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皓用盡全身力氣扶著樓梯走到樓下,他不敢加快,他沒有力氣站穩(wěn),害怕摔倒,害怕摔倒之后就站不起來了,他知道自己的身體是個什么情況,空虛,脆弱,就像那易碎的瓷器一般。
他不知道赤蘿為什么那么生氣,他很懦弱他知道,但他沒有辦法改變啊,只是那一瞬間的,仿佛從小到大的所有委屈一起爆發(fā)出來了啊,他真的控制不住啊。
三分鐘可能早就過了吧?以她的性格應該不會等我吧,她等我才不符合她的性格,其實也沒什么問題啦,電話也接到了,或許真的是自己的錯,自己讓公主嫌棄。
自己算什么啊?
他扶住門框,去看那來時停車的地方,沒有了,走了。
“雖然已經(jīng)猜到了,但還是有些難過啊,”眼淚落下劃過臉頰,但她也沒有辦法,她只能果斷的這樣做,她不會輕易的放棄我,“畢竟,她可是在快死了的時候,也在說,你快走的人啊,快走,讓你逃命去啊,那時她快死了,都沒有放棄你,怎么會因為這點小事放棄你?只要追上去,追上去扶住她的肩膀和她解釋就好了啊,就這么簡單的事。”
他返回樓道,拿起角落處的拖把,他需要一個支撐的東西,他記得路。
走出去,剛走了兩步,天空中突然爆開無數(shù)的煙花,很多很多,十二點了,過年了。
他很開心,他咬緊牙一步一步的走,走出這有些老舊的小區(qū),外面的城市燈火闌珊,他顯得倒有些渺小。
他走出去,走在街道上,兩邊的店鋪都已經(jīng)關門了,街上很清凈,一步,兩步,他一步一步的走。
他不知他走了多久,他走的很慢,每一步都很累,但每一步都是從未有過的堅定,公主一定在等他,等他完成這最后的試煉。
不知何時天空下起了雪,有點冷,他呼吸間帶出白色的哈氣,還有十幾米吧,快到了,他不知道的是,他從零晨十二點一直走到凌晨四點。
他模糊的看到前面站著一個人影,比他矮一點吧?
他知道那是誰了,他的眼角流下淚水,“赤蘿……”他嘴唇干的裂開,他想去解釋什么,但他真的太累了,張不開嘴。
女孩兒走過來抱住了他,“對不起,但我只能這樣,過去和現(xiàn)在,你必須要做出一個選擇,你也不用解釋什么,你的行動就是最好的解釋”赤蘿用手帕幫他擦了擦臉,“那么作為你選擇正確的獎勵,我允許你有一次向我表白的機會,但只在三個月之后才能生效,而表白后我同不同意,那就另說了?!钡l(fā)現(xiàn)白皓好像昏過去了,“喂,醒醒啊,”赤蘿搖晃他的肩膀,“你這樣讓我很難辦啊,我可是下了好大決心才想好的。”
“看來你遇到麻煩了,要我?guī)兔??”琴靠在石柱上?p> “想幫就過來,他昏過去了,我們一起把他抬回去?!?p> ……
……
白皓掛著吊瓶,里面是葡萄糖,他已經(jīng)昏迷了三天了,打了三天的葡萄糖和營養(yǎng)液。
“看來進入那恐怖的狂化姿態(tài)對他的身體造成的危害相當大,那是他的能力嗎?”琴拿個本子和筆在做著觀察筆記,她在記錄白皓昏迷時的變化。
赤蘿這時開門進來“怎么樣,他還沒醒嗎?”
“沒有,依舊是深度昏迷。”
“為什么會這樣呢?”
“其時你要是不讓他徒步走那么久,他也就不會繼續(xù)昏迷了吧?”
“怪我嘍?”
“也沒有啦,主要原因還是因為那恐怖的狂化,我的星瞳觀察狂化姿態(tài)下的他,輻射級是那金屬人的三倍以上,而平常的時候,他更像個普通人?!?p> “聽不懂,反正我只知道,在呆下去我快發(fā)毛了,他在不醒,我就快瘋了,我快瘋了你懂嗎!”她突然炸毛,“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快把他弄醒,然后坐飛機帶他回校了?!?p> 兩天后。
“醒不醒!醒不醒!”這丫頭坐在白皓身上抓住他肩膀瘋狂搖晃,“你在不醒我就砍了你個混蛋!睡三天了啊,從初一睡到初五啊,豬都不敢這么睡!”
又過了一天后。
“你別攔我,我今天絕對砍了他!他怎么這么能睡,就算死了也要知一聲啊,告訴我一聲他死了啊,然后我好回去了!”
又過了兩天。
白皓睜開眼睛,但看到的不是天花板,而是一把砍向自己的刀,“停!”他大吼。
“死混蛋!停不了,讓你睡,這次必砍了你!”
白皓看真的砍下來,猛的挪動身體躲開。
“不是,用不到這么大仇吧?我沒做什么?。俊?p> “還沒做什么,從初一睡到初八,你想干什么?”赤蘿炸毛“我不砍你,現(xiàn)在跟我去換衣服,然后跟我和琴回學校去報道?!?p> “回學校,諾爾法?”
“對,這是學院的男生校服,一會換好衣服把字簽了?!彼弥堕_門出去。
這校服像是藍色西服的款式,胸口是長劍加盾牌的校徽,然后還有領帶,話說這領帶怎么系?
這時門被敲響。
“進?!卑尊┛粗R子,弄著煩死人的領帶,說起領帶,他還記得小學時的紅領巾,那時剛上一年級的時候,是二年級的學長學姐給他們系的第一條紅領巾。
赤蘿也換了一身衣服,那應該也是校服,是黑色的像是男款禮服,里面是白色的高領襯衣帶著白色的衣巾,然后帶著一頂有一根黑色漂亮羽毛裝飾的矮禮帽。
“用我?guī)湍銌??”赤蘿問他。
“用?!卑尊┺D過身去。
“馬上就要離開了,你還有什么留戀的嗎?比如,看看你爺爺奶奶?”
“不用了,爺爺奶奶的身體還都很硬朗,活個十年八年應該沒問題,晚年平靜些好,也不想讓他們知道我出國,對了,這是你的校服嗎?”
“不是,我不喜歡穿校服,好了,怎么樣?這身還合適吧?”
“正好,感覺像是量身定做的。”
“那就行,先把這些紙式合同簽一下吧,可能有些多。”
“那些都是?”擺在書架旁桌子處厚厚的一摞,而琴不知什么時候進來的,她坐在桌子后的皮質椅子上手中玩著轉筆,長長的頭發(fā)扎成馬尾,穿的也像是歐式風半禮服式的那種衣服。
“這些都是合同,你簽完我會將它們收入檔案袋。”
白皓點了點頭,按理說,這才是正常的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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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有些沒發(fā)揮好,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