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你不會記恨我吧
在張超這個三品武者的拳意震懾下,身為二品武者的虎紋壯漢竟然被直接踢飛,身體在半空中平移了十幾米,才是重重砸在了走廊盡頭的墻壁上。
這不可思議,暴力的一幕,不僅讓眾人呆愣在原地,更是嚇得張超身邊的幾名花旦一陣驚叫。
“阿虎,你沒事吧?”張超面色凝重。
這可是他手下的得力心腹,實力在二品境中都不算弱者,今天卻毫無抵御之力的被踹飛了。
阿虎也感覺自己好像被一輛摩托車攔腰撞到一樣,五臟六腑都移動了。
噗嗤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
“好,很好?!睆埑樕霞∪獠挥傻某閯恿艘幌?,如鷹隼般的雙眸死死盯著面前的沈浪,雖然他有些奇怪這個少年為什么可以在他的拳意下如此之快的反應過來。
但不可否認的一點,他看走眼了。
這個在人群中看上去最年輕的少年,竟然是一位二品武者。
實力相較于阿虎恐怕都差不了多少。
“沈浪你是二品武者?”
瞧見沈浪這一腳之下直接令虎紋壯漢失去了行動能力,沈文月他們哪里還不知,沈浪是一位擁有氣血的二品境界武者。
尤其是之前明里暗里貶低沈浪的兩名男子,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變化多端。
“是啊,半個多月前剛剛突破,如今只是初入二品。”沈浪沒有隱瞞,他雖然突破的速度快了些,但確實是半個多月前才突破的二品,如今連滋養(yǎng)神魂的300卡氣血都沒有達標,說是初入二品,想來也沒什么問題。
“在我面前,還想扮豬吃老虎?我會讓你變成真正的豬?!?p> 聽到沈浪解釋的張超面露嗤笑,心中怒極,什么半個月前剛剛突破二品,這種騙小孩的話誰會信,就沈浪剛剛所展示的實力,不在二品境沉淀幾年時間都達不到這種程度。
竟然以為說出這種話就能讓他放松警惕,是不是,太小覷他了?
而且二品跟三品之間的差距,大到超出他們的想象,就算他不用全力,也不是區(qū)區(qū)一個二品就能擋下的。
不再選擇聽沈浪鬼扯,張超虎軀一動,一把扯下身上的衣衫,可以看到,他渾身上下都是鼓起的肌肉,胳膊都有別人大腿粗,搭配上猙獰可怖的兇惡面龐,直令人望而生畏。
腳下重重一踏的同時,原地留下了一個爆開的淺坑,掀起一片呼號的狂風,向著沈浪當頭一拳爆錘而下。
沈文月想得沒錯,此刻的張超,確實動了將這群人全部留下的想法。
不是字面上的留下,而是長眠地底的留下。
沈浪絲毫不敢大意,澎湃的氣血如火山爆發(fā)般轟然噴涌,二品對三品,還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釋放乾元燃血大法。
這一戰(zhàn),將是他練武以來最兇險的一次戰(zhàn)斗。
躬身,凝勁,握拳,一氣呵成。
面對碰瓷不成,反對受害人下手的喪心病狂之徒,沈浪自身信念仿佛與正義之魂契合,毫無花俏的淡金色鐵拳撕裂氣流,正面迎上了張超的當頭一拳。
鐺!
張超虎爪落在沈浪的鐵拳上,頓時發(fā)出了清脆的金鐵交鳴之聲。
兩拳碰撞,張超只覺得自己像是被一輛汽車撞中,手臂劇痛,全身的骨骼瞬間嘩啦啦作響,同時耳朵里也嗡嗡作響,好像有幾十個銅鑼在耳邊敲擊。
而沈浪和張超兩人腳下的大理石地板同時扭曲變形,兩人的身影也同時暴退。
不過唯一有區(qū)別的,張超僅僅退出了五六米,而沈浪卻狂退出去十余步。
高低之下,似乎已經(jīng)分清,
但占據(jù)上風的張超滿臉扭曲,而沈浪卻是古井無波,像個沒事人一樣。
這個雜碎是誰?他的體魄怎么會這么強!
盡管內心被各種驚駭,怒火塞滿,張超卻明顯感覺到,對方的力量竟是只比他弱了一絲,而防御,卻強過他!
二品?
不對,這小子他娘的是三品!
氣血雖遜色于他,但不知道修煉了什么頂尖的橫練武學,將一身體魄淬煉到難以想象的地步。
他現(xiàn)在是騎虎難下,若生死決斗,他自信可以最后勝出,將沈浪擊殺于此。
然而一個如此年輕,修煉著頂尖橫練武學的天才,誰知道會不會是哪個頂尖宗門培養(yǎng)出來的接班人。
他在陽城這一畝三分地雖有幾分薄面,但在那些擁有先天宗師的頂尖宗門眼中,他同樣是螞蟻一只,一個不甚,幾十年辛苦打下的家業(yè)就會在瞬息之間灰飛煙滅。
另一邊。
沈浪也是握了握拳,內心驚詫,倒不是詫異于張超的強大,而是太弱了。
在沒有施展乾燃血大法時,他雖然有著瘋魔金身所帶來的加持,但實力估摸著也就初入三品,甚至更弱。
而張超,是一名已經(jīng)淬煉過兩條手臂骨骼,開始涉及下肢骨淬煉,氣血至少也在600卡到700卡之間的強大武者。
然而剛剛的碰撞中,他絲毫感受不到所謂的死亡危機。
我能打贏?
不對!
“這應該只是張超試探性的一擊,畢竟他連拳意都沒有使用,也沒有動用任何戰(zhàn)法,我太膨脹了。”
心念電轉間,沈浪打消了這個狂妄的念頭。
鈴鈴鈴
這個時候,突然一個電話聲響起。
沈浪皺了皺眉,因為這個電話是打給他的。
不過現(xiàn)在是在生死決斗,拿出電話接聽,是不是太不尊重對手了?
沈浪朝張超看去,卻不見張超有任何舉動,只是臉色陰睛不定的站在原地。
這態(tài)度,是默許了。
沈浪想了想,還是接通了電話,畢竟張超本人都沒有意見。
“喂,是師傅嗎?我是王軒,聽說你今天來陽城報道,讓徒兒為你接風洗塵。”
“可能沒什么時間,我現(xiàn)在遇到點事需要解決。”看了一眼臉色越發(fā)難看的張超,沈浪說道。
“師傅你遇到麻煩了?能和我說一下嗎?”王軒急切的問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跟這邊的星光會所的老板起了一點沖突。”
沈浪剛說完,耳邊就傳來了王軒的驚呼聲:“星光會所老板?張超嗎?”
“師傅,張超跟我們家有點淵源,你把電話給他,只是一點小沖突的話,我可以擺平?!?p> “你有辦法?”沈浪有些意外。
他知道碰瓷這種事,除非他這邊服軟,交錢,否則很難善了。
但想了想,他還是將電話交給了張超。
也不知道王軒跟張超說了什么,只見張超臉色一陣變幻,而后渾身氣血消散,勉強擠出幾分笑容道:“原來是王少的朋友,這次倒是我眼拙了,給你和你的朋友造成了不必要的麻煩,這樣,你們今天的消費全免了,今后來星光會所,報我名字,一切免費。”
瞧見態(tài)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張超,所有人都一副震驚的看著沈浪,似乎想知道,電話另一端究竟是誰有這么大的能量,能讓一向心狠手辣的張超息事寧人。
這個少年,又是何許人也?
沈文月一行人也是呆呆的看著這戲劇性的一幕。只覺得今天所受到的沖擊太大了。
沈浪眉頭微皺,事情就這樣解決了?
但為什么,這個張超身上的惡意,不減反增?
想了想,沈浪感知了一下放在自己口袋內測的一枚監(jiān)聽器,這是他來陽城之前,專門到售賣店買回來的,內置無線裝置,具備超強磁吸力,無論怎么甩都不會掉的旗艦版監(jiān)聽器。
高價位,高音質,高享受。
然后緩緩走到了走廊盡頭。
在那里,被沈浪一腳踢飛的虎紋壯漢一臉惶恐的被逼退到角落,似乎沒明白沈浪過來想干什么。
只見沈浪蹲下身子,拍了拍眼前這個穿著黑色西裝,黑色皮鞋的大漢,在蹲下的同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監(jiān)聽器貼到了虎紋壯漢的皮鞋后腳跟上,笑道:“當時情況有些危險,所以情急之下我下手重了點,你應該不會記恨我吧!”
“不會不會。”
“那就好。”
這一幕,看到眾人有些不明所以。
但這么一個小插曲后,沈文月等人也是回到包廂拿上隨身物品,便揚長而去。
待沈浪離開后,張超面色瞬間陰沉了下去,冷若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