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拜壽儀式就要臨近,但是還是看不見齊德龍的身影,這讓他的父親眉頭緊鎖,臉色越來越難看。雖說前面齊老太爺那番話讓他有些放松,但是畢竟現(xiàn)在到了最為關(guān)鍵的時候,同時其他侄兒侄女都到,唯有他的兒子還沒有到,這讓他臉上有些掛不住。齊老太爺當(dāng)然明白這個老大兒子心中的想法,于是他不動聲色的說道:“還是先等等把,我還沒有做好準(zhǔn)備呢?”
看到父親如此為自己解圍,他更加的愧疚了,于是心中想著等到拜壽儀式結(jié)束之后如何教訓(xùn)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然而就在他如此盤算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叫聲:“給爺爺祝壽,祝愿爺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眾人一看,齊德龍終于大汗淋漓的跑了進(jìn)來。中年男子看見兒子回來了,頓時按耐不住心中的火氣,大聲斥責(zé)道:“小王八蛋,你去哪里了!”
這里需要說明的是,為何齊德龍的叔叔伯伯的兒子都娶妻了,而齊德龍卻只有六歲,那是因為齊德龍的父親齊法海年輕的時候一心撲在家族的事業(yè)上,從來沒有為自己的個人問題考慮,在他看來這是極其耽誤時間的事情。后來年紀(jì)大了,娶妻的問題就難辦了,眼前的這個妻子還是齊德龍的爺爺托人說媒找到的,起初齊法海還不愿意,怕耽誤正事,可是后來還是在齊老太爺?shù)膹?qiáng)硬下勉強(qiáng)接受,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發(fā)現(xiàn)這個妻子不但能夠綁住他持家,有的時候還能給他出一些建設(shè)性的意見,這讓他漸漸的對這個妻子變得非常疼愛,與此同時對父親的感激之情更加的濃厚了。
看見父親真的生氣了,齊德龍立即吐了吐舌頭,不過他不敢在向父親那里過去,而是直接跑到爺爺?shù)纳磉?,這是他唯一能夠躲開父親懲罰的法寶。有了這個保障,他才小聲爭辯道:“我這不是給爺爺準(zhǔn)備收禮去了嘛!”,說完,他一臺手,之間一個精致的盒子就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里。這個當(dāng)然不是前面他在爺爺寢室的那個盒子,眾人一看這個盒子,都有些糊涂了。
看著眾長輩疑惑的聲色,齊德龍得意的將盒子打開,然后從中取出意見物品。這個一個雕刻非常精致的木雕,而木雕的形狀是一個非常精致的雄鷹,從姿態(tài)上看,正是展翅翱翔的樣子,這個雄鷹渾身透露出桀驁不馴的傲慢,以及擁有直面一起困難的神色,他兩個翅膀展開,腦袋向上,似乎有一種展翅向上的姿態(tài)。拿著這個雄鷹,齊德龍大聲說道:“祝愿爺爺像雄鷹一般展翅翱翔!”,齊老太爺所在的國家位于一個名叫滄源大陸上,在這篇大陸上人人都以雄鷹為驕傲,在這些人眼中,雄鷹代表著一種驕傲,一種堅韌不拔的精神,而像雄鷹一般遨游九天是這些畢生的夢想,人們用雄鷹贊譽(yù)一個人,那是對這個人莫大的夸耀,而用遨游九天的這個稱謂祝賀,就是在這個夸耀的基礎(chǔ)上提升一個更加高的地步。
果然,當(dāng)齊老太爺聽見齊德龍的這番祝福語的時候,眼中頓時激動的泛紅,他哈哈笑著將齊德龍抱起,兩行激動的淚水悄然滑落??匆娎细赣H如此激動,齊法海也是非常自豪,覺得自己的這個兒子終于做了意見讓他驕傲的事情。不過他還是假裝嚴(yán)厲的說道:“說,你剛才去那里了?”,雖然是嚴(yán)厲的表情,但是此時任誰都能夠看出,齊法海的臉上還是洋溢這喜氣的神色。
對于齊法海的神色,齊德龍當(dāng)然是看不出來的,他以為自己的父親還是不肯放過自己,于是有些拘謹(jǐn)?shù)恼f道:“方才我想起這個雄鷹還有一些不完善的地方,所以在跑到后院,想要更加的完善嗎?”,齊德龍這個時候說了一句小小的謊言,只有他知道剛才其實(shí)他是在爺爺?shù)膶嬍耶?dāng)中,尋找那個家人口口相傳的寶物,不過這個事情他是當(dāng)然不會說的。齊法海聽見兒子的這番解釋,臉色頓時變得非常喜悅,他柔聲問道:“那你為何不說清楚呢?”,看見父親此時的神色,齊德龍終于暗松一口氣,看來所謂的教訓(xùn)已經(jīng)不會出現(xiàn)了,于是他聲說道:“我不是說了嘛,要給爺爺一個驚喜?!?,說完他還不忘想齊老太爺問道:“爺爺,你喜歡嗎?”
“喜歡,喜歡,爺爺喜歡的不得了!”,齊老太爺撫摸這個孫子說道。齊老太爺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略微顫抖,可以看出老爺子是多嗎的開心,要知道平日里他都是一種超凡脫俗的平淡,哪怕是出現(xiàn)天塌下來的事情。
看見人都到齊了,管家安德海上前一步,恭敬的對著齊德龍問道:“老太爺,現(xiàn)在是不是可以開始拜壽儀式了?”,其實(shí)安德海和齊老太爺?shù)哪昙o(jì)差不多,齊老太爺也曾經(jīng)無數(shù)次的告誡安德海,讓他稱呼自己一聲老哥足以,可是安德海雖然答應(yīng)的很干脆,但是事后就是立馬忘記,這就是因為齊老太爺曾經(jīng)救過他的命,因此他一直對齊老太爺非常的尊敬。
安德海的這種情況齊老太爺在無奈之余只好接受。聽著安德海的提議,齊老太爺剛要答應(yīng),可是他突然想起一個人來,就說道:“王兄來了沒有!”
齊老太爺口中的王兄名叫王成海是生死兄弟,當(dāng)年他們兩個人在年輕的時候,都當(dāng)過兵為國效力過,就在那個時候兩人認(rèn)識,因為他們是在同一個軍營當(dāng)中,出生入死的兩人,之間的友誼非常深厚,在他們之間,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
聽見齊老太爺?shù)膯栐?,安德海想了想,然后恭敬的說道:“回老太爺?shù)脑?,王兄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安德海對齊老太爺非常尊敬,但是這不代表他對所有的人都是一樣的看法,因此對那王成海就是兄弟想成,要不是這個家伙是齊老太爺?shù)暮糜眩蛟S他連兄弟都懶得相稱。聽見安德海的回答,齊老太爺毫不猶豫的說道:“等!”,看見齊老太爺如此堅定,所有的人也就不再說什么了。
齊德龍聽見齊老太爺?shù)穆曇?,在看看眾人的神色,他想了想說道:“爺爺,讓孫兒前去迎接王爺爺吧!”,聽見齊德龍的話語,齊法海立即說道:“不行!你一個人出去太危險了,這怎么行!”,別看齊法海平時對兒子非常嚴(yán)厲,但是心中對這個兒子還是非常疼愛的,因此聽見兒子的這番提議,他當(dāng)機(jī)不由自主的出聲反對。齊德龍聽見父親又變成了一副嚴(yán)厲的神色,不由的縮了縮脖子,不過他是不甘心的看著爺爺,像似懇求的神色說了句:“爺爺!”
寵愛的拍拍孫子的腦袋,齊德龍?zhí)痤^對著齊法海說道:“那就讓德隆去迎接吧,適當(dāng)?shù)臍v練對他是有好處的,而且我剛剛想起,王兄前面好像對我說過,到時候讓我將德隆派來迎接,他說自己有禮物送給齊德龍。”,齊老太爺既然如此說話了,齊法海也就不再說什么,況且老爺子的話也有幾分道理,因此他對著兒子說道:“路上小心一點(diǎn),接到王爺爺就立即趕回,不要貪玩,知道嗎!”,聽見父親同意了,齊德龍立即喜滋滋的,他將雄鷹木雕交給爺爺,然后跳下地面,然后蹦蹦跳跳的出去了,此時的他非常高興,可是他不知道的是,這次的告別盡是永別,以至于將來他每次想起這件事情的時候都是懊悔不已。
齊德龍走了,齊老太爺撫摸了一下手中的雄鷹木雕,然后輕輕的放在旁邊的桌子上,回頭對著大家說道:“我想王兄一定在路上,大家就先隨意就坐,管家!”,說道這里,他望著安德海,那安德海立即恭敬的低下頭,問道:“老爺有何吩咐?”,齊德龍笑呵呵的說道:“先讓歌舞開始吧!”,安德海聽后立即應(yīng)了一聲,隨著他站直身體后對著后方一揮手,頓時一些歌女進(jìn)入歌廳,開始在人群當(dāng)中翩翩起舞,眾人也迅速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欣賞歌舞。
正當(dāng)眾人歡天喜地的觀看著歌舞的時候,一個家仆跑商前來,跪在地上說道:“稟告老太爺,門外有一個自稱是臨縣的人,他由于仰仗老太爺?shù)耐虼私柽@個機(jī)會拜見老太爺?!保@些年前來拜望齊老太爺?shù)娜耸欠浅6?,他們?dāng)中就有周圍縣城的人,因此大家聽見這個稟告,也就不是很奇怪。齊老太爺笑呵呵的說道:“來者都是客,有請!”,家仆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離開。
沒過多久,就看見一個身材挺拔的漢子在方才那個管家的指引下進(jìn)入大廳。進(jìn)入大廳之后,這個漢子首先對著齊老太爺行禮道:“祝賀齊老太爺,祝愿齊老太爺身體健康!”,齊老太爺笑呵呵的一邊對著那個家仆揮手,一邊對那漢子問道:“這位后生,老夫聽家仆說你是臨縣的,敢問是那個縣城的啊?!?,那個家仆看見齊老太爺揮手,就恭敬的離開了,而那個漢子則是拱手說道:“在下是淮陰縣紫龍鎮(zhèn)的。”,淮陰縣是槐樹鎮(zhèn)所謂在的德格縣北方的一個縣城,和德格縣相距不遠(yuǎn),這個紫龍鎮(zhèn)就是淮陰縣的縣府所在地,就像槐樹鎮(zhèn)是德格縣的縣府所在地一樣。
齊老太爺哦了一聲,然后說道:“原來如此!”,說完他指著旁邊的一個空位置說道:“后生請坐!”??墒锹犚娺@個聲音的漢子,并沒有就坐,他還是站著說道:“在下這次前來,一來是拜壽,二來是想和齊老太爺借一樣?xùn)|西,還望老太爺能夠應(yīng)允!”,齊老太爺有些疑惑,他問道:“那請問你所借何物,如果能夠借出,我遍布推辭!”。漢子嘴角微微一翹,說道:“就是貴府的那把六月飛雪!”
此話一處,原本愉悅的現(xiàn)場頓時出現(xiàn)了一抹冰冷的氣息,不過齊老太爺還是不動聲色的說道:“后生的話語,老夫不太明白。六月飛雪,那是什么東西?老夫沒有聽說過!”,漢子笑了一聲,說道:“老太爺就不要打啞謎了,六月飛雪乃是貴府的傳家之寶,如果在下沒有打聽清楚,怎么會貿(mào)然前來呢?”。
聽到這個,齊老太爺?shù)哪樕腿灰焕?,說道:“后生,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這是我家的傳家之寶,那也應(yīng)該明白,這件東西從來不外借。況且為了保險起見,寶物并沒有放在府里,而是一個非常安全的地方?!?,漢子聽后,冷笑一聲,說道:“齊老太爺就不要說欺騙在下了,在下早就調(diào)查清楚了,六月飛雪就在貴府當(dāng)中,從來就沒有離開過?!?p> 還不等齊老太爺發(fā)話,作為長子的齊法海立即起身上前,說道:“這位朋友,請問你是祝壽來的呢還是滋事來的。”,漢子輕蔑的看了一下安德海,說道:“如果貴府能夠?qū)⒘嘛w雪借給在下,那么在下就是祝壽來的,但是如果不愿借給在下,那在下說是滋事來的,那又何妨!”,聽見漢子如此無禮,齊法海頓時大怒,他大叫一聲:“你是找死!”,說著,就一拳頭砸向漢子。
那漢子看著齊法海砸過來的拳頭,他并沒有移動身體,等到齊法海的拳頭自己只有幾尺的時候,漢子這才隨意的向后挪動了一下身體,同時一只手輕輕一甩,敲打在齊法海的胸口。僅僅是一巴掌,那齊法海頓時口吐鮮血,向后落去,最終砸在后面的墻上之后滾落在地上。齊法海的伸手還是不錯的,在平時的時候,能夠和一些同年齡的習(xí)武者也能旗鼓相當(dāng),可是今天去如此輕易的被擊敗,由此可見這個漢子的實(shí)力如此強(qiáng)悍。
周圍的那些人看見這個情況,頓時慌亂起來,歌女嚇得四散逃跑,其他的客人也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著眼前的這個漢子,而齊老太爺?shù)膬鹤右约耙恍┠觊L一點(diǎn)的孫子都是站起來,他們迅速的拿出手中的武器對準(zhǔn)漢子。眼看著一場打斗再說難免,齊老太爺立即呵斥自己的兒子等人坐下,隨后他看著漢子說道:“這位后生,今天是老夫的大壽之日,等到今天的事情結(jié)束之后,我們在從長計議,你怎么樣?”
“不怎么樣!”,此時的漢子一臉冷酷,和剛進(jìn)來的時候那種畢恭畢敬的神色完全不同,他看了一下齊老太爺,說道:“今天我勢在必得,如果老太爺能夠借出六月飛雪,那么皆大歡喜,否則今天就是齊府的滅亡之日。”,說著,漢子的身體周圍頓時開始出現(xiàn)變化,沒過多久,漢子周身都被一股白色的氣團(tuán)包圍,而漢子的身體還是變得模糊起來。
“內(nèi)氣外放!天啊,這個家伙到底是什么來頭??!”,周圍的看見這個情景,頓時有些口干舌燥起來,要知道在槐樹鎮(zhèn)當(dāng)中實(shí)力最強(qiáng)的要數(shù)齊老太爺,而他雖然練就一股內(nèi)氣,但是還是沒有達(dá)到外放的實(shí)力。齊家的那些兒子看見這個情況,也是有些苦悶,他們終于知道為何自己的大哥如此輕易就能夠被擊敗了,不過由于此時此景,他們也是不敢后退,其中齊老太爺?shù)乃膬鹤哟舐曊f道:“你莫要囂張,你只有一個人,就算是你擁有內(nèi)氣外放的實(shí)力,但是你還能斗得過我們這里上百人?!?p> 漢子哈哈大笑一聲,說道:“是誰告訴你,我只是一個人?”,說完,還不等四兒子反應(yīng)過來,他就對著外面吹了一聲口哨。頓時在莊園之外飄起密密麻麻無數(shù)個白色氣團(tuán),而這些氣團(tuán)當(dāng)中都是有一個人的存在,粗略的數(shù)上去,人數(shù)大概有一兩百人,而且都是內(nèi)氣外放的實(shí)力。漢子看了一下因為這些人的出現(xiàn)而目瞪口呆的人,隨意的說道:“今天是在下和齊府的事情,不相干的人滾,當(dāng)然了,你們執(zhí)意送死,那我也沒有辦法!”
聽著漢子帶著陰冷殺氣的語言,周圍的人頓時有些不知所措,而看見這些不動,漢子再次說道:“看來你們都想死啊!”,漢子的這番話語終于提醒了周圍的那些客人,他們立即連滾帶爬的跑出大廳,同時有的人還不忘對著齊老太爺歉意的說道:“老太爺海涵,我等也是無能為力?!保械娜苏f道:“老太爺安康!”,……總之,他們口中有各種各樣的話語,但是行動只有一個,那就迅速的離開大廳,然后跑出莊園。
這些客人是離開了,但是齊家的人卻是不能離開,這些兒子藐視的看著一下這些跑出去的人,平時這些人都是受到齊家的恩惠,可是想不到一道危險,他們跑得比兔子還快。齊老太爺則非常平靜,他并沒有看那些逃跑的人,而是將目光一直鎖定在漢子身上,許久之后,他說道:“后生,難道你非得要干凈殺絕嗎?”,漢子輕笑一聲,說道:“這就要看老太爺?shù)膽B(tài)度了,如果你能夠借出六月飛雪的話,我就此離開,否則的話,那就對不住了?!?p> 齊老太爺深吸一口氣,說道:“六月飛雪是我齊家的傳家之寶,祖訓(xùn)規(guī)定,就算是拼著最后一個人,也不能讓這個寶物流失,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漢子聽后,冷笑一聲,說道:“老太爺,看來非得要親自動手,這是你逼我的?!保f完,他對著外面一揮手,莊園外面的那些人頓時快速的飛向院落,一場針對齊家的屠殺就此展開,齊家的血光之災(zāi)就此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