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討論的激烈的時候,李鐵跑了來告訴傅景風(fēng),昨日他救的那孩子要見傅景風(fēng),那孩子也是受的傷嚴重,或者好久沒有好好休息了,倒是從昨日一直睡到了現(xiàn)在。
他們又哪里知道在李鐵房中睡著的那個孩子早就已經(jīng)不是之前的那個孩子了,也只有黎玉曦在聽到李鐵提到這個孩子的時候眸光輕輕的動了動。
傅景風(fēng)沉吟了一番便是答應(yīng)了,不管這個孩子會告訴他什么線索,讓他不得不提神的時候都已經(jīng)到了,這個時候,他們所掌握的信息越來越多,就越是應(yīng)該多保持幾分警惕。
元騏被李鐵帶到傅景風(fēng)的面前的時候,他的面頰上帶著幾分拘謹,一雙烏黑的眼睛忽閃忽閃的,寫滿了小心翼翼。
這個被重新打扮了一番的小男孩看起來眉清目秀,黎玉曦幾人看了都是忍不住的贊嘆一番,還真是一個漂亮的小男孩。
傅景風(fēng)自然是看到了小男孩眼底的害怕,他寬慰的笑了笑,“別怕,我們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然后便會送你回家?!?p> 元騏狀作懵懂的點了點頭,“我知道,要不然你們不會對我這樣好的,給我好吃的,讓我也睡的極好,不像在那里,他們不允許我們哭泣,還打我們,罵我們,我甚至每隔幾天就會看到自己身邊的人一個個的少了,我也不知道他們是去了哪里,但是,只要他們被別人帶走,我就再不會重新見到他們了?!痹U一邊說著,一邊瘦小的身子抖了抖。
元騏的這個動作讓傅景風(fēng)的神色微微一深,這個孩子到底是遇到了什么,還是他知道一些什么,所以才會這樣的害怕,他所說的話中是不是還隱藏著什么?而這些被隱藏的內(nèi)容便是他因為太害怕所以不敢面對的事情?若是就如這孩子所說的,那么,那些被帶走的孩子究竟是被帶走做什么去呢?
想到這里,傅景風(fēng)忍不住的看了黎玉曦一眼,卻見黎玉曦只是神色清冷的直直的盯著元騏看著。
傅景風(fēng)之后又是向元騏問了幾個自己心底疑惑的問題,但都沒有得到什么有力的線索,這話元騏倒也是說的是真的了,他和其他的孩子一樣都被關(guān)了起來,自然和外界也是斷絕了聯(lián)系,怎么可能知道一些其他的消息,傅景風(fēng)只能嘆嘆氣,最終讓李鐵帶著元騏離開,同時吩咐李鐵為元騏尋找他的家人。
南宮澤也是神色肅穆,不時的垂頭沉思,可以說,從這個孩子的口中他們并不能得到太多的信息,唯一可以知道的那便是祈輝在這件事情中是被懷疑的對象,但是,具體和祈輝有沒有關(guān)系,在沒有充分的證據(jù)之前,他們還不能妄下決定。
一時,三人都是無話,南宮澤雖然心中有著思量,但他到底不好再刑部呆的時間過長,便是決定先行離開,然而,他還沒有離開,便聽到前門的侍衛(wèi)前來報道說三皇子來了。
聽了這消息,黎玉曦的眼神在傅景風(fēng)沒有注意的時候微微亮了亮,隨即便是恢復(fù)了平靜。
這下,南宮澤倒是也不好先行離開了,只得暫時先留下來。
傅景風(fēng)神色平靜,南宮哲突然來刑部,人家的身份是皇子,他自然不能對南宮哲來刑部的目的進行質(zhì)問,所以便是起了身準(zhǔn)備去迎接這位皇子。
南宮哲來了,李鐵帶著元騏剛走過屋門口,正準(zhǔn)備往自己所住的院子轉(zhuǎn)的時候,便看到了南宮哲趕來的人影。
南宮哲穿著很是惹眼,玄黑的蟒袍,這樣子還真的很難讓人不注意到,李鐵畢竟曾多次跟著傅景風(fēng)鞍前馬后的,自然也是認得南宮哲,這樣硬生生的撞上了,他也不好直接離開,只好停下來給南宮哲行禮了。
南宮哲倒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只是,當(dāng)他的目光落在李鐵身邊的元騏身上的時候,他的眼睛危險的瞇了瞇。
這樣危險的光線直直的定在元騏的身上的時候,元騏自然也是察覺到了,他本來垂著的頭垂著更低了,直到南宮哲的身影從他的眼底消失,他才慢慢的抬起頭,在李鐵沒有注意到的時候深深的看了南宮哲一眼,此時的他,目光澄澈,動作更是波瀾不驚。
南宮哲并沒有搭理李鐵,李鐵也沒有多在意,只是牽著元騏的手往他的屋子里走了去。
南宮哲來刑部之前便是很激動,因為他很清楚,他將會在這里見到黎玉曦,只是很意外他竟然在這里也看到了南宮澤,其實,南宮澤身為大理寺卿,倒是很少出現(xiàn)在刑部的,雖說之前曾和傅景風(fēng)相交甚深,但,后來自從他入朝為官之后,和以前的好友便是相處的少了,不過,想了想,南宮哲便是明白了南宮澤的意圖。
隨即,南宮哲的眼底閃過一絲深意,既然這南宮澤這樣想?yún)⑴c這次的案子,他便提前幫他一把,反正這件事情遲早也是要讓南宮澤參與的,或許早一些參與,事情還真的會變得有趣一些。
幾人客套的說了幾句,南宮哲便是將目光轉(zhuǎn)在了黎玉曦的身上,“怎么樣?在這刑部呆著還適應(yīng)吧?”
南宮哲這話就問的有一些歧義了,黎玉曦現(xiàn)在還是一屆草民,即使她的身后有著永定侯府,但是她終究還沒有入朝為官,也沒有在刑部任職,自然就不存在適應(yīng)不適應(yīng)這一說法了。
黎玉曦微微帶笑的看了南宮哲一眼,“多謝三殿下的關(guān)心,我平時也只是閑著無聊,所以便來找傅兄玩,倒是沒有想到傅兄每一次都是這么的忙,傅兄所經(jīng)手的這些事情,我也是挺好奇的,所以就跑的勤一些了,倒是不存在適應(yīng)不適應(yīng)這一說法了?!?p> 這軟軟的一句話說完,南宮澤的眸光動了動,他沒有想到這蕭逸竟是這樣心思縝密之人,對有些事情竟然分的這樣清楚,這倒是給人一種一絲不茍的感覺了,不過,越是這樣的人,才值得為他所用。
鳳靜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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