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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高官閨秀紹瞞姑被追殺重生,回到了紹家老宅,只可惜變換了時空,成了邵家的嫡出長女邵韻詩,小名瞞姑。
就此,在異時空的亂世,邵瞞姑繼續(xù)了她的掙扎求生。
斗渣爹,斗惡奶,斗小妾,斗庶妹,這些都是小事。
本以為只要盡力在家中生存下去的邵瞞姑,最后還得斗外敵。
幸而一路有人陪伴,總是能否極泰來。
一九三二年,揚(yáng)城的冬日,銀裝素裹。
邵家園林式的宅子,被這冷冬,裝扮的煞是好看。
院子中,一位妙齡女子更是精致妍麗,半點(diǎn)不遜色于這座古典的園子。
只見她,手中摯著藥方,一邊看,還一邊嗅著剛剛研磨出來的藥粉。
大概是藥粉不對,她輕嘆了聲,“唉,又失敗了,難道是藥方有問題?”
她這輕蹙眉頭的模樣,惹人又憐又愛,可惜,此處只她一個。
少女也不是旁個,正是這座宅院的嫡出大小姐,邵韻詩,小名瞞姑。
大概是再看不出藥方中的問題,邵大小姐無奈地又嘆了聲,“難道是我記憶出了問題?”
她呢喃出這句,人不由地又有些怔愣起來。
想起了自己的前世,那是充滿了離亂和心酸。
明末揚(yáng)城時,她作為巡撫家的嫡長女,城破后,再睜眼已然是近代的邵家嫡出長女,邵韻詩。
這女孩子命不好,落水身亡后成就了明末而來的她。
好在,當(dāng)時只有五歲的原身是沒有什么記憶的。
且,因著小女孩有個和離的娘,性子有些孤拐,倒也沒叫她露了餡。
這么一換,她一路磕磕絆絆下來,日子也過了十幾年。
如今,已然是民二十一年了。
自打五歲落水,差點(diǎn)身亡后,她就時常被接到蘇州的老姑奶奶跟前教養(yǎng)。
被老人家細(xì)心慈愛的對待后,她的性子漸漸倒是放開了些。
甚至,前世那些亂而壓抑的畫面,也淡忘了不少。
不過,自從知道這個時代,也是離亂頻發(fā)的時期,她一下子收起了懵懂,專研起了一切能保命的手段。
研磨藥方就是其中一項(xiàng)。
‘吱嘎’一聲響,打斷了邵大小姐的思緒,煉藥室的門被從外面推開了。
邵大小姐微側(cè)了頭,見著來人,問道:“東西送去了,可見著了人?”
回話的是她的伴當(dāng)小師妹,楊曉冬。
只見,曉冬微有些沮喪地道:“沒見著正主,只守門的庚叔在,東西已經(jīng)叫他收好了。”
邵大小姐放下手中的藥方,順手將茶盞推到曉冬跟前,道:“庚叔可知道,羅大哥幾時能回來?”
羅大哥,羅叢柏是大明寺濟(jì)圓和尚的俗家弟子。
因邵老爺子和濟(jì)圓和尚交好,遂,羅叢柏和邵大小姐也算是自幼相識,頗有些青梅竹馬的意思。
“庚叔沒說羅大哥幾時能回來?!睍远肫鸾駜涸诮置嫔下爜淼南?,眼眸一轉(zhuǎn),“對了,師姐,你說羅大哥會不會也去滬上了?”
“嗯?你這是什么話?”邵韻詩索性認(rèn)真地看向,一臉我有證據(jù)的曉冬。
曉冬見師姐看過來,忙坐正了身體,壓著聲音道:“一早我出去,就聽賣報(bào)的報(bào)童喊什么,滬上各界愛心人士紛紛解囊,以資抗掙,等等?!?p> “你幫我買了今日早報(bào)了嗎?”聽的這話,邵韻詩忙看向曉冬的手上。
曉冬聽了臉一紅,訕笑道:“我急著聽消息,將這事忘了?!?p> “你……”
眼見著師姐要訓(xùn),曉冬忙道:“唉,也不能說忘了,今早買報(bào)紙的人忒多,我就遲了一會,那報(bào)紙就賣完了?!?p> 邵韻詩聽的這話,很是無奈地瞪了曉冬一眼,早知道就叫喜妹出去買了。
前世,她就時常隨著父親爺爺哥哥們看朝廷的邸報(bào),也常聽長輩們給她分析朝政大勢。
到了這世,比之以往更加便捷,不僅官府才有邸報(bào),街面上隨處就有報(bào)童賣報(bào)。
看報(bào)已經(jīng)成了她每日必做的事,今兒沒有,還真有些不習(xí)慣。
曉冬知道,自己今兒算是辦砸了事,忙討好地道:“要不然,我去印書館看一看,說不定還有打板的底稿在?!?p> 邵韻詩搖頭,“不必了,這些日子的報(bào)紙,大多內(nèi)容差不多,也沒什么新聞。”
這?曉冬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可師姐不是一直收集報(bào)紙嗎,若是斷了一天,怕是不好吧?”
邵韻詩每日看報(bào),都將有用的信息留下,以便分析如今的態(tài)勢。
還別說,不論是邵家還是蘇州老姑姑閆家,甚至青島的外祖陸家,都因?yàn)樗@個好習(xí)慣,避開過幾次禍?zhǔn)隆?p> 邵韻詩瞧著曉冬結(jié)巴的樣,擺手,“如今滬上態(tài)勢已成,打已然是勢在必行了。”
“這?”曉冬心頭鼓跳,“師姐,要不還是買張報(bào)紙來吧,再不濟(jì),我去撿人家看過的?!?p> 邵韻詩搖頭,“不用了,這仗如何打,普通的報(bào)紙是不會刊出的。如此,缺一天報(bào)紙,也沒什么不行的。”
聽著師姐的分析,曉冬也就放下了,轉(zhuǎn)臉道:“羅大哥前些時候,急訂了那么多的外傷藥,肯定就是送往滬上的?!?p> 這丫頭今兒還真是追根究底了。
邵韻詩無奈地點(diǎn)了點(diǎn)她的腦袋,道:“你羅大哥的事,你還是少問為妙?!?p> 曉冬心虛,吐了吐舌頭,“我這不是在家同你說嘛?!?p> “這也不行?!鄙垌嵲姲琢藭远谎?,“你在外頭,若是遇上你羅大哥,也不可貿(mào)然相認(rèn)?!?p> 曉冬時常隨師姐,看報(bào)紙,讀一些先進(jìn)的書籍,對來去神秘的羅大哥到底在做什么,多少有些底。
“師姐放心,我省的。”想了想,她忙又壓著聲音道:“我今兒上街,還聽人說什么,又有人被抓了?!?p> 邵韻詩沉著臉,嘆道:“外辱當(dāng)前,這些人還只想著自己,這還有救嗎?”
想起前世父兄抗清時遇到的各種掣肘,邵韻詩只覺得一口氣堵的難受。
曉冬瞧著師姐難受,心里也是憋屈。
她時常接觸最底層的平民們,更知生活的甘苦。
遂,她當(dāng)即道:“如今,大家活的就夠苦了,若是,萬一叫那倭打了進(jìn)來,那日子可怎生是好。”
可不是這話,邵韻詩想起前世揚(yáng)城破,清兵的作惡,不覺膽寒。
雖說,那時候父親早一步被調(diào)往了別處,可慘狀還是透過人們的悲傷,傳了過來。
想到此,邵韻詩眉心緊皺,一時心煩意亂,揚(yáng)城離滬上并不遠(yuǎn)。
曉冬一時又想起庚叔的事,忙道:“對了,庚叔說,庚嬸的身體已經(jīng)有了起色,想問師姐,可有時間去復(fù)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