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別有用心
聞言,萬夫人也便依了她,心想,你就整天和她膩在一起都可以,這樣更加速你的死亡,萬夫人想到這,笑得更加得意。
蠢貨就是蠢貨!
離去之時,還意味深長地對著花清清一笑,這才緩緩離開。
小枝去了院子里,花清清望著她的背影,這才對著連姨娘道:
“姨娘,你不用躲著我,此毒總會解。”
連姨娘回了神,聽到這話臉上一臉痛惜,微微搖了搖頭,終究還是沒忍住,流下眼淚,臉忙取出手帕試淚,道:
“怎么解?我從沒想過她會有一天加害你?!?p> 花清清連忙走上前去,將她攙扶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這才溫聲道:
“姨娘放心,以后我會保護好自己,你也把自己和落落照顧好?!?p> 連姨娘頷首,這才朝廳內(nèi)走去,看著花落落狼吞虎咽的樣子,當(dāng)下就道:“我會的,你也照顧好自己,沐姐姐在天之靈也會保佑你的,要是你娘在的時候,現(xiàn)下你也不會被如此對待,我向來弱,也沒能幫到你什么忙?!?p> 說著便自責(zé)地怨恨自己,“當(dāng)年我不能為沐姐姐做過什么,倒是她幫了我很多,清清,以后你要是用的著我們母女兩個,只會一聲,我們定會助你?!?p> 花清清沒有說什么,只是看著花落落扒拉著飯菜,終究還是將自己的顧慮給說了出來,“姨娘,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對于你來說,你把落落照顧好就行。”
因為自己的事情,連累了落落,想必萬夫人定不會放過她,有的是法子找落落的茬。
連姨娘自然知道,從那日她為花清清出頭之后,連續(xù)幾日下來,萬夫人看她們就越發(fā)不順眼,她也很想幫花清清的忙,可現(xiàn)下卻是什么忙都幫不了。
明明知道花清清身上的毒是她下的,可沒有證據(jù),萬夫人不認罪,當(dāng)下肯定扳倒不了她。
晚上花清清稍微呆了一會,臨走時,連姨娘遞給她幾本書,讓她拿著回家看,其實也是用來裝裝樣子,要是讓萬夫人知道,她待了一會就離開了,肯定難免懷疑,不如臨走時帶上幾本書。
回到院落,花清清當(dāng)天夜晚,又開始借抱病在床,連夜和小枝出了相府。
出了相府,和小枝走了一段距離,經(jīng)過京城最繁華的街道,一路上叫賣的貨郎聲不絕于耳,來往的商販絡(luò)繹不絕,時常能夠聽到小孩子的嬉笑打鬧聲,讓本就熙熙攘攘的街道更加堵塞。
花清清看著眼前熱鬧非凡的繁華景象,眼前一陣恍惚,自己已經(jīng)有好多年不曾見到如此景象了,從14歲進宮,到十八歲冊封為后,她就成了長春宮唯一可以踹氣的活物,終日以冰冷的死物作伴。
“姑娘,你怎么了”
小枝看到她眼里滿滿是滄桑感,給人一種死物般的感覺,當(dāng)下急忙說了一句。
花清清這才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我們就快要到了,小枝,跟上。”
小枝很好奇小姐要去哪里,可現(xiàn)下看到姑娘一副急匆匆的樣子,心想看來此事很急,急忙跟上花清清的腳步,朝一條深巷子走了進去。
花清清要拜訪的人是能夠解她身上之毒的神醫(yī),當(dāng)年自己認識他的時候,只因為他和父親有一面之緣,因為父親的關(guān)系,她和神醫(yī)成為了朋友,可這一世,什么都沒變,只是自己不想借助父親的手來相助她。
一方面是不想讓父親知道,另外一方面不想讓萬夫人知道。
終于兩人在一個僻靜的院子里停了下來,透著夜色,花清清這才發(fā)現(xiàn),和前世一模一樣,只不過比記憶中新。
“姑娘,我們深夜來這里做什么?怪偏僻的......”
小枝說著,便將自己往花清清的身邊靠了靠,花清清示意她噤聲,然后直接來到院子中央,對著里面微微一拜,聲音清冷道:
“吾乃花府嫡女花清清,前來拜見神醫(yī)大人,還望神醫(yī)大人能出來一見?!?p> 半晌,屋內(nèi)沒有任何聲音,小枝正想要勸姑娘盡早回去,下一秒,耳朵邊便傳來木門輕開的吱呀聲,只見一個身穿白裳的俊秀男子就朝門外走了出來,磁性的聲音就這樣響了起來——
“不知姑娘是有何急事?”
花清清微微頷首,對著里面又是一拜,無比真摯道:
“解毒而來。”
隨后就聽聞男人好聽的聲音又響起來,“找我看病,診金帶夠了沒,起價一百兩。”
聞言,花清清連忙將手上的銀兩向前遞給了他,這才道:“這里有四百兩銀子,小女還有一事相求?!?p> 冷風(fēng)吹起白衣男子的衣衫,彌漫著藥材的味道的空氣中多了一股冷冽的氣息,白衣男子接過花清清遞來的銀兩,清冷道:
“姑娘想要我?guī)湍闶裁?。不如一塊說了?!?p> 花清清的冷冽的雙眸此刻像是附上寒霜,幽幽道:
“一樣的毒,我該如何下到施毒之人的身上!”
聞言,白衣男子俊美的臉此刻微微一皺,隨后冷笑道:“姑娘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真是好歹毒的心思,我喜歡。”
花清清心中冷笑,前世她把白子軒摸得透透的,知道他向來有一不說二,也不喜別人騙他。
兩人的距離不遠,白子軒兩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看,他自認為自己平生見多了太多的人,還從來沒有看到如此一個人的眼神,竟讓他察覺不到她半點心事,當(dāng)下就嬉笑著道:
“既然如此,你就進來吧?!?p> 花清清隨著他走了進去,小枝留在外面等她,花清清對他屋里的東西一點也不好奇,要是之前自己沒見,她一定會好奇,也會害怕,可自己前世就把這里摸得熟悉,知道那個位置裝的東西是有劇毒的,知道那個地方的藥丸只要一吃就一命嗚呼......
白子軒將昏黃的濁光點亮。
午夜的北風(fēng)此刻呼嘯的更甚,破敗的房間里若隱若現(xiàn)的燭光此刻搖曳的厲害,被燭光投射在墻壁裳的各屋子的影子被拉得越發(fā)修長,一瞬間,一張張面目猙獰得動物的臉此刻就暴露在花清清的眼前,在燭光的襯托寫顯得越發(fā)瘆人。
氣氛在這一刻顯得陰寒森氣,花清清朝著面目猙獰地臉給回瞪了過去,絲毫沒有畏懼,她的眼眸猶如從忘川河畔來的厲鬼,嚇了白子軒一跳,良久他才穩(wěn)定自己的心緒,道:
“姑娘真是與眾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