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卡夫卡的《變形記》和《判決》致敬。
我早上醒來,我發(fā)現(xiàn)我的臉上蒙上了一層木頭。我伸手摸向自己的臉,只有木頭的觸感。自己的臉感覺像是用膠水沾上一個面具一樣,我伸手想拿下來,可我根本摸不到邊框在哪里。仿佛是鑲進臉里了。
我們有眼鏡,鼻子,嘴耳朵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奇妙的感覺,我能感覺到周圍的物體和聲音,并且這種感覺似乎比正常人還要敏銳。這種興奮很快就像是呼吸一樣被遺忘了。
我最擔心的是我媽會怎么樣,因為已經(jīng)到了她發(fā)脾氣的時間段了,她總是在早起的時候叫喊,因為她總是嫌棄自己起的太晚,我自己也不想這樣,可每次自然起床的時候總是這樣。
“我媽是一個口才很好的人。”我想
“自己和她無論辯論什么都能夠被她打斷,然后她又迫不及待的用自己的事實論點反駁,這樣的言論可能會持續(xù)好幾分鐘都不停,自己最后總是無言以對,然后結(jié)束?!?p> “所以她會怎么反駁我今天起床晚了呢?如果自己的臉不能讓她驚訝一下或者這只是自己的一個幻想那就太糟糕了?!?p> “她會絮絮叨叨地說上一個早上的?!?p> 不多時,門外斷斷續(xù)續(xù)的細碎聲響,開始擴大。
我趕緊起床穿衣服,雖然我沒有視覺,但是我也知道衣服在哪里。
我穿好衣服后,打開門,最忍受這一切。
母親的臉由憤怒轉(zhuǎn)為震驚,仿佛是一個紙團漸漸拉開鋪平一樣。
我比較高興,因為她沒有說話。至少自己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理由可以不讓她說話。
我沒有嘴,也不餓,我似乎不用吃飯,我想,我們家生活拮據(jù),這倒是件好事。
“你說人的臉好好地會變成這樣嗎?”
我搖搖頭(我沒有嘴)。
“那你是怎么變成這樣的?”
我“木”著臉。
“怎么就你那么多事兒呢???!”
過了一會兒,我走在大街上,所有的人看到我的臉無一例外都是,睜大眼睛,微張著嘴,仿佛戴著同一個模子的面具一樣。我到覺得他們的臉才是木頭,自己反而是表情最豐富的那一個。
話說,我的臉發(fā)生的事從普遍理論來講應該也會發(fā)生在他們身上吧?
…………
我醒了,一個夢,母親的聲音又炸開。我不顧一切地跑進廚房,那股炸開的聲音跟了進來,我拿起刀砍滅了。然后我劃破了自己的脖子。我倒在了地上。
這時候正好有三只鳥落到了我家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