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菊已經(jīng)被眼前的景象嚇到全身癱軟,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了,面對十個彪形大漢,她們都是怕的,只是表現(xiàn)的程度不同,孟思雨認(rèn)為只要自己死了就能回到現(xiàn)代,可是現(xiàn)在想想都是未知數(shù),萬一沒成功,自己便會被甩到未知的空間中,豈不是更慘?話說回來留條命就這么難嗎?
豆大的汗珠順勢從孟思雨的額頭流下,映出了粉痕。心如暴雷,雙手也微濕起來,自己等同于沒有實戰(zhàn)經(jīng)驗,最后一次出手還是在現(xiàn)代看見幾個小嘍羅要傷害柳夏夏,雖然自己萬般不情愿,但還是一頓拿包亂打,現(xiàn)在想來,自己臨穿越前將自己推下臺階的就是那幾個人,想到這里,孟思雨就恨得牙直癢癢,摩拳擦掌,準(zhǔn)備大干一場,憑著早上跟著大爺大媽學(xué)習(xí)的太極,還有臨摹冷辰嘯的出手方式,照葫蘆畫瓢興許還能有一絲希望。
轉(zhuǎn)眼,幾個大男人已經(jīng)紛紛爬了上來,孟思雨下手很賣力的一個一個踢掉伸過來的淫手,又一次次的接下帶著輕薄之意的掌風(fēng),但是終究敵不過人多和體力的耗費,半個時辰的功夫就已經(jīng)氣喘吁吁。
帶頭大哥玩味的盯著孟思雨,“臭娘們,陪你玩了那么久,你是不是得報答一下我們兄弟幾個,嗯?”
“你別過來,在過來我便喊了。”孟思雨相信,這附近應(yīng)該有人,說不定自己還是有希望的。
“啊~不要碰我?!辈删找呀?jīng)被逮住,一個大漢死死的抱住垂死掙扎的她,不肯放手,任憑采菊的小拳小腳打在自己的身上,就如同撓癢癢一般。
孟思雨火氣一下子提了起來,飛快的跑向帶頭大哥,對方一見似有投懷送抱之意,便伸手去接,結(jié)果,孟思雨只是想借助他的臂力讓自己的身子跨到他的脖頸處,毫無征兆般,快速摘下插在發(fā)髻中間的一枚紅寶石發(fā)簪,用力的插入了帶頭大哥的腦袋,血就這樣噴了她一臉,嘴角淺笑間身子已被抓狂的雙手甩飛出去。
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只有采菊擔(dān)心的目光落到身子飛到樹上重重落下的孟思雨,口中吐著血,全身震動著,似乎傷到了筋骨或者是什么部位已經(jīng)骨折?!胺蛉恕!辈删找豢谝ё℃i住她的手,掙脫后,飛奔向孟思雨。
“采菊,你快,快跑,說不定能逃出去?!?p> “夫人,不要,采菊死也要和你在一起?!辈删諟I流滿面,轉(zhuǎn)而大喊:“有人嗎?救命啊?搶劫殺人啦!”
幾個大漢被呼救聲拉回了現(xiàn)實,奔過去在看他們的大哥已被刺穿頭部,一命嗚呼。“二哥,沒聽說此女會武功,難道是在耍咱們?”
“給我殺,殺了再說,反正也找不到咱們,銀子已經(jīng)收了,就算人死了她們也該覺得是自己賺了。”
白衣男子和布衣俠客聽到呼救聲,才知道自己剛才上當(dāng)了,立刻折回,尋到聲源后卻見九個大漢已經(jīng)將兩個白衣女子圍住,其中一名倒地的女子嘴里還吐著血。
一名大漢抓起采菊的頭,惡狠狠的說:“本想快活的,沒想到你們這樣不識抬舉,這就送你們上西天?!?p> 采菊猛烈的蹬著腿,卻也沒辦法掙脫,看著自己一點一點的被提起來,心都涼了,嘴里含糊的喊著“夫人,不要傷害夫人。”
大漢才不管說什么做什么,拔出腰間的劍就要刺去,卻被不知何時爬上來的孟思雨死死的拽住了胳膊,使不上力?!霸撍赖哪飩?,兄弟們拔劍,就不信刺不死她。”
金屬摩擦的聲音并沒有嚇退孟思雨,而是抓的更牢。
八只劍長空一揮,孟思雨已經(jīng)視死如歸,啪啪啪的一陣亂響,遠處飛來了幾把飛鏢,精準(zhǔn)的打中了每一個持劍的手臂。
“是誰?”大漢們憤怒了,沒想到今天接手的事情竟然這樣麻煩。
白衣男子和布衣俠客順勢出擊,動作行云流水,速如疾風(fēng)般解決了在場九個大漢。布衣俠客看了一眼帶頭大哥,沖著白衣男子搖搖頭,“似乎是被發(fā)簪之類的利器或者是暗器擊中腦部,人已經(jīng)死了。”
白衣男子望了一眼剛才飛鏢沖過來的地方,一個黑影劃過已無蹤跡,沒有半點笑意,抱起已經(jīng)半身冰冷的孟思雨,“帶上這個丫鬟,在前面的農(nóng)家住下吧?!?p> 俠客遵命般扛起沒怎么受傷只是嚇昏過去的采菊,跟著白衣男子走出了樹林。
“主子,剛才那人可是碩王爺?”
“嗯。”
“那為何不上前救人?”
“怕是要與這小娘子劃清界限,試探之舉?!?p> “哦?難道自己的側(cè)王妃都不要了?”
“應(yīng)該是擔(dān)心她是皇上的探子,畢竟她和皇上也有那么一面之緣,皇上對她可是垂涎已久?!卑滓履凶涌聪蛎纤加陸K白的臉,就算妝已花或者素顏,那種攝人心魂的美就能如此魂牽夢繞,為何還要受盡這般苦楚,當(dāng)初嫁給自己難道不是很好的選擇嗎?為何要選擇沒有半點溫情的冷辰嘯?
找到農(nóng)家安定下來,白衣男子為孟思雨診治一下,并無大礙,受驚過度的采菊已經(jīng)醒來,上前就是一頓哭泣,弄的兩個大男人不知如何安慰。
過了兩個時辰,月朗星稀,皎潔的月光散漫了整個屋子,孟思雨就像是做了一場武打劇的夢,在渾身疼痛中醒來,那種被摔打的滋味難以形容,手指輕輕的動了一下,嘴里輕嘆出“水,水?!?p> 白衣男子立刻吩咐采菊將熬好的粥端進來,自己倒上一杯溫水,扶起孟思雨柔弱的身子,慢慢的將水喂入口中。
“夫人,公子,還是讓奴婢來吧,這樣,不合適。”采菊端著粥眼見孟思雨依偎在別的男人懷里,尷尬無比,這要是讓王爺看見了,非要治罪不可。
“把粥遞給我,你下去吧?!卑滓履凶記]有看向為難的采菊,而是自顧自的為孟思雨擦去嘴邊的水,就在剛才,他已經(jīng)讓農(nóng)家的小媳婦將孟思雨的身子擦拭干凈,頓時容貌顯現(xiàn),天仙一般,只是虛弱無力,恐怕是內(nèi)力不足,傷到了自己。
孟思雨只覺得依偎在一個溫暖的胸膛,那渾厚的聲音好有安全感,依照星座而言,自己是金牛座,最是缺乏安全感的,如今這般溫暖依靠,還有什么比這個更加靠譜的嗎?
小米粥緩緩的流入自己的體內(nèi),漸漸覺得發(fā)熱起來,渾身便由了力量,再次努力睜開雙眼,迷糊間望見的是一間簡陋的陳設(shè),像是農(nóng)家,身上的衣服也換成了深灰色的簡單布衣。一只修長的手指正在喂著自己干涸的肚子。
是何人?這就是恩人?還是個男人?
霓裳若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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