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前面的話:非常感謝支持小妖的讀者們,小妖這本書上傳到今日是第五天了,今天第一天進(jìn)入新書榜,第100名,呵呵,雖然徹夜凍得哆嗦不停,但是會堅(jiān)持,會努力更新,希望各位支持小妖的讀者們不忘了扔上一票,把回唐頂上去,頂?shù)讲荒茼敚。?!給大家拜個年,祝大家節(jié)日愉快,萬事如意,財(cái)色兼收,新年旺旺!?。。?p> “你何時曾請過我?”張玉書百般不解。
那仙子笑而不答。
張玉書忽然間恍然大悟:“那,那紅綠衫的倆個小姑娘是你的人?”
“倆個小丫頭缺了管教,平時倨傲,不知天高地厚的,還請張公子多多包涵!”
“這倒是的確有些~~~~”說著卻又想到當(dāng)著人家主人的面說這話未免難堪,何況人家又道過謙了,再說還是這樣一個自己到現(xiàn)在都還認(rèn)為不真實(shí)恍若幻境中的絕世美女!
當(dāng)即轉(zhuǎn)了話題:“在下倒是不知仙子何事相請?”
那麗人的微笑令張玉書有些暈眩,“小女子不叫‘仙子’,也不是仙子,只是一個凡人,有名喚‘紫霞’,姓林!”
這般古人的文皺皺的說法張玉書腦中轉(zhuǎn)了幾圈才明白,口中念著:“紫霞,紫霞,姓林,林紫霞!”不由得失聲笑出來,道:“林紫霞,林姑娘,可曾有位叫作‘青霞’的姐姐?”話一出口,卻又后悔,怎么去戲弄這樣一個冰雪般美麗無雙的麗人兒?
“林青霞?”那紫霞歪著頭兒思尋了一番,搖搖頭道:“卻是不曾有這樣一位姐姐,紫霞無兄弟姐妹,乃是獨(dú)生,張公子是否見過那名喚‘青霞’的女子?”
張玉書不想再胡扯下去,側(cè)身想介紹秀兒李治玉真幾人,卻見四個如木雕泥朔一般直立當(dāng)?shù)?,俱都不言不語,這才發(fā)覺適才這一陣子都不曾見幾人說過話,不由得大吃一驚!其他人倒也無所謂,這秀兒,多日來與她親情日深,實(shí)已把她在心底深處當(dāng)作了自己那親妹妹,一見之下扶住她肩連聲喚道:“姐姐,姐姐!”
紫霞道:“張公子無需擔(dān)心,我只是封住了他幾人的五識,不想讓外人見過我而已,既是能發(fā)便是能收,稍后自當(dāng)恢復(fù)!”
張玉書聽她這樣一說也便放下心來。
紫霞望著天邊那彎月兒,幽幽嘆了口氣,只是沒有言語,這般神情,讓張玉書都不禁晃然心動,恨不能為她上刀山下火海的,博她寬顏。
過了一會兒,紫霞才說:“張公子可知道這人生最寂寞的可是何事?”
張玉書道:“自古便聽說‘高手寂寞’,想自是那些站在人生最頂點(diǎn)的人才會有這些想法吧,在下一介凡夫俗子,不曾有此心,自是未感受過!”
“你如此驚才絕艷的文采,想這天下也無出其左右了,居然還是這般想法?你真是個怪人!”紫霞如是說著,“九年前,紫霞年方十歲,在長江邊上遇到一個人,那個人據(jù)說六七年間,遍尋中原無敵手,紫霞于是一劍敗了他,了了他一番心愿,可是,紫霞這番心愿卻又有誰來了?都說人上有人,天外有天,紫霞十余年來卻是不曾遇得,直至那日山溪叢林中遇見你!”
“我?”張玉書失聲笑道,“我可是半分武藝也不會!”
“紫霞自幼習(xí)文弄武,本是眼高于頂,那武不提也罷!”紫霞說著,“這文,念過你那幾首詩詞,首首動人,字字經(jīng)典,紫霞也不及遠(yuǎn)爾!”
“呵呵,念得幾首詩詞何用,這百無一用便是書生!在下覺得人生最重要的是親情家庭!”
“親情,家庭?”紫霞低低念了一遍,忽然說道,“張公子,紫霞就此別過了!”
張玉書只覺輕風(fēng)拂面,白影閃動中,紫霞已經(jīng)立于院中墻上!夜色蒙朧,容顏也看不清楚了。
只覺心中猶有不舍,手伸了伸,道:“紫霞姑娘,我們能再見面嗎?”
白影一閃而逝,遠(yuǎn)遠(yuǎn)的紫霞聲音傳來:“有緣自會相見,張公子,這香囊玉佩便贈于你,好好保存吧!”
張玉書手中一緊,多了一物,拿起一瞧,是一只繡著一只錦鳳的香囊,有種獨(dú)特的女兒香味,看著芳蹤已杳,斯人不見,不禁頗為惆悵,呆立一陣,從香囊中取出一物,卻是一件白色玉佩,晶瑩剔透,雕著幾個小篆字,拿到眼邊仔細(xì)看得清楚,是“紫霞十六歲壽誕”七個字,顯非凡品,翻過另一面,上面雕著一幅美人圖,瞧模樣正是紫霞,那模樣那神情,栩栩如生!直是佩服那雕工了得。
玉佩有一條小紅繩穿著,張玉書把它掛在了項(xiàng)中,貼著胸口只覺有一種溫涼的感覺,隨即把香囊放進(jìn)衣袋中。
這時身邊一人打了一個哈欠,看過去原來是李清公主,接著李治秀兒小依俱都回過神來。
玉真說道:“好似打了個盹一般,怎地會這般困?張公子,你把那詞再念過一遍,玉真怕忘記了他,這詞可有名兒?”
張玉書有些無精打采,道:“詞名叫‘雀橋仙’!”又把詞給她念了一遍。
李玉真低頭默念,把這詞牢牢記住。
李治也頗為興奮,小依又換過了酒杯,李治道:“來來來,為了張公子的好詞,不醉無歸!”
張秀兒滿是愛憐的看著張玉書,自始自終她的一顆心都在他身上,見這般好詞又隨手便撿來,在晉王公主面前如此露臉,又是自豪又是幸福。
張玉書心中惆悵,酒量本不高,也不拒絕,杯來就干,只幾杯下肚便是酩酊大醉。
醒過來時已在臥榻上,抬眼見窗邊天色發(fā)白,一縷微微紅腥的日出前紅暈光線透窗而入。
床榻邊上,張秀兒支頤而坐,兩眼紅腫。另一邊,小依也伏在桌上打盹。
張玉書一摸額頭,上面搭著一塊尚有溫?zé)嵊鄿氐拿娼?,顯然是張秀兒照顧了他一晚沒睡,時時以熱水溫巾貼換他額頭。
張玉書霍地坐起身來,一把扯下面巾,大為光火。
張秀兒吃了一驚,顫聲道:“玉書,哪里不舒服了?”
“我一個大男人,喝醉酒是常事,睡一覺就好了,你們倆個!”張玉書指著張秀兒說,“女孩兒家身子本就柔弱,要是病了那該怎么辦?姐姐,一夜未睡,趕快去休息吧,要是以后再這樣,玉書可就要發(fā)火了!”
張秀兒挨了喝斥,也不生氣,喜滋滋的帶著小依去了。
張玉書自去洗了把臉,在院中活動了下身體,天色大光,紅日初升,心情大好。想起昨晚之事,摸摸胸口,那白玉好端端的的在那兒,否則真還以為又是作夢,可那紫霞那般人兒真是凡人嗎?白玉香囊卻又活生生在這里!
出了院門輕輕帶上,但見長街中已經(jīng)是人來人往,多是那挑菜擔(dān)米的農(nóng)夫。
張玉書深深吸了幾口氣,沿街信步而行。悠悠然然轉(zhuǎn)了幾條街,見一上坡路中,一老者牽著一頭驢子,驢背上馱一大袋子米面糧食,驢子顛波,那袋子掉于地,老者彎腰拾袋,無奈身子瘦弱,竟是扶不上,喘了幾口氣抬眼望向四周。
張玉書見狀趕緊上前,低身抱起那袋子奮力放上驢背,老者連聲道謝。
張玉書見那老者雖有些氣度,但身上衣衫頗為寒素,袖子上尚幾個補(bǔ)丁,這么一大早還要出門采購糧物,有些可憐,于是道:“老伯,在下反正閑著無事,就送送你吧!”
老者欲待謝過,張玉書上前牽了驢繩在前,老者只得跟在后面。行到那菜市口,路邊攤處有倆人正在扭打,旁邊圍觀了不少人,張玉書牽了驢子停下與老者也在一旁觀看。
那扭打的倆個人一高一矮,那高大的儀表堂堂,那矮小的生就三角眼,一臉惡相,高大的二十五六左右,矮小的三十左右,倆人糾纏著,好一會兒,張玉書才聽明白。
原來那倆人是因?yàn)殄X財(cái)糾紛,都說起大早擔(dān)了一擔(dān)柴伙,幾張上好貍皮來城里賣了,得銀三貫五百文錢,花了兩百七十文買了兩大袋米面,擔(dān)到這菜市口歇?dú)?,那錢袋子掉地上,被對方撿起來,都說是自己的,于是便扭打起來。
那身才高大相貌英武的年青人名叫李權(quán),矮小的三角眼叫劉二,都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誰也分不清。
一眾路人都有些偏向李權(quán),七嘴八舌的,那劉二急了,從米擔(dān)中抽出一把刀來,惡狠狠的說:“你給還是不給?”
那李權(quán)冷笑道:“堂堂京城中難道沒有王法了?容得你這種小人?拿把刀想嚇唬誰?。坑心懩憔蜌⒘宋?!”
三角眼劉二也真是不敢動刀,倆人于是又僵持不下,旁邊有人叫道:“把劉二扭送到官府衙門去!”
張玉書心里像明鏡似的,這般小動作如何瞞得過他這個現(xiàn)代高才生,上前說道:“倆位聽在下一言,在下可以分個清楚,可否由在下作個主?”
李權(quán)看了看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應(yīng)允下來,那劉二卻道:“你作主也不是不行,銀子判給我就由你作主,判給他便不依你!”
眾人一聽,紛紛罵道:“豈有此理!”
張玉書呵呵一笑,說:“請二位稍等,實(shí)事求是,作到公正就是了!”
倆人于是分了手,退開一步來。
張玉書問道:“劉二,你住何處?”
“城南門外四十里外南山腳下,打獵砍柴為生!”
張玉書又問李權(quán)住何處,李權(quán)回答說:“城東口?!?p> “可是擔(dān)了柴伙貍皮四十里地來城?”劉二稱是。
張玉書指了那擔(dān)米面問道:“可是這擔(dān)米面?”倆人都回答是。
“那好,李權(quán)你擔(dān)著這擔(dān)米面在這長三百米長街中來回兩趟!”
李權(quán)不滿:“為何是我?”
張玉書微微一笑道:“你身才高高大大的,一擔(dān)米面也不能擔(dān)?如果不能擔(dān),那可叫劉二先擔(dān)了!”
“擔(dān)就擔(dān)!”李權(quán)彎腰擔(dān)起米面,嘿的一聲,健步如飛,行到一百米處忽地放下?lián)?,撫mo肩頭,歇了一會兒,再擔(dān)起擔(dān)子,卻是扭扭捏捏的行了幾步,肩頭疼痛,勉強(qiáng)擔(dān)回來了,第二趟無論無何也擔(dān)不動了。
張玉書指著劉二說:“劉二,你來擔(dān)!”
劉二應(yīng)了一聲,擔(dān)著米面來來回回三趟,面不紅氣不喘,連汗水都不淌出一顆。
張玉書待劉二放下?lián)?,歷聲喝道:“大膽李權(quán),竟敢強(qiáng)占他人錢財(cái),還不快快還與劉二!”
李權(quán)不服氣:“為何是我占他而不是他占我,你又有什么憑證?”
張玉書指著擔(dān)子說:“各位請看,他二人都說是打獵砍柴為生,你們看,這劉二雖然身才矮小,手上干繭如此之多,顯然是經(jīng)常做活所致,這李權(quán)手上細(xì)皮白肉,何曾做過苦活?再說那柴伙一擔(dān)四十里地,那也得是經(jīng)常干活之人才能擔(dān)得,這擔(dān)米面比之那柴伙只輕不重,這李權(quán)短短三百米街口都擔(dān)不了,何能擔(dān)柴伙四十里地?瞧你堂堂相貌,不知自潔,真是人不可貌相?。∵€不快快還與那劉二錢袋!”
眾人一時恍然大悟,贊的贊張玉書,罵的罵李權(quán)。
李權(quán)見圍觀者越來越多,替自己說話的一個也沒有了,一時有些心慌,掏出銀袋子扔在了地下,朝著張玉書狠狠罵道:“好你個小子多事,你等著!”說著一溜煙去了。
劉二大喜,撿起錢袋,又從身上掏出五十文遞了給張玉書,道:“劉二謝過這位公子,這五十文公子爺喝碗茶吧,劉二是個山村野人,不懂得什么,這點(diǎn)小錢是個心意!”
張玉書推開他的手,牽著驢子一笑而行,那老者跟上,笑道:“小哥倒是挺聰明的嘛,瞧你古道熱腸,人又是這般聰慧機(jī)智,定然是前程遠(yuǎn)大??!”
張玉書也一笑而言:“老丈言笑了,這等雞毛蒜皮之事如何又扯得上前程?”
行得數(shù)步,忽聽身后有人喚道:“公子,公子請留步!”張玉書者二人俱回頭望去。
人群中擠出一個青年人,雖是雙目紅腫,形相憔悴,卻也看得出相貌英俊。
張玉書問道:“公子何事喚在下?”
那青年猶豫了一下,忽地雙目流淚,跪倒在地,泣道:“公子才智不凡,請救陸瓊一救!”
張玉書奇道:“何事救你?難不成你也被那潑皮混混搶了銀袋?”
那青年只是哭泣,張玉書扶起他道:“你不說出來,我如何幫得到你?你且說說看,只要在下能幫,一定幫!”
這陸瓊起身便自訴說了來原起因,張玉書一聽之下,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