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我只是一個上門女婿
話音剛落,木葉提著煤油燈緩緩走進來。
看到一副小混混模樣盤腿坐著的沈欣,木葉微微蹙了蹙眉,沒說話,徑直走到沈欣身邊。
沈欣正在勢頭上,忽然看到身邊站著的木葉,慌忙起身,笑道,“你怎么來了?”
乖巧討好的模樣,讓眾人一陣錯愕。
剛剛囂張跋扈的氣焰怎么不見了,何時這般溫柔乖巧了??
但眾人好奇的是,這兩人,什么時候好上了??
沈長生看到木葉到來,尷尬輕咳兩聲,深吸一口煙斗,吐出一圈煙霧,冷冷道:“既然小木也來了,那欣丫頭分家的事,你什么意見?”
木葉看看邊上乖巧站著的沈欣,深深看了一眼,緩緩回道:“我只是一個上門女婿?!?p> 此話一出,氣氛詭異的安靜。
確實,這是木葉聽得最多的一句,你就是傻子撿回來的上門女婿,有何資格在沈家說話。
甚至連老宅大門都不能輕易進,今天不是沈欣拿著鐮刀過來,他可能又是透明人的一天。
這會,木葉終于找到回擊的機會了。
沈欣崇拜贊賞的看向木葉,差點沒伸出大拇指給他點贊了。
不過,沈欣莫名覺得木葉氣質(zhì)不俗,就連坐姿都透著一種高貴氣息,與眾不同。
木葉的到來,讓沈欣莫名多了一股安全感,身板挺得筆直,雄赳赳的瞅著眾人。
沈大江見局勢也定,站起身,認真而堅定的說道:“爸,看到?jīng)],聽到?jīng)],你一直顧忌老三老實,過不好生活,好心好意照顧著老三一家,可人家把你的好意當成好心了嗎?到頭來,人家還不是不領(lǐng)你的情,不愿意和你過?!?p> 在他們眼里,沈大海一家就是活著浪費空氣的存在,就應(yīng)該讓他們自生自滅。
可沈長生帶著他們一起過,就是偏心。
沈長生沒說話,只是不斷深吸煙斗,只見有些發(fā)黑的黃銅煙斗不斷冒出白煙,臉色越來越黑。
上輩子,作為殺手組織里最優(yōu)秀的精英骨干,自然知道,沈長生此時在做盤算,在深思大兒子的提議。
“是啊,爺爺,這種沒有良心的小白眼狼,根本不值得您老人家掛念!”
......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都是在譴責沈欣是個白眼狼,沒良心,吵得沈欣腦殼疼。
“閉嘴!”
沈欣忽然大聲的嚷嚷道,大步走過去,拉著沈大海走到眾人眼前,“爺爺你看看這雙手,干著家里五分之四的活,還吃飯不能上桌,開會沒有凳子,家里沒有發(fā)言權(quán),你們就是這樣照顧我們?”
沈欣的抗議無疑挑起眾人的憤恨,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又開始爭辯。
......
木葉安靜的瞇眼審視著沈欣。
而沈欣只是淡然的瞅著大伯沈大江,畢竟,大房的兒媳最鬧騰。
蛇鼠一窩是真的。
沈長生深吸一口煙斗,輕輕敲擊桌面,把煙灰倒出來,用一個黑色的絨線袋子收好黃銅煙斗,冷冷道:“吵完了?”
眾人羞惱的低下頭,不再出聲,只有沈大海木訥的抽回手,撓了撓頭,局促不安的站著發(fā)愣。
沈長生看了看沈大海,“老三,你先說,你想要哪塊地?”
雖然大家心有不甘,憑什么讓老三先選?
但,誰也不敢出聲反對,畢竟沈家,沈長生做主。
沈欣看了看低頭不敢說話的父親,再次搜索原主記憶,認真開口道:“既然我們?nèi)咳松?,也不跟各位長輩爭搶,就把西邊那兩畝地,還有那只荒山分給我們?nèi)??!?p> 聽到沈欣的提議,眾人又是一陣錯愕。
西邊的那兩畝地,土質(zhì)最差,種不出莊稼,草也不見長,并且離村很遠,若不是沈欣現(xiàn)在提起,大家都忘了還有那么兩畝地在那。
聽到沈欣的要求,沈長生看了看兩個兒子,清冷道:“欣丫頭,決定了?”
“嗯!”
“那大海有沒有意見?”
沈大海雖然是沈家三兒子,但一直是透明人的存在,若不是今晚女兒鬧分家,老爺子都想不起還有這么一個兒子。
又一次被點名,沈大海尷尬的撓了撓后腦勺,憨笑道:“爸爸分哪里,我們就要哪里!”
這......一輩子的懦夫。
沈欣心疼兩秒老實巴交的父親,站起身,眼神堅定的看著老爺子說道:“爺爺,那趕緊寫字據(jù)寫完好休息,免得耽誤你睡覺?!?p> 很快,寫完字據(jù),沈欣滿意的收好,看一眼唯唯諾諾站在黑暗處的父親,與木葉對視一眼后,輕聲喚道:“爸,以后你跟我們回去住!”
眾人在興奮中目送兩個傻子,一個瘸子離開。
本來他們懷疑沈欣不傻了,可是,聽到她要西邊那兩畝地時,大家再次打消她變聰明的念頭。
傻子就是傻子,那樣的土地要去建墳都嫌硬。
哈哈哈
傻子。
剩下兩房想了想,最終沒有分家,繼續(xù)合伙經(jīng)營。
沈欣帶著父親前往后院收拾東西。
可如眼的場景讓沈欣差點掉下淚來。
沈大海的房間有窗戶但沒窗花紙,四面透風,房頂也能看到夜晚的星空,被子薄的像張紙,又臟又臭。
那是不是,天上下大雨,屋里下小雨?
這又是深秋,沈大海這么多年是怎么熬過來的?
沈欣看著比狗窩還差勁的屋子,忽然心口猛烈疼痛起來,而右手情不自禁去拉父親。
有種不好的預感發(fā)生,右手死死拽著父親不放。
“丫頭,怎么了?”沈大海被女兒這樣拽著,不好意思的尷尬問道。
話音剛落,房頂忽然塌陷下來,而沈欣本能一手抓著一個往外跑。
轟
房屋倒了。
回頭看看驚魂未定的父親,在看向木葉時,只見他平靜冷漠的站著,似乎,從沒參與過。
不過,沈欣的心痛感消失不見,又一次恢復平靜。
這是怎么回事?
難道她真能感知災(zāi)難?
而木葉,探究的再次看著沈欣,似乎,她剛剛又救了我們???
而沈欣根本不在意木葉的心思,東西也不要了,直接牽著父親往自家走。
這種奇怪的感覺,讓沈欣也自我懷疑,魂穿過來,難道真的帶著特異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