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秦柔看見身穿紅、紫、粉、青色衣衫的四個花美男在打麻將,見她出現(xiàn)便吹胡子瞪眼得趕她走以免晦氣到大家,秦柔不禁打了個冷戰(zhàn),轉(zhuǎn)身就跑。沒想到前面還有個白衣美男正在電腦前打游戲,看見她來便惡狠狠地讓她去買包煙,秦柔為難的看看窗外漆黑的天尋思著要不要去時,一只煙灰缸就朝她的臉砸來……
“薔兒,薔兒,快醒來!太醫(yī),我的薔兒怎么一頭冷汗?你們不是說已無大礙嗎?怎么又昏睡了一天一夜?你們這群飯桶!養(yǎng)你們有何用?!”貴婦人發(fā)怒的聲音在屋中回蕩。
聞聲,秦柔從惡夢中掙扎醒來,緩緩睜開眼睛,聽見美婦人正在呵斥跪在地上的幾個人,心里有條溫暖的小溪開始緩緩流淌。她無力的伸出右手想要握住美婦人的手,卻伸出一半就沒勁了,她有氣無力的說:“母親,母親?!?p> 聽見動靜,美婦人急忙回頭看向秦柔睜開的雙眼,長舒一口氣后俯身坐到床邊,慈愛的摸著秦柔的額頭,“我的兒,12年了,第一次聽你叫我母親!我們娘倆怎么就這么命苦?母皇真怕你剛醒來又失了魂,癡癡傻傻!”兩行淚從她美麗的眼中慢慢流下。
“母親,我餓了,我想喝糖水,還想吃東西?!鼻厝崛鰦傻恼f。
“好,好,朕的乖女兒知道自己要吃食了???,要御膳房準備一盞糖水和清淡易消化的粥?!泵缷D人向身邊的宮女吩咐著。
“御膳房?”秦柔重復道,暗道:”那是給皇帝做飯的地方?。‰y道我在皇宮?這位美婦人自稱為朕,嘶……難道她是……”秦柔心中有一絲靈光劃過。
“母……皇?貌似女尊世界里女皇老媽都這樣稱呼自己的?!鼻厝嵬嶂欤盟朴兴D悟。
“啊,我稱她母皇,我就是皇帝的女兒,所以他們叫我皇女。我來女尊國了?!”秦柔咽口唾沫,心情頓時由陰轉(zhuǎn)晴,“一會兒一定要問清楚,女尊國的皇族那可是統(tǒng)治階級!我有權(quán)把身邊的男人全趕走!哇咔咔……”
這時,一排宮女手持托盤魚貫而入,秦柔聞到了蔬菜粥的清香,肚子開始叫囂,宮女們幫她凈手漱口后,又開始給她喂食糖水,之后又喂食粥和小菜。
“哇塞!被人伺候的感覺真不是蓋的!”雖說她確實手腳無力,但潛意識里還是愿意享受一把地,她臉部肌肉忍笑的有些抽搐。
風卷殘云后,秦柔開始饒有興趣的了解自己的情況。
頭枕在美婦人腿上,“母親,您是女皇嗎?”她期待的問。
“是的,你怎么知道?難道你心里一直是清醒的,就是不會說?可智空大師說你的魂兒飛了,你應該是糊涂的。
“呃……這個……我覺得我好像一直在睡夢中漂浮,怎么也醒不來,夢里經(jīng)常見您在呼喊我,您說奇怪不奇怪。”恒薔順著他們的話來編謊,她覺得實話實說的話,恐怕女皇就不會當她是親女兒。
“哦,這不就是靈魂出竅嗎?”在場的人還是被她的話驚到了,忙贊智空大師是活神仙,慨嘆失魂一事是事實,女皇也直點頭。
“我的魂兒飛了是什么意思?貌似冥引也提過。”秦柔暗暗回想,不覺說出了聲。
聞言,女皇道:“你三歲的時候不知著了什么魔,自己一人爬到御花園的假山上,忽然空中一道白光劃過,你就跌了下來,之后便昏迷不醒,所有御醫(yī)都束手無策。眼看著昏迷了七日奄奄一息了,突然來了位自稱智空的云游僧人,說是能救你,給你吃了粒丹藥,又念了一通咒語,你果然醒來了,但口不能言,癡癡傻傻。那智空說你的魂兒不見了,只管養(yǎng)好肉身,待到九星連株之時,自會回來?!迸室荒樕铄涞恼f著。
“這么玄您都信?什么是九星連株?”秦柔吃驚道。
“死馬當活馬醫(yī)!況且,他真的救活你了。之后,朕也四處張榜訪名醫(yī)繼續(xù)醫(yī)治你,均不見起色,也只好相信這失魂一說,等著你自己醒來的那一天。你看,你不就醒來了,看來那智空確是個高僧?!迸庶c頭說道?!爸劣诰判沁B株,就是你命中與九個星宿有緣,他們會聚齊來守護你?!?p> “這也可以有?哎呀,真是匪夷所思!反正我是不信!“秦柔覺得太荒唐,皺著眉心里犯嘀咕。
女皇見秦柔眉頭緊鎖,甚是心疼,用五指梳理著秦柔的頭發(fā),嗔道:“莫要想了,雖匪夷所思,但你醒來就好?!?p> 看著女皇那寵溺的樣子,秦柔覺得又溫暖又納悶,不是說皇室無情嗎?
便隨口問道:“您是女皇,應該有很多孩子吧?為什么這么在乎我”?
女皇一臉幸福的說:“朕生了你們兄弟姐妹七人,只有三個女兒,你是第一個女兒,朕當然喜歡了!還有一個原因,現(xiàn)在不告訴你!”女皇輕捏秦柔的鼻子,微笑道。
“什么?你生的?這里的男人不會生嗎?”秦柔覺得這和女尊世界不一樣。
“到底才醒人事,說些混話。男人怎么生?我大梁雖是女主,但男女陰陽卻不曾變。”女皇輕撫了撫女兒的發(fā)。
“大梁?是您的國家?女主?是不是女尊?女子有很多夫君?”秦柔急切的想知道。
“孩子,你還會提這么多問題?呵呵,蒼天有眼讓我兒康復了!”女皇再次望天感慨。
“我大梁帝國怎可是我一人的?她是百姓們的帝國。我大梁建國已600余年,開國皇帝就是女子,自古女少男多,男子是女子的六倍都不止,還大有愈演愈烈之勢。我大梁男子各個英姿勃發(fā),豁達爽朗,驍勇善戰(zhàn),但都尊崇女子,愛護女子。
我大梁女子,美麗高貴,知書達理,能文能武,乃是各國女子的典范,不是女尊,而是甚得男子們的青睞與疼愛!加之我國男子又多,所以女子們有多個夫君那是正常,也是我們所特有的,別國女子羨慕不來!呵……”女皇陛下笑得得意洋洋。
“原來是物以稀為貴,也許還有信仰的力量。就像日本人敬仰天皇,英國人愛戴女皇,恐怖分子誓死為領袖效命……”秦柔心下嘀咕,兩眼發(fā)直。
女皇見秦柔發(fā)呆,以為孩子聽不懂,遂寵溺的撫摸著秦柔的頭,嗔怪道:“傻孩子,你三歲就失了魂兒,到現(xiàn)在能說幾句話已是神明保佑了,母皇才說的話你聽不懂也是常情,莫要再費神了,等以后身子大好了,母皇定找最好的師傅教你!”
秦柔郁悶的無語,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也確實,三歲就傻了的孩子溺了次水就正常了,人家沒懷疑已經(jīng)不錯了,還提那么多專業(yè)的問題為自己挖坑不成?
遂憨笑道:“母皇,我就是大梁女子?那天您身旁的那些人是男子?”瞧這問題,才像剛清醒一點的傻子提的。
“呃……”女皇的嘴有點抽搐,“你是朕的大皇女,絕對是女子!朕向你介紹的五人就是男子,是你的未婚夫。他們后面站的是宮女,是女子?!迸誓贸鲥\帕擦了擦汗。
“哦,我有名字嗎?我爹在哪?”秦柔無辜的眨著眼。
“誒……怎么能叫爹呢?以后要叫父王。我大梁國姓為恒,朕與你父王因薔薇而結(jié)緣,與你父王商議后給你賜名為薔。”女皇一臉愛慕御弟哥哥的表情訴說著。
“恒……薔?
恒薔/大皇女!
很強大/皇女?”
秦柔瞪眼重復了兩遍,不禁怒極而笑:“冥引,這就是你說的送我的名字——很強大?真會斷句!你的語文老師是誰?出來,我絕不打死他!”
?。ㄕ谔鞂m賞花的冥引無故打了個噴嚏,頓感后背發(fā)涼。)
女皇聞言,眉頭和嘴角都開始抽搐,“女兒啊,不是很強大,是恒薔,恒……薔/大皇女/,呵呵,不急不急,今后慢慢學?!?p> 秦柔郁悶的點點頭。
“還有五個未婚夫,上輩子打死我也想不到會有這種待遇。媽呀,五個人挨個翻牌子剛好排個工作日!”秦柔郁悶的伸出五個手指癡癡的看著。
女皇見此急忙解釋:“你的未婚夫就是你命中的九星,現(xiàn)在還沒聚齊,差四個,但你要理解,這個要聽天由命,他們得自己愿意當你夫君才行,強迫的都不是你的有緣人。目前這五個都是千里挑一的好男兒!”
聽了女皇的話,秦柔只能暗嘆時空的距離果然很遙遠,簡直互為火星人。
便解釋道:“學習是一定要學的,至于未婚夫,我不要!我害怕,我可不想被吃的連骨頭都不剩?!鼻厝嵋桓敝M莫如深的樣子,不料此時,門外卻傳來了碗摔碎的聲音。
女皇連臉蛋都開始抽了,“薔兒,夫君不吃人,未婚夫更不吃人,人是不會吃人的,他們只會寵愛你。”
這回換秦柔滿臉抽搐了,人家有那么腦殘嘛?但中心問題不能忘。“我不要夫君,就是不要!我有母皇寵愛我就夠了?!?p> 女皇又錯愕又有幾分高興,“到底是傻孩子,現(xiàn)在給你也講不明白。只是他們都陪伴你七八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尤其是蘭卿那孩子,自己身子骨都不好,卻不離不棄的照顧你,這個女婿我是招定了。再說你剛回魂,陽氣肯定不足,好歹叫他們再守個七七四十九天,等你大好了,再說此事!朕也是為你好,要聽話。”
“陛下,時候不早了,各國使臣還等著覲見?!遍T外女官洪亮而恭敬聲音響起。
秦柔本想再說說自己的意見,聞言也只好作罷。
“薔兒,好生養(yǎng)著,母皇這兩日很忙,會盡量抽空來看你,有什么事找蘭卿那孩子商量,要乖啊?!迸势鹕韲诟馈?p> “嗯?!鼻厝岷苁歉屑ぁ?p> “皇上起駕!”伴隨女官的聲音響起,女皇走了。
屋里只剩下秦柔一人,她把披散的長發(fā)拿起一縷繞在食指上玩,癡癡地望著前方,大腦卻不停地運作著。
“現(xiàn)在我是魂穿了,我姓恒名薔,以后就叫恒薔了!我來到了女子很搶手的大梁帝國,我是個皇女,我今年15歲,今后的人生方向還是不錯地!要是把那五個男人pass掉的話會不會更不錯?”
這時,她腦中走出了元方,“五個英俊而身份顯赫的男人,愿意做一個白癡女子的未婚夫,那背后肯定有驚天的陰謀!”恒薔一臉篤定,“嗯,我一定要遠離他們,最好想辦法把他們pass了?!?p> 這時,門“吱呀”一聲響了,易蘭卿,梅傲寒和錢竹默一起進來了,身后還帶著四個丫鬟打扮的女子。
“皇女殿下,吾等來向您請安?!比齻€男子皆抱拳低頭,女子們都跪了下來。
這陣勢,剛回魂的恒薔哪見過,忙揮手道:“快起來,快起來!這是干什么?”
“是?!睅讉€人才站直了,但都不抬頭。
“吾等三人,咳~咳~咳,皇上已向皇女說起,不知皇女可有印象?咳~咳~咳,皇女殿下大病初愈,有事盡管吩咐在下?!币滋m卿邊咳邊說。
看著三個俊俏的男子,恒薔心中嘆道:“雖說是三個美男,但我確實心有芥蒂,別怪我無愛美之心,實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遂冷漠的說:“還沒記住,也沒什么吩咐的,不過以后沒事的話幾位盡量不要進我的屋子,畢竟男女有別?!?p> 此話說完,易蘭卿眉頭微微皺起,眼底劃過一絲受傷的痕跡,卻依然溫和的說:“是。”
然后又指身后的幾個女子道:“這四個人是皇上親自為殿下挑選的貼身婢女,打小就服侍您的,如今您醒來了,怕是要幾個看的對眼的體己人使喚,殿下請看看,不合適的話在下便為您更換?!?p> “奴婢春蘭!”
夏荷!
秋棠!
冬梅!
見過皇女殿下?!彼膫€人一起低眉順眼的欠身道來。
恒薔坐在床上,打量了這些丫鬟一番,只見她們都是十五六的樣子,眉清目秀,不施朱粉,穿著干凈簡潔,表情恭敬卻不諂媚,心下有幾分喜歡,微笑著說:“既是母皇選的便是好的,都留下吧!用段日子再說,日久才見人心?!?p> “是?!彼逆九R聲答道。
又望向三個男子,恒薔心想:“雖不知他們到底心底如何,但鑒于我確實沒好男人緣,還是離遠點好,就算是皇女也傷不起,不如送客!”
剛想張嘴,轉(zhuǎn)念一想:“他們可是女皇親選的,對他們太冷漠也不太好。”
正猶豫間,易蘭卿說話了,“殿下還有什么吩咐嗎?您身子還未大好,不要思慮過度,應多休息才是。不如我們告退?”
恒薔挑眉,暗道,“不愧是女皇器重的人,多長眼色,真是可愛。”遂語氣不帶任何感情的說:“嗯,請?!?p> 三人交匯了眼神,低頭退出。
路上梅傲寒略顯興奮,“太神奇了!人真能回魂!薔兒剛才還真是人模人樣,都知道男女有別了,以前上茅廁都跟著我!”
錢竹默也覺得好笑的說:“真真是奇妙!以前薔兒老看著我傻笑流口水,我還以為我連失魂的人都能迷??!如今卻連看都不看我一眼,真是顏面盡失!”
不想梅傲寒聽完給了他個大白眼。
倒是易蘭卿心事重重的樣子,良久后才接了句話:“以后莫要再叫皇女的名諱,我看這紅薇別院我們也呆不了幾日了,興許這婚也要退了??瓤瓤取?.”
“什么?你怎么說這些?我可不想回去,不然我爹又要逼我練武,不讓我做菜,我不回!”梅傲寒嘟著嘴怨道。
“蘭卿,何以見得?我守了這么多年亦是不愿回去從商!”錢竹默不解的問道。
“咳咳咳~直覺?!币滋m卿望向遠方,似乎知道恒薔來自一個讓她傷痕累累的地方。
三人沉默著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