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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是裝作正氣凜然的樣子

第二十三章 《拉扯》

我總是裝作正氣凜然的樣子 明月輕笑 2003 2022-02-03 16:36:17

  厲星河伸手打個響指,浩然正氣激蕩而出,身后浮現(xiàn)一片竹林虛影,林下有七賢,或是吹簫,或是臨摹,或是撫琴。

  一行人只覺天旋地轉,視野模糊,周遭三米的空間發(fā)生了某種極為詭異的扭曲,模糊的視線中,赫然可以看到空間外的光景逐漸變化,就好像是瞬移了一般。

  正是大儒神通:移形換位。

  一行人轉瞬之間來到第二處羅建英的辦公室。

  “羅建英,歷敘呢!”

  長公主目光凝重,語氣急促。這可是丞相厲星河的獨子,要是再懸鏡司有個萬一,發(fā)怒的厲星河必然令上元抖三抖。

  “厲公子毫發(fā)無傷,只是……”

  羅建英吞吞吐吐,正準備說得更多,卻被長公主直接打斷。

  “安然無恙就好,要是厲探花出了差池,你能付得起這個責任嗎?”

  長公主松了口氣,懸在心里的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誰抓的人?”

  歷星河十指交叉,看似漫不經(jīng)心地隨口問了一句。

  “銅牌飛魚衛(wèi),李曼?!?p>  就連羅建英本人也沒有注意到,他的聲音在打顫,歷星河的威名可見一斑。

  “李三省的兒子?”

  歷星河皺著眉頭問了一句。

  “相爺好記性!”

  見歷星河沒牽連到自己身上,羅建英大喜過望,立刻奉上一個馬屁。

  “李三省眼睛不大行,生的兒子倒是目光如炬,上元城這么大,都能抓到犬子,這本事不簡單啊?!?p>  歷星河忍不住感嘆一句。

  “這……”

  羅建英尷尬賠笑,不敢多說。

  “這么好的眼力,不去城門當看守實在是可惜?!?p>  歷星河目光一凝,臉上有冷光一閃而過。

  “不合適吧,”

  哪有當老大的不愛自己的馬,李曼畢竟是懸鏡司的馬仔,被歷星河如此戲謔,羅建英心里多少有些不滿,他壯著膽子勸慰道,

  “大人,李曼畢竟是懸鏡司銅牌飛魚衛(wèi),這么多年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看守城門是不是不太妥當?!?p>  “確實不太妥當,”歷星河如醍醐灌頂般點了點頭,“要不他來做你的位置,你去看守城門,即能發(fā)揮李曼的余熱,也保全了你關懷下屬的名聲。”

  “相爺虛懷若閣,何必和幾個小輩見識。既然令郎毫發(fā)無損,不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此揭過,免得傷了你和掌鏡使的和氣?!?p>  南宮浮沉見識不對,立刻出來打個哈哈。

  “你是掌鏡使?”

  歷星河微笑著反問。

  “既然不是,那你關心這干什么?”

  “爬!”

  “羅大人,我的安排,你還有異議嗎?”

  “沒有沒有,挺合適的?!?p>  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想法,羅建英果斷賣了李曼。

  ……

  ……

  此時的李曼仍不知道,他已經(jīng)被悄悄換了工作,從人模狗樣的飛魚衛(wèi),搖身一變成為京城最帥的城門看守。

  “唉,你之前說什么來著?叫你李大人是吧?”

  還是那間密室內,厲敘翹著二郎腿,手里提著把亮晃晃的菜刀,目光下垂至李曼襠部,很想從他身下砍下點什么零件。

  “厲大少,厲爺,叫我小曼就好?!?p>  李曼被那道目光嚇得心有余悸,身體微微前傾,雙腿夾緊,護住某個關鍵部位。

  “我?guī)装颜l啊,哪敢見叫你小曼,還是叫你李大人吧?!?p>  厲敘一臉嫌棄,現(xiàn)在的年輕人,怎么就沒點骨氣呢,能不能像我一樣不畏強權?

  等等,我好像就是強權本權。

  那沒事了。

  拗人設計劃開始!

  “厲大少,你快走吧,懸鏡司空氣不好,我怕你嗆著?!?p>  李曼一改往日重拳出擊的作風,語氣唯唯諾諾。

  “不不不?!?p>  “懸鏡司比家里好多了?!?p>  “回家干什么,又沒有友仔友女陪我玩?!?p>  “懸鏡司比家好多了,里面?zhèn)€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我超喜歡這里的?!?p>  厲·格瓦拉如是回答李曼。

  “我可以陪你玩?!?p>  李曼言辭火熱,盛律又沒規(guī)定只能和友女困覺,說不定和友仔更刺激。

  像厲敘這樣的門閥子弟,口味說不定就是那么獨特。

  “你,李曼李大人?!?p>  “朝廷命官,領著皇糧,又是懸鏡司的飛魚衛(wèi)?!?p>  “責任重大,不想著為國盡忠,為民除害,為天子分憂,一門心思想著陪我玩?!?p>  “你對得起你身上這身飛魚服嗎?”

  厲敘斬釘截鐵的說道。

  “李大人,你究竟有沒有盡忠職守?!?p>  “有啊,我一直都在盡忠職守,不信你去看外勤記錄!”

  李曼一臉懵逼的回答。

  “我看的就是外勤記錄,李六九!”

  “你可以回去看看你的執(zhí)行!”

  “你執(zhí)行的好嗎?”

  “你憑什么還和我頂嘴?”

  “是我以前太溫和了,還是你叛逆了?”

  “李曼,你自己看看你的每一次執(zhí)行。”

  厲敘滔滔不絕,口若懸河。

  “我在現(xiàn)場,”

  “我就是在現(xiàn)場執(zhí)行的你知道嗎?”

  李曼語無倫次的狡辯著,也不知道自己從哪來一個李六九的別稱。

  “我知道你在場上打。”

  “你打的好嗎?”

  “你這種身手的飛魚衛(wèi)?!?p>  “你這樣執(zhí)行。”

  “你對得起朝廷對你的信任嗎?”

  “太集中在功勞上了,李六九?!?p>  “我們的執(zhí)行,稍微雞毛蒜皮一點的小事就無法執(zhí)行?!?p>  厲敘激動的站起身來,憤怒的扔掉了手里菜刀,刀身飛舞,順著李曼的耳畔飛過。

  “為什么不說話,你是不是思想出了問題?”

  “你為什么不說話啊?”

  “執(zhí)行過程也不說,審理結果也不說,什么情況???”

  厲敘扶額長嘆。

  “隔壁飛魚衛(wèi)一直在我辦公室,他為什么要穿我的衣服?。俊?p>  “同事一直叫我打麻將我怎么去?。俊?p>  雖然李曼心里面很不爽,但一時又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只好小熊攤手。

  “整天就知道抓些不入流的小偷小摸,你比別的飛魚衛(wèi)弱嗎?”

  “廢物,還當什么飛魚衛(wèi),回家養(yǎng)豬去吧你?!?p>  “如果我是你,我已經(jīng)在研究明天該抓哪個罪犯了。”

  “我要讓世界知道,誰才是真正的世界第一飛魚衛(w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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