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說不準(zhǔn)是個詐騙犯
俞憐猜對了心思。
聽到這個法子之后,趙興蘭糾結(jié)了一下,道:“那你多拿幾分繡活回來,我能夠多干幾分的。”
“好?!?p> 俞憐笑著答允。
趙興蘭這身子,平時在家養(yǎng)著,還很虛弱,哪能多干?
但這話她只是想了想,沒說出來,她一說,趙興蘭又該擔(dān)心猶豫了。
瞧見他求學(xué)的事兒定下了,俞安哭了一聲落淚出來,趴在俞憐和趙興蘭身體上,淚珠軟嗒嗒地滴:“娘,姊姊,我一定好好讀書,將來做大官,好好回報你們!”
“好好讀書。”
趙興蘭也落了淚,但心里還是很舒服欣慰的。
俞憐見這一大一小在那哭,只得耐著性子,安慰了一個,又安慰另一個,好容易把二人都勸好,讓他們出去洗把臉吃飯。
等他們都出去了,俞憐抻了抻酸疼的腰,不自覺地?fù)u了搖頭笑了。
這倆人啊,有點(diǎn)難弄。
“歡兒?!?p> 俞憐正想著,董新雋突然叫了他一聲,她下意識地看向他。
董新雋卻搖頭否定,沒再說話,扭身出去盛粥。
俞憐眨了眨眼,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出去之后,董新雋瞇起了眼眸,嘴唇抿成一條線,他能感覺到,這一次他從外面回來后,歡兒跟變了一個人似地,可他想了想,面前的人,就是俞憐,不論是長相還是性格照樣非常喜愛,都沒有出現(xiàn)變化。
他剛想說俞憐像變了個人似的,可到了嘴邊,又感覺這話說的好笑,便沒再說。
無論怎樣,俞憐照樣是俞憐。
在俞家籌辦吃晚餐的時候,袁太太早早地返回了自己家現(xiàn)在住的堆棧,將途中碰見俞憐算卦的事情,一一地奉告了自個兒的夫君,袁長興。
袁長興聽到,臉色突然凝重起來。
“長興,那女孩說我命里有一兒一女,你說我是否還能期望一下?”袁太太摟著自己的女兒綺兒,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沒有看出丈夫的臉色。
袁長興皺著眉,口吻還算和藹。
“麗娘,我看你是想孩兒想魔怔了,這些個年求醫(yī)問藥,拜鬼求神,可你都沒懷上,一個小丫環(huán)的話能信嗎?說不上,是個民間詐騙犯?!?p> 麗娘,是袁太太的奶名。
袁貴婦對俞憐有點(diǎn)喜歡,并且俞憐救了她一命,她不準(zhǔn)袁長興那么說俞憐。
“長興,話別那么說。你剛剛也聽了,你看她哪點(diǎn)說錯了?”
袁長興有點(diǎn)不耐煩,“那怎么?她說不是你的問題,正是我和綺兒。如果我和綺兒的問題,難不成你還打算甩掉我甩掉綺兒?”
“我沒那么想!”袁妻子忙說,“我只是覺得,這件事還有轉(zhuǎn)機(jī)?!?p> 袁長興擺擺手,不想再說:“明天我們就回府城。”
“不!”袁貴婦堅決不同意,隨后她一邊哭一邊看向袁長興,哀聲道:“長興,你就批準(zhǔn)我,明天帶上綺兒跟我一片去見見那女孩,行嗎,就見這一回,行嗎?長興,你不知道,這些個年,有位男兒,都快變成我的執(zhí)念,你家一脈單傳,娘為了要個孫兒,暗田間落淚幾多回,一眼睛都快哭失明。你就當(dāng)是再包涵我一回,讓我任性這一次,行嗎?算我求求你了?!?p> 袁貴婦和袁長興是兩情相好,為情結(jié)婚,結(jié)婚以后,相親相愛有加。
看見自己的妻子,為了這件事,這么哀求,袁長興有點(diǎn)動心,他拍了拍袁太太的手,輕聲道:“行,我明天隨你去瞧瞧,但麗娘,只此一番,沒有下次了。”
“好,就這一番,就這一番就好?!痹悬c(diǎn)激動,但也不知道是不是過于高興的原因,她感覺身體上有點(diǎn)寒津津的。
袁長興心間卻在犯嘀咕,一只小女子,就是會點(diǎn)算命,也看不出什么來吧。
吃完晚餐,俞憐便像平常一樣盤腿坐在床上面壁。
這是從小養(yǎng)成的習(xí)慣,即使她然后開了小店面,經(jīng)營的還算不錯,她也照樣習(xí)氣性面壁。
如果一天不面壁,她都感到不適。
像平常一樣,運(yùn)功變更玄氣游走遍身七七四十九周天以后,俞憐的丹田,再次豐裕了很多,以前原主身體上的重病,也去了十之二三。
再這樣練下去,差不多一年的功夫,她的身體就能夠恢復(fù)原樣,再有幾年,她的氣力就回來了。
想著想著,俞憐高興地躺下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董新雋就去小鎮(zhèn)上勞動了,俞憐因為袁貴婦,今天就沒隨著去,只說身體不適,明天再去。
她一說身體不適,趙興蘭和董新雋自然都不準(zhǔn)許她出去,叫她在家好好養(yǎng)身子。
且正好幫他們從新蓋屋子的要來,俞憐留在家關(guān)照。
趙興蘭得悉他們拿錢使人來蓋屋子,又是一度猶豫,俞憐好說歹說才讓趙興蘭答應(yīng)下來,沒等了一會,蓋屋子的泥瓦工就來了。
由于俞憐一家人還要住,他們打算拆一間蓋一間,最終留有有一來兩間房給彼輩住。
而那會的屋子,沒有什么甲醛之類,蓋好了是馬上能夠住的。
俞憐對這比較關(guān)心,就讓他們連忙蓋。
過程當(dāng)中,她想幫將手,趙興蘭一概不讓,一直念道著她身體不適讓她休息。
俞安和俞樂則還小,怕在這胡亂竄惹出禍?zhǔn)?,趙興蘭就他們出去打豬草了。
怎奈,俞憐只能坐在一旁,干等著。
幸虧袁女士沒讓她等多長時間,沒過一會兒,外面就有了消息。
“打擾,這是俞憐家嗎?”
趙興蘭在門前排除灶屋,聽到這聲響,抬開頭來,就瞧見一對錦衣華服的配偶,帶有一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立于他們家門前,帶有一些不太確定的問。
趙興蘭愣了一怔,她看得出來,這幾人一瞧,便為富有人,那穿的戴的,絕對不是普普通通住戶。
可,他們家不認(rèn)識這樣的人?。?p> 趙興蘭停了一會兒,道:“我,我女兒是叫俞憐,但你們是否找……”
“袁太太,我來啦?”
趙興蘭正想問,你們是否找錯人了,就聽到俞憐從屋里溜了出來。
聽到消息俞憐就出來了,正好追上趙興蘭回答袁太太的話。
幸虧她沖出來的快,如果趙興蘭將人弄走了,她的錢就飛了!
俞憐興沖沖地沖出來,對袁太太輕輕微笑,但望見袁女士近處的陰影,她又皺起眉來。
“你真的住在這邊?”
袁太太沒留神到俞憐的臉色,有點(diǎn)懷疑地看俞憐身后那三間破茅舍。
俞憐卻滿臉淡定,“沒錯,我是住在這,但只是暫時的。”
袁太太愣了一下,很快又笑了笑,“也對?!?p> 她以前沒想到,俞憐那樣聰明且有能耐的女孩,會住在這么個地方,但她感覺,俞憐是真有本領(lǐng)的人,住不了多久,便沒多留心。
袁長興站在旁邊,多看了俞憐幾眼。
不得不說,俞憐的模樣,很優(yōu)雅,但因為生病了,膚色發(fā)白,卻非那類死白,而是有光感的白,眉毛如柳,面目風(fēng)雅,眼大而傳神,尤為是那一雙眼眸,使人看了,很舒服,好像什么都能讓她看透。
袁長興內(nèi)心跳了跳。
但又想起,這女子看上去那么小,還是有點(diǎn)欠考慮。
袁長興審視俞憐的時候,俞憐也在審視袁長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