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都告訴你了,你還問?”夜依淡淡地笑著,眼神帶著一絲戲謔。
她慵懶地躺在地上,臉上沒有半點緊張之色。對于現(xiàn)在的處境,她壓根不在乎,就好像這件事與她無關(guān)一樣。
見到這副景象,婉清也只能搖搖頭。暫時沒辦法跟這家伙溝通,還是看看其他人吧。
隨后,婉清回頭看向陸續(xù)走出房間的眾人。
“各房處理的怎么樣,沒人受傷吧?”
“一樓的暗門都處理干凈了,但我們這兒有兩個特警受傷了?!蹦链ǖ穆曇魪倪h處傳來,只見他和白譚各攙著一名特警走出了房間。
“婉清,有沒有療傷神藥?不管什么都隨便來點吧,他們傷得很重?!蹦链ń辜钡卣f道。
聽到這話,婉清皺了皺眉頭:“怎么能隨便來呢?就算是療傷藥也不能亂吃啊?!?p> 說著,她朝牧川那邊走去。
見婉清過來,牧川扭頭看著身旁的小平頭說道:“張莫,堅持一下。”
只見張莫臉色煞白,眼皮顫抖著幾乎要昏迷過去。他左肩以下的手臂被生生撕裂,鮮血不斷從斷裂處涌出。多虧他右手緊抓住左臂,這才使得左臂才沒有完全脫落。
婉清看了眼他的傷口,隨后攤開手心將一枚丹藥遞了上去。
“這是復體丹,暫時能連住他的手臂。但不能拖太久,還是盡快去醫(yī)院好?!?p> 牧川點點頭,接過丹藥塞進了張莫嘴里。
“那我先帶他走了,接下來的交給你們?!彼h(huán)顧了一圈眾人說道。
這時,一名青年特警走上前來?!耙晃?guī)厝?,牧隊,你繼續(xù)審訊影子會那些人?!?p> “不行!”牧川斬釘截鐵地說道。
“就你們兩個回去,路上肯定不安全。審訊的事還有老白在,但張莫這邊需要強者照應?!?p> 吞下復體丹后,張莫感覺氣血有所恢復。他聽到牧川的聲音,慢慢地睜開眼睛,說道:“抱歉,給大家添麻煩了?!?p> “別這樣想?!澳链〒u搖頭沒有多說,他攙著張莫先離開了。
婉清嘆了口氣,她最不希望看到有人受傷。因為每當這種情況發(fā)生時,其他人面露難過之色,唯有她神色冷漠。
婉清搖了搖頭,注視著白譚身旁的小胡子特警。相比張莫,他的傷勢較輕。但是不知道這樣的傷會對他心理產(chǎn)生多少影響。
這名小胡子原本相貌還算英俊,但臉上現(xiàn)在卻受到了重大創(chuàng)傷。他的兩只耳朵被撕裂垂下來,鼻子上也多了一圈牙齒印。
婉清伸出手,遞上一個藥瓶。
“這是復容液,直接涂抹到傷口上就可以了?;謴推谛枰剿奶欤@樣的傷還是會留疤痕?!?p> 小胡子點點頭,接過了藥瓶。
“沒事,留個疤而已。也不算太大的傷,我不在乎?!?p> 說著,他開始給傷口上藥。微微皺起的眉頭表明過程還是有些痛苦。但他沒有發(fā)出聲音,堅持完成了臉上的傷口處理。
“好了,白所長,你不用扶著我了。除了臉上的傷,只是腿有點抽筋,我就坐在一旁休息好了。“小胡子淡淡地笑道。
白譚看著他樂觀的樣子,也只能嘆了口氣。
“好吧,你自己好好休息吧?!?p> ……
十分鐘后,眾人開始清掃戰(zhàn)場。
他們捆綁住的影子會成員,將活著的俘虜扔到大廳中央。
夜依仍然乖乖地躺在地上,饒有興致地觀看著這一幕。她完全不關(guān)心手下的生死,可見她喪心病狂的程度。
“你們別想從我這里得到任何信息!”
被捆綁住的銅妖發(fā)出一種病態(tài)的笑聲,接著他的嘴里噴出了一股鮮血。
“你們不懂得影子會,你們不知道我們的存在意義...我們的精神是永恒的,哈哈...“
說著說著,銅妖的身體晃動了幾下,然后倒在了地上。
言慶猶豫了一下,率先上前查看。當他用飛刀撩開銅妖狂笑著的嘴時,鮮血從里面噴涌而出。在他的口腔中,那塊粉紅色的舌頭已經(jīng)消失不見。
言慶的眼神有些異樣,他沉聲說道:“他咬舌自盡了,真是個瘋子?!?p> 與此同時,旁邊白譚回過頭來。當看到銅妖已經(jīng)自殘而死時,他也有些驚訝。
“我知道他們會發(fā)瘋,但沒想到瘋起來連生命都不在乎。”
白譚驚訝地說著,然后他把目光落在了旁邊的卷毛身上。接著他嘆了口氣,從腰間拿出一塊棉布。
卷毛被盯得心理直發(fā)毛。他正準備轉(zhuǎn)移目光時,卻看到一塊棉布朝他的嘴巴靠近。他急忙向后躲去,并大聲喊道:“別塞進去,別塞進去!我不會自殺,我不是像他那樣的神經(jīng)病?!?p> 卷毛接連翻了幾個滾才躲開白譚,接著他繼續(xù)說道:“你們放心,這個基地里像他這么瘋狂的只有一個?,F(xiàn)在他已經(jīng)死了...他死的真是太好了,世界終于安靜了?!?p> 說著,他坐起身來,一臉真誠:“我們剩下的絕對都是正常人,有什么問題盡管問。咱能動嘴,盡量別動手?!?p> 這一通操作下來,直接將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吸引過來。
能動嘴,盡量別動手……
這話說的,求生欲滿滿了。
“嘴炮,我覺得你比他更煩一點。”旁邊一個猴臉男翻著白眼,嫌棄地挪了挪身子。
這個死話嘮卷毛,得離他遠一點。
“你們別吵架,問什么答什么行了?!卑鬃T將卷毛拉開,威嚴地說道。
“好的長官,我保證認真回答!”卷毛仰起頭說道。
白譚看了他一眼,還是再忍忍吧。
他沉默片刻后問道:“你們叫什么名字?”
“報告長官,我叫唐鷹。唐三的唐,鷹國的鷹。我的代號是嘴炮,而那個長得像猴一樣的家伙叫王桑,代號懶猴?!本砻苯訐尨鸬?。
一旁的王桑有些想罵人。
能不能把這個逗比的嘴堵上?
而白譚攥緊了手中的毛巾,咬了咬牙。再忍忍吧,這家伙的嘴真討厭。
他深吸了一口氣,問道:“之前那個瘦子說的精神具體指什么?”
卷毛一臉興奮,又搖頭晃腦地開口了。
“我知道,我知道!他說的精神就是太陽照到我們身上會產(chǎn)生影子,這個影子還帶有傳染性的……”
聽著他滿嘴胡扯的廢話,白譚再也忍不住了。他二話不說,拿起毛巾就朝卷毛塞去。
“別別別啊,堵住嘴呼吸很難受的……”卷毛拼命叫道。
然而,白譚對此毫不在意,直接將毛巾塞進他的嘴里。
“保持安靜。”
將卷毛丟到一邊后,白譚轉(zhuǎn)頭看向旁邊那猴臉男問道:“你說吧?!?p> 卷毛被帶走后,王桑松了口氣。他思考了片刻,淡淡地說道:“我只能告訴你八個字,否則會立刻失去意識,當場死去?!?p> 聽到這番話,眾人都感到困惑。幾個字竟然能讓人失去意識?
面對質(zhì)疑的目光,王桑沒有解釋。他沉默片刻,然后睜開眼睛。
“灼日凌空,影子……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