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章 來,四弟給你好好的洗洗
很快,趙家姐妹二人被縣太爺給趕回來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村落。
現如今趙家的人幾乎都不敢出家門了。
都打算著等這事兒的風頭過去幾日在說。
與此同時許家這邊,許老二被扶桑安排在家照顧許老四,心里別提有多開心了。
他之前可是一直盼星星盼月亮的希望扶桑一個人趕緊離開,這下他總算是如愿了。
“老四,你昨天可是答應過的?!痹S老二認真的道:“我一會兒可就真走了!”
“嗯,你走吧!”
許老四抄寫著桌上的道德經,頭也不抬的道。
許老二見狀,沒有遲疑。
他知道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必須的趁這個機會趕緊逃離。
許老四透過窗口的細縫看著他離去的身影,眼里是止不住的狐疑。
直到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這才拿著手中的筆繼續(xù)在宣紙上抄寫。
“道可道,非常道?!?p> “名可名,非常名!”
他這樣在宣紙上周而復始著這幾句,直至抄寫到,“故常無,欲以觀其妙;”便再也忍不住的把手中的筆給扔在了桌上。
他在憤怒,在嫉妒。
只是這樣的情緒持續(xù)了沒幾秒就被一陣急切的敲門聲給打破了。
“誰?”
許老四怒不可遏的問。
“是……許老四嗎?”
門外的人聽到屋內哪惡聲惡氣的語氣,顫抖中夾雜著一絲的急切道:“你二哥他剛才被牛踢了,現在正蕨在水坑里?!?p> 許老四一聽“嘎吱”一聲便把門給打開了。
門外站著的人是劉二狗。
他剛才本來在田壩犁田,看到許老二偷偷摸摸的從家里出來,還以為他是想逃,就沒喊,哪想到轉眼的時間就看到他被隔壁田花花家的牛給踢到了水坑里。
他怕許家的人不知道。
所以便想著來報個信。
萬一這人被牛給踢壞了怎么辦?
許老四扯著嘴角,有些想笑,但他還是忍住了。
他就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
“嚴重嗎?”
許老四問。
到底是親兄弟,還是不忍見對方傷的太慘。
不然到時候他這個當親弟弟的可就要親自照顧他了。
“不知道!”劉二狗老實的道:“王生他們在那里幫忙,估摸計一會兒就會把人給抬回來?!?p> 果不其然,沒過一會兒許老二便被王生等人給抬著回來了。
渾身沾滿了稀泥和水的他現在哪還有點一開始走出去的人樣,要不是兩只眼睛還睜著,還以為是那里變異跑出來的泥人呢。
“挨天殺的,我要殺了那頭牛!”
許老二邊躺在院子里,邊“哎呀呀”的叫喚個不停,那,那是一個慘字能夠形容得了的。
他現在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移位了。
“麻煩了!”
許老四故作感激的朝王生等人點了點頭。
“需要我們繼續(xù)幫忙嗎?”
許老二現在這個狀況他們不可能立刻把他給抬進屋,肯定是要好好的清洗一番才行。
王生眼觀許老四那只受傷的右腿似乎并不怎么方便,適才多問了這么一句。
許老四搖頭,“剩下的我能搞定,你們去忙你們的就行了。”
王生斂眸,沒在堅持。
總歸是人家自個兒的家事兒,他們這些外人在怎么關心亦不可能不顧人家的意愿去多管閑事兒。
只能離開。
“現在知道厲害了嗎?我的許二哥?!?p> 待院子里的人統(tǒng)統(tǒng)都走后,許老四這才把目光看向了地上叫喊連天天的許老二,“昨日瞧把你給能的,我還以為你會有所不同呢,現在看來你跟我也沒什么兩樣,甚至是還比我更蠢?!?p> “你!”
許老二被許老四這話氣的是胸口疼。
他這次確實是牛失前蹄了,以為離開了就能好。
不曾想最后偏偏卻栽在了一頭牛身上不說,現在還被許老四如此的諷刺。
“來,四弟給你好好的洗洗?!?p> 許老四不給許老二說話的機會,就拿起了水缸邊一個用葫蘆做的水瓢唰唰唰的開始往他的身上沖著涼水。
許老二阻止不了。
五臟六腑生疼的他只能眼睜睜的在許老四的這一頓操作和寒風的襲擊下被刺激的更加的慘叫個不停。
扶?;貋頃r,許老二已經被許老四折騰的差不多丟掉了半條命。
臉色蒼白的他此刻躺在院中連叫喊的力氣都沒有。
整個人又疼又冷的在地上打擺子。
“把他扶進屋吧?!狈錾C畹馈?p> “娘,你今日去鎮(zhèn)上累了吧?”
許老四把許老二扶進屋后,轉身便開始對著扶桑噓寒問暖,“要不要我給你捏捏?”
扶桑擺了擺手,“你先幫他把身上的衣服換了?!?p> 這個他指的不是別人,當然是許老二。
他現在雖然被許老四給扶進屋子里給坐下來,但五臟六腑的疼意還在。
外加剛才在外邊被許老四用冷水給沖刷了那么久,肯定是感冒了,一張臉現在都燒的快滴出血了。
許老四瞥了一眼。
“他應該……沒事兒吧!”
半響,替許老二換完衣裳的許老四見扶桑已經從床邊站起了身,關心的問了這么一句。
剛才他只顧著報仇,忘了許老二身上還有傷。
等他報完仇過后,才發(fā)現這人已經被他給折騰的不像樣子了。
扶桑斜眼看他,“你潑了他半個時辰的水,你覺得呢?”
還好許老二體質好,否則許老四這一折騰,非得出事兒不可。
許老四垂著頭,不吱聲。
誰叫許老二趁著他腿受傷的那段時間各種陰他。
他這也只不過是想對他小懲大戒一番罷了。
“拿著這個給他擦涌泉穴上?!?p> 扶桑不理會許老四現如今心里的想法,把今日剛買的姜遞給了一側的許老四。
許老四沒吭聲,乖乖的接了過去。
緊接著就開始在許老二的腳底心給他擦拭了起來。
扶桑則趁機拿起了身上的針在許老二的兩只耳尖上扎了兩下。
見他一臉要哭又不哭的樣子,就知道他應該是沒什么大事兒了。
隨后就擠出了四滴鮮血放下。
“這就……沒事兒了?”
許老四見許老二那紅撲撲的臉在扶桑的這一頓操作中慢慢的恢復了正常的顏色,驚愕住了。
扶桑收起了手中的針,看向了許老四,“剩下的這段時間就交給你了?!?p> 許老二的高燒雖然已經退下了。
但被牛踢出的那一腳內傷須得靜養(yǎng)。
不是一朝就能治療得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