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聲音,只見一個人走了進來,這是一個十八九的青年,一身藍(lán)衣,面容間和張牧曾經(jīng)見過的于占水八分相似。
青年一走進來,也不看別人,直接走到了方薇的面前,直直的看著她,眼神之中,帶著幾分暴虐。
“于占火,你不要那么沖動!”在于占火身后,還有一名老者走了進來,皺著眉頭對著于占火說道。
“啊,黃長老!”
兩名弟子見到后面的老者,神情恭敬的彎著腰道,神情很尊敬,并不是那種的表面上的。
張牧看了一眼,這個老者,面容和祥,似乎一個普通老人一般,一身臧青衣,只是雙眼炯炯有神,有著一抹生氣。
“是,黃長老。”于占火雖然臉色很不好,但是得到黃長老的制止,還是基本保持了平常狀態(tài)。
“小薇,回來了!”黃長老對著方薇說道,面容帶著幾分親切的笑容。
方薇一笑,如見到親人一般,雙眼還帶著幾分通紅,似乎欲哭的樣子,“黃爺爺,回來了?!?p> “回來就好?!秉S爺爺笑著,抱住來了方薇,臉上帶著幾分溺寵,是真的很心痛這個小丫頭。
“中間受了不少苦吧,和黃爺爺說說?!秉S長老心疼看著方薇的小臉說道,一臉的慈祥。
“沒有?!币姷搅藦男】粗约洪L大的長者,方薇眼睛通紅,但是堅強的沒有留下淚水。
“呵呵,小薇,成長了不少那。”黃長老對著方薇笑著道,眼神中有著一抹心痛,成長總是伴隨著徹骨的傷痛。
“不過還有外人,小薇就不要哭鼻子了?!秉S長老說著,似乎是此時才想起來張牧的在場。
“啊?!狈睫狈路痼@醒了一樣,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張牧,臉色微紅,煞是可愛。
和張牧在森林之中生活了那么久,張牧幾乎都忘記了方薇這種可愛的模樣。
“恩??”于占火卻奇怪的看著張牧,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進到里面的房間吧,說說你怎么到現(xiàn)在才出來,小友也一起?”黃長老對著張牧和善的笑著說,張牧不能就此離去。
只是張牧心中甚是掛念王言哪個便宜師父,所以想了想,還是開口拒絕道,“不了,前輩,我?guī)煾高€在等我,我要去我曾經(jīng)暫時住過的地方去看看我?guī)煾高€在不在?!?p> “師父?你師父是不是王言先生?!秉S長老突然說道,對張牧哪個便宜師父似乎還很恭敬的樣子。
“你知道我?guī)煾??”張牧奇怪道?p> “哦,你是他的徒弟啊?!秉S長老說著,神態(tài)若有所思。
“你師父應(yīng)該已經(jīng)離去了?!秉S長老對著張牧說道。
“離去了?”張牧驚訝道。
“恩,和大長老一起離去的,他還在春,哦,也就是你居住的地方留下了一封信給你,不過你出現(xiàn)在這里,我就讓人取來吧。”黃長老說道,打了旁邊的弟子一眼。
弟子會意,立刻就向著張牧躬身,然后獨自離去了。
“進來吧,他取東西也需要一段時間,這段時間進來說說你們兩個是怎么從里面走出來的!”黃長老對著張牧邀請道,打開了內(nèi)房間的門。
張牧推辭不過,正要進去,一旁的于占火突然開口道:“不對,他身上,有于占水的東西!”
“于占水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和你有關(guān)系!”于占水盯著張牧的眼睛說道,一雙眼睛里面滿是暴虐。
這么長久的時間都沒有看見弟弟歸來,于占水多半認(rèn)為弟弟已經(jīng)死定了,同行的方薇也是如此。
但是現(xiàn)在方薇回來了,自己的弟弟卻沒有出現(xiàn),而張牧身上還有著弟弟的東西,于占水就不免多想。
“我?”張牧身上確實有于占水的東西,他死了之后的東西就被張牧收集過來了,此時被于占火一問,多少有一點心虛。
張牧微微帶著幾分心虛的神情的,頓時讓于占火心中的怒火一下子點燃了。
“于占水是不是死了,我弟弟!”于占火對著張牧一字一頓的說道。
“是?!狈睫痹谝慌哉f道,下意識的擋在了張牧的面前。
方薇卻不知道自己的動作,無形之中更讓于占水憤怒。
本來和自己弟弟青梅竹馬的方薇卻如此護著一個外人,而且這個男人還有著自己弟弟的東西,難免不讓于占火多想。
“他怎么死的!”于占火對著方薇帶著幾分嚴(yán)厲的說道。
“被離坎殺死的。”方薇實話實說,說起的時候,因為于占水曾經(jīng)的背叛,還帶著幾分憤怒。
被自己心中最信任的人背叛,任何人心中都不能沒有一點痕跡。
但是方薇的態(tài)度,尤其是這種張牧這種下意識的維護,以及口中提起于占水的口中的冷漠,讓于占火心中更是憤怒。
“離坎?你在開什么玩笑??!”于占火怒極而笑,感覺方薇是在講一個笑話!
方薇剛要說話,一聲清亮,但是足夠壓倒所有人的聲音響起。
“安靜!”
黃長老開口道,眼神在于占火身上掃了一下,徒然間變得很凌厲。
那是一種仿佛經(jīng)歷了無數(shù)生死之后才能有的,直達(dá)人心,仿佛利劍洞穿一切的凌厲,讓于占火整個人的憤怒一下子煙消云散。
整個人仿佛被澆了一盆冷水,頓時僵直在了原地。
“坐下說?!?p> 黃長老坐在房間的最中間,對著所有人說道,同時看了一眼方薇道,“你也不要那么情緒化,安靜的把事情都說清楚?!?p> “恩。”方薇點頭,走進了房間。
張牧看了一眼于占火,見于占火正在怒視著自己,心中嘆了一口氣,他多少猜到于占火心中怎么想的。
只是這個時候張牧不能解釋,越解釋越黑。
張牧和方薇等人依次坐下之后,黃長老對著傻傻站在一旁低頭的弟子道:“去備水沏茶?!?p> “啊,是。”弟子仿佛大夢初醒一般,馬上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一旁的于占火眼神一直在方薇和張牧身上來回看著,眼神憤怒。
“小薇,你把事情的前后經(jīng)過說一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