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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心推理方程式

第82章 情緒表達的美德

用心推理方程式 塵埃落定事件簿 5000 2022-10-06 22:54:38

  “這兩件事情嗎?”郭新年說,“這些事情我是知道,但是這跟兇手所使用的手法有什么關(guān)系呀?”

  “兇手所使用的手法,就是在自己所說送的禮物上下毒,然后陸藏澤先生在使用那個禮物的時候就被他下的毒給毒死了。”周亦燃說,“李迎新,你就是在你送的臺燈上面涂了毒,對吧?”

  “臺燈上涂的毒?”姜致之說,“等等,我懂了。”

  “沒錯,”周亦燃說,“兇手是把涂了毒藥的臺燈送給了陸藏澤先生,之后只要等到晚上他像往常那樣半夜看動漫的時候打開臺燈,燈泡溫度升高,毒藥就會蒸發(fā)成毒氣。當時姜致之在旁邊之所以只站了一會兒也中毒了,是因為吸入了蒸發(fā)出來的氣體?!?p>  “但是經(jīng)過調(diào)查,你們不是都確定陸藏澤先生是吃了有毒的蘋果才中毒死掉的嗎?”何必笑老板問。

  “這恐怕,就是因為剛才說的那兩件事情而導(dǎo)致的了,”周亦燃說,“那顆蘋果是陸藏澤先生從林辭舊給的那一袋蘋果中順勢放到桌上的,再來就是他還喝了不久之前孫應(yīng)飛先生本來要給郭新年,結(jié)果最后誤打誤撞跑到他手中的那瓶過期酸奶,把所有事情連在一起,就知道怎么回事了?!?p>  “什么意思?還是不懂?!睖鼐r船長問。

  “昨天晚上可能是這樣子的,”周亦燃說,“陸藏澤先生本來是打算喝著酸奶,吃著蘋果,然后像往常那樣看動漫,只是因為喝了過期的酸奶突然拉肚子,所以他就馬上跑到廁所去了。那個時候如果有人路過走廊,應(yīng)該還可以聽到他的呻吟聲吧,另外可以看得出來他突然鬧肚子所以要去廁所,廁所門上的插銷都給他弄壞了!我后來去看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的?!?p>  “嗯,就是這樣。因為他在去上廁所之前才把臺燈給打開,于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臺燈上的毒物開始揮發(fā),”姜致之說,“這個時候他之前順手放在桌面上的蘋果,吸收了揮發(fā)在空氣中的毒物,等他回來之后,還沒有來得及把毒藥吸進去,就先啃了一口蘋果,結(jié)果那個蘋果里面的毒進入他的體內(nèi),就先把他毒死了?!?p>  “原來是這樣的,”郭新年說,“不過這樣一來,前面三起的殺人事件雖然都串聯(lián)在一起了,但是最后一起案件是怎么回事呢?”

  “那起案件的發(fā)生可能不是兇手預(yù)料之內(nèi)的事情,”周亦燃說,“雖然我不知道兇手是不是之前就有理由想殺鄭老板,但是反正原本估計是沒有想殺的,但是后來又想到別的事情,才真正決定要下手的。”

  “所以她才會攻擊戴心怡,為了搶奪原本沒有及時拿走的那張撲克牌是吧?”姜致之說,“但是周亦燃,有一件事情我到現(xiàn)在都還沒搞清楚,就是那四張被害人胸口口袋里那張撲克牌的含義到底是什么?”

  “那么這肯定要說到的是:李迎新她殺害那四個人的動機,”周亦燃說,“首先最開始的那三個人,也就是船員畢銳益先生,還有那兩位實習(xí)生陸藏澤先生和鄒有菜先生。如果我的記憶沒錯的話,恐怕是因為他們?nèi)齻€人喝酒喝高了拿宋彥斐奇怪的說話方式取樂,李迎新還一怒之下把他們殺了對吧?”

  “應(yīng)該是這樣吧,”郭新年說,“雖然我不想這么說,但是我確實想不到,除此之外還有什么可能了。”

  “放在前三起案件中的,兇手是往被害人的胸口口袋中都放了一張數(shù)字是四的撲克牌,對吧?”周亦燃說,“什么都是數(shù)字四呢?恐怕是諧音,用來懲戒他們,意思是要你們死!”

  “那鄭士杰老板身上的那張小王Joker的撲克牌是什么意思?”孫應(yīng)飛先生問。

  “可能是另外一種懲戒吧,”周亦燃說,“郭新年告訴過我:那位宋彥斐很早以前就因為受不了別人那樣嘲笑她,而選擇了自殺。當時最接受不了事實的人,不就是你嗎?李迎新?!?p>  “確實沒錯,但是是因為我以前也是經(jīng)歷過被嘲笑的過程,所以能跟她感同身受,跟另外兩個人比起來,我跟他的關(guān)系確實更好,所以聽說她自殺了,我當然比其他人更為傷心咯?!崩钣抡f,“不過這個跟案件本身應(yīng)該沒有任何關(guān)系吧?”

  “況且你好像還是沒有說清楚,這到底跟鄭士杰老板胸前口袋里的那張小王的撲克牌有什么關(guān)系吧?”溫峻巖船長說。

  “如果我聽說她因為那位朋友突然自殺,她的心態(tài)突然變得那樣無法用語言形容,所以那個時候鄭士杰老板因為看她那樣的情況能力也不高,所以就給她安排了只用在前臺接待客人的前臺小姐的工作?!敝芤嗳颊f,“我先問一下,林辭舊,你應(yīng)該也知道這件事吧?”

  “我當然知道啊,畢竟是一個公司的嘛。”林辭舊說,“不過既然老板對她這么好,那她為什么還要殺老板?。俊?p>  “你們有沒有聽說過?有的時候一些看似無心的玩笑或者善意的鼓勵,也有可能會成為引發(fā)殺意的一條導(dǎo)火線。”周亦燃說,“無心的玩笑,就像是前三個人喝多了時候那樣,至于所謂善意的鼓勵,鄭士杰老板對她進行了所謂‘特殊對待’,所以只要她一犯錯,就會拿特殊對待來說事情,久而久之,你可能就在腦中留下了這樣一個印象就是:鄭士杰老板表里不一,那個戴面具的小丑一樣,所以……”

  “所以才在殺死他之后,在他的胸口放上一張代表小丑的撲克牌,小王Joker,對吧?”姜致之說。

  “可是,這些說到底都是你的推測,”李迎新說,“沒有證據(jù)不是嗎?”

  “證據(jù)現(xiàn)在還在你的身上,”周亦燃說,“這應(yīng)該就在你上衣左邊或者右邊的口袋里?!?p>  李迎新滿臉疑惑,掏了掏口袋,左邊掏了掏,沒有東西,右邊掏了掏,結(jié)果一個木質(zhì)的圓筒形狀的東西緩緩掉在了地板上,正好滾到了溫峻巖船長腳邊,他彎下腰緩緩撿起來,驚訝地說:

  “這是……昨天晚上鄭士杰老板跟我喝酒的時候,他收到口袋里的那個瓶塞?!?p>  “在我的印象看來,其實我也是認為你的口袋中可能會有那個作為證據(jù)的瓶塞?!敝芤嗳颊f,“那我請問你,李迎新:昨天晚上鄭士杰老板才剛開封喝完的酒,為了留作紀念而塞進自己口袋里的瓶塞,怎么今天早上就跑到你的口袋里去了?”

  “呃……這個嘛……”李迎新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這恐怕是因為,你今天早上拿刀刺殺鄭士杰老板的時候,他突然反身過來向你撲上去,”周亦燃說,“然后他就趁著這個時候,把身上僅有可以給我們留作證據(jù)的東西,也就是那個軟木塞塞進了你的口袋,但是那個時候你或許根本沒有注意到這點,還是穿這套衣服把軟木塞留在里面就給我們會合了,對吧?”

  “此外,我還有一件證物,”姜致之說,“你為僅有的那把手工刀,那上面應(yīng)該有劃破救生圈的時候,殘留的救生圈纖維吧?順便一提,完成那個手法,并不能百分之百保證所使用的麻繩長度夠長,你肯定得再用手工刀把繩子割成你要的長度,怎么當上應(yīng)該還有割過麻繩留下的棉花之類的東西?!?p>  “你把手工包上應(yīng)該只能找到你自己的皮膚纖維才對,”周亦燃最后補上一句,“如此一來就可以證明除了你自己之外,沒有別人用過你的美工刀了!”

  面對這兩人層層逼供,但是每一條都合乎邏輯的推理,李迎新緩緩后退了幾步,然后倒吸了一口冷氣,緊接著上前坐到吧臺一邊的旋轉(zhuǎn)椅上,來回轉(zhuǎn)著一圈又一圈,邊轉(zhuǎn)邊說:

  “真是服了你們了,我認輸了兩位,真是不明白為什么郭新年她們要把多出來的邀請函給你們。”

  “這么說來,你果然……”林辭舊說。

  “沒錯,我確實就是兇手,”李迎新說,“宋彥斐因為受到了嚴重的嘲笑最后自殺,可是那三個家伙……”

  她想起發(fā)生第一起案件的那個晚上,她本來閑著沒事就來到酒吧里,一個人坐著望著海洋發(fā)呆,結(jié)果聽到一旁,那三個人的所作所為,當時他們喝高了,陸藏澤先生就向畢銳益先生開始模仿起宋彥斐她奇怪的說話聲音,他覺得很有趣,便一起模仿了起來,三人乍一看像是并無惡意的玩笑,但是對于非常敏感的李迎新來說,卻是拿她的傷疤取樂,因此達到了矛盾的頂峰,李迎新忍無可忍,從而導(dǎo)致四條人命跟隨她的理智一同消失。

  而后的事情,就像周亦燃他們說的一樣了。

  順便一提,第一次案件,正如他們所推理的那樣,李迎新原本沒有想下手,但是看到對方那樣狀況了,還是那種態(tài)度,就是忍無可忍,從而真的失去理智,拿起那個電話線行兇了。

  “不……不是吧……”她當時下地直哆嗦,“這……我……我本來沒有想……”

  “現(xiàn)在還說什么?快打電話求救!”倒在地上的畢銳益先生艱難地說。

  “哦,好吧?!崩钣抡f。

  “不是,我就是不懂了,你看你多好一個姑娘,既然要為了那樣一點點的小事情就對我嚇死狠手,你不覺得有點過嗎?”畢銳益先生好在地上依舊不依不饒,“不就是開一個玩笑而已嘛,至于嗎?”

  雖然李迎新原本是沒有想下手的,但是看到對方那樣狀況了,還是那種態(tài)度,就是忍無可忍,從而真的失去理智,拿起那個電話線行兇了。

  “對了大偵探,還有一件事情,”李迎新說,“有件事你應(yīng)該很好奇吧?首先,既然一開始的第一起案件是沖動之下犯罪,那為什么后面幾起案件中,我還會隨身攜帶毒藥然后對陸藏澤先生下手,你知道為什么嗎?”

  “這我不知道,為什么?”周亦燃問。

  “告訴你們吧,早在很久之前我就想殺死他們兩個了,陸藏澤和鄒有菜,那兩個人在公司里就是整天無所事事,喜歡在后面討論別人,對于我來說,我早就看不下去了。”李迎新說,“至于第二個問題嘛,你應(yīng)該很好奇我是怎么在短時間內(nèi)策劃出這整起案件的,其實告訴你,并不是我策劃的,是某個人跟我說的?!?p>  “某個人?稍等一下,”周亦燃摸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然后接著說,“如果說這起案件也跟我一直在尋找的那個傀儡師有關(guān)的話……以前發(fā)生案件的時候,可能是傀儡師的那五人幾乎都在我的旁邊,而且每次幾乎是全在,雖然偶爾一兩個會不在,但是如果是今天這樣的案子,Ta想百分百確定自己的計劃會不會成功,應(yīng)該也登上了這艘游輪才對,難道說……”

  “你想到什么了?”姜致之問。

  “我覺得我一直在尋找的那個傀儡師,現(xiàn)在估計也在這艘游輪上面!”周亦燃說。

  “什么?那是哪一個?”姜致之問。

  “我很清楚那位傀儡師的行動準則,”周亦燃說,“Ta從來只是負責(zé)制定計劃,幾乎從來不提及有關(guān)案件的事情,除了你自己的身份在我面前的時候,還會裝一點點,總之現(xiàn)在在這里的Ta,在這起案件中應(yīng)該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扯上去。”

  “這么說起來,這些人當中要說跟這整起案件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的人,好像確實有一個?!苯轮呎f邊抬頭看向那個人,“何必笑……老板!”

  “我怎么啦?”何必笑立馬震驚。

  “何必笑……不對,傀儡師,”周亦燃說,“我雖然不知道你的面具之下是誰,但是你別得意,總有一天我要把你的真面目公諸于世!”

  “這樣啊,那就請你抓到我之后再說吧!”何必笑老板說,“這次是我的選角失誤才讓你才把真相找出來的,不過你不要得意,總有一天我會設(shè)計出一個你沒有辦法破解開來的案子?!?p>  “那我……拭目以待?!敝芤嗳颊f,“還有……”

  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那位冒牌的何必笑老板就出忙沖出了酒吧,一個勁兒朝著船尾跑去,當他們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對方已經(jīng)跑很遠了,于是趕忙追了過去。

  看到他站在船尾上,胸前的領(lǐng)帶正隨著下午的風(fēng)正飄著,就像以前那樣耍了幾句的嘴炮,然后就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向后倒去直直落入了海中,當幾人看過去的時候,已經(jīng)看不見他的身影,估計這個時候?qū)Ψ揭呀?jīng)游泳逃走了。

  “可惡,又讓Ta逃了!”周亦燃說。

  過了許久來到傍晚,游輪馬上就要靠到碼頭了。

  周亦燃和姜致之正靠在圍欄的扶手上,想趁著游輪停留在碼頭之前,再看一會兒風(fēng)景,同時還在聊著跟這件案子有關(guān)的事情。

  “不得不說還真是可悲,”姜致之說,“因為最好的朋友突然喪命,卻要一直把這種傷心忍耐在心里,所以只要這種傷疤對別人稍微碰一碰,我們就會暴跳如雷,特別生氣?!?p>  “是?。 敝芤嗳颊f,“其實忍耐不是美德,情緒表達是我們所擁有的基本權(quán)利,是捍衛(wèi)基本需求的武器?!?p>  “啊,你這樣的話,我真是百聽不厭啊,”姜致之撓了撓耳朵說。

  “姜致之,從這次的案件中,我希望你懂得一個道理,回去一定要告訴別的同學(xué):別再壓抑自己,也希望我們還有大家多多關(guān)愛身邊有心理負擔(dān)的朋友和家人們,”周亦燃說,“我們應(yīng)該告訴他們:沒有人是完美的,因為完美的本身就是一種缺陷。”

  “嗯,我知道的。”姜致之說。

  天空,無云的地方,已是深藍。轉(zhuǎn)眼間,這圓東西從底部開始泛出微紅,輕輕地,比天上的云絲還要淡。此時太陽的周圍,被云霞披上了一層彩色的余暉。

  船不久就停在碼頭了,李迎新她自己,以及整座游輪上所有的悲劇,全都化為煙跡,消失在那一片彩色的夕陽余暉中了……

  日后,姜致之一個人又去了那家加越公司,路過公司門口的時候,看到一個電視屏幕正放在那里播放著新的頻道。看樣子雖然出了那樣子的事情,但是這個公司能然能工作的下去,不過……

  “說到這里我就有點好奇了,”姜致之心想,“不知道經(jīng)過上次的案件之后,這里會變成什么樣子的?!?p>  這個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電視屏幕上。

  “我是加越公司新上任的老板,林辭舊!”

  姜致之滿臉震驚地盯著電腦屏幕。

  “謝謝各位長久以來的支持,相信以后我們的公司一定會越做越好,賺越多的錢,讓我們公司以及全城市的人民能開心安穩(wěn)地生活下去。”

  姜致之看到這里,頓時哭笑不得。

  “呵呵,真是搞不懂女人??!”他心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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