的是之前暗殺楚歡,射傷柳若魚的白力!
“還沒有,昨天晚上那幫人行動非常迅速,而且計劃也非常周密,現(xiàn)場沒有留下任何的證據(jù)?!卑琢o奈的講道。
“不是說現(xiàn)場有一個目擊證人嗎?”白骨問道。
“當(dāng)時那幾人都是蒙面,而且打斗的時候,那個女人被老爺定在馬車內(nèi),什么都看不到?!?p> “等那個女人在侍衛(wèi)步軍司出來之后,帶到我這里來!”
聽到白骨這么說,白力露出一絲為難的表情:“恐怕沒有那么容易???”
“怎么?”白骨不滿的看向白力:“現(xiàn)在我們連一個青樓女子都帶不回來了嗎?”
白力趕忙搖頭道:“若是普通的青樓女子自然是沒有問題了,但那名女子是匯賢雅敘的花魁,若是老爺在的話,匯賢雅敘自然是不會為了一個花魁跟咱們起爭執(zhí)了,但現(xiàn)在......”
白骨臉色微變,擔(dān)心的就是這個,白辰在,他們的關(guān)系網(wǎng)自然就在,但現(xiàn)在白辰生死未卜,他們的那些關(guān)系便不一定就是真正的關(guān)系了。
“這些人族的人眼中只有利益,難道他們忘了,咱們每年給他們多少錢了嗎?”
白力沒有回答白骨,因為這沒有答案!
既然不能給這個問題答案,那就提出另外一種辦法:“大人,雖然大部分的官員都不可靠,但齊壽柏此人不同,此人是老爺布局十年的內(nèi)線,便是為了他自己的顏面,老爺這件事情上,他也會全力以待的!”
白骨微微額首道:“幫我準(zhǔn)備一些禮物,我要親自去拜訪他一下!”
白力點頭。
“跟著楚歡的人有回報嗎?”白骨想到了楚歡。
白力講道:“剛剛得到消息,楚歡在柳家的幾位郎君保護(hù)下,現(xiàn)在已經(jīng)去了萬勝府!”
白骨叮囑道:“此人嫌疑最大,一定要將這個人給我盯牢了,也許能不能找到老爺?shù)耐黄瓶诰驮谶@個人的身上了?!?p> 白力反問道:“既然如此,不如由屬下帶領(lǐng)幾個人將他抓來?”
白骨無奈的看了一眼白力,“怎么抓,柳延粟幾人保護(hù),你們是他們的對手嗎?更何況我們以什么理由抓他,你不要忘了那楚歡不是外面的那些糧食,想抓就能抓的!”
還有一句話白骨沒有告訴白力,若是無憑無據(jù)的抓了楚歡,豈不是告訴世人之前暗殺楚歡的人就是他白辰動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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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白黃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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