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江中醫(yī)藥大學旁的一棟建筑,這棟建筑距離大學很近,配套設施很完善,東江中醫(yī)藥大學里的教職工一般都選擇住在里面。
周懷仁剛剛送走了一位前來看病的患者,來找周懷仁親自看病的都是患有一些難以診治的奇難雜癥,周懷仁對于剛才那位患者的病情已經(jīng)有了大致的診斷方向,不過還有一些小的細節(jié)難以把握,他從書架上拿了一本書,仔細的翻閱參考。
房間的裝修簡單古樸,周懷仁看了一會兒書,站起來活動活動,又給自己泡了一杯茶。
周懷仁的兒子兒媳在外面忙生意,他和孫女周蕙生活在一起,平常的飲食起居都是由孫女來照顧,周懷仁的名氣很大,但為人很低調(diào)謙和,所以受到很多人的敬重。
就連孫女進入東江中醫(yī)藥大學第一附屬醫(yī)院工作,也是憑著孫女的真本事,周懷仁并沒有插手,周懷仁時常說,醫(yī)者父母心,技術不過關,進了醫(yī)院工作,也對不起病人。
周蕙現(xiàn)在上班去了,只有周懷仁一個人在家里,喝茶看書,倒也愜意。
“叮咚”,忽然,周懷仁家里的門鈴響了。
周懷仁皺了皺眉,周懷仁有一個規(guī)矩,上午看病,中午以后就休息了,現(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到了中午,怎么還會有人來拜訪?
周懷仁打開了房門,門外一共是三個人,一個老人,一對年輕的夫婦。
廖明吉看到周懷仁頭發(fā)斑駁,面色紅潤,氣勢非凡,猜測這人應該就是自己要找的周神醫(yī)了,拱手尊敬的說道:“請問你就是周神醫(yī)嗎?”
周懷仁淡淡的笑了笑,這幾個人果然是來找自己看病的,不過他有自己的規(guī)矩,中午必須要休息好,才能夠保證充足的精神,下午還要去給學生上課:“神醫(yī)就免了,我就是周懷仁,你們幾位是來看病的吧?不好意思,下午我還要給學生上課,等會兒我要午休了,我每天上午都會接待病人,你們明天再來吧?!?p> 廖明吉有些失望,大老遠的跑過來,竟然吃了個閉門羹。
不過神醫(yī)有神醫(yī)的脾氣,廖明吉不敢得罪,父親的命可就靠著周懷仁了。
楊培欣聽到周懷仁的話,臉色拉了下來,楊培欣平常囂張慣了,哪能夠想到自己千里迢迢來卻吃了個閉門羹,你神醫(yī)就了不起嗎?也不去打聽打聽廖家和楊家在南海的勢力!
廖明吉注意到楊培欣的表情,連忙的拉住了楊培欣,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現(xiàn)在我們是有求于人,你在這里甩臉色,到時候萬一惹怒了神醫(yī),那麻煩可就大了!
此時,一直站在旁邊的廖云說話了,聲音渾厚:“周神醫(yī),我是南海廖家的廖云,經(jīng)人介紹,千里迢迢的從南海趕到東江市,特地前來拜訪周神醫(yī),希望周神醫(yī)能夠治好我身上的病?!?p> 南海廖家?周懷仁微微一愣,周懷仁也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對于南海廖家還是有一定了解的,南海富可敵國的大家族!
想不到面前的三人竟然是廖家的人,來頭這么大!
周懷仁打量著廖云,廖云聲音渾厚,氣色也很不錯,不像是有病的樣子,微微有些詫異:“廖老,你說你身患重???”
廖云點了點頭,嘆了口氣:“對,一言難盡啊,我患這怪病已經(jīng)患了三年了,最近的病情越來越嚴重,實不相瞞,在找到您之前,我已經(jīng)找了無數(shù)的神醫(yī),但是他們卻拿我的病沒有一點的辦法?!?p> 哦?周懷仁聽到廖云這么說,好奇心被勾了起來,廖云到底是得了什么疑難雜癥,讓那么多的神醫(yī)都束手無策,大老遠的跑來東江市找自己?
周懷仁抓起了廖云的手臂,搭在了廖云的脈搏之上,他感覺到廖云的脈搏很正常,和健康人無異,心頭更是驚訝。
廖云遠來東江市找自己,一定是患了病,但自己為廖云號脈,卻感覺到他的脈象完全的正常,廖云患的到底是什么???
廖云作為東江中醫(yī)藥大學的教授,德高望重,他能夠有今天的成就,與他平常的努力是分不開的,他意識到廖云的病很古怪,而他對于疑難雜癥也很感興趣,便把廖云三人讓進了房間:“你的病情很古怪,脈象完全正常,我做醫(yī)生這么多年,從來沒碰到這種情況,你們先進來吧,把你的病情好好給我說說!”
廖明吉臉上露出了笑容,等周懷仁和廖云都進入了房間,然后輕輕的關上了門。
周懷仁給三人泡了三杯茶,讓廖明吉坐在自己旁邊的沙發(fā)上,直接切入了正題,正色道:“廖老,從你的脈象,我看不出來你患有重病,把你的病情具體的給我說說。”
廖云聽到周懷仁的話,不敢對病情有絲毫的隱瞞,這可關系到自己的生命!
廖云喝了一口茶:“別的醫(yī)生對我號脈,也察覺不到病因,說也奇怪,我在沒有發(fā)病的時候,我的精神非常的好,連小毛病都沒有,但是一旦發(fā)病,我就會倒在地上,渾身的肌肉硬梆梆的,好像痙攣了一樣,胸口也會絞痛,特別的難受?!?p> 周懷仁根據(jù)廖云的描述,初步判斷廖云患有急性心肌梗塞和心臟病,他讓周懷仁張開了嘴巴,又為周懷仁號了一下脈搏,眉頭緊鎖,奇怪,廖云好像沒有心肌梗塞和心臟病。
廖明吉看到周懷仁皺著眉頭,感覺到呼吸都有些停滯了,如果周懷仁都治不了父親的病,那么基本上就是給父親下了死亡鑒定書:“周神醫(yī),我父親的病情怎么樣?”
周懷仁沒有回答廖明吉的話,而是翻開了廖云的眼瞼,又讓廖云把衣服脫了,在廖云的身上不斷的摸索。
忙了一會兒,周懷仁讓廖云把衣服穿上,廖明吉緊張的又問道:“我父親的病還得救嗎?”
周懷仁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你父親的病,相當?shù)穆闊┌??!?p> 廖明吉的臉上露出了失望的是神色,周懷仁是他最后的希望,但卻給出了這樣的一個答案,讓他的最后一絲希望破滅了:“你的意思是,我父親的病,沒救了?”
楊培欣剛進門的時候就要發(fā)火了,他們廖家是什么家族,你一個小小的醫(yī)生居然和我們擺架子?現(xiàn)在聽到周懷仁的這番話,終于是忍不住了,諷刺道:“我還以為周神醫(yī)醫(yī)術有多高明,現(xiàn)在看來不過如此嘛,沒本事治就直接說,何必找些什么借口?大名鼎鼎的周神醫(yī),不過也是一個沽名釣譽之人而已!”
廖明吉聽到妻子的話,恨不得一巴掌抽死這個女人,在外面你就得罪了一個年輕的神醫(yī),現(xiàn)在還想要得罪周神醫(yī),你知不知道你和誰說話?
周懷仁是中國乃至世界中醫(yī)的泰斗,東江中醫(yī)藥大學教授,名譽校長,沽名釣譽?周懷仁的名氣已經(jīng)達到了頂峰,沽什么名,釣什么譽!
廖明吉因為父親的病心里正煩著,對楊培欣叱喝道:“你一個女人懂什么,閉嘴!”
楊培欣眼睛一瞪,大聲的說道:“我說錯了嗎?如果他真的有本事,就把我父親的病給治好!”
周懷仁面色一冷,他的醫(yī)術和醫(yī)德是有口皆碑的,被楊培欣這么否認,難免會有些生氣。
廖云閱歷豐富,他知道自己的病絕不簡單,拜訪了那么多神醫(yī)都沒有辦法,周懷仁即使是神醫(yī),一時半刻也解決不了自己的病情。
廖云對于楊培欣這個兒媳很不滿意,威嚴的說道:“培欣,周神醫(yī)的名譽,不是你可以侮辱的,還不快給周神醫(yī)道歉!”
楊培欣不敢違背廖云的話,低著頭:“周神醫(yī),不好意思,我太擔心我爸了,剛才冒犯了您,還請饒??!”
廖云看周懷仁的表情緩和了一些,才繼續(xù)問道:“周神醫(yī),我的病,可有得治?”
周懷仁冷冷的看了楊培欣一眼,方才說道:“廖老,根據(jù)我剛才的檢查,你不是得了病,而是中了毒!”
中毒?!廖家三人的臉上滿是驚愕。
廖云有些難以置信,即使以他的心境,都無法平息內(nèi)心的波動:“我受這痛苦折磨了三年,你的意思是,我中毒也中了三年?”
周懷仁淡淡的點了點頭:“沒錯,你是中了毒,準確的說,你是中了一種名為噬心蠱的蠱毒!”
周懷仁喝了一口茶水:“這種噬心蠱產(chǎn)自云南苗疆,我曾在書上看過,噬心蠱毒性霸道,但是在人體潛伏期很長,噬心蠱發(fā)作時,癥狀和心臟病還有心肌梗塞是一樣的,剛才我檢查了你的身體,發(fā)現(xiàn)你的體內(nèi),正有這種噬心蠱!”
廖云深吸了一口氣,到底是誰給自己下的蠱?
廖家家大業(yè)大,樹立的敵人也是眾多,到底是誰要對自己動手,他一下也想不起來,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周神醫(yī),你有沒有解決這種毒的辦法?”
廖明吉也期待的看著周懷仁,希望周懷仁能夠有辦法救自己的父親。
周懷仁瞇著眼睛,聲音很平靜:“這種蠱毒十分的奇特,我只在書上見過,卻沒有想到現(xiàn)實中真的存在,書上也沒有記載噬心蠱的解毒之法,不過,我對這種蠱毒稍微有些研究,讓我試一試,應該會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