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迷糊中驚醒,她抿了抿嘴,心中竟有一絲喜悅,“說了實話,居然實現(xiàn)了愿望!哈哈”
她害羞的轉過身,不敢睜開眼,“你要表現(xiàn)好一點哦?!?p> “這就給你?!蹦穷^傳來了他磁糯的聲音。
額頭被印上輕輕一吻,接著吻像輕柔的雨點般落在了鼻尖,臉頰,嬌唇……男子的舉動十分溫柔,即便情到深處,也不忘再次詢問:“現(xiàn)在,我就要把自己送給你了,你可想好了?”
“嗯,想好了?!币延行┮鈦y情迷的秦柔伸出雙臂環(huán)住了他的脖子。
“能告知我你在這個世界的芳名嗎?”男子親昵地觸碰她的鼻尖。
“秦柔?!彼碾p臂又收緊了些。
“柔兒,我怕弄疼你?!彼行牡奶嵝?。
“做夢也會疼?你真啰嗦!我不要做古代人的夢了!快給我換詹姆士.邦德!”她皺起了眉,小臉有些急切。
“呵……不知道他是誰,莫要惱,還是我來吧!”
兩人緊緊相擁,在夢中共浴愛河……
已是亥時,夜色無邊,大梁皇宮的御書房里,卻燈火通明。女皇恒嘉怡歪在貴妃榻上,閉目養(yǎng)神,大梁王李梟在凝神批閱奏折。
“梟郎,我說薔兒能上朝了,如今你可信?”恒嘉怡慵懶的說著,并沒有睜開眼。
“是啊,我看嬌兒、雪兒也能上朝!明早讓她們一起吧!”李梟手中的朱筆在飛舞,看不出臉上的喜怒。
恒嘉怡將秀眉一蹙,翻過身背對李梟,兩人不再說話。
“吱呀”房門被輕輕打開,陳總管躬身進來,身后跟著一個男仆,手中端著托盤。
“皇上,王爺,已是亥時一刻了,仁皇夫遣人送來兩盞燕窩,請皇上和王爺用一些,您二位休息片刻吧!”陳總管語氣恭敬。
李梟微微抬眼,瞅向那托盤,鼻中輕哼了一聲,“請皇上先用吧,不要辜負了楚男的美意,我的那盞先放那?!闭f完垂眸繼續(xù)批折子。
恒嘉怡睜開眼,輕揉著太陽穴,“嗯,端過來?!?p> 男仆小心翼翼的走到貴妃榻邊,緩緩跪下,將托盤舉過頭頂,“皇上,請用?!?p> 恒嘉怡翻轉身,慵懶的坐了起來。伸出玉手,接過玉盞兒,用銀湯匙在盞中攪了攪,盛起一匙,輕啟朱唇,慢慢咽下,“嗯……入口爽滑,清甜綿潤?!?p> “回皇上,這是我家皇夫親手為皇上燉的極品血燕,最是養(yǎng)陰潤燥,皇上夜里批折子辛苦非常,請多用些?!蹦悄衅偷椭^,聲音輕柔軟糯,好似小夜鶯在枝頭婉轉輕啼。
恒嘉怡覺得他聲音動聽,不免對他的長相有些好奇,她端著盞兒,有意地瞥了他一眼,“抬起頭來讓朕瞧瞧?!?p> 正在執(zhí)筆朱批的李梟,手頓了頓。
那男仆慢慢抬起頭,恒嘉怡看到了一張較為精致瓜子臉,雙眉如煙,大眼脈脈含情,鼻梁直挺,唇色粉潤。
“好一張清秀的臉兒?!焙慵吴哪抗庠谒樕贤A袅藘擅腌姡俺袑m中的人啊,竟都和他一樣養(yǎng)眼!”說完將燕窩端起,又喝了幾口,便放在托盤中。
“下去吧!回去告訴楚男,朕明日去他宮中用晚膳?!?p> 男仆抿嘴一笑,高舉托盤,“奴才遵命?!?p> 他慢慢起身,動作還是極為小心,可不知是不是他頭次離女皇這樣近有些緊張,起來時踩到了衣襟,身體前傾,差點摔倒。好在他反應快,端緊了托盤,重重的跪在了地上,才沒把盤中盞兒打了。
但這動靜還是有些大的,恒嘉怡低頭瞅了他一眼,見他已經(jīng)額角滲汗一臉驚恐,看來他已知錯,便揮揮手,“做事謹慎些!快出去吧!”
那男仆舒口氣忙叩頭謝恩,不想他悲慘的命運已到來。
“康裕,把那沒規(guī)矩的東西拖出去打死!”李梟冷冷的看著那男仆,語氣透著滲骨的寒冷。
“是!”康總管點頭答道。
“來人!”康總管朝門外喝道。
那男仆嚇得臉色慘白,渾身好似篩糠,忙對著女皇磕頭如搗蒜,“皇上饒命呀!皇上饒命啊!”
恒嘉怡從貴妃榻上坐起,眼中有一絲嗔怪,“梟郎,何故動這么大的氣!他也不過是沒站穩(wěn),也未打了盞兒,饒他性命吧!”
“御書房里對皇上多嘴多舌,搔首弄姿,他當這是哪里!端個托盤都端不好,是誰調教的!”李梟臉帶慍怒。
到這里,恒嘉怡算是明白了,都怪自己和這男仆說了一句話還多看了他兩眼,害得李梟吃醋了,她心中不免泛起一絲得意,女人的虛榮心得到了滿足。
她嘴角揚了揚,“也沒有梟郎說的那樣嚴重,拖出去打十板子,攆出宮去吧!”
李梟頓了頓,厭惡的瞥了那男仆一眼,對康總管說,“拖出去,按皇上說的辦!”
康裕領命,喚進兩個侍衛(wèi)將那男仆托了出去……
御書房內又恢復了平靜,經(jīng)過剛才那一出鬧劇,恒嘉怡也不困了,回想李梟剛才的舉動,實屬吃味之舉,她心中有些得意的坐在貴妃榻上歪頭看向李梟。
書桌前,李梟凝神看著奏折,手中朱筆時不時在上面批注。都說男人認真的時候最迷人,此時,他神情專注,橘色的燈火為他成熟俊美的輪廓鍍上了一層金,地上投影著他筆挺的身影。遠瞅著,便是一個霸氣外露的俊美男人被橘色的光暈所包圍,他專注于自己的事業(yè),外界的一切與他何干?
恒嘉怡越看越覺得他迷人,不覺心神蕩漾。她盈盈起身,朝一旁的陳多祿丟個眼色,陳多祿趕忙貓著腰退了出去。
她優(yōu)雅的走到書桌前,低頭看李梟正在批閱的折子,“冥北郡陵江邊挖出大型金礦?”恒嘉怡語氣有些喜悅。
李梟放下折子,靠向椅背,伸手按了按太陽穴,“是啊,發(fā)現(xiàn)近兩月了一直瞞著不報,當?shù)睾缽姺鋼頁寠Z采礦權,鬧出了人命,我們的人才知道?!?p> “派兵去了嗎?“恒嘉怡揚起下巴。
“豈有不派兵之理?既然知道了,當然要收歸國有,大梁的一切都是您的!只是……有一件事很煩?!崩顥n眼中閃過一絲陰郁。
恒嘉怡黑亮的眼瞳轉了轉,魅惑一笑,面朝李梟跨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伸出纖纖玉指按揉他的太陽穴,“敢瞞著近兩月不報,有些人膽子頗大!冥北郡的官員也該換換血了,梟郎盡管去做!”
“哼!”李梟輕輕鉗住恒嘉怡的下巴,“有那么幾個鳳家的人,辦了他們,不怕傷了你鳴哥的臉?”
恒嘉怡一愣,對上李梟似笑非笑的俊眸。
“啪!”燈芯中爆出一個燈花。
恒嘉怡慢慢靠近李梟,手掌放在他胸前,輕輕撫摸他的健碩的胸肌,啟朱唇若即若離地碰觸李梟橘色的薄唇,“前朝之事與后宮何干?鳴哥不會不曉大義。”
“女人,你又來招惹我?”她微涼的玉手在他胸前畫圈,惹得他起了一身粟粒。
她媚眼如絲,一只玉手向他小腹滑去,“是呀,我就喜歡在御書房招惹你。”
李梟一把拉起她的手,舉到面前,“這只指點江山的手可不要亂摸東西!”
“呵呵,我就要摸!”她魅惑的眨眼。
看著她那魅惑又略帶嬌憨的面容,他展眉而笑,“想我李梟當年就敗在你這只手上了!害得我遠走他鄉(xiāng),來做這世上少有的男后!”說著,將恒嘉怡推倒在書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