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她就是一個想要租房的女大學生
學校旁邊有不少老房子,但是地理位置擺在那,再老也不是白舒負擔得起的。
她把那些瑣碎的事情處理好,蹲在路邊不知道何去何從。
扶冥站在路燈下,路燈電壓不穩(wěn)忽明忽暗。
他闔著眼,一呼一吸之間皆是匯入萬物的靈氣。
只是唯一能看見他的白舒不知道這奇特之處,而是在路邊的電線桿子上找租房廣告。
終于讓她在角落里找到一個缺胳膊少腿的貼紙,上邊寫著房屋低價出租,一百塊一個月,無需交押金。
白舒知道便宜沒好貨,不過反正她也找不到合適價位的,去看看也不會少坨肉。
“僵尸先生,你覺得怎么樣?”
扶冥睜開眼,掃了她一樣,微微頷首。
“那我打電話了,”白舒失去的血還沒有補回來,臉色慘白靠著路燈給房東打電話,打個電話半天也打不通。
她嘆口氣,這么晚了,說不定房東都睡著了。
白舒拖著疲倦的雙腿回到宿舍,三個室友看她推門進來,熱鬧的氣氛凍結,都不說話了。
她把三位嚇得不敢回來已經(jīng)是兩天前的事情了,這兩天輔導員和宿管阿姨都來找過她,后來班上出現(xiàn)了某些傳言,其中傳得最兇的一條——她家里是撿垃圾的,所以身上沾了味道。
白舒不想和她們解釋,直接去處理搬出去的事情。
回到宿舍后她自顧自做自己的事情,把衣服放進盆里,打算去大寢的公共浴室洗澡。
浴室里,白舒剛剛脫衣服,就聽見外邊有特意放慢放輕的腳步聲。
她護著前胸,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腳步聲停在她的隔間門前,緊接著一盆水被人從外邊潑進來。
把衣服舉高讓其免遭迫害的白舒:“……”
腳步慌亂,最后是關門聲。
但一張門并不能阻擋外邊的聲音傳進白舒耳朵里。
“洗澡洗不干凈再給她加一盆洗腳水就好了?!?p> “前天把我嚇死了,我還以為她剛從那什么缸里爬出來呢。”
“哈哈哈哈我猜就是這樣,幸好她要搬出去了,不然我都不敢把飯菜打包回宿舍吃了,太惡心了。”
……
白舒抹把臉,開了水沖洗。
在這個世界上,與眾不同的人是要被排斥的。
白舒洗了澡換上干凈的衣服,扶冥跟在她身后,“小丫頭,她們這么欺負你,你就這樣算了?”
白舒笑,一邊一個小酒窩可愛極了。
就這樣算了?
她是這么好心的人嗎?
知道接下來有一場好戲要看,扶冥唇角勾了勾。
夜間,整個宿舍的人都上了床,就算夜貓子也縮在床上做她的事情。
白舒翻身面對著墻壁,睜開眼睛。
片刻之后,她那邊發(fā)出細微的哭聲。
哭聲漸漸大了起來,將一宿舍的人吵醒。
“白舒,你哭什么?還讓不讓人睡了?”
哭聲一直有,直到有人下了床才停頓一下。
眾人松了一口氣,還沒緩過來,那邊繼續(xù)傳來歌聲,空靈的聲音讓她們頭皮發(fā)麻。
不僅如此,白舒陰惻惻的笑聲還摻雜在歌聲中,營造出來的恐怖氣氛讓三個室友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心理防線到達臨界點,任何動靜都會讓她們尖叫著跑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白舒突然坐起來。
“你們在聽歌嗎?”她上身不動,腦袋轉向外邊,不知道哪里來的綠光打在臉上,輕聲問:“你們聽見了嗎?有人在唱歌?!?p> 她說話時,歌聲竟然一直沒停下來!
“啊啊啊??!”
整層樓天花板被叫喊聲捅破了,白舒看著她們慌張?zhí)优?,渾身放松躺下去,打了一個哈欠,把手機歌聲關了,毫無壓力的睡著。
第二天上完課,在幾人躲閃的目光下,白舒離開學校繼續(xù)找房子去了。
她記著昨晚小廣告上的地址,今天打算再聯(lián)系一下。
這次電話倒是打通了,對方聲音渾厚,似乎對白舒這個電話有些意外。
“你好,請問你和電話的擁有人是什么關系?”
白舒:“……”我還想問你呢!
打電話間,白舒已經(jīng)到了那一地址樓下,面前圍著人墻,她踮起腳尖,一不小心就和一個正在打電話的英俊男人對視了。
“我是來租房子的,你不是房東嗎?”白舒看見那個男人嘴唇蠕動,緊接著她的手機里傳來聲音。
“抱歉,我不是,房東昨晚出事了,你能過來一趟嗎?”
白舒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我就是個租房子的,還沒和房東見過面……為什么要我過去?”
“死者最后一通電話是你打進來的,通話時長三分鐘……”
白舒還沒聽完,就看見有幾人朝著她走過來。
男人:“三分鐘后,兩位老人家雙雙心跳鄹停,去世了。”
“但是我打電話沒有打通啊……”白舒也不躲,被人請到了警戒線之內,“我這邊還有通話記錄,我真的沒有打通。”
這種巧合給了白舒一種陰謀籠罩的感覺,她絕對是被陷害的。
片刻之后,白舒站到了男人面前,聽他做自我介紹。
“我姓趙,”男人從懷里掏出他的證件,“你說你打電話時電話根本沒接通?”
“對啊,”白舒把通話界面給他看,“我就是一個想要租房的女大學生,這件事和我真沒關系?!?p> 趙西衛(wèi)皺眉,“你是哪個學校的?”
“林大的,”白舒有問必答,“離這里不遠。”
趙西衛(wèi)點頭,盯著她看,面容嚴肅,剛想說什么,聽到下屬刻意壓低的聲音,“隊長,你還記得前幾天楚家發(fā)生的事情嗎?”
“也是和一個林大的女學生有關,那個姑娘叫什么來著?我怎么見著她有點眼熟……”
白舒:“……”
趙西衛(wèi)沒有關注過那件事,他問白舒,“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白舒,”白舒幾乎認命了,多管閑事沒好事,她以后再也不要去擺攤了。
“白舒……就是白舒,”下屬指著她,“把楚家小少爺弄得昏迷不醒的人就是叫白舒,如果不是趙大師,小少爺說不定就醒不來了!”
趙西衛(wèi)不知道這兩件事情是否有什么牽扯,但白舒的存在無疑將兩個案件聯(lián)系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