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計,你知道真相了嗎?”謝昀哲問道,因為他剛剛看到周亦燃剛剛的表情很奇怪,就跟之前每一次他知道了兇手一樣,他還發(fā)問道:
“對了,劉偉仁先生他去哪兒了?”
“哦,他呀?!敝芤嗳颊f,“我先回答你的第一個問題,確實,我已經(jīng)知道了,兇手是誰,以及Ta用什么手法。至于第二個問題,劉偉仁他……我剛剛讓他去找一個東西,他已經(jīng)去了?!?p> “哦,這樣啊?!敝x昀哲說,“那既然你知道真相,要不我去告訴了李警官他們?”
“哦,不用,我已經(jīng)讓戴心怡先去叫了,”周亦燃說,“你要做的就是跟我一起去布置現(xiàn)場,走吧?!?p> “好……好的……”謝昀哲說。
幾分鐘之后,李警官他們帶著幾個嫌疑人在戴心怡的帶領(lǐng)下,又來到了那個教室門口,他們來到教室門口的時候,謝昀哲正靠在門旁邊的墻壁上。
“哲一,是你啊,”姜致之問,“周亦燃呢?”
謝昀哲不明而已地聳了聳肩,然后指了指教室里面說:
“他在教室里呀?!?p> 李警官很疑惑,走到門旁邊,透過門上的窗戶往里面看,沒有看到任何人,左右轉(zhuǎn)一轉(zhuǎn),還是沒有。
“這……啥也沒看見啊,在哪兒啊?”他問。
“真的就在里面,”謝昀哲說,“不然你自己打開門往里面看看不就行了嗎?”
李警官還是很疑惑,打開了門之后往里面看,周亦燃正靠在講臺上,看著門口的幾人,他看到這幾個人這個時候才進來,特別無奈的翻了個白眼,然后朝著他們看過去,嘴里還抱怨著:
“你們怎么才來呀?”
“怎么回事???剛剛明明沒看到啊?!崩罹僬f,接著他扭過頭來看卻看到……門后面的那塊玻璃中間卡著一排的照片,而照片上的內(nèi)容,是繞一圈的教室的全景,因為長度拱成圓弧狀卡在門上,從門外往里面看,就只會看到教室里什么都沒有。
“兇手就是完成這個和殺人手法之后才離開教室,”周亦燃說,“所以其實,帥鍋他的尸體一直在這里被那個兇手所設(shè)下的手法慢慢殺害。”
“被兇手設(shè)的手法慢慢殺害?”李警官撓了撓頭,很不解地說,“那是個怎樣的手法?”
“這個手法可能有點復(fù)雜,讓我來講?!敝x昀哲拍了拍胸脯說,“首先兇手,先帥鍋把約到某個地方,然后用藥之類的讓他睡著了,然后把他帶到這間教室里,讓他跪坐在講臺上,然后把他的脖子用細線纏住,然后再將繩子的兩端繞過暖氣機的橫欄,分別綁在講臺的兩側(cè),然后再水平拖滑的講臺中間放一個塑膠袋子,必須很小的那種,在里面裝了一些干冰之后,才從大門離開了現(xiàn)場?!?p> “干冰?”徐楚怡好像先想到了什么。
“對,這么說你們該知道了吧?”周亦燃把雙手插進口袋里說,“干冰過了幾分鐘會變成氣體的二氧化碳,但是因為它變成氣體的時候,體積會比之前大好幾倍,所以會不斷的把小型的塑膠袋子擴大,所以橫向拖滑的講臺蓋子也會被它往旁邊推開,越往旁邊推,帥鍋他就會被那樣的細線慢慢往上拉,當(dāng)他的整體被吊起來的時候,沒過多久,就死了。而那個袋子繼續(xù)擴大,擴大到袋子受不了了就爆了?!?p> “啊,我懂了?!贝餍拟f,“所以我們當(dāng)時聽到的那個聲音就是那個袋子破掉的聲音,對吧?”
“兇手之所以非要把窗戶打開,就是為了能讓使用這個手法而產(chǎn)生的大量二氧化碳,趕緊散發(fā)到外面去?!苯轮f,“只是有些沒有散出去的留在了房間里,難怪我在里面待久了總覺得頭暈缺氧?!?p> “可是,現(xiàn)場明明沒有留下任何其他東西呀。”李警官問。
“廢話!你以為兇手那么笨吶?Ta肯定會把所有東西都帶走啊?!敝芤嗳颊f,“講臺撐著的袋子一旦破掉,這樣它就會因為受到尸體的重力而拉回去,然后尸體就會滾落在講臺旁邊的地板上,兇手就是以這些聲音為發(fā)令槍,就是Ta一聽到那個袋子破裂的‘怦’一聲,然后就趕緊披著黑斗篷跑進那個教室,先把卡在門后邊的玻璃上面的照片全部撥下來,然后再在門的玻璃上涂上黑色的顏料,就是為了防止后面趕過來的目擊者看到里面發(fā)生的事情。兇手在里面把使用這個手法所需用的東西,像是那個塑膠袋子,還有殺死帥鍋用的細繩,還有其他東西用披風(fēng)包起來,從窗戶翻出去,在把它藏到某處之后,從窗戶翻進隔壁教室翻,之后再走到教室門口?!?p> 過了一會兒,他轉(zhuǎn)頭向一個人,接著說。
“也就是說兇手,就是當(dāng)時緊接著我們幾個出現(xiàn)在教室門口的人,”周亦燃死死盯著那個人說,“沒錯,兇手就是……管又飛,就是你沒錯吧?”
“啊?”管又飛先愣了一下。
“管……管又飛……”毛圣成猶猶豫豫地說,“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殺那兩個人?”
“是啊,我也想問。”太芷欣說,“你為什么會這么想?我想先知道?!?p> “哦,好的。”周亦燃說,“你們先想一下啊,如果按照剛剛那個邏輯來推理,就有一個事情跟我們一開始的認知出現(xiàn)矛盾,就是按那個邏輯來說:兇手下手的順序,是先在這個教室里攻擊了帥鍋之后,才把一個人在攝影教室里面動作的劉嘉許搬到天臺推下去的,對嗎?”
“不會吧?”張嫩男撓了撓頭說,“我記得清清楚楚,劉嘉許掉下樓的時候,帥鍋他明明還活著呀,所以我們才會懷疑他是最大嫌疑人,才到處找他的?!?p> “是啊,我記得他當(dāng)時正在天臺上好像說是什么要呼吸新鮮空氣?!苯轮f,“因為他是之前唯一去過天臺的人,我們才會覺得他嫌疑最大?!?p> “這么一來,你說的就不承認了,不是嗎?”毛圣成說,“我就說嘛,管又飛他怎么可能……”
“那行,我先問你們一下,”周亦燃無情打斷道,“先不說再劉嘉許死亡的前后幾分鐘里,我說今天你們來學(xué)校,有誰真的見過帥鍋他嗎?”
幾人相互看了看,都搖了搖頭。
“奇怪,我記得有人這么說啊?!碧菩勒f。
“對呀,確實有人說過呀,”周亦燃說,“難道不就是管又飛他本人說的?!?p> “什么……”張嫩男猶猶豫豫說。
“這是一個小小的心理騙局,”周亦燃走到管又飛跟前說,“也正是因為他的那句話,我們才會有一種他直到我們剛剛發(fā)現(xiàn)尸體之前都一直活著的假象?!?p> “拜托,我哪有什么理由要殺死他們?”管又飛說,“周亦燃,雖然你的推理很有意思,但是很可惜你并沒有這樣意思。”
“是真的很可惜呀,管又飛,就是我其實有證據(jù)就是還沒有在我手上。”周亦燃說,“就是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里少了一個人?”
“有啊,我剛剛想跟你說了,你還一直不告訴我,”謝昀哲說,“劉偉仁先生呢?”
“哦,他呀。”周亦燃剛要說話,就被打斷了。
接下來傳來各種各樣的聲音,先是一個人在走廊上用力踩到地上發(fā)出的“啪啪啪”聲音,還有大聲的聲音在呼喚著他們的名字。沒過多久,他們就看見劉偉仁先生他這個黑色的袋子,一臉高興地跑了過來。
“怎么啦?什么事情這么高興?”李警官問。
“找到了,我剛剛繞著學(xué)校走了兩三圈,終于找到了?!彼涯莻€袋子舉得特別高,“這個袋子是剛剛在周圍找到的,如果周亦燃的推理沒有錯誤的話,這應(yīng)該就是兇手用過的。”
“對,這確實這個兇手用過的,如果說你那種著急的情況來看,他應(yīng)該是根本沒有時間戴手套,所以這上面應(yīng)該沾有兇手的指紋才對?!敝芤嗳妓浪蓝⒅苡诛w說,“對不起,能讓李警官他們提取并且向你的指紋嗎?管又飛同學(xué)?!?p> “管又飛!”張嫩男和毛圣成同時叫喊道。
不知道過了多久,管又飛終于吐露出幾句話:
“我還以為這真的是非常完美的計劃?!?p> “這么說,你是承認自己行兇的嘍?”李警官問。
“對,是我做的,是我殺了那兩個人的?!惫苡诛w說,“對了,順便問你們一下,但是我尤其想問的是:戴心怡,就是當(dāng)你看到那個教室門的窗戶的時候,是不是真的以為那就是教室里面的場景?”
“啊,是啊,因為太逼真了?!贝餍拟f。
“嗯,這樣啊,沒想到我拍的照片,連大偵探的女朋友都騙過去了,看來我的拍照技術(shù)也很不錯啊。”管又飛說,“也就是因為這樣,那兩個人才能把我仿照師傅拍攝的作品賣了那么高的價錢。”
“什么?!”張嫩男最驚訝。
“沒錯,劉嘉許他們兩個,就是為了他們自己的利益,把我拍攝的作品當(dāng)做是師傅的到處騙人用高價出售,賣的對象都是那些沒有眼光的愚蠢爆發(fā)貨!”管又飛說,“我最早知道這件事是在一個星期以前的事,我知道了之后,馬上到他們班級找他們,但是他們竟然連道歉也不肯。”
他回憶起當(dāng)時的場景,劉嘉許告訴他:
“我覺得你應(yīng)該很高興吧,雖然你拍攝的作品不怎么好,但是我們都幫你賣掉了,感謝我們吧?!?p> “是啊?!睅涘佭€在一旁附和道,“哈哈哈哈?!?p> 回到現(xiàn)在……
“可是……管又飛,你最近都沒有作品,不是嗎?”毛圣成說。
“笨蛋,那是我故意的,因為我絕對不能容許他們在這樣禍害更多的人了?!惫苡诛w說,“但是他們兩個跟我說:如果我再這么下去,他們就要裝作說是我叫唆他們兩個人去的,他們想把一切事情都推到我頭上,我不得已只能這么做了?!?p> “你……你這個笨蛋!”張嫩男大叫了一聲,管又飛頓時不敢再多說些什么。
張嫩男像一位老者一樣背著手,扭頭看了一眼管又飛之后,就從樓梯下樓,不見了蹤影。
“管又飛,你為什么不肯把這件事情告訴師傅呢?”毛圣成問,“如果你說的話……”
“我怎么說?。俊惫苡诛w擦了擦眼淚說,“我怎么能說我這個新人攝影師的徒弟所拍攝出來的贗品,比我?guī)煾的莻€真的新人攝影師所拍攝的作品,賣的價錢高出了好多?!?p> 現(xiàn)場沉默了幾分鐘的安詳,不久之后,李警官終于說話了:
“走吧,跟我回署里吧?!?p> “好……好的……”管又飛說,接著他扭頭看著一個人,“對不起了,你給我下的任務(wù)還是沒成功。”
“果然。”戴心怡心想,這更讓她肯定之前的猜測。
沒過多久,門口保安看到的就是:李白龍警官帶頭走在最前面,而他后面有他的兩位手下一起“扛”著那位16歲的學(xué)弟(管又飛),雙手都被布包了起來,然后過久之后,就坐上了校門口的警車,朝著遠方開走了。
看著漸行漸遠的警車,門口站著三個人,三人分別是:謝昀哲、姜致之、徐楚怡。
“對了,亦燃他們兩個跑哪兒去了?”姜致之問。
“不知道啊,”徐楚怡說,“自從他剛剛把案子完了之后,他們兩個就不見蹤影了?!?p> “算了,不理他們了?!敝x昀哲說,“他們估計又在哪條走廊上談情說愛去了。”
謝昀哲說看起來很懂他們,此時在一條走廊上,周亦燃和戴心怡兩個人剛剛從旁邊的樓梯上下來,走出電梯口的大門。
一路上,戴心怡一直看著周亦燃,似乎很想把她的發(fā)現(xiàn)告訴對方,但是她剛要開口就……
“周亦……”戴心怡剛要說話,周亦燃突然把她摁在教室的墻上,他用他無比溫柔的聲音反問道:
“怎么了嗎?”
“我……我有發(fā)現(xiàn)……”戴心怡唯唯諾諾地說,“我想我可能知道那個所謂傀儡師是誰了。”
但周亦燃似乎不怎么關(guān)注這點。
“這點不用你擔(dān)心,關(guān)于Ta是誰,我還是希望靠自己的能力把Ta抓出來,并且我現(xiàn)在也不想討論這些,以后再說?!敝芤嗳颊f,“現(xiàn)在的我只想要……”
周亦燃右手扶著對方后腦勺,一個轉(zhuǎn)身之后自己靠在墻上,然后把她的頭拉往自己臉上拽了過來,正好,讓兩人的嘴唇貼在一起,這久違的一吻,可謂是重新帶回,那種久違的快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