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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金斯特叫上洛特去皇宮參加早朝。
昨天下午他就接到宮中的通知,皇帝要他今天早朝帶上洛特。
金斯特是前任的帝國元帥,不過自從進入圣級之后退下來做了閑職,算來他等于進了帝國元老會,除非國家緊急時刻需要他重起掛帥外,基本上過的就是悠閑的生活了。
帝國的文武官員一般情況下,到一百歲左右才會退休讓位,而少數(shù)位高權重者在退休后會進入帝國元老院。
元老院平時是不參與決策的,只有帝國發(fā)生重大事件或危及國家統(tǒng)治時,才會召開元老大會,協(xié)助皇帝處理那些突發(fā)事件。
因此,這么多年來,除開需要金斯特參加處理的特殊事務之外,他已經(jīng)很少參加早朝了。
皇宮那邊讓帶上洛特,那么可以肯定,昨天基礎學院門口的爭斗事件已經(jīng)被皇帝知道。
好像好久沒這么熱鬧了,就是不知道泰薩摩會怎么應付,金斯特心想。
金斯特帶著洛特上了他進宮專用的馬車,吩咐車夫,沿著玫瑰大道直奔皇宮而去。
馬車到了皇宮外停了下來,金斯特帶著洛特,給皇宮侍衛(wèi)出示了出入腰牌后,就與洛特進了皇城。
洛特不是第一次進皇宮了,小的時候偶爾也會跟蓮娜皇妃進宮玩耍,不過自從七歲修煉開始,到現(xiàn)在五年多卻沒有來過一次。
幾年來皇宮沒有什么變化,還是那樣金壁輝煌、巨大莊嚴,洛特小時候都是隨著蓮娜皇妃的馬車直接進入皇城,在蓮娜所在的寢宮那下車,所以從來沒有機會走在這條通往皇宮大殿的大道,洛特好奇地張望著這個帝國的中樞。
一路上帝國各級官員,都是見著金斯特就彎腰問好,金斯特只是點頭回應。
走過了皇城內(nèi)墻,洛特還在張望,突然聽到身后傳來一蒼老威嚴的聲音說:“金斯特表哥,今天你怎么有雅興來上朝???”
洛特轉(zhuǎn)頭一看,是一個身穿朝服的老人,八十歲左右,年紀跟金斯特差不多,褐色的雙眼精光閃閃,精神健鑠而充滿威嚴,可見其長期處于高位。
這人洛特以前見過,正是三大家族之一阿瑟家現(xiàn)任的族長雷納爾斯,是洛特曾祖母的外甥,與艾德里安家族的族長泰薩摩同列相位。
雷納爾斯是右相,而泰薩摩是左相,兩人地位相等,只是司職不同。
金斯特聽到雷納爾斯的聲音,停下了腳步,回頭微笑說:“是雷納爾斯表弟??!自從維克爾接了元帥之位后,我已經(jīng)成了一個閑人,今天如果不是有事,也不會上朝了?!爆F(xiàn)任帝國元帥維克爾,是金斯特一手提拔起來的將領,頗有軍事才能,金斯特提前退下帥位之后,因希伯萊威信不夠,還需鍛煉,就推薦他接任了。
看到雷納爾斯走了過來,洛特連忙給他見禮道:“雷納爾斯爺爺,您好!”
雷納爾斯看了看洛特,意味深長地說:“這不是小洛特嗎?有好幾年沒見了,都長這么大了。嗯,你的事情我聽說了,了不起,比我兩個活寶孫子有出息多了。”顯然雷納爾斯也聽說了洛特在學院門口力敵三個高級劍士的事情。
三人邊說邊往大殿走去,路上遇到的官員紛紛向雷納爾斯及金斯特兩人問好,同時也把奇怪的目光投在洛特身上。
到了議事大殿外,洛特就被攔下了。
洛特沒有官職,且年級還小,沒有被授封爵位。因此,沒有皇帝的召見,是不能進入議事大殿的。
金斯特讓洛特隨一個侍官去大殿旁邊的偏房等待,等候皇帝陛下的召見。
洛特被帶到了大殿拐角處不遠的一個偏房,等待了有一個多小時,終于有侍者來叫他。洛特知道大殿那邊已經(jīng)輪到他的事情了。
洛特隨著侍官走進大殿,看到文武百官正列成幾排,整齊站在兩旁,看到洛特進來,紛紛好奇的看著他,大家已經(jīng)知道了洛特是誰了。
皇帝古威爾著錦袍帶皇冠的人坐在殿上正中的龍椅上,正注視著從殿外走進來的洛特。
剛才大殿中處理完了公務之后,金斯特向皇帝投訴艾德里安家的孫子授意侍衛(wèi)圍攻三公主凱雅,以及他的孫子洛特和愷撒爾家族的繼承人。之后,金斯特與進行辯解的泰薩摩產(chǎn)生爭執(zhí)。
右相雷納爾斯出來調(diào)節(jié),說應把當事人帶來,大家當面把事情了解清楚,之后再追究責任。
本來這場戲就是皇帝安排的,當下就叫人傳召了洛特等三人。
聽到艾德里安家族侍衛(wèi)竟然膽敢襲擊帝國公主,頓時引起了群臣的細聲議論。所以眾人看到洛特三人進來沒有表示疑惑,反而覺得驚奇。
洛特第一次經(jīng)歷這種場合,心里雖然有點發(fā)毛,但也不會退縮,他帶著平靜的表情,挺胸走了進來。只見他爺爺給投來一個鼓勵的目光。
金斯特和雷納爾斯跟另一名錦袍老者站在殿內(nèi)前列,洛特沒有見過,估計他就是艾德里安的泰薩摩。
洛特根據(jù)金斯特來前的交代,在走上大殿后,按覲見禮儀拜見了皇帝,口稱:“小民洛特,見過陛下,愿陛下萬福!”洛特沒有官職,也是因為年齡沒到,還沒任何爵位,所以不能稱臣而只能自稱小民。
古威爾仔細打量了洛特,才說:“免禮!你就是洛特?今年十二歲了吧?嗯,挺不錯!你先站到金斯特公爵旁邊吧!”洛特領旨站在金斯特旁邊。
金斯特看到洛特表現(xiàn)的不威不亢,淡定而從容,心里非常滿意,眼光中充滿了贊許。
洛特剛到金斯特旁邊,就看到奇柯和烏托也被侍官傳召進來。奇柯和烏托向皇帝行了禮之后也分別站在彼得子爵和泰薩摩身邊。
奇柯的姑父彼得子爵是帝國的財務部門的一個財務官,站在文官那邊,與雷納爾斯一排。
等群成看到三個少年快速的出現(xiàn)時,就知道今天的事情是早已安排好的,不管是依附哪個家族的官員都知道,此時不會關聯(lián)到自己。既然不關自己的事情,就想好好地看看熱鬧。
要知道,自古威爾坐上皇位這十幾年來,朝會上都沒有這樣的鬧劇看了。不想幾個貴族少年鬧糾紛也會被安排在這議事大殿,需要皇帝陛下親自來調(diào)節(jié)。
看到三人都召喚齊了,古威爾坐在龍椅上,眼光橫掃群臣一眼,同時示意雷納爾斯開口。
雷納爾斯輕咳一聲,對洛特三人說:“我們剛才在討論你們在初級學院門口發(fā)生的爭斗事件。不過此事關系重大,因為其中還涉及到了公主遭襲這樣事件。所以叫你們來了解情況。剛才金斯特公爵向皇帝陛下狀告泰薩摩公爵之孫烏托,他授意侍衛(wèi)襲擊了帝國公主及凱斯家族的子弟洛特和愷撒爾家族的繼承人奇柯,而泰薩摩公爵則否認烏托襲擊公主,同時狀告愷撒爾伯爵家的公子襲擊其孫烏托。現(xiàn)在三個當事人都來了,你們可以進行分辨了。”后面一句是對金斯特及泰薩摩說的。
金斯特上前一步說:“陛下,泰薩摩公爵之孫烏托指使侍衛(wèi)襲擊的不止是本公的孫子,還有愷賽爾伯爵的公子奇柯。更為令人憤慨的是,當時三公主殿下也跟洛特及奇柯在一起,而烏托竟然絲毫無視公主的存在,可見烏托根本是蓄意謀害三公主殿下的。請陛下明鑒!”
泰薩默聽完金斯特的話,也上前一步,說:“荒謬,根本是奇柯先襲擊本公之孫烏托,烏托憤怒之下才讓侍衛(wèi)出手,哪里是蓄意襲擊公主了?”
雷納爾斯本來也只是想看看熱鬧的,同時在關鍵的時刻幫上金斯特一把,不過看到古威爾投來的眼神,就制止了兩人的爭執(zhí),說:“兩位公爵大人,你們就不用爭論了?,F(xiàn)在三位正主都在,先讓他們把事情講一遍。之后我們在做定論,可好?”
殿下的群臣饒有興趣的看著,在大殿中已經(jīng)很久沒有看到皇帝陛下出面調(diào)節(jié)糾紛了,這下有好戲看了,所有的官員都直起脖子。
彼得子爵的身份不夠,不敢隨便發(fā)言,只能在那邊呆看著。
在昨天,彼得子爵接到皇宮的通知時就已經(jīng)詢問了奇柯,把事情都了解清楚了。不過這樣普通貴族子弟爭斗事件,竟然會驚動皇帝陛下當著眾臣面前親自調(diào)節(jié),雖說其中牽扯到三公主凱雅,但明眼人都知道,即使再給烏托一個膽,他以現(xiàn)在的年齡也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但從這事卻可以看出三個家族在皇帝眼中的地位了。
皇帝看著下面的三個少年。三人各有特色,洛特氣質(zhì)飄逸,表情平淡而平和,好一個翩翩佳公子;烏托目光飄忽,但挺胸抬頭,也算篤定非常;奇柯則一臉肅然,嚴重露出一點憤慨之色,估計是因為聽到泰薩摩的話語顯得有點怒意,但卻也沒有絲毫懼怕之色,
總體來說,三個少年都算非常出色,根本不被大殿中的肅然氣氛鎮(zhèn)住。古威爾暗暗稱奇。
尤其是洛特,古威爾已知道他天資聰明,實力又出眾,渾身充滿正氣,同時還能在這樣的大場面淡定自如,表現(xiàn)得如此揮灑自然。加以時日,絕對是個獨當一面的大才。
巡視了一遍之后,古威爾開口了,只聽他威嚴的說:“事情的經(jīng)過我們并不了解。這樣吧,你們?nèi)溯喠鏖_口把事情說清楚。洛特,由你先說,把你們?nèi)耸侨绾谓Y(jié)怨,而后又如何發(fā)生爭斗的事情詳細說一遍?!?p> 洛特聽皇帝讓自己先開口,稍微醞釀了一下,就把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遍,不過他并沒有加上自己主觀上的佞意猜測,而是按照旁觀者的角度,把事情的始末說上一遍。洛特有跟金斯特說過一次的經(jīng)驗,此時說來顯得非常流利,邏輯清晰,聽者有如親眼目睹一般。
當古威爾聽到凱雅怒斥烏托,而烏托置之不理之時,他嚴厲的瞪了烏托一眼,帝王之威豈是那么容易承受的,直把烏托看得冷汗直流。
聽洛特把事情說完,古威爾嚴厲地注視著烏托,只把烏托看的心里發(fā)毛,垂下頭顱時,才沉聲說:“烏托,你認為洛特說的話是否屬實?”
烏托不敢接觸古威爾的眼神,低著頭,努力想使自己鎮(zhèn)定下來,聽到古威爾的問話,就給深吸了一口氣,根據(jù)泰薩摩的交代,狡辯說:“回稟陛下!小民補充兩點,第一,在上周郊游時間中,是因為小民驚惶而致出錯,并不是故意想致奇柯同學于死境,且之前我跟奇柯同學是好友,怎么會陷他于危險之地呢?
“第二,在學院們口爭斗的事情,我承認是我當時過于憤怒,因情緒失控而沒有顧忌到三公主殿下。當時小民因為被奇柯襲擊,憤怒異常之下,這才讓侍衛(wèi)攻擊奇柯的,并沒有絲毫要攻擊三公主的意思。而后來三公主勸小民時所說的話,小民當時因為情緒并不穩(wěn)定,注意力都集中在奇柯身上,并沒有聽見公主說的話。小民此話完全屬實,還請陛下明察!”
烏托剛開口的時候還是膽戰(zhàn)心驚的,但是說到后面心情已經(jīng)平復,完全恢復了常態(tài),所以言詞倒是流利。至于烏托所說的內(nèi)容,完全是其內(nèi)心的表現(xiàn),根本不可能找到什么證據(jù)來證明,也就是讓人無從查起。
古威爾手往龍椅上一拍,虎目一瞪,沉聲喝道:“即使你說的是事實,但是當時竟然不顧有公主在場,還強行命令侍衛(wèi)進行攻擊。你難道就不怕誤傷了公主嗎?還是你認為你可以承擔得起這個責任?”
本來烏托已經(jīng)平靜下來的心神,被古威爾這么一喝,再次提到了嗓子眼。金斯特、洛特等大殿上的人也感受到了帝王之威,想看烏托在古威爾面前究竟怎么回答這兩個尖銳的問題。
洛特心里暗嘆,一國帝王果然不簡單啊。
烏托暗自抹著冷汗,還沒有來得及回答,更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時候。這時泰薩摩出來解圍了。
只聽泰薩摩恭聲說:“陛下息怒,烏托因為年幼,做事不知道輕重,以致冒犯了三公主,但其確實是無心之失,情有可原。卻也因此令公主受驚,如此過失,還請陛下嚴懲烏托,給三公主一個交代。”
泰薩摩可不是烏托可比的老狐貍,他暗中把襲擊公主的罪名轉(zhuǎn)成只是令公主受驚,同時把烏托推出,以承擔過失,即使是皇帝也不可能以烏托無意的過失,而施以嚴懲。
旁邊的金斯特可不想就這么便宜泰薩摩,他哼了一聲,說:“襲擊公主可是重罪,按照帝國律令,是要抄家滅族的,烏托能承受的了嗎?”
金斯特也不是好相與的,立刻又把罪名換回襲擊公主上。襲擊跟無意的過失,完全是兩個概念,一個是重罪,一個可以輕罰。
其實,金斯特心里明白,這件事只要烏托一口咬定,只是無心之過,事情是不可能會有這么嚴重的后果,皇帝最多只是稍微懲罰一下烏托,警告艾德里安家族不要太過囂張而已。
看到金斯特落井下石,泰薩摩心里也哼了一聲,但是表面上不動聲色,說:“令公主受驚確實是烏托的責任,但是要說襲擊公主,恐怕烏托有再大的膽子也是不敢的。至于令公主受驚,烏托自然要負全責,陛下可以給予懲罰,以儆效尤!”
古威爾知道事情不易鬧大了,這件事情很明顯,烏托想襲擊洛特及奇柯,而凱雅只是受到牽連,如果說烏托有罪,確實只能說是故意冒犯。
如果烏托是其他一般貴族,自然嚴懲不怠,但他是艾德里安家族的未來繼承人,是不可能施以嚴懲的。
古威爾今天之所以要在眾目睽睽之下處理這件事情,一方面艾德里安家族的實力頗為強大,帝國暫時還是需要其效命,暫時不宜太過責難;另一方面也只是做做姿勢,在這個場合之下,給凱斯家族一個交代;第三,這件事牽扯到襲擊帝國公主這樣的事情,如果輕易處理,帝國皇室的威嚴就會受損,現(xiàn)在泰薩摩自找臺階下,也算是向皇家服軟,也算挽回烏托對三公主凱雅不敬之罪;第四,烏托的為人及處事令凱雅很厭惡,所以古威爾為難烏托,以給凱雅一個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