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跋扈大少來尋仇
宴會里,蘇塵的突然消失,讓眾人都沒想到。
王禮臉上原本的笑容,逐漸凝固。
望著蘇塵像是拖家?guī)Э诎愕碾x開,他腦海里,不由得浮現(xiàn)了一個可怕的想法,“難道說博文兄是偏財之人?”
但這想法太荒謬了,不說以其剛才表現(xiàn)出來的氣質(zhì),單單是憑借其能作出如此一首驚艷的送行詩,就足以證明他高潔傲岸的品性。
何況那首詩還能韓文生這位大儒看重。
只見韓文生嘆息一聲,眼中露出欣賞之色,道:“原本還想著能收個弟子,如此看來,只怕是沒機會了。”
什么?
韓文生此話一出,瞬間就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包括臉色難看的蔡元京。
這次蘇塵令他如此出丑,當(dāng)然不會善罷甘休,甚至心中都將計劃準(zhǔn)備好了。
可若是韓文生真的收了蘇塵當(dāng)?shù)茏?,那么一切可就不一樣了?p> 韓文生桃李滿天下,不說秦龍王朝如今眾多三品以上的官員都是他弟子,就算是放眼其他的王朝,也同樣有很多他的學(xué)生。
王禮更加是愕然,作為章邯書院的的學(xué)子,他當(dāng)然明白韓文生的地位有多么的崇高,雖然在書院當(dāng)中沒有擔(dān)任任何的職位,但那并不是他不配。
而是如今連現(xiàn)任章邯書院院長,也是他的弟子。
并且韓文生跟張先生不同,他真正的儒家修行者,修為至少在一品境,至于到底是何境界,便是不得而知了。
“博文兄身懷大才,也只有韓先生才能收其為弟子了,想必今后朝堂之中,也要有他一席之位,而是我等今后,相見只怕是要尊博文兄,一聲師叔了?!?p> 王禮向著韓文生拱了拱手道。
若是蘇塵真的拜了韓文生為老師,那么輩分上就是要比他們這些學(xué)子高了許多。
有能者居之,在場的這幫學(xué)子剛才都是蘇塵行了結(jié)盟之舉,將來蘇塵真的能當(dāng)了韓文生的學(xué)生,對于他們而已,自然也是好事。
因此心中雖然有所妒忌,可更多的還是為蘇塵感到開心。
“非也非也。”
韓文生笑容越擴越大了。
“老夫確實是要收他為徒,但打算是收為嫡傳弟子,叫師叔不合適,要稱呼為師伯?!?p> 什么?
嫡傳弟子!
這四個字的分量,眾人豈能不明白,那就是將來要接過衣缽的人,雖然不是親生兒子,卻又與之無異。
這次這幫文人都酸了。
并且韓文生想要收蘇塵為嫡傳弟子,那么同時也是證明,在他眼中,蘇塵要比之前收的那些弟子都要更有天賦。
韓文生之前的弟子都是什么人,那都是如今秦龍帝國的頂梁柱。
“只可惜我那位小弟子先行離開了。”韓文生朗聲笑道,眼神之中滿是得意,“但我相信遲早還會有相加的一天。”
韓文生很明白,像是以蘇塵剛才所展示出來的天賦,絕對不會默默無聞的。
要不了多久,整個京都都會傳遍他的名字。
到時候再收徒也還來得及。
韓文生很自信,以蘇塵這樣的弟子,整個秦龍王朝,乃至是整個天才,有資格收為徒的只有他,就算是張三那個老匹夫也不行。
而在這位大儒韓先生自信滿滿的時候,旁邊剛才一直沒有說話的龍清雅卻不這么認為。
雖然跟蘇塵接觸的時間不是很長,但龍清雅卻覺得他是覺得不會拜師韓文生的。
“公主,我們現(xiàn)在是要離去了嗎?”
丫鬟巧兒突然開口問詢,原本此行的目的是為了打壓白鹿書院,可現(xiàn)在貌似這兩家書院的學(xué)子,反而是變成了親朋摯友般。
龍清雅挺直小腰桿,擺出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似乎像是達成了此行目的,很是開心,說道:
“現(xiàn)在當(dāng)然還不能走,有件事需要你去辦?!?p> ......龍清雅在巧兒的耳邊吩咐道。
“???”
巧兒大驚,“公主,你怎么能讓我去跟蹤那人?”
“少廢話,你敢不聽我的話,小心在這里給你扒光了?!?p> “公主我去還不行?!?p> 巧兒心中還是挺不滿意公主口中的小乞丐。
即便被韓文生收為弟子,又如何?
她心里面還是覺得蘇家的嫡長孫比較適合公主。
不管是身為地位,還是能力。
尤其是那首夸贊女子的詩句,可是令得天地共鳴,剛才那小乞丐的詩雖然看上去也是得到滿堂喝彩,但跟蘇塵當(dāng)日相比較還是差了許多。
......巧兒是心中是這么想的。
唯一她覺得不錯的地方,就是公主跟那小乞丐在一起的時候,那跋扈的性格就好像全然消失了般,變得很安靜,尤其是那雙眸子的清澈,她只在孩童身上遇見過。
......
年光將至,氣溫寒冷的讓人發(fā)抖,雖然沒有結(jié)冰的跡象,可那嚎啕的寒風(fēng)卻是刺骨的寒冷。
這種天氣,在沒有暖氣的情況下對于武者來說還好,但普通人基本上被凍死的不在少數(shù)。
但好在天上有太陽高掛,冷艷少女跟在身邊蘇塵身邊,另一位清麗少女則是繼續(xù)興致昂揚的在鬧市大街閑逛,一雙秋水般的眸子左顧右盼。
季靈原本是對于這次行為很反感,可身體卻是不由自主地。
但漸漸地游玩后,她慢慢喜歡上了這美麗的街道,內(nèi)心也不再抗拒。
反正抗拒也沒用,倒不如遵守本心試試,何況這里的一切對于她而言都是那么的新鮮。
季靈也是真的高興了,那張精致的臉龐時刻掛著淺笑。
蘇塵難免對覺得心動,這太美麗了,忍不住讓人......
算了算了,這丫頭跟玄冰太像,要真的如此的話,想想挺違和的。
走著走著,陸箐衣突然停下腳步,忍了很久,終于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少爺,好似不是第一次見公主,你們之前見到過?”
怎么突然感覺空氣中散發(fā)著一股酸味......蘇塵拱了拱鼻子,“游歷的時候,有幸遇見過一次?!?p> “但也只是一面之緣?!碧K塵劃重點。
陸箐衣白了他一眼,咬著唇,露出又急又惱的表情,“可我看公主殿下對你似乎印象很深?!?p> “丫頭,話可不能這么說,她喜歡我,那這與我何干?你這就是懷璧其罪了?!?p> 蘇塵示意陸箐衣保持冷靜,隨后解釋道:“這就像是我們蘇家雖有能威脅秦龍的能力,但我們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可歷代皇室都對蘇家懷有很深的敵意?!?p> “沒錯,皇室的做法實在太過分了?!标戵湟麓蠹保纱笱劬?。
蘇塵笑了,如何哄好女孩子,就是要對癥下藥,他知道陸箐衣討厭皇室,那么就用皇室來舉例子。
蘇塵都不得不為自己點贊。
哄好了陸箐衣,他也感覺挺開心的,想想前世經(jīng)常跟女孩子逛街的海王形象,來到這里這么多年,不,準(zhǔn)確來說是這么多世了,好久都沒有體會到這種樂趣了。
蘇塵在前面走著,陸箐衣依舊是像之前那般一言不發(fā)的在身后跟著。
此刻街道上形成了詭異的一幕,挺俊少年在前面行走,身后又跟著位冷臉少女,低垂著腦袋,像是做錯了事情,但又配上她那清麗動人的臉蛋,看上去楚楚可憐。
而蘇塵就好像是霸道的主子,路過的不少行人都是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看著他。
蘇塵停下了腳步,“那個箐衣,你要不然走到我前面去吧?!?p> “為什么?!?p> “哪有為什么,我是你少爺,你得聽我的。”
“就是因為你是少爺,我才不能走到你前面去.“陸箐衣一雙眼炯炯有神的盯著他,大有一副覺得不要聽蘇塵命令的意思。
哪有這么多的為什么,女人就是要在男人的前面......蘇塵扭頭看了一眼陸箐衣,笑著道:“對了,你不去買點東西嗎?“
“給你錢,喜歡什么就買吧,就當(dāng)這是我給你的禮物了。”
說完,蘇塵從懷中掏出了幾塊碎銀,并沒有什么不舍,而是大大方方的給了陸箐衣。
陸箐衣倒是有些愕然:“少爺,今日怎會如此慷慨?”
她意思不就是蘇塵平時很吝嗇,被自己的丫鬟這么看不起,蘇塵自然不能忍了。
“誰說我平時是貪財,只不過是因為想著找點興趣愛好,不然豈不無趣?!碧K塵道。
只是當(dāng)他話剛說完,抬起頭的一刻,陸箐衣早就小跑到了攤位上。
很少能看見陸箐衣這樣......蘇塵站在原地好好的欣賞著,兩位絕代佳人的身姿,正想著,今晚該讓那個來暖床的時候,突然有幾人將他給包圍了。
為首的是位錦衣公子,乘騎著一匹駿馬,趾高氣昂的看著蘇塵。
“今日就讓你知道,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后果有多嚴(yán)重。”
言罷,這位戶部侍郎的長子,揚起手中長鞭打在馬背上,迫使駿馬高抬雙蹄,同時眼神中露出殘忍之色。
蘇塵臉色平淡,絲毫沒有畏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