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傲嬌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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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國,上京城。
鎮(zhèn)國公府外站著幾名小廝,正在緊鑼密鼓地張貼這個月內(nèi)的第十二張告示。
街上的行人見怪不怪,能這么折騰人的,不用想都知道是那位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二少爺。
等府里的小廝將告示貼好轉(zhuǎn)身回府,看熱鬧的人立即一擁而上。
“……鎮(zhèn)國公府現(xiàn)招收丫頭兩名,條件如下:心靈手巧、聰慧過人、勤奮善良、任勞任怨、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資……批注:前面的無所謂,最重要的是……最后一條??”
“……”
眾人當即就驚呆了。
“嚯!二少爺這是選丫頭還是選妃?”
“沒記錯的話前幾天二少爺才帶回去了一批丫鬟,如今就要換新的了?”
“誰不知道二少爺為人最挑剔,肯定是沒有讓他滿意的唄,這不,立即加上了‘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這一條?!?p> “條件如此苛刻,也不知道誰能完全做到?!?p> “就算有符合條件的,人家也不至于去鎮(zhèn)國公府當丫鬟吧?”
“這可不一定?!迸赃呌腥酥噶酥父媸咀钕路侥且恍凶郑骸啊舫晒θ脒x,每月月錢五十兩白銀。五十兩?。∠喈斢趯こH思乙荒甑拈_銷了!”
鎮(zhèn)國公府的二少爺郁沉蕭出身尊貴,母親是嫡長公主,父親是鎮(zhèn)國公,當今皇上是他舅舅,平日里各種天材地寶不要錢似的一箱一箱往他院子里送,更別說金銀珠寶這種俗物了,據(jù)說已經(jīng)堆滿了二少爺一整個庫房。
五十兩一個月的月錢,還真不算多。
只是便宜不好占,天上也沒有掉餡餅的事,所有想去碰運氣的少女們,進門沒多長時間,就低著頭一路小跑了出去,眼眶紅紅的,像是被罵得不輕。
圍觀的人嘖嘖搖頭,果然啊,二少爺還是那個紈绔的二少爺,渾身都是毛病,難伺候得很。
臨近傍晚,鎮(zhèn)國公府依舊門庭若市,哪怕拼著被紈绔少爺痛罵一頓,也都不想放棄如此掙錢的活計。
“一群廢物!”
二公子怒氣沖沖,摔了擺在書架上的御賜琉璃盞,像是不滿足似的,又把另一邊的玉麒麟摔了個粉碎。
下人們見怪不怪,二公子可是連玉璽都敢扔著玩的人,區(qū)區(qū)御賜之物算什么?
“本少爺再說最后一次,要長得好看的,明白嗎?什么歪瓜裂棗都敢來荼毒本少爺?shù)难劬?,簡直是找死!?p> 旁邊的小廝委屈巴巴:“要不……今天先閉門謝客?”
一句話,讓二公子瞪大了眼睛,他長得和長公主有七八分像,一張臉精致又好看,平日里又喜歡穿艷色衣袍,對其他人說有點俗氣的顏色,趁著二公子昳麗的容貌,倒是相得益彰,格外合適。
但二公子生氣的時候,也是真的兇殘。
“閉門謝客?你他娘的真是個天才!”郁沉蕭生生被氣笑了,身形懶散地靠著椅背,雙腿交疊,一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印?p> “你倒是說說,閉門謝客了,本少爺?shù)难诀吣闵夏膬号??難不成去皇宮里給我偷一個?”
“……”
“少爺!這、這話可不興說啊!”
小廝一臉驚恐,小心跑到門外看了看周圍,沒發(fā)現(xiàn)其他人之后才松了一口氣。
“我的少爺欸!平時您開開玩笑就算了,宮里那都是什么人?除了太監(jiān),那些后宮的娘娘和宮女,名義上都是皇上的女人,您怎么敢的???”
郁沉蕭嗤笑一聲:“本少爺有什么不敢的?既然舅舅非要給我安排通房丫鬟,那也行,丑的不要,年紀大的不要,本少爺無奈之下,只能出此下策,大海撈針?!?p> 郁沉蕭故作“痛心”地扶著額頭:“本少爺?shù)囊笠膊欢?,長相只要有少爺我一半好看就行,怎么就這么難呢?”
小廝:“……”
內(nèi)心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就少爺這長相,號稱辰國第一美人的丞相府千金都沒少爺好看,去哪再找個“只有”少爺一半容貌的丫頭?
“行了,你親自去府外盯著,別什么辣眼睛的東西都往里帶,本少爺先閉目養(yǎng)神一會兒?!?p> “一下看了那么多丑東西,折磨死人了?!?p> 小廝應了一聲,便出了房門,關門的那一刻,他又聽見了自家少爺?shù)男÷曕洁欤骸耙钦婺苋セ蕦m里偷一個就好了,那些娘娘宮女,倒還能勉強入眼?!?p> 小廝:“…………”
他抬頭望天,深覺前路堪憂。
照這樣下去,少爺總有一天要自己玩脫,順便再把他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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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阮阮背著一個竹筐,頭發(fā)只用一根發(fā)帶束在身后,額頭上滲著一層細細的汗,她抬起胳膊,用衣袖擦拭干凈。
從進入城門開始,所有見過她的人,目光都忍不住在她身上停留。
白阮阮左右看了看,似乎有點不知所措。正巧這個時候,旁邊路過了一位大娘,白阮阮猶豫地走了過去,小聲問:“您、您好,請問藥鋪在什么地方?”
“藥鋪?”大娘上下打量了一遍面前的小姑娘,看她背著的竹簍,心下恍然:“哦~你是進城賣藥材的吧!”
大娘給白阮阮指了一條路:“順著一直往前走,到盡頭之后右拐,有一家百草堂,掌柜的做生意很實誠,不用擔心上當受騙?!?p> “我、我知道了,謝謝您!”
白阮阮受寵若驚地給大娘道了謝,并沒有按照她指的路走,而是在城內(nèi)的街道上漫無目的地逛了起來。
輪轉(zhuǎn)鏡裝死裝了半天,發(fā)現(xiàn)白阮阮并沒有盤問它,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很想問問這只貓又在搞什么花樣……但是它不敢。
上一個位面,若不是它對失憶后的白阮阮說出了那一段話,這只貓最少還能活幾年,不至于一下子就嘎了。
對于這件事,輪轉(zhuǎn)鏡一直心懷愧疚,有點不敢面對白阮阮。
一路上,白阮阮都是人群中最引人注意的。
只因為她這一世,容貌實在出眾。
白阮阮剛開始也有點不習慣,這張臉除了眼睛不是紫色,和她原本的樣貌幾乎一模一樣。若非要找出來一點差別,大概是體內(nèi)沒靈氣,所以沒有那種虛無縹緲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