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小蘇啊,這段時間來我看你華山篇劍譜也掌握的差不多了。你娘親希望你能多多去練一下衡山篇劍譜?!?p> “娘親對我說過此事,辰爺爺,這兩篇劍譜有何區(qū)別嗎?”
提及娘親兩字,蘇皓熠卻也是沒來的一陣笑意。
“區(qū)別嘛,肯定也是有的。容我細(xì)細(xì)道來?!?p> “《五岳劍譜》中共有五篇,分別是泰山之雄、華山之險(xiǎn)、衡山之秀、恒山之奇、嵩山之絕。華山篇以險(xiǎn),譽(yù)滿天下。據(jù)《山海經(jīng)》記載:‘太華之山,削成而四方,其高五千仞,其廣十里?!?p> “由此可見華山的險(xiǎn),而——祝融峰之高、藏經(jīng)殿之秀、水簾洞之奇、方廣寺之深堪稱‘南岳衡山四絕’;春觀花、夏看云、秋望日、冬賞雪為‘南岳衡山四時佳景’。此些皆使人稱其秀?!?p> 辰老半瞇著眼,有氣無力道:“衡山劍譜皆以劍招秀美,秀麗者為精妙”,練成此劍法后,使劍之人,往往出劍之時,便時常透著一股子秀氣,可當(dāng)真是為你量身打造的劍譜啊?!?p> 辰老說著說著,便呵呵一笑。
“辰爺爺,你怎這般取笑于我。”蘇皓熠卻顯得極為不好意思。俏臉煞紅煞紅,甚是好看。
“你給辰爺爺說上一說,這衡山篇劍譜的九大劍招是什么,我且看你是否記牢了?”
“好!”
“第一招為山高水長?!?p> “第二招為青山綠水?!?p> “第三招為崇山峻嶺?!?p> “第四招為指點(diǎn)江山?!?p> “第五招為高山流水。”
“第六招為名川大山?!?p> “第七招為地動山搖?!?p> “第八招為山窮水盡。”
“第九招為南岳獨(dú)秀?!?p> “不錯,小蘇,你可知這劍譜應(yīng)當(dāng)怎么施展才好?”
“這,倒是不知,望辰爺爺指教?!?p> 辰老兩眼一睜,目漏精光。輕輕道:“換一把劍?!?p> “大多數(shù)人不知道的是,《五岳劍譜》有五譜,卻不知手中兵刃之重要性。胡亂捏一把劍,提著便上去打殺,實(shí)乃愚蠢至極?!?p> 蘇皓熠問道:
“辰爺爺,劍也有區(qū)別嗎?不止看是否鋒利嗎?”
“此話,也對也不對。確實(shí),鋒利的兵刃能讓你更加占據(jù)先機(jī),可好的兵刃卻是更加得心應(yīng)手。衡山篇以秀著稱,則更應(yīng)當(dāng)使一柄秀劍?!?p> “你去我身后的小閣樓二層找找,百刃墻上有把十分秀美,精致的長劍。你且將它取下來罷?!?p> “還有,那三個小妮子過會兒應(yīng)該也就來了,你且等上一等,你們四人一起上去吧。讓她們?nèi)齻€也選一把趁手的兵刃防身吧。”
辰老悠哉悠哉的對蘇皓熠說道。
“是。多謝辰爺爺了?!?p> 蘇皓熠行了一禮后,便靜靜等待顏氏三姐妹。不多時,顏茹煬帶著其他兩人一齊來了。
聽聞辰老讓她們也去挑選兵刃時,也都面露喜色,高興不已。
她們?nèi)穗m說學(xué)了不少武功秘籍,可是卻不能像蘇皓熠一樣可以隨時練劍。至今也沒有什么兵刃,聽到辰老所言,可真是高興壞了。
就連顏茹雪也笑了起來。
四人轉(zhuǎn)身走向辰老身后的閣樓里。蘇皓熠心里卻想著辰老先前說的那番話,不明白什么意思,但也不去多想。
整個閣樓黑乎乎的,安靜極了。輕輕踩上一腳,就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這幅場景嚇得四個人走的很近,都不敢大聲言語,平時一向大大咧咧的顏茹煬也緊緊抓住了蘇皓熠的衣袖。
不一會兒蘇皓熠四人就上到了二樓,眼前場景頓時變了模樣,似乎還有陣陣熏香傳入口鼻之中。
上來便眼前一亮,外面的光通過不知是什么手段透了進(jìn)來,將這二樓映照的亮極了。
這二層閣樓中間卻是空無一物,共有三面墻,東西兩墻俱都是靠墻擺放著兩個書架,兩邊一共四個古色古香的木制書架。
蘇皓熠粗略一掃,四個大書架上盡是大名鼎鼎的武功秘籍。
如佛家的《十八羅漢功》,《般若掌》還有各式各樣的劍法以及刀法腿法。
如《柳葉快刀法》、《十二橫劈刀》、《李家劍》、《伏虎腿法》等這般功法秘籍也是數(shù)不勝數(shù)。
蘇皓熠卻只是粗粗的看了一眼便不多加關(guān)心。顏氏三姐妹同樣也是如此,對這些武功秘籍也都不感興趣。
他們四人緩緩走向了那最后一面墻,遠(yuǎn)遠(yuǎn)的便瞧見墻上掛著無數(shù)兵刃,走近了一瞧,卻發(fā)覺這墻上兵刃數(shù)量竟不下數(shù)百余件。
這面大墻的中上方赫然刻著三個大字——百刃譜。
蘇皓熠這才明白辰爺爺剛才給他說的百刃譜是什么意思了。原來真的有那么多的兵刃,且看墻邊還豎著一登云梯。
只見墻上掛著數(shù)十種兵刃,有槍,戟,樸刀,大刀,棍棒,雙錘,鐵鞭,鐵锏,軟鞭,短劍,匕首,短刀。甚至還有流星錘和蛇矛這些個冷門兵器也掛在上面。
剩下還有一些不知名兵刃,蘇皓熠卻是聞所未聞,看不懂是些什么了。
蘇皓熠其實(shí)不知道的是,這墻上十八般兵器如——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鞭、锏、錘、抓、鏜、棍、槊、棒、拐、流星。樣樣收錄,上面更是有一些個奇門,偏門的兵刃也有收錄。
蘇皓熠看這些個兵刃都有一個特點(diǎn),那便是上面落了一層灰,可見,已是許久未曾拿下來過。
蘇皓熠四人哪里見過這么多的兵刃,各種類型,各式各樣。只怕是看花了眼,他們也是小孩心性,高興極了。
試問又有哪個男孩童不喜歡武槍弄棒呢?女孩子看到這些,眼睛也直了!
低頭看去墻角卻還置放了一木箱。這木箱大概有半人高,也不知是什么木材打造而成。
蘇皓熠來到木箱前,再看木箱上頭,竟放著一本書模樣的物什兒。
此物也落滿了灰塵,如若不仔細(xì)看,卻也發(fā)覺不了這木箱上置有一書,只當(dāng)是和木箱上面的灰塵都融為一體了,不易發(fā)覺。
蘇皓熠輕輕地拿起了這本書,把上面的灰塵輕輕那么一拍,卻是滿天塵土飛揚(yáng)。
他一下沒有想到竟有這么厚的塵土,嗆得四人直流眼淚鼻涕,咳嗽不止。
好一會兒,他才看清這本書到底是個什么模樣。此書,看起來已然有些殘破,說是年份已久也不為過。
顏茹煬說:“快翻開看看上面寫了什么???”
蘇皓熠輕輕一擦上面剩余的灰和塵,書籍封面三個大字便映入眼簾——百刃圖譜。
四個人圍在一起,準(zhǔn)備看看這百刃圖譜,看看里面都記載了些什么。
蘇皓熠小心翼翼地翻開第一頁,上面卻是一片蠅頭小字,字雖不大卻顯得十分蒼勁有力。這卻是一篇小記,記道:
“我自幼便長在天冥教,由師傅悉心教導(dǎo)。少年之時,武功有所小成后,便時常與人爭斗,爭強(qiáng)好勝之心,時常有之?!?p> “今日偶學(xué)得一招一式,便常與他人比試較量一番,以求分個高下。明日閑來無事,手癢難耐。也要與人比試一二?!?p> “當(dāng)時,天冥教下轄的各小宗門弟子,每日都有許多人來圣教之中覲見長老等,也有匯報(bào)派中事宜者。每每遇到,我便糾纏之,比試一番。每日皆以數(shù)戰(zhàn)于人,此些弟子或身份低我,或懼怕我?guī)熥鸶呱钚逓?,或武功高?qiáng)做事圓滑者賣我?guī)熥鹨粋€面子。三年間,我戰(zhàn)之以千余人,惜敗卻不過百余場。彼時,驕傲自滿之意,難以言表。”
蘇皓熠看到此處,其余三人卻也想到辰爺爺當(dāng)年那番場景——整日里看見一弟子就拉住人家,提著劍,笑瞇瞇問:“你跟我比試比試如何?”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必定是要打上一架才肯罷休的。
一傳十,十傳百,誰還不知道,這位爺出了名的地位高,愛打架。誰還敢贏他?
蘇皓熠想著想著也不禁笑出了聲來。就連顏茹煙和顏茹雪都輕笑不已,更不用說顏茹煬了,她現(xiàn)在正彎著腰笑呢,卻是捂住了嘴,沒發(fā)出多少聲音來。
顏茹煬又想到,辰爺爺已經(jīng)打遍下轄宗門弟子了,便急忙問道:“然后呢?怎么樣了?”四人便繼續(xù)看其書上所訴:
“三年間,我已然約戰(zhàn)千余人,盡皆是天冥教各下轄宗門之弟子。贏多輸少,對戰(zhàn)輸著,我繼續(xù)糾纏之,直至取勝為止。那時,我方才年十七歲。”
肯定是那些人被辰爺爺日日糾纏,最后實(shí)在是不耐煩了,便佯裝假敗,輸給了辰爺爺,蘇皓熠偷偷捂著嘴對其他三人笑道,顏氏三姐妹聽了這話,也笑個不停。
此時,在下面躺著快要睡著的辰使打了個噴嚏,心里頭剛嘀咕著,猛的想到:
“遭,老夫?qū)懙陌偃袌D譜怕是被這些娃娃瞧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