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她染病了
衛(wèi)勇走出夏沫居住的小院,沒走幾步就遇上了背手而立,表情郁郁的韓寧安。
上前小聲叫了聲,“主子?!?p> 韓寧安‘嗯’了一聲,“你們說了些什么?”
衛(wèi)勇如實(shí)告知,把他跟夏沫的對話跟倒豆子一樣倒了出來。
韓寧安聞言面色更加黑的能滴墨,提腿朝院中走去,結(jié)果剛剛吃飯的屋中已經(jīng)空無一人。
韓寧安蹙眉,又走到隔壁的空屋,也空無一人。
衛(wèi)勇見狀,疑惑的嘀咕了句,“就這么一會兒,怎么人就不見了?該不會是出事了吧?”
韓寧安涼涼的瞥了他一眼,“兩間屋子都沒有掙扎打斗過的痕跡,也無迷煙殘留,應(yīng)該是她自己出去了?!?p> “可我們剛剛就在院門口……”衛(wèi)勇似乎想到了什么,“這院中后面有個小門,我怎么把這茬給忘了?!?p> 韓寧安又是一記冷眼,并沒有從后院的小門去追夏沫,只是回到他們倆的屋中獨(dú)自坐著生悶氣。心想,她走后門不走前門,應(yīng)該是怕遇到他,被他阻撓。
可想想又更氣了,他會阻撓她,還不是因?yàn)閾?dān)心她,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那他可~~怎么辦?
不過回過味來又覺得不對勁,他怎么跟深宅大院的怨婦似的,真是越想臉越黑。
而衛(wèi)勇見證了他小臉黑下來的程度,還體驗(yàn)一把置身冰窟的體驗(yàn),沒辦法,此時的韓寧安身上的氣壓實(shí)在是太低。
衛(wèi)勇是大氣都不敢喘,心里直為夏沫默哀。想想以前,只要是主子眉頭輕蹙的人,八成就不能在世上待著了,可他從來都沒有見過主子這么生氣過,夏沫怕是要吃點(diǎn)苦頭了。
走出后院小門的夏沫無端的打了個噴嚏,揉了下鼻子,“誰在惦記我?”
又嘀咕道:“九成是小安這個小屁孩了。”其實(shí)她心里也沒數(shù),要是她這回‘壯士一去不復(fù)返’,韓寧安待在這里無依無靠,可怎么辦?
可她現(xiàn)在別無辦法,任務(wù)也接了,且一個月的時間也去了三分之一,她現(xiàn)在也只能前進(jìn)不能回頭。
不過話說回來,她走后門并不是為了躲韓寧安,只是犯了‘懶人病’。這走后門可以直接往隔離區(qū)去,但走前門還要繞大半圈來到后院墻外走相同的路線,所以她為什么不選前者呢?
她剛剛本想到隔壁著手研究寒炎蟲的,可她忘了,她還沒取樣本。最近事多,韓炎蟲就有她煩的,結(jié)果還有韓寧安的事,而且這小子還跟她鬧別扭,現(xiàn)在腦子都亂成了一團(tuán)。
不過時間急迫,容不得她分心,疾步朝隔離區(qū)去,直蹦禹司楊的住所。
來到門前,夏沫拍門喊著,“小楊,小楊,禹小將軍~”
這時院內(nèi)傳來了腳步聲,夏沫才停止拍打,但出來開門的不是禹司楊,而是未曾謀面的秦寒影。
夏沫見來人自己并不人認(rèn)識,且看衣著打扮和絕美的俊顏也不像是伺候人的下人,后退了一步,露出禮貌一笑,“你好,小楊在嗎?”
秦寒影微抿了下唇,“他出去了。”
“出去了?”夏沫面露失望,但很快又消失不見,看著秦寒影笑的格外燦爛,“敢問公子貴姓啊!“
話落,見對方有些許錯愕,夏沫頓覺自己有點(diǎn)猥瑣了,笑容收斂了些,訕訕笑了聲,“我沒有別的意思的?!闭f著還擺起了手,活脫脫一副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模樣。
秦寒影收起微愕的表情,唇角微勾,點(diǎn)了下頭,“在下姓秦?!?p> “秦啊,秦是個好姓。對了,秦公子,這里是隔離區(qū),你能在這應(yīng)該也是不幸染上了疫病吧?”說著,表情流露出真真切切的同情,無奈還有痛心。
雖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秦寒影總覺眼前這個女子來者不善,點(diǎn)頭,道:“嗯?!?p> 夏沫又上下看了一下他裸露在外的皮膚,“看你身上沒有明顯的紅斑,是染上不久嗎?”
“嗯!”秦寒影又是一點(diǎn)頭。
“那就太好了?!毕哪樕闲θ荽蟠蟮模徊讲匠睾氨平?。
秦寒影在聽到她的話時就不解的擰起了眉頭,見她還做出如此舉動,劍眉皺的可以夾死蒼蠅。
迅速往后退,語氣冰冷,“姑娘,你這是作甚?”
“呵呵~,沒干嘛,就是想要摸你一下?!边@話怎么聽的這么變扭???不過此時的夏沫只想趕快染上病,腦子已經(jīng)沒有其他想法了。
而這么明顯的調(diào)戲,讓秦寒影的冷臉迅速結(jié)冰,說話的語氣仿佛都帶著冰刀,“姑娘請自重?!?p> 現(xiàn)在的夏沫是什么也沒聽進(jìn)去,直接就要撲到他身上,秦寒影看破她的舉動,一個側(cè)身給躲了過去,結(jié)果就是夏沫栽了個狗吃屎。
夏沫‘哎喲’的從地上爬起來,抹著臉上的灰,正要泫然欲泣的控訴他,怎么能這樣子時,禹司楊的聲音傳來了。
“夏沫大夫,你怎么在這?誒!怎么還弄的灰頭土臉的?”禹司楊一臉疑惑的打量著她。
夏沫抹掉自己臉上的灰,瞥了眼秦寒影,“你問他?!?p> “寒影大哥?”禹司楊略顯驚訝,看著秦寒影,希望他可以給他解惑。
秦寒影沒想到眼前這個女子就是禹司楊贊不絕口的夏沫,但更沒想到她還反咬自己一口。黑著臉,冷哼了一聲,并沒有回應(yīng)。
禹司楊從他這要不到答案,只好把目光投向夏沫。但見夏沫看著自己的眼睛里散發(fā)著耀眼的光,后退了幾步,咽著口水,“夏沫大夫,你干嘛這么瞅著我?”
夏沫沒有回應(yīng)他,不給他任何反應(yīng)的時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他生上裸露出來的皮膚上,胡亂摸了一通。
事情發(fā)展的太快,被摸的禹司楊腦子‘轟’的一聲炸開了,等反應(yīng)過來,看著觀察自己雙手的夏沫,眸帶委屈,“我不干凈了?!?p> 夏沫聞言,抬頭瞥了他一眼,道:“哈?不干凈?你挺干凈的啊!不過這地方都是塵土地,來回行走身上難免會帶上灰土,要不你去沖個澡?”說著,提步朝外面走去。
禹司楊見她東拉西扯,一副賴賬模樣,急得學(xué)起了小女孩的跺腳,“我說的不是這個?!?p> 夏沫研究著自己的手,可以說是屏蔽的外界,只是自顧的呢喃著什么,慢慢的朝來時的路回去,絲毫沒有察覺到她剛剛的行為給禹司楊帶來多么大的影響。
禹司楊見自己完全被忽視,氣的又跺了下腳,拔腿就要追上去,卻被一旁全程看著事態(tài)發(fā)展的秦寒影給拉住。
“寒影大哥,你干嘛?”這時的禹司楊就像丟失了清白的小姑娘一樣,面容憤怒。
秦寒影沒有解釋,只是看著夏沫漸行漸遠(yuǎn)的背影道:“她染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