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明:本作品純屬虛構(gòu),無論古今中外,現(xiàn)實中或者其他虛擬作品中的事件、物品名、地名、人名(無論在世或者過世),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常勝睜開眼睛,四周的木質(zhì)建筑十分古典,像極了中國明朝或者唐朝的建筑,又坐起來看了看窗外,鵝毛大雪,天色昏暗但能看出是白天;看了看屋里,一位漂亮婦人正趴在自己床邊,常勝起身的動靜吵醒了她。那女人抬起頭,卻是一臉喜色,口里喊著:“勝兒醒來了,勝兒醒了!”
一個男人匆忙進來,衣服十分厚實,上面還有沒化掉的雪看樣子才從外面回來。他興奮地抱著常勝。什么也沒說。常勝想不起來這人是誰。
“侄兒,你醒了?”不知從哪里又竄出來了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來,姑姑的麥芽糖分你個?!背倏匆娦」媚锸种械哪弥桓∧竟髡粗囊慧琰S色玩意兒——這玩意看起來還不不賴,不知為何,常勝打心底喜歡這玩意兒。
常勝開口問道床前的陌生婦人:“母親?”
這一男一女激動萬分,后走進來的男人溫柔地說道:“乖乖,你叫東方常勝,我叫東方常青,這是你親愛的母親,叫周月,月亮的月?!?p> 周月嬉笑著拍打著常青:“討厭,又調(diào)侃我們第一次見面?!?p> “我叫東方素,是你小姑媽,你得把我也記好!叫你別去找那只烏鴉打架了你非不聽!給我把麥芽糖拿著!”旁邊的小姑娘嘟著嘴巴好生可愛,“這糖你快拿著,你知不知道你嚇死我們了!哼!”
原來啊,前幾天,東方常勝這小傻子又去了地窖里,說是這次一定收服地窖中的那只烏鴉,結(jié)果和以前一樣依然沒打過它,只是這次似乎鬧得太厲害,那烏鴉下了重手,若不是素兒及時發(fā)現(xiàn),估計現(xiàn)在都沒了……不過東方常勝還是昏迷了好久,這下終于醒了,還好沒什么大事情,只是失憶了而已。
常勝看著手中麥芽糖,想起來了一些事情,這麥芽糖啊,是自己和素兒共同的回憶,從小吃到大,哪怕是現(xiàn)在,這兩人依然對這麥芽糖愛不釋手,每次進城都會買些。
素兒似乎長得還蠻不錯的,臉蛋水靈靈的十分漂亮,若是常勝經(jīng)常出門,會發(fā)現(xiàn)東方素其實是傾國傾城之姿。再看身材,十分勻稱,沒有絲毫不協(xié)調(diào),修長的頭發(fā)也十分柔順漂亮,看來時常呵護著。那頭發(fā)披散著,好似仙女。但就目前來看,這女孩子性格肯定算是嬌氣,還知道嘟嘴巴甩頭,看來在后面的日子里,有人需要自己的保護了。
這東方素,是東方常勝的爺爺老來得女,按照輩分來說,確實是叫小姑媽。但這小姑媽,怎么給人一種她才是侄女的感覺……常勝接過糖,禮貌地對著小姑媽笑了笑。
這時候,窗外來了一只雪鷹啄擊窗框,東方常青一看,表情瞬間凝重萬分,打開窗戶,取過雪鷹腳下信件,看過后,道:“我去河床邊會會那修羅。你們?nèi)フ腋柨?,他也算宗門之人——那些人找來找來了!”說完就拿著劍出去了。
對話間,不知是不是錯覺,常勝明顯感覺四周的天空暗淡了下來,隨之而來的是遠處傳來的尖銳嗡鳴聲,但常勝也沒在意,只是下意識地以為天黑了罷了。
但此刻,常勝的母親臉色一青:“一起走??!”東方常青卻不理睬,摔門而去,在門外道:“月月,聽話!兩個孩子重要些。只要在在你們身邊,你們必定會受到牽連!”
,左顧右盼,把常青拉起來,然后迅速地收拾東西,可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放下了手中的衣物,跑出房間去似乎想拿某樣東西,可才走出房門卻又在原地跺了下腳折返回來,對著兩人說道:“跟我走!塊走、快點!”
東方常勝十分疑惑,但他能感覺到母親慌亂了,而這些都是因為自己的父親口中的說辭,便問道:“媽,父親是干什么的?。孔陂T是什么意思?”
周月強硬得收起來自己難看的臉:“你爹是衙門的人,是個很厲害的大英雄哦?!敝茉逻@話語是怕常勝記不住自己的父親,但也絲毫未提起宗門之事。
東方素不知所措,就那么站在原地,在那不停地問著:“嫂子,怎么辦!怎么辦!”
常勝失憶了,無知者無懼,他淡定地拉著小姑媽跟在母親后面,這時候小姑媽還在不停問著:“我們?nèi)ツ睦铮渴裁辞闆r?”之內(nèi)的話,就那么一直問到了屋外的馬棚。
馬棚就在后院不遠,周月把兩人送到馬車旁后說了一句:“我們?nèi)フ腋柨凳迨?。我回去拿點兒東西就出來,等我?!闭f完,便轉(zhuǎn)身跑回屋里去了。
周月剛進屋,馬車梯步爬到一半的兩人便注意到了天上一塊呈漩渦狀的烏云,那烏云就那么盤旋在自己家房子的上空,距離很遠,和云端齊平;范圍很大,幾乎籠罩了半個天空。剛才天色突然暗淡,或許也是因為這個。
“那是什么???”素兒睜著看著常勝,臉上露出恐懼的表情。
常勝一個失憶的人能知道什么?面對素兒的問題就只是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烏云漩渦的中心點發(fā)出白色亮光吸引了兩個人,漸漸地,那光芒開始刺眼。
素兒兒雖然年幼,但能感覺到有危險——或許是女生的第六感給了她警報——便對著常勝喊了句:“趴下!”然后突然把常勝撲倒在地上,兩人掉下了馬車。
“轟隆!”
素兒的第六感是對的,在兩人撲倒在地上的一瞬間,一團白色的火焰在天空劃出一道筆直的垂線,就那么直愣愣地從天上烏云的中心點、射在他們住的木樓里,那速度好似閃電。
白色火焰擊中木樓的瞬間,原本兩層高的小屋頃刻間便支離破碎,而四處迸發(fā)的木片瓦礫雜物好似萬箭齊發(fā)朝著兩人射去。
素兒把常勝壓在地上,靠著自己的身體保護著常勝,任憑自己的背部被小木塊凌遲;任由自己的頭發(fā)被火星燒爛;任由自己的身體被沖擊撕咬,依舊咬著牙把常勝抱在懷里護住。她知道,自己是常勝小姑,自己比常勝大一歲,自己要守護重傷未愈的侄兒。
爆炸后,常勝目光不清,耳邊嗡鳴,片刻后才回過神來,看了看周圍,只見壓在自己身上的小姑媽臉色難看,頭發(fā)大半被燒焦,被熏黑的破爛襖裙中滲透出鮮血。
見狀,常勝趕緊攙扶起素兒,他想起來了一些事情,小時候,小姑媽都是一直在保護自己。自己在私塾被搶走了麥芽糖,在那哭,是素兒去重新買了一支回來;回家路上的野狗狂吠,是素兒雙腿打著哆嗦拿起木棍把自己護在身后;就連在練劍的時候父親呵斥自己一句都是素兒指著父親的鼻子罵了回去……太多了。
素兒在表情扭曲,看樣子十分痛苦,常勝不知所措,很想做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該做些什么,只能撕開自己衣服為素兒包扎,雪地上的兩人實在無助。
木屋熊熊燃燒著,還在那噼啪作響。常勝看著木屋,咬著牙,皺著眉頭,只是悲傷但沒哭出來——他沒什么母親的記憶,
就在這時候,常勝隱約看見木屋后面有若干人影,手中還拿著家伙。
木屋對面的人也看見了兩人,其中一人拿著手中刀刃指著二人喊著什么,緊接著,那些人兵分兩路,繞開身前火堆沖了過來。
糟了!是父母口中仇家!
常勝背著素兒,顧不得素兒疼痛,馬不停蹄地朝著身后的樹林跑去。
這時候,常勝想起了那片樹林中的地窖——那是父親用來藏酒的地方,也是自己摔倒的地方。它在樹林深處十分隱匿。
常勝自打記事起,就在地窖周圍練劍,自然去過無數(shù)次,這小樹林常勝十分熟悉,不但借助地形躲避了后方追兵,還將其甩下一大截路,來到了地窖旁。
但在雪地中,腳印是個硬傷!追兵很快就會來!而且,如果打開地窖的話,那個入口處的雪會被破開,雪地中有個窟窿是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的。
來不及多想,那些人就在身后不遠。
常勝打開地窖,直接將素兒扔了下去,他想起來了,地窖的樓梯并不長,摔傷總比被那群壯漢找到好!然后,常勝關上地窖的入口,將周圍的積雪扒拉過來掩蓋好,獨自一人往林中深處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