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著火了,不是半夜,而是臨近正午的時候。
城主府沒有過多的仆役,這場火燒起來之后甚至沒有人救火,應(yīng)該說,還是有一個人救火的,不過沒什么用,救火的人蓬頭垢面,臉上全是黑灰,手上拿著一只水桶,廚房外面的水缸里的水已經(jīng)快用光了,但是廚房的火卻是越來越大,知淺趕過來的時候,半個廚房都是火,火勢還在蔓延,這場火,對于這一個救火的人來講,自然是大火,就這樣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趕來的人看了一眼便離開了,只有少部分人還在看戲,比如知淺,至于仲家的人看到紅寡婦也在之后就離開了,紅寡婦輕輕看了一眼跟著仲義等人來到廚房的知淺,隨后好笑的看著離去的仲義等人的背影。
君知淺走近,問地上那個坐著的救火人道:“怎么著火了?就你一個人救火?”
救火人:“啊,這火,是我不小心,城主府的仆役走了好多,我就想自己來廚房做點吃的,然后,就這樣了。”
君知淺看著著火的廚房,道:“這火,應(yīng)該救??!為什么沒有人救火呢?”
救火的那人道:“沒有人想要攬事,這廚房的火勢蔓延不出去的,只能燒了一個廚房而已?!?p> 君知淺:“不能這樣想啊!城主府包我門吃住,不管如何,我們都不能見火不救啊,而且你看,廚房里面的東西,我們是可以隨意取用的,至少,沒有人說不可以對不對,你這要是燒光了,我們每天還要去城主府外頭,這多麻煩??!”
救火的人:“可是沒有人愿意幫忙啊,這附近也沒有其他水源,只有水缸,里面的水都快用光了,不遠(yuǎn)處倒是有一口水井,但是太慢了?!?p> 火最后還是滅了,滅火的人是紅寡婦,讓紅寡婦滅火的人是無風(fēng),無風(fēng)是這樣說的:“廚房以后會用到的,我不想哪天主子半夜興起要吃宵夜,還得出去找?!奔t寡婦一個人便將廚房的火滅掉了,是飛來的水,紅寡婦打聽好水井的位置,就這樣操控者水井里面的水“飛”進(jìn)了廚房,一開始眾人還挺驚訝,知道了紅寡婦是慕君山的人都表示這也正常,畢竟是來自“云之神國”的神奇的手段。
原先救火的人洗干凈了自己的臉后問道:“我叫桑彥,是表演傀儡戲的,你叫什么?”
知淺:“我叫君知淺。”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了知淺的身上,知淺順著看了過去,發(fā)現(xiàn)是紅寡婦,紅寡婦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之后便離開了,知淺點了點桑彥,問道:“那個紅寡婦怎么了?為什么這么看我?”
桑彥滿臉可惜的看向知淺道:“紅寡婦最討厭的就是姓君了,你現(xiàn)在在她面前告訴她你姓君,她肯定是要對你動手的。”
知淺:“為什么,不是說是慕君山嗎?那么慕君山的人總不會這么敵視姓君的吧?”
桑彥:“嘖嘖,這慕君山現(xiàn)如今姓君的弟子只有三個,即便是慕君山的老師前輩們,都很少能冠君姓,能姓君的都是被慕君山的山主認(rèn)可的?!?p> 知淺被桑彥這番話說笑了,問道:“這什么破規(guī)定,學(xué)生姓什么他都要管?這管的也太寬了?!?p> 桑彥:“慕君山的情況我也不是很了解,不明白為什么山主會對君姓如此執(zhí)著,總之只有他們認(rèn)可的強(qiáng)者才會姓君。不過傳說,慕君山的山主是幾十年前從云之神國中出來的,他不像是其他人,沒了記憶,所以慕君山現(xiàn)在有不少奇異的術(shù)法?!?p> 桑彥不清楚的,其實知淺倒是知道一點,當(dāng)初自己的兄長將這件事當(dāng)做一個笑話給知淺講過,兄長口中的那位“山主”,是一位頗有才能、長得不美想得美的神經(jīng)病。知淺笑完之后反應(yīng)過來問:“那我,是不是最近不宜出門?”
桑彥:“不不不,不是不宜出門,是有血光之災(zāi),就算不出門,這血光之災(zāi)也會輪到你頭上的?!?p> 知淺:“可是紅寡婦現(xiàn)在已經(jīng)跟著她的老大走了,總不會厚著臉皮再回頭,我想請你幫我個忙?!?p> 桑彥:“什么忙?我們萍水相逢,其實算不上什么交情。”
知淺:“你不是說你要做飯嗎?能不能帶我的一起做了?!?p> 桑彥:“你看著這個險些變成一堆廢墟的廚房,你為什么可以叫我給你做吃的,在廚房找找看看還有沒有能吃的更加靠譜?!?p> 桑彥和知淺飯后成為了飯友,什么叫飯友?就是經(jīng)常蹭飯的朋友,知淺和桑彥不得不感慨人不可貌相,仲聞長得不好看,做的吃的還是挺不錯的。
住進(jìn)城主府的人都被安排在一些院子里,一個院子里住上十幾人,只有藍(lán)翎之這樣特殊的人才會有一個獨立的院子,但是這個院子里不僅有藍(lán)翎之,還有藍(lán)翎之的下屬,藍(lán)翎之正在為這件事苦惱,因為這個院子實在是太小了。無風(fēng)和紅菱恰巧這個時候回來了,藍(lán)翎之看紅菱表情不對,問道:“無風(fēng),救完火之后又發(fā)生了什么?”
無風(fēng):“有個姓君的人出現(xiàn),就是那個在救火者身旁的姑娘,紅菱因為此人惱怒。”
藍(lán)翎之搖了搖頭,道:“紅菱,城主的目的無非就是讓我們在這里斗來斗去,不知道她的最終目的,我是無意順著他的目的做事的,不過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我也不會限制你,你自己看著辦吧,但若是,因為你的某些行為,影響到了我,你就不要怪我處罰你?!?p> 紅菱臉色難看,知道自己的主子對自己不滿,更是將這份怒氣怪到了君知淺的身上。藍(lán)翎之看著紅菱的神情,大致能猜得到她在想些什么,說了一句:“行了,下去吧?!?p> 紅菱走后,無風(fēng)問道:“主人是不是對紅菱太容忍了?若真的壞了主人的事,可不是處罰能挽回得了的?!?p> 藍(lán)翎之:“畢竟是從慕君山出來的人,即便只是一個三代弟子,傲氣還是有的,也有這份資格,我可管不著她,壞事還不至于,點金城還不怕這些意外,這段時間多帶著她,看看能不能讓她聽話些,畢竟這把刀足夠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