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前往松溪禪院
李牧嘚吧嘚說了一通,發(fā)現(xiàn)白小夜也不說話,只是含笑看著自己,搞得自己有些發(fā)慌。
“我差不多就這些想法,你怎么看?”
白小夜瞇著眼睛笑笑。
“我和你的想法差不多吧?!?p> 說完白小夜手指輕輕敲了敲桌子,“除此之外,我打算去捉妖司里面查一下有關(guān)這些東西的記載?!?p> 那感情好,李牧心中一喜,自己無論如何也是沒資格接觸到捉妖司內(nèi)部這些東西的,好在現(xiàn)在白小夜和自己是同一戰(zhàn)壕的戰(zhàn)友,能夠給自己帶來不少便利。
“但是……”白小夜頓了頓,“但很多東西,我也是接觸不到的?!?p> “那怎么辦?”李牧問道。
“這就需要我們的配合了。”
白小夜伸手在空中比劃著,“比如說我們可以一人將案牘庫的人給引開,另一人悄悄溜進(jìn)去查閱資料。再譬如……”
“你等一下?!崩钅谅牭煤苟家鰜砹?,“白姑娘,你知道案牘庫里面有多少人嗎?”
“知道啊,也就百十個吧。”
“敢情你知道啊?!崩钅链饲氨皇箚救グ笭┎拷辛艘淮螌O老,曾經(jīng)見過案牘庫里面的模樣。
“百十個人誒。”李牧伸手在身前比劃了一個大圓,“我何德何能可以一下子將百十個人一起引開啊?!?p> “那就我去引走他們,你進(jìn)去偷偷查看資料?!?p> 這更不靠譜了,李牧扶額,萬一自己被當(dāng)場抓在案牘庫里面,怕是自己的身份要直接暴露當(dāng)場。
“沒有更穩(wěn)妥一點的方案嗎,你現(xiàn)在所說的這個方案,怎么聽怎么不靠譜啊?!?p> 白小夜歪著腦袋,“我覺得挺好的啊,執(zhí)行起來也夠簡單……”
“停停停?!崩钅邻s緊叫住,“關(guān)于案牘庫這事,我們也不要急于一時,我們可以這兩天先摸一下點,找找他們的漏洞也不遲嘛,何必要急吼吼地上呢?!?p> 白小夜想了想,李牧說得倒也有道理,便應(yīng)了下來。
“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李牧沉吟了一下。
“松溪禪院?!?p> 繞來繞去,還是得從松溪禪院入手。
白小夜思來想去,確實現(xiàn)在兩人唯一的線索只有這一條。
“好,那今日先回去修整一番,明日一早,出城去松溪禪院一探究竟?!?p> 李牧點頭應(yīng)下,二人就此分別。
第二天李牧是在一陣痛疼中醒過來的。
齜牙咧嘴地睜開眼睛一看,白小夜不知什么時候站在自己床前。
“你怎么進(jìn)來的?”李牧嚇了一跳,連忙將丟在一邊的衣服穿上。
白小夜也不回答自己,有些不滿地說道。
“不是說好了今天一早去松溪禪院一探究竟嗎?”
“可問題是……”李牧有些氣結(jié),指著外面剛浮現(xiàn)出一抹魚肚白的天空,“可問題是現(xiàn)在天都沒亮??!”
白小夜眼一瞪,“就是要趁著天還沒亮趕緊出城,快點!”
李牧沒敢多問為什么要趁著天還不亮出城,但他知道再糾結(jié)下去自己或許要挨揍了,趕緊下來收拾東西。
自己并沒有多少東西要收拾,洗了把臉后,將捉妖司的佩刀帶在身上,然后將鎮(zhèn)妖傘別在自己腰后,就算是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
白小夜一邊看著李牧一邊皺著眉頭。
“你就帶這點東西?”
李牧一攤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來捉妖司混日子的,半點真才實干都沒,帶著佩刀不過也是裝裝樣子罷了?!?p> 現(xiàn)在李牧和白小夜關(guān)系親近后,對于自己咸魚擺爛的心態(tài)是絲毫不遮掩,看明白白小夜不會將自己怎么樣后,愈發(fā)的有恃無恐起來。
“行吧?!卑仔∫挂脖焕钅吝@股無賴勁給打敗了,要不是李牧接二連三地在這幾起事件中出力頗多,還是自己現(xiàn)在唯一值得信賴的人,她才不會上趕著求李牧和她一起呢。
反正自己怎么說也是三品捉妖師,就算帶著李牧這個累贅,尋常妖物也是近不得身的。
收拾妥當(dāng)后,白小夜帶李牧拐出這條街,來到一處小巷中,小巷頭上有兩匹高頭大馬正靜靜地等待著二人。
這馬一看就是上好的寶馬,渾身流線型的肌肉昭示著能力的不俗。
“給?!卑仔∫箤⒁桓\繩遞給李牧,自己翻身躍上其中一匹。
手里拿著韁繩的李牧呆立在了原地,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磨蹭什么啊,抓緊時間,天亮前盡快出城!”
見李牧在原地躊躇著不知道在想什么,白小夜忍不住開口催促起來。
李牧此時心中也是叫苦不迭,倒不是自己想磨蹭,問題是,自己壓根不會騎馬啊。
自己穿越到這個世界滿打滿算也就十天左右,這十天里先是跑前跑后地忙捉妖司的案子,又被怒之煞困在趙老板的宅邸里出不來,哪里給他時間學(xué)怎么騎馬啊。
可要是真讓他說自己不會他又有些說不出口,還怕被白小夜懷疑自己的身份。
這該如何是好。
白小夜不知道李牧內(nèi)心的想法,只管一遍遍地催促著。
李牧見實在沒法子,只得心一橫,手一攤。
“我不會?!?p> “什么?”
白小夜似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又問了一遍。
“我說,我不會騎馬。”
李牧直接破罐子破摔了,既然已經(jīng)擺爛,不如擺地更徹底一些。
“你不會騎馬?”白小夜下意識地重復(fù)了一遍,語氣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對?!崩钅烈稽c頭,開始扯犢子。
“我七歲那年,在老家被一只馬追了半里地,導(dǎo)致童年留下了嚴(yán)重的童年陰影,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害怕了,但是還一直不會……”
李牧這個聽上去一眼假的故事還沒編完,白小夜就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講述。
“上來!”
“啥?”
這下輪到李牧懵逼了。
天邊此時剛剛泛起一抹魚肚白,白小夜微微有些發(fā)紅的臉頰在晨曦中有些看不太清楚。
見李牧還是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白小夜伸手指了指自己身后。
“我說,上來。”
還沒等李牧作出反應(yīng),白小夜駕著馬就來到自己身前,伸手往李牧身上一搭,自己身子就騰空而起,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芈涞桨仔∫股砗蟆?p> “駕!”
白小夜一甩韁繩,兩人共乘一馬,披著晨光,往城門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