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誰曾理解她?
夏涼剛回到家,便看到了站在她家院子外的劉二成,她意料之中的笑了一下。
昨晚是黑夜,今天白天他一定還會過來一趟,不然,他怎么可能死心。
他看到夏涼的那一刻,下意識的后退了兩步,直到看到她并無異樣的臉時,他才鼓足了勇氣走上前去。
“夏涼,我,我有事跟你說?!?p> “說吧?!?p> “你是不是,真的......”他左右看了看,將手掩在嘴邊湊近了夏涼,神神秘秘的問:“真的不是人?”
夏涼看著他,沒什么表情的反問道:“你覺得呢?”
“你自己說的,你昨晚說的……”劉二成哆哆嗦嗦的,又想起昨晚她飛起來的樣子,他汗毛都豎了起來!
“是啊,我就是閻王派來的!”
“你!你是鬼!”劉二成整個人已經開始發(fā)抖。
“不是!”夏涼覺得自己才不是鬼,她想了想,給自己按了一個好聽些的身份:“我是鬼神大人,是屬于神類!”
劉二成一聽是這樣,心里才緩了一口氣,只要不是鬼,他就沒那么怕了……
“那,那你要怎么對付我?”
“我自然有我的辦法,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多做好事,不然我一定讓你下地獄!”
“是是是!我一定做好事!那夏……那鬼神,鬼神大人需要我做什么?”劉二成覺得鬼神大人肯放過自己一命就是最大的恩賜,哪兒敢多疑,畢竟自己看到的那一幕,實在是太驚悚了!
“嗯,先去幫我找個木工,給我媽做一塊牌位,其次給我弄些吃的來,我要好吃的!”
“是,好的,鬼神大人稍等!”
劉二成屁顛屁顛的去了,他此時有一種雞犬升天的感覺,自己竟然是在為神仙做事呢!
夏涼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噗嗤一下笑了出來,心想著:夏涼,我不會讓你等太久。
她回到家正在收拾東西,忽然門被從外邊撞開,“嘭!”的一聲巨響,進來了三四個人。
夏涼放下手中的行李,看著來勢洶洶的幾個人,臉色頓時暗了下來。
老太太又找上門來了,還帶來了小叔,小嬸,還有小嬸家的二兒子夏平!
看來這個房子他們是打算力爭到底了!
“小雜種!馬上給我滾,別逼我動粗!”堂哥夏平指著她,破口大罵道。
夏平是個土匪頭子,沒讀過書,整天不做正事,靠著家里到處亂逛,一把年紀了還娶不到老婆,難怪惦記這間破土胚房!
夏涼走上前去,二話不說對著夏平的臉就是狠狠甩了一巴掌!
她昨天看在是兩位夏涼的長輩,沒有真正的動手,眼前這個是同輩分的人,哪里輪得到他來罵自己是小雜種!
大概是被夏涼這突如其來的巴掌打蒙了,所有人都愣了兩秒鐘,夏平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挨了打。
他顧不上什么兄妹之情,對著夏涼的臉就掄起了拳頭,可是拳頭沒能落在夏涼的臉上,而是被她的手掌接住了。
她的手掌不大,勉強能抓得住他的拳頭,看著瘦弱的女孩手勁兒卻很大,夏平竟然一時間抽不回自己的手。
“你!”說罷他又掄起了另一只手,夏涼將他一扭,他的手腕就被扭成了脫臼。
“啊!”疼痛讓他一時間冷汗直流,蒼白的臉和顫抖的嘴唇讓他一下子焉了,他看著自己脫臼了的手,完全動不了。
“你這個賤人!你把我兒子怎么樣了你!”李慧如扶著夏平,對著夏涼吼著。
“你們再嘴里不干不凈的,我會直接把他的手廢掉!”
“夏涼!你有多大能耐,敢霸占著我哥的房子不放,今天又弄傷我兒子,我非拉你去見官不可!”夏正建義正言辭的說。
夏平都不能拿她怎么樣,看來是不能用硬的了,這個丫頭不知怎么忽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這力氣得多大才能直接將夏平的手扭脫臼了!
“見官?好啊,我倒要看看,哪一條法律能把我從這個房子里趕出去!”
夏正建其實心里也沒有底,農村人最怕的就是吃官司,因為那是他們完全不熟知的領域,一旦到了那里,他們就自然老實了!
本以為這樣嚇唬她她會有所收斂,沒想到她竟然更加放肆起來!
“你這個......”李慧如對上夏涼那雙冰冷得像是帶著刀子的眼神,“小雜種”三個字還是沒有敢說出口,她不情不愿的改了口:“夏涼,你哥哥要娶媳婦兒,你就不能理解理解,你爺爺奶奶年紀大了,為了他操碎心了!”
“理解?”夏涼仿佛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她冷笑一聲繼續(xù)道:“夏涼現在無父無母,不要求你們庇護,但至少要像個人一樣不要再來撕咬一口!你們要她理解,誰又來理解過她?她獨身一人面對母親冰冷的尸體的時候你們可有理解?她受人欺辱以死相逼的時候你們可有理解?她絕望至極投河自盡的時候你們又可曾理解?”
幾人像是被點中了穴道,一動不動,夏平張了張嘴,最后還是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夏涼就是為她打抱不平,若是這些個親戚沒有在她最絕望的時候倒打一耙,這個可憐的姑娘,也不會如此。
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小嬸李慧如嘴里嘀咕著:“這夏涼怎么說話奇奇怪怪的,她說的不就是她自個兒嗎?怎么像是個旁觀的似的……”
只是看著她太過生氣,一時竟然也忘了應話。
“媽!媽!我手疼,咱們先去市里看看吧,回來我再收拾她!”夏平額頭都是汗,嘴唇發(fā)白,整個人都有些虛浮著。
“還想收拾我?”夏涼本已經不想再跟他耗著,可是這好像別人并不領情!
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夏平從李慧如旁邊拉了過來,拉起他的另一只手使勁一推!
“咔嚓!”夏平隨著這個聲音發(fā)出了一陣殺豬似的慘叫,緊接著直接倒在了地上。
“斷了斷了!我的手斷了!啊!”夏平疼得在地上打滾,像個孩子一樣撒潑著。
“你!反了你了!還有沒有王法了!你這個小雜種!”老太太心疼極了,她半跪在地上,雙手抖著,不敢去觸碰夏平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