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人?”張牧眼神一陣錯愕,沒有想到,這里竟然還隱藏著另外一個看客。
“再等一等,這個叫做于占水的少年,剛才沒有想直接殺死這個黑衣小女孩,就說明,他還有事情沒做完。”夜鴉肯定的對著張牧說道,“在沒有做完這件事情以前,這個小女孩都是安全的。”
“好!”張牧點頭,不再沖動,而是在一旁冷靜的觀察著。
若是中間,于占水露出一點殺機,他就要出手救下這個女孩。
想著,張牧看了一眼莫名的黑暗處,這個所謂的黃雀,多半是為了他們手中那個所謂的神脈吧。
多半是親近之人!
“為什么?”方薇臉上露出了一個凄慘的笑容,仿佛噩夢初醒一般的看著自己的師兄,自己的水哥哥。
眼神悲傷,帶著幾分絕望,對人性的絕望。
“方薇,我不想這樣的?!庇谡妓畤@了一口氣,表情閃過一陣悲傷。
不過當看著手中的神脈時,又換成了一副方薇陌生的面容。
“只是這個東西,我不想交給任何人,它是我的!”于占水仿佛在重審一般,說到最后,已經(jīng)是滿臉的殺機!
“只要你死了,就沒有人知道這個東西,在我手里面!”
“就因為這個?”方薇不敢相信的說道,看著自己以為明明很熟悉的于占水,原來是那樣的陌生。
“為了一個神脈,你就能殺我嗎?”
“能?!庇谡妓疀]有任何猶豫,肯定的回答道:“這個神脈在你沒有看到過的宗門資料之中,還有著更為神奇的作用?!?p> “這個東西,若是使用得當,靈王的境界猶如探囊取物一般的簡單!”于占水看著手中的神脈,眼神一陣癡迷。
靈王,站立于整個景國金字塔之巔的存在。
只要成為靈王,財富,權勢,美人對自己,都會變得很簡單。
簡單到,會有無數(shù)人直接送到自己手里面。
“殺了你雖然可惜,不過和成為靈王的機會比起來,微不足道?!庇谡妓詈笏膫€字仿佛四把利劍,把方薇的心腸刺穿!
“是嗎?”方薇的眼神一下子黯淡無光,心死大于哀默。
張牧在后面,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這個方薇明顯很得意于占水,這個得意也許還稱不上是喜歡,更多的是小女生的依賴和從小累計的崇拜。
距離喜歡,有那么一層薄薄的紙皮。
但只要于占水和她說,這個小女孩應該能夠幫助他隱瞞下去的。
說到底,是于占水一點也不相信別人,一個自私的人,總是會把事情做得很絕。
“不過,你這么和你總是一起玩耍,還真有了點感情,就這么殺了你,太可惜了?!庇谡妓f著,讓方薇的眼神一亮。
方薇臉部動了動,似乎想要露出一個笑容,說點什么。
不過于占水下一句,卻讓方薇如墜入深淵一般,陰寒、絕望!
“先讓我嘗嘗你的味道,再殺你也不遲??!”于占水露出了一抹奸笑
,帶著幾分邪淫。
說著話,于占水一步一步的走向了方薇。
身上的衣服,隨著走動,慢慢的見少。
方薇絕望,但是本能的,還是向后退去,一點一點的。
“沒用的,剛才的一掌,應該讓你身體里面的經(jīng)脈斷了不少吧,沒有一定的時間或者丹藥,你想要恢復,是不可能的?!庇谡妓孟窨粗恢坏暨M陷阱的小白兔,在無謂的掙扎,嘲笑道。
“你這個畜生!”方薇崩潰道,滿眼的淚水,死死的盯著于占水。
原本應該屬于花季,滿是朝陽的臉上,出現(xiàn)了幾絲落寞的秋涼,仿佛進入了黃昏。
“還真是畜生?!睆埬翍嵟馈?p> 人,怎么可以如此滅絕人性!
若是于占水只是見寶而殺人,哪怕是親近之人,張牧也不會有憤怒,只是會感慨方薇遇人不淑,以及于占水狠絕。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種類似的事情,總是上演,不能說都是一個人的錯。
但是殺之前,還要侮辱一番,就太過分了。
殺人不過點頭的!
“不要?!币锅f勸阻道。
張牧卻搖了搖頭,不能再等下去了,哪怕知道黑暗之中還有一個人。
自己并不是為了奪寶,只是想要救人,把黑衣少女方薇救下,自己離開就完事了。
想來那個隱藏在黑暗之中的人,也樂見其向。
不過,就在張牧想要走出去的時候,隱藏在黑暗之中的另外一個人,先動了手!
就在于占水在脫掉褲子的時候,一道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從隧道之中沖了出來,一掌打向了于占水。
“該死!”于占水發(fā)現(xiàn)了黑影,只是對方挑選的時機很好。
于占水手腳都被衣服約束著,在第一時間竟然無法動彈。
“蓬!”于占水身上一陣勁氣澎湃,直接把衣服用勁氣撕成了碎片,來換得手腳的自由。
不過這樣做,也讓于占水又慢了一拍。
一方是處心積慮,蓄勢待發(fā)許久,一方是手忙腳亂,先機差了不止一籌。
雙方差距之下,于占水吃了大虧。
剛才他在方薇身上演繹的事情,在他身上,又一次重現(xiàn),仿佛因果循環(huán)一般,報應不爽!
“是你!”于占水被打飛的同時,他也看到了攻擊他之人的真面目。
在神像背后的張牧,也是一陣錯愕。
這個人,是離坎!
還真是復雜的門派師兄弟關系,張牧想到,不僅是世家子弟為了利益不顧血脈親情,大門大派也是一樣啊,朝夕相處,也機關算盡。
說到底,人都是一樣的啊。
張牧在黑暗之中想到,有慶幸,也有悲哀。
眼前發(fā)生的事情,仿佛一面鏡子,折射的是人性的黑暗,比之他藏身的黑暗,更加黑暗。
“當然是我?!彪x坎站在方薇和于占水的中間,笑著說道。
說著把剛才于占水掉落在地上的神脈撿了起來,神情振奮。
“我算計了這么久,總算是沒有白費。”離坎看著兩個人,臉上露出了一絲快意。
如同一個戰(zhàn)勝了一切的君王一樣,離坎的眼神仿佛上升到的高處。
“你不用白費力氣,這一掌你即使用靈力頂住了一部分,剩下的掌力,也足夠讓你重傷無法戰(zhàn)斗了?!彪x坎看著不甘心,想要站起來的于占水說道。
于占水掙扎了一下,確實無法站起身來,受傷太重,不由得怒視離坎,眼神仿佛要殺人一樣。
“怎么,不服?”
離坎看到眼神,卻滿是興奮。
“是不是,不知道你輸在了那里?我可以給你講一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