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被夜原扉最后說的話所激怒,黑暗中一個俊美妖異,膚色蒼白的男人走了出來。
正是活了一千多年的鬼舞辻無慘。
他富有磁性的魅力嗓音不含一絲感情:“低等生物,你剛才說什么?!”
“沒聽清?我說讓你直視我的眼睛!”隨著夜原扉說出,【歪曲魔眼】的威力瞬間爆發(fā)!
兩眼的回轉(zhuǎn)軸同時在鬼舞辻無慘的軀干開啟,被注視的肌肉開始以脊椎為桿纏繞著不斷扭曲,被擰斷的血肉殘渣向外飛濺,血液四溢。
遭受到如此致命的攻擊,鬼舞辻無慘卻臉色不變,斷裂的軀體之間迅速生長出新鮮的肉芽,相互連接縫合身軀,一個呼吸間傷勢就已恢復(fù)完畢。
“真不錯?!币姷焦硗醯幕謴?fù)力如此之強,夜原扉放心了。
“愚蠢的鬼殺隊,你是殺不了我的。”身體微微前傾,鬼舞辻無慘右腳抬起,手臂瞬間膨脹為兩人高鼓滿青筋的巨臂,勢大力沉,想盡快殺死眼前這個可恨的鬼殺隊劍士。
夜原扉側(cè)身橫移,擦著地面錯位躲過橫掃而來的巨臂,但身后堆積的木頭瞬間被砸飛到灌木叢,平整潔凈的雪面也變得污濁。
“什么鬼殺隊,我只不過是一個路過的旅行者罷了?!庇行┎涣?xí)慣手上空蕩蕩的,夜原扉拿出了惡握在手里。
鬼舞辻無慘沒有理會,而是縮小手臂轉(zhuǎn)化為更具威力的刺鞭,似乎是想盡快速戰(zhàn)速決。
趁著他轉(zhuǎn)變形態(tài),夜原扉凝神聚焦看向沉浸在黑暗中的鬼舞辻無慘,細心去體會【歪曲魔眼】的奧秘。
神秘恐怖的威壓從夜原扉的化為赤紅的眼眸蔓延,鬼舞辻無慘高高揚起的刺鞭滯在了空中,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仿佛來自遠古的記憶,難以言喻的恐懼如潮水般緊緊包圍著他。
“這是什么眼睛?怎么會讓我有面對那個人時的感覺?”身體里的所有心臟開始狂跳,似乎這樣能夠緩解些許害怕。
掙扎著扭動身體,鬼舞辻無慘海藻似的頭發(fā)飛舞,由手臂長出的刺鞭不停延伸,不分目標的將夜原扉以及其身后的木屋一起攻擊。
只是,夜原扉要比他更快。
尚未碰到眼前這個阻撓自己的陌生男人,鬼舞辻無慘身上每一根骨頭寸寸崩碎,鋒利的骨刺扭出皮膚,接著便瞬間化為一灘肉泥。
轉(zhuǎn)眼間,他恢復(fù)傷勢重新站了起來,只是眼神中沒了初來時的暴戾與不屑。
“身為活了一千多年的鬼,你就這點實力嗎?”驚訝于【歪曲魔眼】造成的威力,除了爆殺無慘之外,連帶他身后一切能見到的樹木、巖石都被肆虐而來的力量崩壞。
“該死!”接二連三的失利已然在鬼舞辻無慘心里埋下了一枚畏縮的種子,時時刻刻都有著想離開的想法。
感覺玩的差不多了,【歪曲魔眼】的能力也已經(jīng)大致了解,夜原扉準備趕他走了。
那為什么不殺他呢?當(dāng)然是留著實驗其他能力了。
舉起手中的惡,咒力涌動,烏黑的刀面燃起灼目的火焰,猶如正午烈日般耀眼。
熊熊火光映亮了鬼舞辻無慘震驚、無助的臉,這個家伙不是說不認識鬼殺隊嗎?為什么會使用日之呼吸!
腦海里那死亡屈辱的畫面閃過,不等夜原扉出招,鬼舞辻無慘將身體鼓脹起來,旋即如炸裂的氣球“嘭”的一聲分裂成1800片碎片,拼命向四面八方分散。
不過,夜原扉對他造成的恐懼早已深深印刻在了細胞之中,使他無法生出偷襲的想法。
看著四周一片狼藉,夜原扉收起惡,開始使用邏輯扭曲將被破壞的樹木和地面恢復(fù)成原先的模樣。
轉(zhuǎn)身輕輕敲響木門,喊道:“炭治郎?可以出來了。”
聽見夜原扉的聲音,灶門炭治郎一把拉開木門,臉色焦急的問道:“夜原你受傷了沒有?”
雖然不清楚外面具體的情況,但激烈的打斗聲和令人毛悚骨然的骨骼碎裂聲讓他十分擔(dān)心。
“哥哥,這位是誰?”將最小的六太交給母親照顧,披著黑色長發(fā),樣貌可愛的禰豆子走到灶門炭治郎身邊問道。
夜原扉扯下灶門炭治郎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檢查傷勢的手,保持著笑容自我介紹:“我叫夜原扉,是一位旅行者?!?p> 雖然二次元和現(xiàn)實的差距總是令人絕望,可真正見到禰豆子時,毫不遜色于漫畫的顏值還是給了他一個驚喜。
其余幾個年齡更小的弟弟妹妹對外面發(fā)生的事情更不清楚,在母親灶門葵枝的張羅下,一頓熱乎乎的紅豆年糕湯端上了餐桌。
于是,灶門炭治郎熱情邀請夜原扉進屋一起吃飯,并好心的勸他在這里留宿。
不斷的和人相處使夜原扉練就了不同以往的社交水平,輕松利用著自己了解的事情將氣氛挑動的火熱,逗的灶門一家哈哈大笑。
果然自己不是懶得交流,而是不想去交流。
次日,睡眠質(zhì)量一向不錯的夜原扉直到灶門炭治郎喊他吃早飯才起床。
而且,這樣毫不掩飾的模樣讓灶門炭治郎感覺夜原扉的形象更為真實,心里又親近了幾分。
連日不絕的風(fēng)雪使得山路濕滑,灶門葵枝和禰豆子都在勸灶門炭治郎別出去砍柴了,而由于先去夜原扉的購買足以讓他們家生活小半個月,也就欣然同意了。
忽然,正陪著六太、茂做游戲的夜原扉聽見門外傳來一絲輕微的沙沙的聲響,心里莫名有感。
起身整理下凌亂的衣服,他拉開了門。
果然,一個表情如一灘死水,拿著一把刀的人站在雪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