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黑虎掏心
并不是劉子言有意偏袒,而是關昂跳下擂臺的時候用手搭住了擂臺邊緣,穩(wěn)住了自己的身體。
他雖然跳下了擂臺,但身體并未脫離,腳也未曾落地。
這次比拼的規(guī)則并未把此類情況判定為失敗,所以關昂現在還有挑戰(zhàn)的機會。
壯漢見關昂再次跳上擂臺,心中也已經沒了耐性。
他一掌拍向關昂面門,想要直接結束這場爭端。
可下一秒他卻愣住了。
在他拍出一掌的同時,關昂也同樣拍出了一掌。
兩掌相對,壯漢只覺得自己這一掌好像打在了棉花上。
不僅軟綿綿的不著力道,而且對方還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壯漢還想繼續(xù)攻擊,可關昂卻站在原地,同時眼中露出了一抹兇光:“現在到我了!”
關昂說完后便再次用出披掛拳沖向面前的壯漢。
壯漢雖左右格擋,但仍被打的十分被動。
關昂出拳速度極快,每次打的都是壯漢的周身要害,雖然他練了一身硬橋硬馬的真功夫,對于關昂的襲擊,他并不放在眼里。
可落于如此壓抑的狀態(tài),壯漢仍覺得很不舒服。
高手相拼,拼的不只是拳腳功夫,還有心態(tài)。
關昂就是要逼壯漢心態(tài)失衡,這樣才能給他創(chuàng)造更好的機會。
眼見壯漢呼吸越來越急促,關昂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在壯漢用力揮出一拳差點砸到關昂的時候,關昂猛的后退,再次與壯漢拉開了距離。
而壯漢此時已經是氣喘如牛,他雙眼血紅的緊盯著關昂,身上的迷彩服已經被肌肉撐裂。
濃密的胸毛順著纖維縫隙鉆出,使得壯漢猶如一頭暴怒的猩猩。
就在關昂仔細尋找壯漢的破綻之機系統,突然在關昂的腦海中說道:“好霸道的拳術,這是把猩猩的特性融入到拳法當中了!”
聽了系統的話,關昂有些疑惑:“古武還能這么用?”
“那當然了,你沒聽說過五禽戲嗎?”
“其實很多的拳法武術全都先輩從動物身上學來的,比如猴拳和螳螂拳,不過這種多數只是模仿其本身形貌,并沒有模仿到動物本身的精髓?!?p> “真正模仿到精髓的古武就是此類,他們能將動物的特性融入到修煉者本身,讓他們在對敵時激發(fā)體內潛能,暫時獲得被模仿的動物的能力!”
關昂點了點頭:“這么說來,他模仿的就是猩猩了?”
“沒錯,猩猩力大無窮,臂力驚人,的確適合作為拳術模擬的對象,但猩猩本身還有一個缺陷,那就是怕痛!”
系統雖未將話說完,但卻給關昂帶來了極大的啟迪。
從動物身上模擬拳術的可不只是面前這個壯漢,還有關昂。
猩猩雖然力大無窮,可它畢竟不是百獸之王。
無論怎么霸道的拳法,在黑虎拳面前都只能俯首稱臣。
在關昂遲疑的瞬間,壯漢已經徹底完成了蛻變。
迷彩服被徹底撐裂,健碩的肌肉已經充滿壯漢全身。
他邁開大步直沖向關昂,揮拳便朝關昂的腦袋砸了過去。
他的拳頭足有關昂的半個腦袋那么大,如果這一拳真的砸中,關昂不死也得丟掉半條命。
劉子言此時也有些騎虎難下,他本想找一名高手來試探官王的真正實力,卻沒想到自己派出的高手先抑制不住了。
此人名叫袁飛鴻,是西北袁家的高手。
袁家的成名武學名為猿臂拳。使用的時候,其威力甚至能夠開山裂石。
但這個拳術有一個非常致命的缺陷,那就是受不得激。
一旦被激怒,修煉者便會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非要與對方決出個勝負。
以前西北便傳出過袁家子弟與人切磋,失手殺人的傳聞。
本來劉子言是不想派出袁飛鴻的,可奈何對方主動請纓,再加上他的確精通古武,所以劉子言才會將他派出。
只是沒想到現在就會鬧出如此意外,現在就連老謀深算劉師長都不知道該如何收場了。
袁飛鴻揮拳猛砸關昂的腦袋,可關昂卻不閃不避。
正當所有人都以為關昂是被嚇傻了的時候,關昂突然出手,一把便捏住了袁飛鴻的手腕。
受制于人的袁飛鴻變得更加暴怒,以手為掌直拍向關昂的臉頰,可關昂卻在此時側身閃過了袁飛鴻這一擊,同時一拳打向了袁飛鴻的肋下。
無論是古武高手還是普通人,這里都是人體最薄弱的位置。
袁飛鴻中門大開,已經無力抵擋關昂的偷襲。
關昂一拳擊中,袁飛鴻被打的弓起了身子。
此時袁飛紅臉色漲紅,縮在地上就像是一只弓起身子的熟蝦。
可關昂卻發(fā)現他的眼睛仍是通紅,這說明他還沒從暴怒的狀態(tài)中脫離出來。
關昂無奈嘆了口氣:“這個拳法什么都好,就是無法保持自身理智啊!”
他上前提起袁飛鴻,袁飛鴻暴怒咆哮還想反擊,可隨即便又挨了關昂一拳。
關昂這一拳直接將袁飛鴻的胃液打了出來,袁飛鴻還想掙扎著爬起,但卻發(fā)現自己已經無力起身。
關昂一腳踢在袁飛鴻的下巴上,將他踢的昏迷過去。
隨后便有醫(yī)務人員上臺臺走了袁飛鴻。
此時觀眾席上的眾人還都沉浸在驚詫和錯愕當中。
他們本以為關昂必輸無疑,但卻沒想到官昂最終只用三招就擊倒了不可一世的袁飛鴻。
最后更是僅憑一腳便將袁飛鴻送下了臺。
驚愕只是片刻的,隨后會場上爆發(fā)出了雷鳴般的掌聲。
所有人都在感嘆關昂出手利落,只有師威國眼中的擔憂還未散去。
他真的擔心關昂會因此受傷,畢竟關昂是個萬中無一的好苗子。
如果真的在這里折損了羽翼,那影響的便是他的一生。
這場惡戰(zhàn)持續(xù)了近四十分鐘,其中多數時間都是關昂的試探和躲避,雖然正面交手的時間不多,但這場比拼還是給關昂帶來了極大損耗。
劉子言此時也顧不上這場戰(zhàn)斗的勝負了,眼見關昂還活蹦亂跳的站在臺上,他示意師威國先在關昂去休息,隨后便匆匆離開了會場,不知去往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