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比賽我們往出走的時候,我和項羽落在最后面,一個和項羽差不多高的小巨人攔住我們,口氣不善地問項羽:“你就是張冰新交的男朋友?”
我打量著這個小巨人,他還非常年輕,應該還是在校學生,劍眉星目,帥得一塌糊涂,從一身運動裝上看應該是搞體育的。
項羽愣了一下問:“你是?”
“我叫張帥,是體院的?!?p> 我靈機一動,說:“你就是那個追張冰的籃球中鋒吧?”
張帥掃了我一眼,對項羽冷冷說:“你們這些生意人,能不能離張冰遠點,她不是你們想的那種女孩,別仗著有錢跑來橫插一杠,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我忍不住說:“人家和張冰認識可比你早?!?p> 張帥居高臨下指著我鼻子說:“我和你說話了嗎?”看得出這小伙子也有很好的家庭背景,而且有點被慣壞了。
項羽淡淡道:“對我朋友客氣點。”
張帥剛想發(fā)火,忽然又奇怪地看了項羽一眼:“咦,你這身西服怎么看著這么眼熟啊——這布料還是我親自挑的。”
項羽呵呵一笑:“眼光不錯。”
張帥終于暴跳起來:“裁縫說我那套西服被人搶了我還不信,原來是你干的!”
我汗了一個道:“這么巧?。俊?p> 張帥怒道:“害得我穿著風衣給人當伴郎!”
我撲哧一樂:“找你當伴郎,你參加的是智障人士的婚禮吧?”
張帥死盯著項羽眼睛說:“我要和你單挑,輸了的要離開張冰?!?p> 我急忙往旁邊跳去,狂派和博派要開戰(zhàn),地球人遠離為妙,這兩人要動起手來,打個滾就能把我壓死。
哪知項羽只是微微一笑:“我不會和你動手的,小兄弟你記住,喜歡一個女人就要去追,就算你消滅了所有競爭對手,她不喜歡你還是不喜歡?!闭f著他拍了拍張帥的肩膀,兀自走了。
靠,這還是楚霸王嗎?當初他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孩可以和三雄大打出手,現(xiàn)在有人要搶他的虞姬,他居然可以不溫不火地說一大堆老大哥式的話。
張帥愣在當?shù)?,我急忙追上項羽,問:“羽哥你沒事吧?”
“怎么?”
“你不給那小子一個教訓他賊心不死啊?!?p> 項羽輕笑道:“你的意思是讓我揍他一頓?”
“那有什么不行的?你讓他一條胳膊一條腿照樣打得他滿地摸小錢。”
“打仗可以奪得一座城池,但換不來一顆女人的心,其實有人真心喜歡張冰我挺欣慰的,至少我可以放心地走了?!?p> 我從稱謂上聽出有點不對勁,我猛的問項羽:“張冰到底是不是虞姬?”
項羽坐在路邊上,居然掏出一包煙來點了一根,他低著頭說:“小強,我們可能做錯事了。”
我從沒見他這么沮喪過,驚道:“張冰真的不是虞姬?”
項羽慢慢搖頭:“我不知道,身形樣貌、習慣語調(diào)都是阿虞,可是……她完全不記得我是誰了?!?p> “那又怎樣?”
項羽問我:“你想過沒有,如果一個女人和包子一模一樣,但她卻不認得你了,不再纏你,見了你客客氣氣的,你會是什么感覺?”
我一揮手:“得了吧,哪有這樣的好事?”
“這些天我一直在想蕭讓說的那句話,樣子再像,此人終究非彼人,張冰——或許真的只是個巧合罷了?!?p> “可她現(xiàn)在不是很喜歡你嗎?”
“那或許是另一個巧合,你讓我一年以后怎么辦?”
我說:“那不對呀,就算張冰十足十是虞姬,她也記得你是誰了,可你照樣得面對這一年后的分別,那時候你怎么辦?”
項羽淡淡笑道:“我和阿虞,都可以輕易地為對方去死,如果是真的阿虞,她跟我走也好,或者她覺得在這個世界還有沒完成的責任繼續(xù)留下來也好,我們都不會有遺憾。”
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你不會在走之前把張冰掐死吧?她們藝術(shù)系的女生因愛成恨的事到是特別多?!?p> 項羽瞪了我一眼說:“別開這種玩笑,我不是正在后悔發(fā)愁嗎?一年以后我不聲不響地消失了張冰會怎么想?我從沒想過要傷害她,所以我現(xiàn)在只能慢慢疏遠她?!?p> 我叫道:“張冰可是我們?nèi)翰呷毫湍闩萆系模憔瓦@么糟蹋我們的勞動成果???”
項羽苦澀道:“我以前從沒想過記憶是如此重要,其實一份記憶就代表著一個人?!?p> 我說:“你這么做對張冰公平嗎?”
“正是為了公平我才這么做的,張冰沒有義務為我做的錯事承擔痛苦,我這樣做是為了贖罪,再說,要不這樣對虞姬公平嗎?”
最后我嘆了一口氣,總結(jié)道:“你說說你圖個啥,穿了2000年跑到現(xiàn)代就為拍倫理片來了?!?p> 回到賓館,扈三娘正在揪住段景住猛打,原因很簡單:我們這次單賽32進16的抽簽中抽了一個大烏龍,扈三娘和段景住成了對手了。
黑山老妖扈三娘的意思很明確,就是想讓段景住主動退出比賽,這樣還能節(jié)省不少體力留著和佟媛會合,而一向沒啥地位的段景住這次不知中了什么邪,非要堅持到底,我也知道,這次比賽段景住是最用心的一個,從第一場開始他就總結(jié)不少比賽經(jīng)驗,還偷偷摸摸在小本上記了不少,所以小段同學雖然功夫不行,但要打規(guī)則賽還是相當有實力的。他這么做,無非是小幺弟想引起哥哥們的重視罷了。
可扈三娘怎么能知道段景住那顆受過《藍色生死戀》熏陶的敏感的心,她一聽說段景住不同意攆著就打,段景住哪里是三姐的對手,被趕得上躥下跳,一邊大喊:“我要去組委會投訴你!說你賽前騷擾對手——”
扈三娘一邊追他,一邊拿起手邊的東西丟段景住,大叫:“今兒你要能全活著走出這屋我跟你姓,非把你腿給你橛折不可。”張順笑道:“三妹,你要跟了段兄弟綽號可就得改改了?!比钚《涌诘溃骸岸涡值苁墙鹈?,三妹以后就叫沒毛犬?!比钚∥灞梢牡溃骸坝形幕瘺]文化,沒頭發(fā)叫沒毛犬???”眾人齊問:“那你說叫什么?”
阮小五得意道:“叫禿頭犬……”
眾人:“切!”
電視里的杜丘冷冷說:“高倉不是跳下去了,堂塔也跳下去了,你到是跳??!”段景住以為有人給自己出主意呢,邊跑邊說:“屁話,這是三樓……”
我進來正是最亂的時候,忙攔住兩個人,問明白了情況,兩個人都很不服氣,扈三娘氣鼓鼓地說:“你跑,我看你明天上了臺還跑不跑?”段景住隔著茶幾道:“在臺上讓你打死我也認了!”扈三娘邁腿就要過去:“讓我現(xiàn)在就打死你吧……”
所以直到第二天也沒有誰做出讓步,只能打,其實我也不希望有人主動退出比賽,如果因為是一個隊的就退出,那影響多不好,再說是強隊就避免不了這樣的事情,就像打乒乓球,中國隊在晉級的時候要不是自己人和自己人動手,外國選手恐怕連鐵牌也輪不上一塊。
選手們按編號分了擂臺,扈三娘左顧右盼,忽然發(fā)現(xiàn)佟媛就在她旁邊的擂臺,現(xiàn)在就站在她的背后,她用戴著手套的手捅捅佟媛的腰:“姐們兒。”
佟媛回頭一看是她,微微笑了笑。
扈三娘:“吃了嗎?”
佟媛:“……”
扈三娘又問:“你的對手是誰呀?”
還沒等佟媛回答,一個聲音冷冷道:“是我?!边@人面色蠟黃,耳朵尖聳,居然是段天狼,他這么一說話,周圍的人都用惋惜的目光看佟媛,知道她這回是走不下去了。
扈三娘掃了一眼段天狼,不以為意地說:“牛什么呀,德性!”她又使勁拍拍佟媛的肩膀說,“好好打,把他弄下去咱倆在決賽里見?!辟℃骂H受她這種沒心沒肺的感染,微笑著點點頭說:“你也加油?!?p> 扈三娘鼻子不是鼻子臉不臉地說:“不用,我那個對手簡直就是一坨屎……”把段景住氣得剛想說什么,只聽擂臺上裁判叫號了:“第一場,由009號選手……”扈三娘立刻回頭喊:“是我是我,別點名了!”裁判看了看她的名字,笑了笑,非常善良地沒有念出口,誰想觀眾席里一個大塊頭搖著一面大旗站起來狂喊:“公孫智深,我支持你——”說完還對旁邊的人解釋,“看見沒,那個光頭的女孩子叫公孫智深,我們倆打過,什么,你問我啊?我叫方小柔。”
------------------分割---------------------
今天我國部分地區(qū)發(fā)生了地震,時止12日23時許統(tǒng)計,震中已有數(shù)千人罹難,讓我們?yōu)樗麄兡А?p> 95年5月3日,小花也親自經(jīng)歷過一場地震,6.3級,當時震感頗強,在此只提醒大家一點,萬一發(fā)生地震,不要慌張,更不要從窗口逃生。
一切都會過去,我們的國家會越來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