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臥室,入他眼簾的是初夏躺過的睡棺,里面還擱放著一件寬大的睡衣。至于初夏的行李箱,也如往常一般安放在角落。
誰知道呢,也許這個女人很快就會回來,也許,她從沒把這地兒當(dāng)作是她的家。
正當(dāng)裴池坐在睡棺棺沿發(fā)呆的當(dāng)會兒,他的手機(jī)鈴聲響起:“裴少,初小姐在一間小旅館住下了!”
裴池這才想起自己派偵探社偵察一事,他輕聲漫應(yīng):“留意她的一舉一動,例如她見過什么人,打過什么電話,如有異動,第一時間向我匯報?!?p>“是,裴少!”對方應(yīng)聲掛了電話。
次日裴池上班,并不見初夏的蹤影。偵探社那邊也沒有回稟,他一整天沒什么精神,一直在想初夏這個女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想了一整天,還是想不出所以然,最后他索性去到初夏下榻的小旅館,打算見到那個女人再說其它。
初夏昏睡了一整天,她聽得門鈴聲響起,迷迷糊糊地上前開了門。
在見到裴池的一瞬,她拋下一句“是你啊”,倒回枕-上繼續(xù)睡覺。
“你昨晚沒換衣服,臟不臟?!”裴池看到女人身上皺巴巴的T恤衫,淡聲問道。
“還行,我不挑,你隨意,我再睡一會兒?!背跸呐吭谡黹g,眼睛都睜不開。
“你昨晚是不是做賊去了?!”裴池見女人困倦的模樣,輕撫女人亂糟糟的發(fā)絲。
“只是想睡。你別吵我睡覺行不行?”初夏氣船氣一來,反朝裴池發(fā)脾氣。
裴池?zé)o語地看著女人,居然敢對他吼?這個女人也不看看他是誰。
他去至洗手間,想找水盆,發(fā)現(xiàn)小旅館太簡陋,連他想要的工具都找不到。他索性找了一條毛巾,打濕之后扔在初夏的臉上。
初夏的睡意漸消,爬起來就想發(fā)脾氣,待看到裴池冰冷的眼神時,她堵在喉間的話吞回腹中。她平復(fù)了心情,才輕問:“裴大少到我這兒來有何吩咐?”
“昨晚為什么中途離開酒吧?你知不知道不打招呼就離開是很不禮貌的行為?!”裴池看向小客房,一臉嫌惡。
實(shí)踐再一次證明,初夏這個女人窮得叮當(dāng)響,否則不會住在破破爛爛的小旅館。
“喝醉了,再醒我已在小旅館?!背跸碾S便找了個借口。
“我不喜歡聽人撒謊!”裴池上前揪住初夏的衣領(lǐng):“說,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在洗手間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
初夏聞言暗驚,姓裴的居然能準(zhǔn)確無誤地猜到一二。
“昨晚你一走,那些女人對我說了一些難聽的話。我也有自尊心,覺得自己沒必要跟你耗在一起,索性離開了酒吧。反正咱們也不是那種正常夫妻關(guān)系,我兩年后離開跟現(xiàn)在離開沒什么差別,到時你把贍養(yǎng)費(fèi)打在我賬上即可?!背跸牡吐暬氐?。
假亦真時真亦假,指不定裴池會相信她的這套說詞。
“你要得到這筆贍養(yǎng)費(fèi),必需遵守游戲規(guī)則?!迸岢卣f完去至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