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睜開眼睛,猛的坐起來,連帶著將趴在床邊休息的琴也給吵醒了。
“你醒了?!鼻賳査?p> “我不是應(yīng)該死掉了嗎?難道是白皓救了我?他現(xiàn)在人呢?”她起來第一時間就問。
“他現(xiàn)在的情況可能有些不容樂觀……”琴說的欲言又止。
“他在哪里?帶我去?!彼淮┝艘患咨囊r衫,這是琴昨天給她換的,神奇的是,那么重的傷,從歡樂谷到據(jù)點這一段時間,就恢復(fù)如初了,連前天的傷也痊愈了。
“你先換身衣服,穿這身出去不太好?!?p> 她看了看自己白白的腿,“確實不太好?!?p> ……
“就是這里了,進去吧。”她將這防爆門打開,讓赤蘿先進去。
赤蘿走進來,“這是什么地方?”
“研究室吧,”琴戴上一個眼睛,她身穿制服,“里面那個就是了。”
赤蘿皺眉,“這里燈光怎么這么陰暗,不能開燈嗎?”
“這里比較特殊,是生物研究室?!彼种心弥粋€本子,本子上夾著鋼筆。
“生物研究室?這據(jù)點里為什么會有這種地方?!蹦_步踏在空蕩的房間里的聲音,這里很大,只有她們兩人。
“到了,就是那個最中心的培養(yǎng)罐。”
“我覺得你今天怪怪的。”赤蘿沒有回頭的問她,“琴姐,你還記得我是怎么到諾爾法學(xué)院就讀的嗎?”
“不記得了?!?p> “你怎么會不記得?是大姐送咱們兩個一起到諾爾法學(xué)院的,你應(yīng)該不是琴姐吧?”
“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懷疑我的?”琴走到她的身側(cè)。
赤蘿頓了頓,然后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對“琴!你在這樣我就生氣了!”赤蘿跺了跺腳。
琴露出滿臉同情小笨蛋的笑“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就是想幫你緩解一下心情,他的情況確實有些嚴重,昨天他幾乎是個介于活死之間的人了,他的恢復(fù)速度完全跟不上皮膚開裂的速度,因為他大量的缺血和營養(yǎng),他身上沒有傷,但全身百分之三十骨裂?!彼秊槌嗵}講述白皓的狀態(tài)。
“那把他泡在營養(yǎng)液里,全身插滿管子放在透明罐子里就好了?”她有些氣惱。
“這是短時間內(nèi)唯一能想到的辦法,昨天用據(jù)點血庫里的o型血為他補血,但卻奇怪的排斥,明明是同樣的血型,最后也只能這樣?!?p> “但他現(xiàn)在看起來好可憐,就像是關(guān)在黑暗實驗室里面的終極試驗品?!?p> “這里可不是什么黑暗實驗室,這里是研究抗體血清,病毒疫苗的地方?!鼻贋樗破?。
“哎呀,不要跑題好不好?”
“現(xiàn)在還不能讓他出來?!?p> “怎么?難道還想關(guān)起來研究他,將它切片?”
“他是神子,展現(xiàn)出那么驚人的一面也實屬正常,但他的人身安全也至關(guān)重要?!?p> “神子才沒有那么脆弱,”不知何時,她的手中出現(xiàn)了一個消防錘,她把一邊的消防箱拆了,“而且,他一定不喜歡這樣,他討厭孤獨,而且,今天可是年啊,他不應(yīng)該錯過?!?p> “蘿蘿你聽我說?!?p> “你婆婆媽媽的,我才不聽?!保龗嗥鸫箦N就砸向這玻璃罐子,一錘就砸碎了。
琴扶額,“我真就不應(yīng)該帶你來?!?p> “你不帶我來,我把這個據(jù)點翻個底朝天我也會找到這里?!彼幼』涑鰜淼陌尊?,將他身上的管子都拔掉,緊緊的抱著他,他只穿著白色的短褲和白色的背心,這是他貼身穿的衣服吧?”
“哎,好吧好吧,我就猜到會這樣,我就不應(yīng)該和你說那么多廢話,早知道直接讓你拿錘子把它砸開好了?!鼻偎合卤咀由弦粡埣埲喑蓤F扔到地上,然后轉(zhuǎn)身就走。
赤蘿不管她,不顧衣服濕掉她也要背起白皓,營養(yǎng)液灑了一地,但她可不去管,她緊跟琴的腳步離開這里,走著走著,她停下,那紙上應(yīng)該寫了什么東西,要不回去撿起來?“算了,算了,要是實在想知道的時候,在去問琴好了。”
背著走了一會又將他放下,他比她大了點,背他不好背,最后她改抱的。
將他放在床上,然后用風(fēng)筒一點點的給他吹衣服和頭發(fā),等他醒了,自己在洗澡吧,現(xiàn)在她能做的就不是不讓他身上濕漉漉的。
……
這應(yīng)該是在夢中吧?自己站在一個水面上,他的前面站著一個背對著他的人。
“請問,你是誰?”白皓開口去問。
那人轉(zhuǎn)過身,藍色的眼瞳看著他,也仿佛在看著自己。
……
白皓看著天花板,突然赤蘿的臉擋住了天花板。
“你醒了?還好嗎?”
“艾希小姐?”
“要不你叫我蘿蘿吧,總感覺叫我艾希怪怪的,感覺怎么樣,有哪里不舒服嗎?”
“不舒服,沒有力氣算嗎?”他躺在床上說。
“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嗎?”
“很乏力,坐起來應(yīng)該很困難,而且還有點困,現(xiàn)在是幾點了?”他試著坐起來。
“晚上下午十一點二十分,”她看了下手腕上的表,然后扶白皓坐起來,“你要是困的話我建議你十二點之后在睡,畢竟馬上就是過年了,但你可能沒有時間回家去了,要不明天再去你爺爺奶奶那邊拜年?”
白皓搖了搖,“爺爺那邊有姑姑,前年過年的時候我就是自己一個人的,我不喜歡在親戚家過年?!?p> “為什么不喜歡在親戚家過年呢?”
“平時我都是自己,過年的時候為什么又要湊到一塊呢?而且父親母親又不回來,我其實很羨慕那些父母都在身邊的人,他們很幸福,但卻又身在福中不知福?!?p> “身在福中不知福?這是什么意思?”
“身在福中不知福就是,生活在舒適圈中卻不珍惜?!遍T突然被推開,琴推了個餐車進來,“來,都是我親手做的,手藝可能沒有那些星級大廚的好,但應(yīng)該可以下咽?!?p> “琴姐?”
“別叫我姐,我可還沒消氣呢,”她看向坐在床上的白皓,“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除了沒有力氣,沒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覺。”
“可能還是缺營養(yǎng),先吃東西吧,邊吃邊等著夸年的倒計時?!?p> ————分界線————
寫作并非映照現(xiàn)實的時間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