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池晃了晃昏沉的頭,緩步朝初夏逼近。
都是這該死的女人,若非她挑起事端,他何至于喝成這般?!
他已有很長時間沒試過喝這么多,即便有再重要的應(yīng)酬,也沒想過把自己當(dāng)酒缸。今兒個不過是為了出一口惡氣,他竟……
“裴,裴總,咱們有話好好說,千萬千萬別動粗啊?。 背跸挠悬c畏懼裴池,就怕他突然對她下重手,這男人的獸性眼神看著怪嚇人的。
裴池冷眼看著她,看得她頭皮發(fā)麻,正在她不知所措的當(dāng)會兒,裴池突然摸上她的臉,動作很輕很柔,一點也不像是要對她動粗的樣子。
她揚出一朵笑容,正要贊美裴池一番,裴池卻突然張嘴咬上她的唇。
男人的嘴里滿是酒氣,熏得她要死,他粗暴地對她啃了又咬,在她的嘴里翻江倒海,胡攪蠻纏,她只覺全部的呼吸都被男人奪走。
就在她以為將要窒息的當(dāng)會兒,男人啃咬她的動作越來越緩,直到男人沉重的身體壓上她的,她才得以從男人的魔嘴里得以脫身。
她大口大口呼吸,手忙腳亂地扶穩(wěn)裴池,恰在此時,她看到不遠(yuǎn)處站著一個顧一念。
顧一念站在他們跟前不遠(yuǎn)處,大概是把剛才裴池親吻她的一幕收入了眼底。
他眸中泛著幽冷的光芒,那是她看不懂的眼神,當(dāng)然,她也不可能知道顧一念為什么會以這么復(fù)雜和狼性的眼神看,畢竟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游戲罷了,沒必要較真。
通常她在吃虧后,都會以這樣的方式安慰自己。
這一回,當(dāng)然也是這樣的鴕鳥心態(tài)。
初夏錯開了顧一念復(fù)雜的眸光,讓馬克幫忙,送裴池上了車。
“初秘書是不是應(yīng)該順便送一下我?”初夏正想上裴池的跑車,被李東成攙扶出來的顧一念突然沖她道。
初夏臉色有點難看,她才不想送顧一念,誰知醉酒的男人會做出什么野-獸不如的事?!
“還是讓李總送顧總吧,我先走了?!背跸恼f著急急忙忙上了車,誰知顧一念隨后就跟了上來。
“喂,你這人怎么這樣?我說了,讓李總送你!!”初夏急得不行,沖坐在她身畔的顧一念大聲道。
顧一念坐在車上閉目養(yǎng)神,他回頭看一眼裴池。沒想到裴池比他醉得還厲害,已經(jīng)不省人事。
他還以為就他不行,原來不過是裴池比他更能忍,所以到最后,是裴池贏了這場賭局。
初夏見顧一念直勾勾地看著車后座,她回頭看去,只見裴池昏昏沉沉的樣子。
看顧一念的表情,不像是喝醉,她知道,顧一念一向懂得控制自己,所以這回醉酒后,才能這么冷靜吧?
“開車!”顧一念回神,淡聲下令。
初夏沒有異議,她啟動了車輛,而后問道:“顧總住在哪里?”
顧一念此后報出地址,她便往目的地而去。
值得慶幸的是,一路上顧一念都在睡覺,似乎睡得很沉,途中沒有醒過一次,這令她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