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記了很多筆記:
根據(jù)《樂韻古紀(jì)》記載:
華夏古國中容國的王——帝俊,重病不起,醫(yī)者皆無良方。他的兒子晏龍以鳳英木為身,羊拐為碼,天龍筋為弦,制作了琴,彈奏“春生曲”,滋養(yǎng)帝俊的肝脾,催生靈氣,運轉(zhuǎn)五臟,把已經(jīng)馬上要龍御歸天的帝俊治好了。
之后晏龍以樂韻之道休養(yǎng)靈氣,最終羽化成圣,人稱“樂圣”。
傳說“樂圣”登天后,有三十六道玉牌傳世,得到的人可以繼承“樂圣”道統(tǒng),以樂養(yǎng)氣,修煉神通。
之后亞圣伯牙、李延年、千里遙三人以絕世天資相繼,歷經(jīng)數(shù)百年,終于打破道統(tǒng),樂道靈氣人人可修。
根據(jù)《雅樂大觀》記載:
音樂分雅樂和俗樂,俗樂即民間音樂,包括白戲曲藝,都是不入流的音樂。
這里的書頁上有裘不觀的一句批語:“茶與蒜無雅無俗,人之心卻有佛與鬼怪。此處狗屁不通!——靜心居士(裘不觀的號)批?!?p> 《藝苑雜記》記載了存世的樂器種類,音色和基本演奏方法。
根據(jù)《音律盡知》記載:
記錄音樂的方法主要有文字譜,減字譜,半字譜,俗字譜,聲曲折,律呂字譜,旁譜,工尺譜等,最為常用且成熟的是工尺譜。
根據(jù)《樂道精修》記載:
樂道共分九品,一品為最低,從三品到九品分別是正心、凈靈、攝魄、知意、通感、品律、查音幾種境界,一品為樂圣,二品為亞圣,自己則處于入門的“查音”境。
……
一個月,楚逸這樣的筆記楚逸記了不少。
就連工尺譜的使用方法,楚逸也了解了一個大概。
不過楚逸還是感覺簡譜更好用一點。
古代的使用三分損益法得到“宮商角徵羽”五音,和現(xiàn)代所用的到哆喏咪發(fā)嗦啦唏等音符有很大不同,在看樂譜記法和使用,以及樂器演奏方法時,楚逸看的頭大如斗。
丫了個呸,爺不看了。
另外還一點,楚逸一直想不明白,看到修道者頭上靈氣光霞,需要六品以上,自己是怎么看到的?
楚逸的另外一項活動就是唱歌,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在房間了唱歌,他想知道,“中華小曲庫”的威力到底有多大,兩首歌兒自己就入品了,那自己把肚子里的貨倒一倒,會有什么效果?
可是,令人失望的是,楚逸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一絲絲變化。
所以唱歌兒的活動在持續(xù)了半個月后,也告一段落了。
楚逸的第三個活動,也是最可持續(xù)發(fā)展的活動,就是,聯(lián)絡(luò)感情,熟悉白府。
上一世的楚逸,干過4s店銷售員,干過銀行信貸經(jīng)理,干過注會,各種交際場合經(jīng)歷極多,人情世故更是爛熟于心。
時代不同,但是人心相同。
運用成熟的交際能力,楚逸很快擴(kuò)大了交際面,據(jù)不完全統(tǒng)計,楚逸交際面鋪開如下:
甲等:以李云?。ɡ辖磺榱耍榇淼牡拈T房兄弟,以白木白林為代表的除塵房的一眾兄弟,以采購李嬸兒,大廚白炎為代表的伙房眾人。
乙等:許管家(楚逸了解到許管家的全名是許時林),以意韻館副館長劉清軒為代表的的圖書館同事們(不包括譚云鶴),以中層護(hù)院耿千秋為代表的保安隊若干人。
另外,還有一個特殊的存在,就是白府千金白洛川。
自從上次楚逸一曲“滄海一聲笑”入品后,楚逸和白洛川就見過兩次面,都是白洛川來意韻館借書,兩次也都是打個招呼寒暄幾句。
但是楚逸明顯感覺白洛川的眼神中包含著一種朦朧的情愫。
這丫頭看上我了?
這一天下午,護(hù)院耿千秋輪休,來意韻館找到楚逸聯(lián)絡(luò)(瞎)感情(扯)。
楚逸的房間里,耿護(hù)院和楚逸推杯換盞,桌上一盤油炸花生米,一只切好的豬耳朵。
“逸哥兒,哥哥我就喜歡和你聊天,只有你懂哥哥的苦……”
說道動情處,耿護(hù)院留下眼淚來。
“逸哥兒,你來白府不久,為什么咱兄弟對脾氣?因為你不做作!你知道咱下頭人的不容易!”
“兄弟,哥哥我就是一個武夫,卡在‘煉精’境已經(jīng)十年了,為什么不能更進(jìn)一步?還不是為了生計!白府的主家人心都不錯,可是咱也得上下忙活不是……”
“你說說,白府上下的犄角旮旯,我哪里不熟?白府安安穩(wěn)穩(wěn)的,有沒有咱護(hù)院們天天巡院的功勞!”
“這么年年忙下來,哪里有時間進(jìn)一步精進(jìn)武藝?”
“你也知道,哥哥我還沒娶親,為什么?不踏入‘煉氣境’,破了童子功,我靠什么吃飯?”
“逸哥兒……哥哥我苦啊!”
“逸哥兒……”
楚逸深知,有些時候,傾聽就是最好的溝通。
比如現(xiàn)在。
突然,楚逸聽到外邊一陣喊叫聲音,好像是借閱處傳來的聲音,而且聲音越來越大。
楚逸雖然平常沒什么工作,但是意韻館出了事自己如果不露臉,似乎作為裘不觀的學(xué)生,有些不稱職,別人也會說他沒良心。
楚逸簡單安慰了耿護(hù)院幾句,表示自己要出去看看。
楚逸的房間到借閱處非常近,隨著楚逸向借閱處越走越近,喊叫聲越來越清晰。
“我白家意韻館的能人呢?!裘館長呢?!”
“我不管!我要一個懂天文地理的萬事通,萬事通??!”
“我是喝酒了,怎么了,白家少爺不能喝酒嗎?!”
“你們這幫飯桶,飯桶!”
“走,走,白養(yǎng)你們了!”
只見有幾個人從借閱處走了出來,有的神色黯然,有的悲苦一笑,有的咬牙切齒。
楚逸心思縝密,知道這喊叫之人正是白府上下都稱之為“賽神仙”的白府大少爺,白鵬程。
明顯走出來的幾個人是受不了白少爺酒后的羞辱。
幾人見楚逸往借閱處走去,好心說道:
“韻飛老弟,不要去了?!?p> “白少爺有辱斯文……”
“韻飛兄,我等若有上通天文下知地理的本事,還會在他白家意韻館呆著嗎?”
楚逸簡單安慰幾句(剛剛安慰萬耿護(hù)院,果然這個社會人人都有壓力)。
不過,楚逸還是走進(jìn)了借閱處。
“誒!千里兄,你要的人來了!”
說話的正式譚云鶴。
“千里兄,來人正式裘先生座下愛徒,楚逸,楚韻飛。韻飛老弟天文地理無一不曉,你找他,保準(zhǔn)你得事兒能成!”
楚逸剛踏進(jìn)借閱處,聽了這話,轉(zhuǎn)身要回去。
譚云鶴上前拉出楚逸的手腕,說道:“千里兄,人交給你了!”
說罷,譚云鶴轉(zhuǎn)身走出借閱處。
白鵬程一把拉住楚逸。
“你是裘先生的愛徒?一定是有本事的!跟我走一趟!”
不由楚逸說話,白鵬程拉著楚逸就要往外走。
楚逸忙道:“少爺稍安勿躁,您這是帶我去哪兒?”
楚逸心想,憑借自己三寸不爛之舌,把白鵬程勸回自己院內(nèi)休息,應(yīng)該不難。
一個喝醉了的紈绔子弟而已。
白鵬程一身酒氣,聽了楚逸的話,把嘴巴湊到楚逸耳邊說道:“我只跟你一個說,你隨我去‘思音坊’一遭!”
思音坊,楚逸這幾日早有耳聞。
那是長慶州有名的風(fēng)月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