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手表,已經(jīng)臨近6點了,天色也逐漸變暗了,賣車厘子的商販似乎有些焦急,趁著沒人的功夫,對著耳麥說道:“張隊,呼叫張隊。”
“收到?!?p> “不行突擊吧,一會天黑了,咱們這偽裝成攤販快要暴露了,這都賣一天了?!?p> “1,2隊先去古玩店匯合,去里面潛伏,等通知?!标犻L指揮道:“賣櫻桃的推車,推到麻將館門外,隨時準備行動?!?p> 古玩店對面的飯店的二樓靠窗位置,一名觀察員也在通過耳麥傳遞著信息,
“古玩店有兩名成年男子,一名少女,一個小男孩,注意,盡量不要牽扯到普通群眾?!?p> 就在這時,正在觀看新白娘子傳奇的葉小青暫停了電視劇,手里拿著瓜子,一顆一顆磕著,她心情不錯,一副天真爛漫的模樣。
一想到李晚成答應(yīng)晚些時候,再去給她買車厘子,就覺得生活很美好,大哥哥太體貼,讓她回想到小時候的時光,自己想要什么,父母都盡量給自己弄來。
她對氣息的判斷,要比李晚成強太多了,畢竟李晚成初學(xué)乍到,所以她被派去外面查看一下。
剛要出門,迎面走來三人,正是李晚成所形容的模樣,葉小青便把人迎了進來。
趁著三人挑選文玩的間隙,葉小青偷偷地告訴李晚成:“這是浩然正氣。”
不是被妖怪包圍了就好,最近身邊發(fā)生怪事太多,搞得李晚成多少有些神經(jīng)兮兮,問道:“正道人士?”
“嚴格的來說,應(yīng)該是官差?!比~小青一時沒有轉(zhuǎn)變說法,老祖宗所傳授的中文還是幾十年年前的說法。
“就是警察唄?”
“對,現(xiàn)在叫警察?!比~小青吐了吐舌頭,她跟李晚成去過幾次警局,所以對這股氣息非常熟悉。
看來是自己人了啊,李晚成很自然的把自己歸屬到人民警察的行列,雖然是個編外的。
他就對著三人說道:“同志,這是辦啥大案呢?給我這都包圍了。”
聽到李晚成的問話,三位警員立馬緊張起來,其中倆位出于警覺,手已經(jīng)摸向腰間。
張美瑜被槍擊的場面還歷歷在目,李晚成還沒有從悲痛的陰影中走出來,這在鬧出什么事端,那只能怪自己嘴欠了,連忙高舉雙手解釋道,
“同志,別緊張,自己人,我是雷霆吉春市辦事處外協(xié)人員,李晚成,身份證號:220105XXXXX。”
通過隱形耳機的問答,最終確認了李晚成的身份,由此還驚動了武局長。
就是那個分局局長,見識過葉小青的能力的。
所以那個武局長知道李晚成等人有些怪招,便讓他們協(xié)助同事辦案。
隔壁麻將館潛伏一個在逃罪犯,來吉春市運送違禁品的,他的下線已經(jīng)被警方逮捕,由此暴露了。
罪犯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警方鎖定、圍困。只因為他在麻將館里玩,那里人多,不利于逮捕,所以警方才遲遲沒有行動。
李晚成與麻將館的老板相熟,自告奮勇前去,從中想辦法疏散一下人群,于是帶著古玩店戰(zhàn)力代表葉小青同志向麻將館走去。
剛才警員已經(jīng)給李晚成看過照片,進到麻將館,李晚成很快便鎖定了罪犯。
此人的周身氣息比較紊亂,難以判斷,只能看出男子陽氣較足。
李晚成走到麻將館的老板身邊,說道:“張叔,這是我妹子,葉小青?!?p> 又拉了一下葉小青:“小青,這是張叔,快問好?!?p> “張叔好?!?p> “哎,你好,你好,這丫頭長得真俊,跟畫里似的?!?p> “隨我,隨我,家族基因好?!崩钔沓纱蛉さ馈?p> 確實是基因好,但不是李晚成家族的,妖族在化形期,一遍遍用靈氣梳理身體,會把自身的瑕疵都梳理掉,剩下的都是精華,人自然就漂亮。
你想想自古流傳下來的成語,分外妖嬈,妍姿妖艷等等,這都說明一定的原因,古人應(yīng)該也見過漂亮的妖吧,當然人妖除外。
“干嘛來了?”
“打麻將唄,還能干嘛,一會還有兩個朋友來,我們湊一桌。”
李晚成帶著葉小青在匪徒旁邊座坐了下來,開始教導(dǎo)葉小青如何打麻將。
他教了幾種胡牌最大的方法,并在手機上打上“讓匪徒輸”的字眼,遞給葉小青看。
他想利用葉小青用迷魂法術(shù),讓匪徒頻頻輸牌,把匪徒輸哭,不玩了。
只要匪徒單獨出了門口,警方就方便行動了。
成老板送來了茶水,問道:“這丫頭不會玩啊?”
“沒事,神童,一學(xué)就會?!?p> 李晚成與葉小青抿著茶水,用一個手機無聲交流著,在外人的眼里,就像是男生發(fā)現(xiàn)有意思的新聞或者視頻,分享給朋友看。
......
只看匪徒的對家,兩個七筒碰回一個幺雞,兩個八筒碰回一個白板,最后飄寶了。
李晚成又重新認識一回幻術(shù)的魅力。
驚天動地清一色,不知不覺杠上花,除開匪徒,其他三家頻頻大胡。
匪徒輸?shù)募赖模@輩子恐怕都沒見過一次牌局,這么多次大胡。
一會兒,匪徒:“艸,七小對,這也能胡。”
一會兒:“哎呀我艸,天胡,啥狗屎運啊?!?p> 又輸了幾把后,匪徒的運氣終于有所回歸,已經(jīng)上聽了,胡了就是8翻,馬上輪到他打?qū)毩?,結(jié)果被上家截寶,清一色。
匪徒剛要洗牌,疑惑道:“不對啊,等等”
匪徒阻止其他人洗牌。
匪徒手里有四張六萬,暗杠,上家清一色萬字,里面居然有一張六萬,五張六萬了。
匪徒當場就怒了,砰砰的砸著麻將機,
“玩JB一毛錢麻將,你們他M的好意思出老千?”
這里是老年娛樂麻將,玩的都不大,在法律允許范圍內(nèi),匪徒也就是賭癮大,葷素不忌。
地下賭場他是萬萬不敢去的,其實那里對于他來說,才是最危險的,突發(fā)事端多,警方的眼線多,又時常抓賭。
其他三位大爺大媽也不是吃素的,這么些年都沒有今天胡的這么舒心,通透,什么大牌都能胡。
大爺?shù)溃骸澳阃娌黄鹗遣皇??誰出老千了?我出老千就為了贏你那幾塊錢?”
“我都輸100多了?!狈送轿?。
另一個大媽“你把話說清楚了,我以后還在不在這片混了?”
“你看,桌上都五個六萬了?!?p> “哪呢,這不四個六萬嘛,你數(shù)數(shù)?!?p> 葉小青及時改變了幻術(shù),匪徒揉了揉眼睛,數(shù)了一下,確實是四個六萬:“哎呀?剛才明明五張六萬。”
“一定是你們藏起來了,你們肯定出千了,不然怎么天胡這么多次?”
匪徒又不傻,每次打幾張牌就胡,其他三人輪流胡,就他不胡牌,這要沒鬼就怪了。
“老板,你們這有人出老千,怎么辦?”匪徒?jīng)_著旁邊站著的成老板怒吼道。
“不能啊,這都熟客,誰也不差這點錢,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成老板連忙解釋道。
“你們就是合伙的,老子不玩了?!?p> “小兄弟,消消氣,不收你臺費就是了,都是老鄰居,我敢擔保絕不會出老千,來來,抽根煙,消消火?!?p> 常年在刀尖上游走的匪徒,不僅要留神緝毒警察的逮捕,還要時刻提防道上的同行。
所以匪徒出門在外都小心謹慎,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很少與人爭執(zhí),能少惹事就少惹事。
但是一旦爭執(zhí),他們往往比其他罪犯更加心狠手辣。
匪徒摔了拿在手中的兩個麻將,憋了口氣,咽到肚中,起身離去。
就連桌上的十一塊八毛錢都沒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