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那招真的很帥,你就教我吧?!睍r煴說著。
“不教?!睖?zé)o唯不耐煩的說,想來時煴已經(jīng)磨了他好長一段時間。
“我真的很想學(xué)射箭啊,我家里都沒有人教我的,求求你了?!睍r煴說道。
溫?zé)o唯:“不教?!?p> “溫小五!”時煴大聲吼道。
溫?zé)o唯站住腳:“干什么?”
“你要是不教我我就賴在這不走了?!睍r煴說完就坐在了地上。
“你幼不幼稚?”溫?zé)o唯一陣無語。
“你教不教?”時煴這時已經(jīng)躺在地上了。
溫?zé)o唯嗤笑一聲:“不!教!”然后便要抬腿走了,時煴連忙抱住他那緊實修長的腿:“啊,溫大哥,你就教我吧,你讓我做什么我都答應(yīng)你,你就行行好教給我吧。”
“你真是個無賴?!睖?zé)o唯氣的翻白眼:“你學(xué)射箭要干什么?”
時煴立刻彈射起來:“因為我想成為最強的?!?p> 溫?zé)o唯噗嗤一聲笑出來:“得了吧?!?p> 時煴:“怎么,你瞧不起我,我做給你看?!?p> “沒沒沒,我相信你,快點走吧,有時間教你?!睖?zé)o唯終于被她逗笑。
時煴樂的跳起來:“真的嗎,你說的可不許反悔,拉鉤?!?p> 突然,溫?zé)o唯立刻警惕起來,拉著時煴的小拇指,趴在她耳邊:“這附近有妖?!?p> 溫?zé)o唯故意加重語氣:“好!我現(xiàn)在就教過你!”他取下時煴背后的弓箭,繞過時煴抱著她,把住時煴的手,猛的拉弓,緊急轉(zhuǎn)彎,射向草垛子,只聽哇的一聲尖叫,草叢另一邊卻聽見嗖的一聲。
“你誰啊!”草叢里鉆出來一姑娘,緊接著一男子也站了起來,肩膀掛著一支箭,“你知不知道我們在這蹲了多久了,你們就這樣把那妖嚇跑了!還射箭傷我?guī)熜?!?p> 溫?zé)o唯才反應(yīng)過來,射錯方向了,本想道歉了事,可這姑娘咄咄逼人,他本就好面子,這下更是沒有好腔調(diào)了:“你們沒本事捉妖,倒是怪在我頭上了,連支箭都躲不開,廢物?!?p> 那姑娘拔出劍:“你說誰是廢物?!”
“我說你們兩個,都是廢物。”溫?zé)o唯說。
中箭的男子攔住那姑娘,時煴也拉住溫?zé)o唯。
“好了不要吵了,本來就是咱們射傷人家還嚇跑了他們守株待兔的妖,你怎得這樣說話?!睍r煴數(shù)落他。
中箭的師兄也攔住那姑娘:“本就是我們躲在草叢鬼鬼祟祟,叫人家起了疑心,你這般咄咄逼人,還指望叫人家給你道歉不成?!?p> “可是你的傷……”
溫?zé)o唯:“射傷你是我的不對,我這箭沒施冥氣,弓在這,你要是氣不過大可射回來解氣?!?p> “好啊,這可是你說的。”那姑娘竟真的要去奪弓,那位師兄拉著她:“胡鬧!”他拔下箭,止了血:“我中箭事小,只不過我們守了這妖幾日,再想抓到他怕是難上加難了?!?p> 時煴:“兩位是靈劍派的師兄師姐啊,我與這位小五也是靈劍派的弟子下山歷練,剛剛完成任務(wù)準備回去復(fù)命,正好,我們可以留下來助你們抓到這妖?!?p> 那個師兄也是通情達理的人,笑著答應(yīng)了下來。
“我們請你們吃飯吧,就當(dāng)賠禮道歉了?!睍r煴說。
“算你們識趣?!蹦枪媚锏?。
溫?zé)o唯瞪了她一眼。
……
“聽你們的意思,這是個剛成形不久的妖?”時煴說。
“沒錯?!?p> “莫非又是半妖?!睍r煴看向溫?zé)o唯。
“何為半妖?”那師兄問。
“用人煉妖,半人半妖。”時煴道,說完她懟了一下溫?zé)o唯:“是不是啊,溫小五?!?p> “你倒是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溫?zé)o唯說。
“哼。”時煴笑了。
“溫小五?楓衢師兄新收的徒弟?”那師兄問。
“對的對的,你們都知道?”時煴說。
那師兄含蓄一笑,那師姐倒是搶一步回答:“那天大師兄為了他受刑,整個門派誰不知道他溫小五的名字?!?p> 溫?zé)o唯不耐煩,放下筷子:“什么時候捉妖?”
“你急什么,我們還沒吃完呢?!蹦菐熃阏f。
溫?zé)o唯撂下筷子出去了。
時煴:“噓,這件事他愧疚了好久呢,你這樣說定是戳到他傷處了,他這個人你別看他好像刀槍不入似的,其實敏感的很。”
“嗯,你呀,叫你多嘴?!睅熜智昧饲媚菐熃愕念^。
“還不知你二位尊姓大名?!睍r煴道。
“我叫七月,他叫流火,多多指教?!蹦枪媚锏?。
時煴也伸出手:“指教不敢,還要多多依靠師兄師姐照顧。”
“到底吃沒吃完,我急著交差!”溫?zé)o唯又進來催。
“吃完了吃完了?!睍r煴道,等到她去前臺結(jié)賬時卻發(fā)現(xiàn)溫?zé)o唯已經(jīng)付了錢了,不禁笑了出來,嘴里喃喃道:笨蛋。
……
“這妖極其狡猾,這次叫他跑了,再想抓到可就難了。”流火道。
“最簡單的方法,刨靈核?!睖?zé)o唯說。
時煴斬釘截鐵:“不!行!”
流火放出一段剪影。
“加油啊,馬上就生出來了。”接生婆還在鼓勵那女人。
屋內(nèi)慘叫連連。
外面的員外也跟著著急。
這邊接生婆慌慌張張推開門,嚇得張目結(jié)舌。
員外連忙迎過去,往屋內(nèi)瞧了幾眼:“怎么樣了大夫,我兒子沒事吧。”
“這……這……太太肚子里的哪里是孩子,明明是一灘血水??!”那接生婆嚇得腿腳甚至不是很利索,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員外也嚇得不輕,小心翼翼的進屋看了一眼,只見他夫人瞬時變成一具干尸,肚子里那灘血水凝結(jié)成一坨血肉模糊的東西,員外嚇得癱坐在地上,那東西不一會便生出了嘴巴:“爹!”
它開口尖叫,這哪里是剛出生的稚嫩孩童,這聲音可以說筆四十歲大漢還要粗獷,員外頓時嚇暈了過去,之后員外里里外外請了大大小小的能人異士捉妖師,都沒能將這怪物抓住,員外想著算了,可之后他的每一房太太產(chǎn)下的孩子無一例外全都化成一灘膿水。
“大鯢。”溫?zé)o唯道。
“你說這是大鯢精?”七月問。
“不全是。”溫?zé)o唯又說。
“是半妖?!睍r煴搶答,還一臉得意的想讓溫?zé)o唯夸她。
不過溫?zé)o唯面色凝重,沒有理會。
“接下來我說的,只是我的猜想,員外夫人生前定是遭人哄騙服過什么藥物,才會使腹中胎兒提前妖化,而那胎兒之所以會使那些待出生的胎兒一早夭折,無非是嫉妒心作祟,是為了讓他們變得和他一樣,變成怪物?!?p>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流火道。
七月:“什么亂七八糟的,現(xiàn)在最關(guān)鍵的是要抓到他,一天!我們只剩下一天的時間了!”
“不分析的話要怎么抓,空手套白狼?守株待兔?呵?!睖?zé)o唯略帶嘲笑。
時煴懟了他一下。
“你……!”七月被懟的啞口無言。
“半妖嗎,無非是吸人精氣,沒什么大不了的,你們身上有沒有神武?”時煴道。
“有的?!绷骰鸬?,流火掏出一把鐮刀,七月不情不愿掏出白綾。
時煴將自己那把弓還要溫?zé)o唯的刀放在一起。
“這些應(yīng)該夠了?!睍r煴說著二指并攏。
溫?zé)o唯攔下她:“我來吧,你省些靈力,待會保護好自己,這半妖不好對付?!?p> 時煴愣了一秒:“哦……好……”
神武紛紛閃露耀眼的光芒,靈氣瞬間布滿整個房間,溫?zé)o唯:“退!”
其余三人結(jié)界護體,退到院子里。
“束!”溫?zé)o唯提起七月的白綾,七月接住瞬時包圍了整個院子,那坨血肉模糊的東西不停嚎叫:“爹!爹!”
它只生的嘴巴,卻沒有眼睛鼻子沒有任何五官。
“噓?!睖?zé)o唯手抵在嘴邊。
悄無聲息的繞到那怪物身后,想著控制住它,誰知那東西竟可以變化形態(tài),融化成一灘血漿,七月被惡心到,竟直接吐了,那東西發(fā)現(xiàn)她作嘔姿態(tài)發(fā)了瘋似的沖向她,又變化了形態(tài),這次可以看出差不多是人的形態(tài)了,為什么說差不多,因為只有四肢,甚至沒有頭顱。
七月避不開,被那怪物撞到墻上,撞了腦袋昏了過去。流火見狀飛奔過去踹走了那家伙,可那家伙根本刀槍不入,而且越來越強,那家伙發(fā)出刺耳的聲音:“爹!”
“誒?!?p> 那東西定住了:“爹?!边@次的聲音沒有那么瘆人了,像是剛學(xué)會說話的孩童。
“誒。”是溫?zé)o唯,他答應(yīng)著,那東西聽話極了,就乖乖的跟著他,一直叫著爹。
那東西又化作巨蟒一般的形態(tài)纏上溫?zé)o唯,溫?zé)o唯被勒的緊蹙眉頭喘不過來氣,那東西身上的血漿蹭的這身衣服惡心極了,但他不敢露出作嘔的表情,不然這條命就要搭在這了,“爹?!?p> “誒?!睖?zé)o唯最后答應(yīng)一聲,示意時煴和流火,他二人一手一張鎖靈囊齊齊覆上那東西,但時煴卻收了自己的那張:“小五!”
溫?zé)o唯竟和那東西一齊被困于鎖靈囊。
鎖靈囊內(nèi)一陣撕咬尖叫,卻無一聲哀嚎,過了一會,徹底沒了聲音。
時煴嚇死了:“溫小五,你聽得到我說話嗎,你快出來,你別嚇我!”
“打開它?!睍r煴對著流火說。
“不行,這怪物現(xiàn)在警惕的很?!绷骰鸬?。
“可是小五還在里面!”時煴急死了。
“可是……”
這時靈光一閃,溫?zé)o唯手上還攥著弓箭,閃現(xiàn)在他們面前。
時煴立刻沖上去抱住他:“溫小五!”“你嚇死我了?!?p> 溫?zé)o唯愣住了:“我……身上臟?!?p> 他身上盡是那東西身上的血漿,可以用惡心來形容了,搭配上他這張羊脂玉般的臉蛋,倒是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時煴放開他時眼里還有淚花。
“七月怎么樣了?”溫?zé)o唯問。
這時大家才反應(yīng)過來,紛紛過去扶起七月。
流火喂了七月一粒藥,七月醒過來是罵了一句,揉了揉腦袋:“怪物呢!”
流火給她看手里的鎖靈囊。
“嘔!”七月看到溫?zé)o唯和時煴身上的血漿又吐了。
時煴撓了撓頭,拽起溫?zé)o唯:“我們?nèi)ブ棉k身衣裳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