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好在有那位老爺爺出手相助,不然我可能要被那兩個人暴打一頓了?!敝x昀哲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筷子正攪拌著自己面前碗里的面,“我說老周哇,以前我承認你的推理能力和思維都很強,但是你今天出的這是個什么餿主意?讓我沖上去說:我是你爹?”
“對不起,麻煩您了,不過沒有造成什么特別嚴重的大事件,就是不幸中的大幸,不是嗎?”周亦燃說,“放心吧,我自然也不會白白辜負你的,今天這頓飯我們AA制,你那份的錢我?guī)湍愠隽??!?p> “真的?太謝謝你了!”謝昀哲說。
總之接下來的五分鐘里面,六個人都在吃著各自的食物,期間時不時相互聊了幾句,早就已經(jīng)把剛剛發(fā)生的事情給忘了。過了一會兒,柳墟白突然捂住肚子說自己鬧肚子,要去上個廁所,他記得剛剛有問過江佑潔小姐,他說就在柜臺后面的簾子那后面有。
柳墟白前腳剛走,謝昀哲又站了起來,他說他習慣吃飯,嘴里的飯還沒有吞的時候走一走讓腿活動活動,不然坐太久腿都麻了,而另外幾人也都了解他這個習慣,也就沒有放在心上,讓他出去了。
結(jié)果謝昀哲剛走出去沒五分鐘,餐廳里突然想起了什么流行音樂的鈴聲,“對不起,我出去接個電話。”徐楚怡說,覺得呢這是她的手機鈴聲,其實他們也沒覺得很奇怪,因為他們六個鐘會用這種流行音樂的人,就只有愛追星的班長大人徐楚怡她一個人而已。
徐楚怡走出店門之后,姜致之也表示自己已經(jīng)吃完了,就想去隔壁店里店買個酸奶,想著說不定還有助于消化,于是就也讓他去了。
“不對呀,他們怎么都走了?”周亦燃說。
“不知道,可能就是巧合吧,偏偏這一會兒他們都有事,”戴心怡說,“哎,既然他們都不在……”
“你想干什么?”周亦燃問。
戴心怡很少見,說讓他坐在那里不要動,一直盯著自己,緊接著讓對方閉上雙眼,周亦燃還很聽話的,照她說的做,把眼睛閉了起來。就這一會兒,他就感覺四周突然變得陰森起來,時不時打一個寒顫,但是同時他又感覺到有微風漸漸朝著他的臉吹來,隱隱約約就是感覺對方的臉在靠近,結(jié)果……
“嗨,真可惜,錢包忘拿了?!苯轮藭r又從店門口走了進來,碰巧看見了那一幕,兩人就又被暫停了,“我……是不是出現(xiàn)的很不是時候?。俊?p> “知道你還問?”戴心怡說,然后她從對方的書包里拿出對方的錢包,直接用力朝對方丟了過去,同時大喊,“錢包拿好,趕緊走!”
“好,我知道了。”姜致之說。
“好了,繼續(xù)嗎?”周亦燃問。
“那還用說?”戴心怡說,“閉眼!”
周亦燃又閉上了雙眼,那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四周空虛,感覺自己像站在一片黑暗當中一座凸起的平臺上稍微一個不留神就會掉下萬丈深淵。不過這只是因為他閉上眼睛是一片漆黑,當他感受到那股熟悉的弱風朝他的臉吹來,緊張一下子化為激動的心。
“啊……爽!”柳墟白從簾子后面走了出來,而當他看到這樣的場景時,也露出了姜致之同樣的表情。
“我的天吶,今天什么運氣?怎么老是被打斷?”戴心怡說,“我說……你應該知道怎么辦吧?”
“是啊……”柳墟白說,然后又故作樣子揉起肚子,默默退回了簾子后面,周亦燃他那敏銳的聽力還是聽見了,他后面還說了一句,“怎么又來了?我到底是吃了什么呀?”好家伙,做戲要做全套是吧?
這小兩口隔這兒甜蜜的,有一瞬間真的連同伴們都搞不清楚這兩個人到底是學習、推理還是在戀愛,不過這不是重點,周亦燃不知道的是,就在剛剛六個人分開的幾分鐘里,有一個人通過某種方式,像剛剛認識的那一家人中的某個人,下了Ta那套……犯罪計劃!
換句話說:周亦燃與傀儡師的對決即將拉開帷幕。
過了幾分鐘,六個人全部回來了,因為沒有任何事情發(fā)生,他們還沒有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還是像個沒事人的樣子在那里吃飯。大概過了一會兒,突然聽見樓上好像有古典樂曲的聲音傳下來。
“這是什么聲音?”戴心怡問。
“古典樂啊,你沒有聽出來嗎?”徐楚怡說,“我聽說有些餐廳會讓員工拿顧客剩的飯充當午餐晚餐,另外這家人都喜歡一邊吃飯一邊聽古典音樂下飯,說不定是他們在里面吃員工餐,聽著音樂下飯呢!”
本來是古典樂,聽起來是古箏的聲音,但不知為什么,音樂的節(jié)奏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到最后已經(jīng)不像古典樂了,倒有點像飛速彈鋼琴的聲音,眾人正覺得不解,怎么音樂的風格突然換了,然后……
“啪!”樓上響起玻璃破碎的聲音。
這可把幾人嚇了一大跳,周亦燃和謝昀哲他們兩個可以說是連猶豫都沒猶豫就走進柜臺后邊的簾子中,不過此時他們也看清楚后面的場景,這棟建筑外面是餐廳,里面有點像是住房,1樓是員工休息室,旁邊有一個樓梯通向2樓。
這時江佑潔小姐從最右邊的那扇門中走了出來,試問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韓露瑜小姐這時拿著一瓶咖啡從樓梯后面走了出來,好像也一臉茫然。
“剛才老爺讓我?guī)退菀槐驴Х?,我就去廚房里泡了,”她說,“你們有沒有聽見玻璃破掉的聲音?是樓上誰打碎窗戶了嗎?”
“不知道,上去看看吧!”周亦燃說。
緊接著他們?nèi)縼淼搅硕?,二樓相?樓來說,空間感覺明顯少了許多,整層樓只有三個房子,這個時候江之寒先生和劉新羽先生分別從左邊和中間的兩個房間里面走出來,也說是聽見玻璃破碎聲感覺奇怪,這個時候最右邊的房間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力。
江之寒先生走到房門前,準備打開房門。
“哎等等,我來!”謝昀哲說,然后他從口袋中拿出一個手帕,放在門把上緩緩轉(zhuǎn)動,盡量不破壞門把上面的指紋,然后門就緩緩打開了,而里面的場景嚇了眾人一跳。
明亮的房間,一旁的桌子旁,地板上躺著一個人,那個人雙手正握著一把匕首,而那把匕首直接從正面垂直插入自己的喉嚨,血流從他的脖子后方,還有脖子上的傷口流了出來,導致他上半身基本都是血,可以說是特別恐怖。
“沒救了,他已經(jīng)死了,”周亦燃簡單做了一下尸檢,然后緩緩搖搖頭,跟眾人敘述這個事實,“看情況,他應該是剛剛才死亡沒多久?!?p> 謝昀哲本在旁邊點頭同意,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為什么會有手套?”他問。
“哦,你說這個?。俊敝芤嗳伎戳丝醋约菏稚洗髦乃芰鲜痔渍f,“這是今天中午戴心怡定小龍蝦的外賣的時候,多出來的一副吃小龍蝦用的手套就給我了,雖說這肯定比不上專業(yè)的,但是如果只是想稍微調(diào)查一下,用來充當一下隔絕指紋的道具也不是問題?!?p> “這樣啊,那你還有嗎?”謝昀哲問。
“哼哼,沒有了,”周亦燃說,“一般商品都是正品一個,備用的一個,哪有那么多備用的?”
“呵呵,你說的也是啊?!敝x昀哲說,“對了,剛才忘記問了,被害人是誰?”
周亦燃用手輕輕擦過下巴,緩緩說道:
“李蓋斯先生……”
幾分鐘后,警方來到現(xiàn)場。當時時間是晚上7:00左右,街道上還有不少的行人,都圍繞在這家家庭餐廳的周邊看熱鬧,警察來到這里之后,勉強幾個人群才來到了案發(fā)現(xiàn)場。
“哎呦,可累死我了,”最前面一位穿藍色襯衫的刑警說,“哎,小王!你去號召幾個人把這群看熱鬧的人群都給叫開,他們會影響我們調(diào)查的?!?p> “是!諸警官!”一位警察敬禮說。
“聽說那群小鬼頭又出現(xiàn)在案發(fā)現(xiàn)場,”諸警官一臉嚴肅地說道,“雖說有他們的幫忙經(jīng)常可以很容易就把案子給解決掉,但是……我還是想說,要不哪天帶他們?nèi)フ胰俗鲆粋€法式吧,我總覺得有什么不好的東西纏著他們,就好像他們一出現(xiàn),案件也跟著出現(xiàn)?!?p> “是啊,又不是一本連套的推理小說,哪有每次都會出現(xiàn)在命案現(xiàn)場的道理?!迸赃呉幻窒赂胶?,“尤其是像他們那種有的時候,勉強還能算個嫌疑人的人。”
“你說的沒錯,”諸警官說,“好了,不要再聊了,要是讓那幾個家伙聽見了,搞不好會一個憤怒就不幫我們破案了,到時候麻煩的依然是我們?!?p> 然后他們順著樓梯來到了二樓,此時尸體還躺在那個地方,他們看到的時候還不忘把眼睛遮了起來。
“確實很殘忍,對吧?”周亦燃說。
“是啊,”諸警官說,“咳咳,根據(jù)被害人的狀況來分析,被害人應該才死亡沒多長時間,按照現(xiàn)場的情況來看,自殺或者意外的可能基本可以排除,所以說調(diào)查這間餐廳里其他幾個人的不在場證明是很重要的。”
“江之寒先生,劉新羽先生,”姜致之說,“我記得當時你們兩個也在2樓的房間里吧?我就很好奇為什么其他人都在樓下,你們兩個會在那種地方?”
“哦,因為我收到了一封信,”江之寒先生說著,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封信,“好像是我妹妹寫的,就是這封。上面說有事情要跟我到別的房間里詳談,就讓我那個時間段到2樓最左側(cè)的房間。署名是江佑潔?!?p> “我也收到了這樣一封信,”劉新羽先生說,“不過我說的是中間的房間,署名也是江佑潔?!?p> “哥哥,還有你,”江佑潔小姐說,“開什么玩笑,我什么時候?qū)戇^這封信了?我今天在解決完舅舅們來鬧店的事情之后,就一個人待在最右邊的房間里面,一個人整理今天的出菜情況,當時那群客人們聽到有問題的聲音趕過來的時候,我也才從房間里出來不是嗎?”
“確實如此,她有不在場證明?!苯轮f。
“那……江建澄爺爺,還有韓露瑜小姐呢?”謝昀哲問,“雖然我覺得以江建澄爺爺連從輪椅上站起來都做不到,想上二樓去應該是不太可能的。但是流程還是得走的,還是得問一下你們剛才在干什么?”
“哦,剛剛我在1樓的書房里看書,”江建澄爺爺說,“畢竟現(xiàn)在我年紀大了,也幫不了他們干什么重活,所以我就只能整天窩在書房里面,靠看書解悶,晚上也是在書房里睡覺的。今天我一如往常在書房里看書,還讓小瑜幫我泡一杯咖啡,給我送到書房里面,對吧?”
“是啊,”韓露瑜小姐說,“第一杯咖啡放的糖太多了,不過是在送給老爺之后才發(fā)現(xiàn)的,所以我就只能回去重新泡一杯了,等剛泡完走出廚房就聽見玻璃破碎的聲音,也看到你們趕過來了?!?p> “哦,這樣啊?!敝x昀哲說。
“諸警官,我們在檢查被害人尸體的時候,在被害人的口袋中發(fā)現(xiàn)了這個?!币晃痪僬f,之后他拿著一封信遞到了諸警官面前,他把信拆開來仔細看了看,天吶!這封信跟給江之寒先生二人的那封信,除了要求去的房間可以說是一模一樣,連署名都是。
“可以請你解釋一下嗎?”諸警官說,“江佑潔小姐?這是怎么回事?”
“不……不是……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江佑潔小姐看起來特別驚訝,有點知知所措。
“你覺得是她嗎?”姜致之問周亦燃。
“這個嘛……我覺得不太可能,首先,三封信全都是用打印機打印的,估計就是不希望有人會發(fā)現(xiàn)筆跡的問題;其次,如果真的是江佑潔小姐寫的,署名應該不至于只說自己的名字,好歹加個‘你親愛的妹妹……或者女朋友’!哎對。”周亦燃說,“不過如果她是故意用這種方式免除自己的嫌疑,雖然也不是沒可能,但是我覺得她應該沒有想到這么深厚?!?p> “哦,這樣啊?!苯轮f,“不過,既然是用打印機打印的,那么說不定去調(diào)查打印機的記錄,可以知道約他們出來的這兩封信是什么時候打出來的,這樣就可以向他們詢問那個時候使用電腦的人是誰了。”
“嗯,讓他們?nèi)ゲ椴榘?。”周亦燃說。
“嗯,不過在那之前……”姜致之四處環(huán)繞了一眼說,“咱們好像還有別的事情調(diào)查?!?p> “哦,什么事情?”周亦燃說。
“你沒發(fā)現(xiàn)這里少了一個人嗎?”姜致之說,“剛才聽他們講半天了,發(fā)現(xiàn)好像還有一個人沒有說過話,仔細才發(fā)現(xiàn)他那個人不知道在哪里。就是李蓋斯的哥哥李武尺??!就算是為了錢財來這兒的,但是自己的弟弟遭此毒手,他怎么不肯過來看看?”
“不知道,讓他們先去找,找到再去調(diào)查?!敝芤嗳颊f,“我們一直待在店門口,根本沒有人去到外面,所以他一定還在這間店里面?!?p> 然后幾名警察一同把店內(nèi)所有房間都翻了一遍,那六個人也被迫跟著一起尋找失蹤人口。
2樓就三個空房間,什么都沒有。1樓那里,廚房那里沒有人,周亦燃看了一番,也就只有零零散散煮咖啡的道具,冰箱里什么都沒有;書房那里也沒有,走進去發(fā)現(xiàn)書架只有兩層的高度,連眾人的肩膀都不到,暖爐上還擺著一杯不要的咖啡。
“呸,好甜!”謝昀哲說,“這應該是剛剛韓露瑜小姐說的泡失敗的咖啡,放太多糖了。”
“別亂喝現(xiàn)場的殘留物行嗎?”諸警官說。
“哦,好,我知道了?!敝x昀哲說。
總之一樓也調(diào)查過去了,還是一個人都沒有,眾人就很疑惑:這餐廳一共就兩層,他還能去哪?然而江之寒先生說:這間餐廳還有個地下室,剛才沒跟你們說。
眾人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來到了地下室,發(fā)現(xiàn)地下室是存放肉類食品的冷凍室,剛靠近門就感覺一股涼氣在他們的四周環(huán)繞,緊接著門緩緩打開,剛打開就不忘記大叫了一聲,一個人影蜷縮在房間中央,而他的臉,正好就是李武尺先生。
“哥哥被凍死,弟弟被刺死,論死法這倆家伙還真是親兄弟呀。”周亦燃說,“諸警官,繼續(xù)調(diào)查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