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不知道天高地厚
“扯淡,誰知道那是你媽,一桌子就她派頭大,我不奉承她,難道要去打理那些妖艷賤貨??!”
“龍國人不騙龍國人啊大哥!”
他爸媽因為感情不和已經(jīng)分居好幾年了。
老媽這個年紀,正是欲求不滿的時候。
白文斌倒不是反對老媽在外面偷吃。
但偷吃對象如果是凌浪,多多少少有點兒尷尬。
萬一這事兒成真了,難道自己還要改口叫他爸?
“放心吧兄弟,我的喜好你了解的,24歲以上的我看都不看?!?p> “你放屁,郭湘婷和曲暢都三十了,我看你玩的挺HIGH的?!?p> 凌浪嘖了一聲:“你懂啥,那是工作需要,大家都是兄弟,我啥時候坑過你?”
“這倒也是?!?p> 白文斌點點頭,算是勉強接受了。
卻忘了之前在帝都,他是怎么被凌浪坑的差點兒連返程機票都買不起了。
摸出一根華子遞了過去,白文斌又幫凌浪點上。
兩人坐在角落里抽煙聊了起來。
“聽說你最近干了幾件大事啊,連地產(chǎn)協(xié)會都主動給我們放項目了。”
“小意思,都是托你姐白紓的福?!?p> 白文斌冷哼一聲。
沒有你凌浪,白紓算個鳥?
他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不是當初那個去帝都搶親的白癡天狗富二代了。
經(jīng)過上次的洗禮,他成熟了不少。
尤其是重新抱上凌浪這條大粗腿之后,他現(xiàn)在也敢有野心了。
而凌浪那邊,也一樣有所圖。
白家雖然在金陵數(shù)不上,但為了對付天王殿,他必須爭取一切能夠爭取的力量。
不然讓秦非天把這些小家族聚攏起來,力量一樣不可小覷。
就在這時,凌浪看見,有兩個人從大廳門口走了進來。
正是秦非天和鄭家大少爺鄭二旺。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
凌浪用胳膊肘捅了白文斌一下,然后用下巴指了指那邊。
白文斌掃了一眼:“這不是秦非天嗎?怎么又和鄭少扯到一起去了?”
“看誰腿粗就抱誰唄?!?p> 凌浪冷笑道。
兩人注視著秦非天和鄭二旺的同時,秦非天的目光也同樣落在了凌浪身上。
“秦少,那不就是你要找的凌浪嗎?”
鄭二旺為了討好秦非天,已經(jīng)提前做了功課。
已經(jīng)盡可能深入地了解了凌浪。
“就是他?!?p> 秦非天眼中一片寒冷。
三番五次,凌浪害得他當眾出丑,從堂堂天王殿修羅,幾乎淪為無家可歸的喪家犬。
最關鍵的,自己沒有任何直接證據(jù)能夠證明這些事情是凌浪干的。
而那些負責暗中放冷箭的走狗又全都藏得很深。
秦非天想要發(fā)力,都找到不到對象!
“走秦少,過去會會他,有我在,看他敢耍什么花招?!?p> 鄭二旺冷冷地說著。
秦非天治好了他多年的難言之隱。
就沖這份恩情,除了死不值,為秦非天做什么都值!
鄭二旺的表現(xiàn),秦非天十分滿意。
拉攏關系,不就是想要這種效果嗎?
以鄭家的深厚背景,就算凌浪是帝都的,也照樣得服服帖帖的。
趁著鄭二旺過去挑釁凌浪的時候,秦非天掏出手機,給亮哥發(fā)了一條信息。
讓他準備好。
一旦這邊鬧起來,便馬上找機會收拾凌浪。
就算沒鬧出動靜,等宴會結(jié)束之后,凌浪也必然要死!
然而等兩人剛剛走到凌浪和白文斌桌前,還不等說話,就看見凌浪臉色驚慌地站了起來。
還拉著白文斌也站了起來。
“臥槽臥槽,趕緊離遠點兒,王牌噴射機出戰(zhàn)了!”
“啥?”
白文斌一臉懵逼。
“你沒看過視頻啊,洗浴中心噴射戰(zhàn)士!”
此刻的凌浪,反派之魂瘋狂覺醒。
一臉嫌棄地指著秦非天:“你這個動不動就噴翔的怎么進來的?這場合也是你這種人能來的地方嗎?”
“你一進來,空氣都特么變臭了!”
“保安,保安呢,趕緊把這噴翔怪轟出去!”
身為主角氣運之子,秦非天身上自帶招黑體質(zhì)。
凌浪這么一煽動,周圍人們的注意力瞬間都被吸引了過來。
有人馬上認出了秦非天。
該說不說,秦非天在金陵還是有一定知名度的。
軟飯王,裝逼打臉怪。
再加上后來在帝都洗浴中心被人把翔打出來的視頻。
現(xiàn)在的秦非天,好好運作一下,其實都可以帶貨了。
很快,一片口誅筆伐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聽著這些聲音,秦非天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眼中殺意彌漫。
恨不得跳過去當場弄死凌浪。
圍觀群眾揶揄完了之后,又爆發(fā)出了一陣極響的哄笑聲。
白文斌笑的都直不起來腰了。
“臥槽大哥,真是他啊,就那段視頻,我也就看了兩百多遍吧,誰能想到這貨瘦巴巴的,竟然能爆發(fā)出那么大的力量?!?p> “真是人不可貌相,熱翔不可斗量啊!”
這個梗被扒出來,連鐵了心要維護秦非天的鄭二旺都下意識地往旁邊挪了幾步。
那視頻他也看過。
當時也笑的不行了。
可要不是凌浪提醒,他都沒認出來視頻里的是秦非天。
可他沉吟了片刻,又覺得這不正是自己報答秦少的絕好機會嗎?
所以他干脆地往前邁了兩步,冷著臉看向秦非天。
“不知道你又算個什么東西,敢在這里對秦少大放厥詞?”
鄭二旺冷著臉看著凌浪。
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誰敢再說秦少一句,就是與我鄭家為敵”的強大氣勢。
他這么一搞,之前還瘋狂嘲諷秦非天的那些人馬上見風使舵。
紛紛倒戈到了鄭二旺那邊。
就算表現(xiàn)不是很明顯的,也都乖乖地不出聲了。
“鄭二旺是吧,覺得我凌浪在你地頭上,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是吧?”
就算沒有秦非天,凌浪也早就計劃好了。
一旦找到機會,要狠狠整治一下這個鄭二旺。
誰讓他辣手摧花,動不動就對人形支架暢姐姐大打出手的?
“難道你覺得我沒這個資格嗎?”
鄭二旺滿臉冷笑。
在金陵這一畝三分地,不,在江南道上,能讓他鄭二旺懼怕的人屈指可數(shù)。
能數(shù)出來的那幾個,也都和鄭家關系密切。
根本不會發(fā)生矛盾。
“你一個外來的小比,在這裝什么,小心我讓你橫著離開金陵!”
“艸,你以為我大哥是廈大畢業(yè)的啊,有本事你現(xiàn)在就弄死他!”
白文斌聽不下去了!
凌浪是自己的好大哥!
好大哥在自己的地盤上被人恐嚇,不就等于他白文斌的臉被人打的啪啪響?
“白文斌?”
鄭二旺滿眼不屑。
“你也配在我面前吆五喝六,白家不想混了是吧?”
“哎喲喲喲,這是誰啊,癩蛤蟆打哈欠口氣怎么這么大啊?”
人群外面,郭湘婷慢慢悠悠地走了過來。
身后還跟著白文斌的母親娜姐。
和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
“喲,我說呢,原來是鄭大少爺啊,那就難怪了,畢竟鄭家可是號稱背景大過天,真正實力連帝都大佬都要退避三舍的呢?”
她走入場中,擋在凌浪面前,面對著秦非天和郭湘婷。
臉上掛著嘲諷的表情。
“不知道我這弟弟哪句話得罪了鄭大少爺,把您惹的這么生氣?!?p> 這些女人出場,鄭二旺是真的頭疼。
光一個郭湘婷還不算,花都匯這些女人隨便哪一個,在金陵都是多少有些背景的。
常言道,唯小人與女子難養(yǎng)也!
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女人。
有很多關節(jié),男人用錢都很難打通。
可女人,卻能夠輕而易舉的辦到。
萬一今天表面上不招惹鄭家,背后卻暗中下絆子。
那可就防不勝防了。
可事情擺到面前了,鄭二旺已經(jīng)騎虎南下。
他面色鐵青地盯著郭湘婷,好半天才冷聲問道:“郭湘婷,你想怎么樣?”
“呵!”郭湘婷冷笑一聲:“我想怎么樣?鄭大少,現(xiàn)在是你在針對我弟凌浪,應該我問你想怎么樣才對吧?”
眼看著鄭二旺已經(jīng)落了下風,秦非天眉頭也皺了起來。
這群女人是從哪冒出來的?
更可氣的是,她們?yōu)槭裁炊荚谔媪枥苏f話?
凌浪到底有什么招人喜歡的地方?
“凌浪,你難道只知道躲在女人身后嗎?”
秦非天突然看著凌浪沉聲問道。
“我呸吧!”
不等凌浪說話,白文斌又來勁了。
“誰不知道你才是軟飯王,好意思說我大哥靠女人?”
“大概是羨慕嫉妒恨吧。”
郭湘婷訕笑說道。
“秦非天,要不是我家弟弟拼死也要阻止你,現(xiàn)在你都不知道禍害了多少女孩子了?!?p> “怎么?現(xiàn)在吃不到軟飯了,改路線開始巴結(jié)男人了是嗎?”
這話說的,秦非天和鄭二旺的臉色全都變了。
周圍的人有不少也都捂著嘴偷笑起來。
鄭二旺是個無能的廢人,全金陵人盡皆知。
如此拼命維護秦非天,難道是因為兩人關系不純潔?
鄭二旺無言以對。
吵架這種事情,男人怎么可能是女人的對手。
沒有辦法,他只能擺出一副好男不跟女斗的憤怒樣子,用手指著郭湘婷喝道:“郭湘婷,你給我記著,今天這事兒不算完!”
說完,他便拉著秦非天躲到了一旁。
可剛走出沒兩步,鄭二旺便看見了獨自一人坐在那喝酒的曲暢。
“你為什么也在這里?”
鄭二旺劈頭蓋臉地問道。
“我在哪里跟你有什么關系?”
曲暢看都不看他,看著杯中搖晃的紅酒冷聲說道。
“你......我告訴你,你以后少跟郭湘婷湊在一起,不然我......”
他想說“不然我打死你”。
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還是沒說出口。
曲暢懶得理他。
鄭二旺也只能自討沒趣,拉著秦非天躲到了一旁。
宴會還沒開始,就吃了這么個啞巴虧,秦非天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更加驚嘆的是,自己離開金陵這段時間,凌浪竟然已經(jīng)混的如此風生水起。
任由他這么下去,用不了多久,天王殿恐怕想在金陵插根針都不行了。
今天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凌浪活著離開這里了。
秦非天在心中暗自篤定。
“鄭少,剛才那是嫂子嗎?”
鄭二旺無奈地點了點頭:“讓秦少見笑了。”
“哪里哪里,我看嫂子的面相不像是隨便的女人?!?p> “哦?你還懂相面?”
“略懂一二吧?!?p> 秦非天笑了笑。
“不過有句話叫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凌浪這個人,不說你也應該知道,嫂子經(jīng)常出入花都匯,又和郭湘婷走得那么近,誰也不能保證會發(fā)生什么啊。”
鄭二旺被說的頭頂發(fā)綠。
可隨即又搖了搖頭。
“不會的,她不敢,要是那樣,不用我動手,曲家就會替我活活打死她?!?p> 曲家一直是鄭家的寄生蟲。
這也是為什么鄭二旺平時可以肆無忌憚地凌辱曲暢的原因。
這時,一個年輕人湊了過來。
還主動和鄭二旺打招呼。
“哥,你來了!”
鄭二旺和秦非天同時看了過去,只見一個二十幾歲,身穿制服的年輕人,正笑意盈盈地看著他們。
“玉軒?”
來人叫鄭玉軒。
是鄭二旺同父異母的私生子弟弟。
鄭家對這個庶出的年輕人不怎么看好,可又礙于臉面,不能徹底放手不管。
所以就把他安排到了這間酒店當負責人。
鄭二旺和他平時很少聯(lián)絡。
甚至今天到了酒店,都沒想起來鄭玉軒這個弟弟。
“這位是秦少吧,我前幾天還聽爺爺提起過您,久仰久仰?!?p> 鄭玉軒是個機靈鬼。
雖然是私生子,但一直擁有自己的野心。
前幾天他回家辦事,偶然間聽老爺子鄭德壽談到了秦非天。
說此人背景深厚,是鄭家必須要結(jié)交的人。
所以,他今天特意趕到這里,想要和秦非天打個照面。
“秦少,剛才我看你們好像鬧得有些不愉快,究竟是怎么回事?”
鄭玉軒拉了把椅子,坐在了秦非天和鄭二旺之間。
“沒什么,一個從帝都來的臭傻逼,不知道天高地厚?!?p> “原來如此?!?p> 鄭玉軒笑著點點頭。
腦中思考著該如何討好秦非天。
“這樣吧秦少,我最近剛學了一道甜品,我去給你們做兩份,吃點甜的東西有助于多巴胺的分泌,心情會好一些?!?p> 秦非天看得出,這年輕人是想巴結(jié)自己。
目的為何,他懶得去想。
但甜點什么的,他還是可以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