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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之鋒

第七十三章:迫殺

三界之鋒 丹真人 3314 2015-01-23 18:25:13

  寧舟帶著汗青庭的修士,約莫十來人,這些人可不是普通的執(zhí)事,而是在汗青庭的護島修士,無有一個修為低于靈臺境,一行人浩浩蕩蕩前往良桂島。

  半道上,一道罡流從天而降,如一條流瀑墜下,罡氣四散,水花濺落,從中走出一位道人來,此人含笑道:“寧師弟?!?p>  寧舟舉目一看,卻是孫靖宇,此人渾身罡氣圓潤,精神內(nèi)蘊,神氣內(nèi)斂,好似一個漏壺被堵住了,圓滿無暇,滴水不漏,卻是修成了丹罡。

  丹者,圓明真性,光靜無虧,圓坨坨,光灼灼,堅剛不壞,無垢無瑕,修行這一步,心念無缺,丹罡圓潤,是謂無暇。

  不過世間無有圓滿之事,因個人因緣際會,機緣資質(zhì)等等關(guān)系,丹境也非是真正無垢性明,多少有些許缺陷,卻是不知孫靖宇的丹境,具體到了什么地步。

  寧舟拱拱手,笑道:“原來是孫師兄,上回一事,多謝相助?!?p>  上回在公開庭,孫靖宇因為司職關(guān)系,不好太過偏袒,不過他和孫靖宇沒有半分交情,當(dāng)時孫靖宇未有落井下石,便算不錯了。

  而且當(dāng)時孫靖宇,確實在言語上有所相幫。

  孫靖宇微微擺手,露出意味深長之色,“無妨礙,我觀你面色蒼白,可是行功出了岔子?”

  寧舟聞言,心頭暗笑,旋即嘆道:“師兄卻是想差了,昨日我被李源偷襲刺了一劍,也算我運道不差,幸好師尊有一個續(xù)命神丹,保全了我一命,否則我可要躺上個三五個月?!?p>  孫靖宇面有惱色,“原來如此,此人膽敢襲殺真?zhèn)鳎瑢嵲谑菬o法無天,卻是不能輕饒了他?!?p>  寧舟道:“我這便準(zhǔn)備去良桂島要人,師兄要去何處?”

  孫靖宇撫掌一嘆,“我身為公開庭副掌庭,既然撞見此事,自然不能事外。”

  二人會心一笑,結(jié)伴而行,便往良桂島而去。

  良桂島。

  李壽卿坐在大椅上,一臉陰沉,手中的茶水早就涼透了,他好似無所覺一般。

  堂中站著幾人,神色也不太好看,良久之后,李壽卿干巴巴道:“李源那畜生,還無有回來么?”

  李還真搖搖頭,“還不曾回來。”

  李壽卿把目光一掃,“你們也未找到他么?”

  那些人面面相覷,“我們也去外找了,問了不少同門,無人知曉李源身在何處,而和他在一起那幫人,也不知藏在何地?!?p>  李壽卿拍案而起,“家門不幸?!币膊恢f的是李源,還是族人辦事不利。

  他本意是先斬了李源,沒了這個由頭,也不怕別人說什么,可現(xiàn)在李源像是失蹤了一般,無蹤無跡,屆時,別人就可以此為借口,來拿捏他們了。

  李還真沉思片刻,出言道:“李源是否藏了某個交好同門去了?”

  李壽卿皺了皺眉,“或許是這樣,但是你們誰知道他在何處?不將他翻出來,知道也無用?!?p>  便在這時,有人進來道:“諸位同族,那寧舟來了?!?p>  “請他入島,好生款待,不要怠慢了他?!崩顗矍浒祰@一聲,便出門而去。

  花廳中!

  李壽卿一臉愧意走將進來,瞧見孫靖宇在此,不禁咯噔一下,他城府甚深,倒是無有表露出來,對寧舟言道:“寧師侄,對于李源之事,我表示分外遺憾和歉疚,這李源因不學(xué)無術(shù),品行不端,早已被我族開革出門,不再是我族中之人,本以為他會就此收斂,日后會慢慢反省改過,沒想到他竟做出這樣的事情,唉,孽障??!”他一開口,就要撇清和李源的關(guān)系。

  一轉(zhuǎn)首,對著孫靖宇歉然道:“孫副掌庭今日光臨鄙居,老朽本該好生招待,奈何諸事繁多,卻是不能一盡地主之宜了?!?p>  孫靖宇一擺手,淡然道:“我今日來此,卻是公事,李副掌閣無需客氣?!?p>  李壽卿嘆道:“此事乃李源所為,未請教,副掌庭以何名目,來我良桂島公辦?!?p>  孫靖宇笑了笑,一指寧舟,“如今苦主在這,副掌閣還不知什么名目么?”

  李壽卿望了寧舟一眼,他并未把后者放在眼中,雖說寧舟是苦主,可此事上能奈何李氏的,卻非寧舟所能為之。

  不過孫靖宇既然如此說了,他卻不能不給這個面子,言道:“寧師侄,那孽障刺傷了你,實在是罪大惡極,便是處以極刑也不為過,不過此子已被我族開革,早已斷了關(guān)系,他也不在良桂島修行,你今日來此,怕是尋不到他?!?p>  寧舟淡淡道:“副掌閣怕是說錯了兩件事?!?p>  李壽卿哦了聲,“愿聞其詳,若真有錯漏,寧師侄但請斧正。”

  寧舟伸出一指,“首先,李源是想殺我,不是刺傷那么簡單,其二,這斷絕關(guān)系之言,副掌閣休要拿來瞞騙我,此事真假,自有公開庭評判?!?p>  聽得公開庭是三個字,李壽卿眼皮跳了跳,旋即道:“師侄不信,我也沒法子,不過關(guān)系是早已斷絕,只是為此子保留自己幾分顏面,一直未有宣之于眾而已?!?p>  寧舟暫且不提此事,而是道:“想來副閣主,也是認(rèn)同他想殺我的?”

  李壽卿撫了撫須,“這我便不知了,人心隔肚皮,我怎知曉他的想法,師侄你說是么?”

  寧舟冷笑道:“無論怎么說,他已經(jīng)動手了,并且險些成功,此點副掌閣認(rèn)同否?”

  李壽卿一怔,這有什么認(rèn)同的,不是明擺的事么,他一時不明寧舟的意思,只好順著話往下說,“不錯?!?p>  寧舟沉聲道:“那好,我與他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他為何要殺我?凡事皆有因,是誰讓他殺我?我想副閣須要給我個說法。”

  李壽卿眉頭一皺,緩緩道:“此子為何殺你,我卻是不知,至于師侄有所懷疑,那也是人之常情,但我要說一句,師侄你莫要妄加猜測,門中自有規(guī)矩章法?!?p>  他老而成精,也怕寧舟給他潑臟水,說是有人指使。

  他現(xiàn)在所想,便是盡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給旁人任何口舌,他話音一落,“師侄怕是受了驚嚇,我族中尚有不少好玩的物事,可送予你壓壓驚,至于李源此子,一旦被我看見,老朽發(fā)誓,將親自捆著他上門請罪,任打任殺。”

  寧舟一副很好商量的模樣,“其余諸事暫且不談,關(guān)于他是否在良桂島藏匿,還是不在此處,我心中卻是存疑。”

  孫靖宇適時言道:“這還不簡單,將良桂島搜上一遍,不就知曉了么?”對李壽卿言道:“副閣主,以為如何?”

  李壽卿心里暗罵,倘若真讓人搜島一遍,那李氏的面子里子可就全丟盡了,奈何此事他也不好駁斥,只好應(yīng)下。

  當(dāng)下,寧舟等人便開始搜島起來。

  孫靖宇則拉著李壽卿,在堂中飲茶。

  半晌之后,忽聽東角有人大喝,“李源,你竟然藏匿此處,膽敢襲殺真?zhèn)?,門規(guī)饒不了你,快隨我回公開庭受懲?!?p>  李壽卿心頭一跳,額頭冷汗直冒,他想不明白,怎么有人找到了李源?

  “莫非是三叔將此子暗暗藏了起來?”正當(dāng)他心中生疑惑,又是一聲大喝。

  “你竟還敢反抗……”

  然后就是說話聲,夾雜打斗聲,往東角一看,靈機喧騰,好似有人斗法。

  此時,良桂島聽見動靜的,紛紛往東角趕去,李壽卿火燒屁股似得,當(dāng)下也坐不住了,急匆匆趕去。

  待到了場中一看,他好懸沒昏死過去。

  李源躺在地上有進氣無出氣,口鼻鮮血直冒,吭哧吭哧,三息之后,魂飛魄散。

  這里圍了不少人,看見這一幕,均是竊竊私語,而機靈點的,想到更深一層的人,如李壽卿一般,直感手腳冰冷。

  李氏,大禍臨頭。

  李壽卿定了定神,啞著嗓子,“寧師侄,這是怎么回事?”

  寧舟怒目以對,“副閣主還想裝到何時?你先前說他不在此島,可是他不僅在,還想再度殺我,幸好此番我有了準(zhǔn)備,否則真讓某些人夙愿得償?!?p>  李壽卿不禁變了顏色,“此話何意?”

  寧舟冷然一笑,“我事先說,我與他無冤仇,他為何殺我,副閣主說是不知,副閣主又說李氏和李源早斷了干系,不相往來,可他卻藏身此島中,副閣主不知有何說法?我看,他不禁無有和貴族脫了干系,還得到某些人的指示和庇護,否則他焉敢反抗不從?襲殺真?zhèn)?,有罪不從,此舉大逆不道,形如叛門,而你們卻包庇掩護叛門之人,哼?!?p>  孫靖宇一臉嚴(yán)肅道:“李副閣主,此事我公開庭追究到底了?!?p>  李壽卿此刻心亂如麻,他千算萬算,沒想到竟然走到這一步,現(xiàn)在他無心去想李源為何在此,也不想李源是不是被三叔暗中藏了起來,他想的是一族之興衰。

  事情急轉(zhuǎn)直下,一個不好,李氏將受到沉重打擊。

  起先還是李源個人之事,可現(xiàn)在卻是牽涉到包庇,這個追究下來,可大可小,但看孫靖宇如今這幅樣子,和目前無人幫他們說話,恐怕這個罪果,不是李氏可以承受的。

  半晌之后,李壽卿似是想通了什么,仰天慘笑三聲道:“想不到我機關(guān)算盡,還是功虧一簣,可惜可惜。他冷冷道:“這整件事皆是我一手排布,全部事情是我一人所為,與任何人都無關(guān)?!弊詈笏抗庖缓荩芍鴮幹?,“你可莫要胡亂攀咬,此次我奈何不得你,也算我命數(shù)不濟,不過我有一言贈你,多行不義必自斃,寧舟,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p>  言訖,他便自震心脈,當(dāng)場氣絕身亡。

  血灑當(dāng)場,殷紅刺目,將眾人震在當(dāng)場,誰也沒想到,竟然有這樣的變數(shù),李壽卿居然如此果決,一力扛起所有罪責(zé)。

  寧舟暗贊,姜還是老的辣,李壽卿不愧是老江湖,突然玩這么一手,將所有事攬在自己身上,如橫攔大江,一下杜絕他后續(xù)招數(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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