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兩人并肩出了教師宿舍,時慕然都沒再說一句話。
凌晨嘴角還是揚著笑,尤其看到時慕然憋屈的模樣,但到底還是沒再惹事,想到剛剛自己的失態(tài),也挺不好意思的。
于是主動拉住時慕然手腕,放軟了聲調解釋。
“我真不是故意的,就其實吧,在我給祁漫打微信時,就發(fā)現(xiàn)在我手機和你手機里,都是一樣的頭像,那時就沒有疑問了。就……你后來那種哀怨的語氣,就……沒忍住……”
時慕然低頭覷著小姑娘一陣,也不知道是她這不走心的解釋,說得自己都不好意思,還是天氣熱的,白皙的皮膚透著一層自然的紅暈,尤其耳廓上,是挺可愛,但心里還是有點堵。
“嗯。就這么不信我。”
凌晨終究又笑了出聲,但這次幾乎立馬收住,討好地晃著時慕然那修長的胳膊。
“沒有沒有,其實你說是時慕然的時候,我就信了。”
“哼!”
時慕然明顯不信。
“真的!就是覺得老被你欺負嘛,你突然出現(xiàn)得這么奇怪,害我這幾天都沒睡好呢。而且,我們確實那么久沒見,我要再確認一下,于情于理,都沒錯吧?”
“再說了,你對著其他人這么溫柔,怎么對著我老這么惡劣,好歹我是你親愛的小徒弟不是?”
凌晨覺得自己這撒嬌本領,在隔了個太平洋離開華苒苒和她爹地之后,終于又找到了用武之地。
也許這是她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的,自然而然就把時慕然歸于可以親近信任的那個圈子,但這個圈子其實很小,來去就那么幾個人。
時慕然被凌晨搖得有點晃神,他性格相較時慕雨,算得上有親和力,但并不代表他愿意跟別人親近,尤其還是女人。
有點意外凌晨輕易親近,也意外自己的欣然接受。
比起宴會上那些看著要近身的女人,就會條件反射退避三舍的反應,時慕然覺得大致是倆人關系在他異性網里,確實算熟的吧。
身體永遠比腦袋實誠,在他都沒想明白的時候,手指屈起,自然去敲凌晨的腦門,語氣咬牙切齒,手上的動作卻注意著力度。
“你摸摸良心,我們倆到底是誰欺負誰?誰對誰惡劣?”
“我我我,都我欺負的你!我最惡劣了!說出去我可驕傲了,時家二少時慕然,是被我從小欺負大的呢!”
凌晨順毛順得一點都不勉強,想想以前的相處,看似時慕然對她兇巴巴,但最后吃虧的好像總是他。
時慕然低笑了聲,余光看到凌晨一直握著的手腕,一個反握,柔軟的指骨被厚實的大掌緊緊包住,再稍稍用力,就把人帶到身前。
凌晨發(fā)現(xiàn)自己心跳又失速了,抬眸對上時慕然時,跳得更加沒了規(guī)律。
“被你氣的,劇本都忘跟你說了?!?p> “凌大小姐,我追的你,你答應了,現(xiàn)在我們是男女朋友。對了,在外面不要透露我中文名,還有時家的身份,懂?”
“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