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玉曦最終還是帶著幾分微笑的回道,“多謝皇上的夸獎?!?p> 黎玉曦一邊微笑,一邊更是目不眨眼的盯著南宮淵的眼睛,就是那樣的一刻,看到那雙眼睛,南宮淵隱約之間有片刻的恍惚,但是,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目光依舊如初的威嚴,沒有誰察覺到他那片刻的眼神變化。
南宮淵先是進了坤寧殿內(nèi),黎玉曦本是打算離開的,可是,此時,南宮淵沒有開口,黎玉曦總是不好現(xiàn)在就離開的,這樣想著,黎玉曦便又一次踏進了殿內(nèi)。
蕭清月也沒有多說什么,倒是緊緊的跟隨在南宮淵的身旁。
“父皇來啦?!贝媚蠈m淵在殿中坐下便聽得殿外傳來一道清脆的女聲,接著便見殿外跑進來一個一身勁裝的女子,這身打扮,分明就是男子的裝扮,真是沒有想到,蕭清月竟會將她的女兒教導的這樣的豪爽,這大大捏捏的樣子,倒是也挺讓人討喜的。
“你這急匆匆的性子什么時候才能改掉,就你這樣子,哪里有公主的樣子?”蕭清月見到自己的女兒進來忍不住輕聲呵斥道。
南宮意歡倒是挺不在意的,“母妃,這話你都說了多少遍呢?可憐我的小耳朵呀,每天都要受你的好幾道摧殘,更何況父皇都沒有說什么呢,是不是呀,父皇?”南宮意歡說著跑到南宮淵的身邊拽著南宮淵的胳膊眨著眼睛說道。
南宮淵哈哈大笑,“那是,朕的女兒,怎么能被那些俗套的規(guī)矩給束縛了,都說巾幗不讓須眉,朕相信朕的女兒也是有這份能力的?!?p> 南宮淵到底是對南宮意歡比較和善,不過,想想也是,南宮淵是帝王,他只會等著別人去奉承他,甚至他的子女,又怎么會讓自己的子女去學那些所謂的討好人的技巧呢?
“到底是父皇疼我,母妃就不這樣了,整日就知道逼著我彈琴練字,可憐我的一雙小手呀,若是受傷了,以后可怎么跟著父皇一起去狩獵呀?!蹦蠈m意歡聽著南宮淵這樣說,幽黑的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隨后又說道。
南宮淵看著南宮意歡巴掌大的小臉止住笑意說道,“你呀,也別太得寸進尺了,你母妃總是為你好的,既然你不想學,你可以每天只堅持一個時辰就可以了,其他的時間就由你自己支配,雖說朕也并不覺得這些東西是必須要掌握的,但到底熟悉一些總是好的,何況,朕手中的小公主呀,總有一天會有自己的意中人的,若是一點都不知道,還真是說不一定會埋怨朕呢?”
南宮意歡的小臉頓時便紅了,“討厭,父皇就知道取消意歡?!蹦蠈m意歡說著偏了偏頭,這才看到站在一旁正微笑著的黎玉曦。
南宮意歡進來的時候因為跑得快,也沒有多注意周邊的人,只以為身邊的人都是一些和平時一樣的服侍父皇和母妃的宮人,反正不管父皇和母妃走到哪里,都是帶著這些人的。
男子正是青春年少的時候,自然是俊逸雋永,南宮意歡就這樣突然見到黎玉曦,微微有些紅的小臉此時漲的更紅了。
黎玉曦,應該是蕭逸,他的面容與蕭逸相差不大,蕭俊也算是京中難得一見的俊美公子,與蕭俊相比,蕭俊的身上多的是一份閑適灑脫,而蕭逸的身上則是多了那樣一份冷漠,雖然寫著生人莫近,但還是讓人有一種想要靠近的沖動,雖然說南宮意歡對京中的年輕才俊都是見過了的,但是毫無準備下突然見到這樣一個陌生人到底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她到底是女兒家,雖然性格上有著幾分豪爽,但總是沒有擺脫女兒家的那份羞怯。
到底也是公主,平時嚇唬人嚇唬的多了,又習慣了積威,南宮意歡在瞪了黎玉曦一眼之后確是仔仔細細的盯著黎玉曦的臉看,此時,她臉上的那片紅暈也是在慢慢地消散了。
“母妃,他和俊表哥長得真像呀?!蹦蠈m意歡說著眼睛一眨,“他不會就是本公主的那位素未謀面的小表哥吧?”
蕭清月還未說話,南宮淵確是說道,“既是知道了,你也不知道向你的表哥行禮,就這樣沒大沒小的?”
南宮淵說話的口氣好像是帶著斥責的,但是,他的話語中卻沒有絲毫的呵斥的味道。
南宮意歡再次眨了眨眼,“哼,小表哥剛剛竟然敢看本公主的笑話,本公主才不要叫他了,除非..”
“除非什么?”蕭清月忍不住笑著說道,“就你鬼主意多,平時跑去折騰你大表哥也就算了,今日才見到你的小表哥也是折騰,你也不怕,你的兩位表哥什么時候惱了你?”
“哼,他們才不會,而且,有父皇在,他們敢惱了本公主嗎?是吧,父皇?”
“哈哈,的確如此?!蹦蠈m淵聽了這話小的更加開懷,應該說他的笑中還帶著一種狂妄,的確如此,自從他將軍權(quán)收到自己的手中之后,這朝中上上下下那么多的人,說不是在他的鼻息下生活?皇室又善養(yǎng)影衛(wèi),一般府邸中都暗藏的有帝王的影衛(wèi),負責監(jiān)視各個府中,雖然這也是這兩年才迅速發(fā)展起來的,且是悄悄進行的,但是,誰都不敢小視眼前這位看起來比較溫和的帝王,他有著這樣狂妄的資本。
不過,看著南宮淵臉上那肆無忌憚的笑,黎玉曦卻只覺得諷刺,甚至是有些刺眼,這看似明朗的笑的背后亦是埋著深深骸骨。
偌大的坤寧宮內(nèi)頓時充斥著南宮淵的笑聲,南宮淵笑畢,這才繼續(xù)看著南宮意歡問道,“除非什么?行了,你也別賣關(guān)子了,還是趕快告訴你的小表哥?!?p> 南宮淵話語中的口氣無不是在拉近與黎玉曦之間的距離,這看似輕松的相處其實是危機重重,越是這樣,黎玉曦越是覺得南宮淵狡猾。
“除非你能打贏本公主?!蹦蠈m意歡得了南宮淵的發(fā)文這才看著黎玉曦說道,南宮意歡一邊說著一邊插著腰,一幅氣勢洶洶的樣子。
鳳靜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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