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期考這一天,唐松恒發(fā)出感概說道:“這學(xué)期終于結(jié)束了,真棒!”
李娜聳聳肩,期考完全不是問題,對她來說,就是小菜一碟,她嘆了一口氣,裝模作樣說:“唉,不懂寒假要做什么了,去南帝旅游算了,還可以散散心?!?p> 黃敏睜大眼睛,驚喜望著李娜,無法掩飾的是,眼里有些許崇拜,說道:“南帝?李娜,把我?guī)习桑 ?p> 李娜斜視著她,一臉嫌棄道:“就你,去了也是丟人現(xiàn)眼,看看人家隨便拎出來一件東西,你都消費(fèi)不起,等那天你富豪了再想吧!就你現(xiàn)在這樣,消費(fèi)不起!看了也是空嫉妒?!?p> 黃敏氣炸了,不服氣說:“南帝還不是有人消費(fèi)才那么高大上,都是你們這些人捧高它,旅游也就是你到別人呆膩的地方去!有什么了不起!”
李娜愈加氣憤,跺了跺腳說道:“哼!那你還想去,你呆這里也叫旅游,別妄想得不到的東西!”
看著越吵越兇的兩人,陳橋冰與易彩雅都相繼不做聲,就怕挨個炮彈,滿臉灰還得不到一個好字!
易彩雅無語問青天,說道:“真恨不得把她倆隔絕到太空去,互相傷害?!?p> 陳橋冰笑笑不說話。
忽然轉(zhuǎn)話題,李娜鷹眼鎖定到了陳橋冰,陰沉沉說道:“七七,上周末去哪了?居然背著我們?nèi)ヅ郎??!?p> 陳橋冰錯愕突然轉(zhuǎn)了個話題,忙說道:“不是,那天你們都沒得空,剛好王蕾約我去爬山,我就答應(yīng)了。”
李娜不依不饒問道:“就你們兩個嗎?沒有其它人?”
仿佛她知道些什么,陳橋冰也不假思索說道:“還有趙宇擎,我們?nèi)艘黄鸬摹!?p> 李娜壓制內(nèi)心的怒吼,手指掐到手心去,緊咬著唇,像在壓制內(nèi)心的惡獸,最后擠出她自認(rèn)為很唯善的笑容說道:“下次記得叫上我?!?p> 陳橋冰扯開笑臉應(yīng)聲道:“好啊,下次我們大家一起去?!?p> 期末考完,同學(xué)們都在討論試題的深淺,李娜趾高氣揚(yáng)說道:“臨時抱佛腳,沒有用,關(guān)鍵得功夫深,鐵棒磨成針?!?p> 然后大踏步地把她們幾人甩在后面,其它同學(xué)竊竊私語說道:“別看她這樣傲氣,平時恨不得24小時都在看書,就怕你們趕上她腳步,把她踐踏下去!”
另一同學(xué)說:“人家家境好,起步也比我們好,人比人氣死人,人家就有傲氣的資本,唉!”
易彩雅仿佛在自言自語,說道:”坐觀垂釣者,徒有羨魚情?!?p> 黃敏竊笑道:“你不應(yīng)該是聯(lián)想到哪天去外太空下,不需要知識也可以生存??!”
陳橋冰也插進(jìn)一句:“外太空更需要博學(xué)多才的人??!”
回到教室收拾東西,看著四下沒人,陳橋冰把自己最喜歡的一本書,放在趙宇擎的抽屜里。似乎兩人的看書類型基本類似,反正書她也看完了,也避免再重復(fù)插入書架,索性放他抽屜吧。
李娜好不幸運(yùn),剛好撞見七七放書那一幕,李娜油然而生是氣憤,陰狠的眼神,此刻燒起熊熊烈火,恨不得灼燒它。
而事實(shí)上,李娜等陳橋冰走出教室,便火速跑去把剛剛她放在趙宇擎的書,一手拿下,手越發(fā)不可收拾,終于撕得稀巴爛,氣才稍微順點(diǎn)。
看著一地的紙屑,心里又為自己的作為感到懊悔,當(dāng)然,并不是懊悔撕了這本書,而是懊悔在錯誤的地點(diǎn),現(xiàn)在還得自個撿地上的紙屑。越想對陳橋冰的憎恨也“蹭蹭”上去,恨不得撕碎她。
“啪塔啪塔……”唐松恒走回教室,看到的便是一臉陰沉沉的李娜,仿佛就差個著火點(diǎn),便火光四射。
唐松恒湊近前,小心翼翼問:“你怎么了?”
李娜用近乎怒吼的聲音說:“關(guān)你什么事,別多管閑事了?!?p> 此時唐松恒一聽,也火冒三丈,跳起來便說:“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不識好人心!本少爺才懶得管你!哼!”
唐松恒自顧自地收拾書桌,不一會兒,看到悠哉悠哉走到書桌的趙宇擎,問道:“宇擎,假期有什么打算,有空一起約?。俊?p> 只見李娜也豎起耳朵,放緩手中的動作,長久聽不到他的回復(fù),不禁看了他一眼。他只是冷冰冰地收拾著書桌,準(zhǔn)備走時才說:“看書,再約?!?p> 李娜面目猙獰盯著面前的書,心不在焉地收拾完緊跟其后離開教室。
“七七!哎,還有一堆零食,給。”黃敏右手往上一拋,真空包裝的薯片妥妥落到她面前,還真的挺占地方的,雖然重量輕。
陳橋冰看著眼前的薯片,仿佛在等著陳橋冰寵幸的妃子,發(fā)難了,她并沒有吃零食的習(xí)慣,能把水果留到長菌毛的人,也是汗顏!
易彩雅看著一臉痛苦的陳橋冰,笑里藏刀看著黃敏:“你知道為什么七七買東西都喜歡買最近的日期嗎?”
黃敏譏笑道:“新鮮唄?!?p> 易彩雅一口否決,“錯錯錯?。 ?p> 黃敏抓著枕頭,大有一副不說出個所以然就狠揍一番她的準(zhǔn)備,說:“賣什么關(guān)子,快點(diǎn)說!”
就連陳橋冰也詫異等著她下文,易彩雅掩口而笑:“因?yàn)槠咂吣馨烟O果冷落到長霉菌!能把薯片放到過期,日期越新鮮,放的時間就越久?。」?!”
黃敏吃呆的樣子萌萌的,“七七告訴你的?我怎么不知道。”
“就你,吃吃喝喝,哪還容得下其它東西!”王蕾斜靠著門,不屑說道。頓時哄堂大笑,只有黃敏兩眼汪汪,委屈地抿著嘴。
等李娜走回去,看到就是三人滿臉堆笑,而黃敏則悶悶不樂,黃敏雙眼閃爍看著李娜,仿佛找到支柱一樣,說:“李娜,她們?nèi)颂^分了,欺負(fù)我一人!嗚嗚……”
“誰叫你蠢,不欺負(fù)你欺負(fù)誰,自己都拎不清,活該!”李娜本來就心煩意亂,聽聞愈加地?zé)┰辍?p> 黃敏下意識反駁:“哪拎不清??!不幫我就算了,還落井下石,嗚嗚……”
李娜瞋目裂眥以對,她瞬間不敢吱聲了。李娜仿佛佛想起什么似的,扭過頭看著她們,“我風(fēng)筒你們誰用了,找不到了,你們不會私藏起來了吧!”
三人面面相覷,一臉懵逼,互相眼中都是疑惑,等她出去后,易彩雅第一個問:“你們誰用了她的風(fēng)筒?我沒有用?!?p> 黃敏搖了搖頭,緊跟著說:“我也沒用??!向來不喜歡用那個。”
然后兩人就看剩下的陳橋冰,看她默不作聲,都在猜測就是她了。然后好聲安慰道:“沒事的,我們一人出一點(diǎn)錢,買一個給她唄。”
陳橋冰無語看著她倆,她們什么時候見過她用這個了,說道:“我也沒用?。 ?p> 黃敏睜大眼睛,眼里都是不可置信,大大咧咧直接說道:“那是被偷了吧?”
“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
這小插曲,并沒有驅(qū)散她們歡呼雀躍的心,終于結(jié)束了。
對假期的渴望,譬如黃敏渴望的是家里睡到自然醒的床,易彩雅渴望的是爸爸媽媽燒的飯菜,王蕾渴望的是無拘無束時光,唐宋恒渴望的是泡吧蹦迪放飛自我。
每個人都有心里歡喜的事情,而我們的學(xué)業(yè)也少有所成,皆大歡喜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